第21節
喬mama趁著元青上洗手間,她拉過喬玉壁,小聲說:“這人長得太俊,看著像落難的公子哥,你也別虧待他。” 喬玉壁不以為意,“媽,現在那些農村來的大學生,在大學里讀幾年書,一樣養得白白凈凈,一副落難的公子哥兒模樣。阿青如果是落難公子哥,早有家人尋來了。你看他,住院三天,一個尋來的也沒有。我還去派出所幫他登記,今早去問,一樣沒有人尋他。” 喬mama聽喬玉壁這樣一說,又感覺有道理,也不再反駁,想了想就說:“這男人雖然帥,總歸不知道來歷,你收留一兩天,看著不對,馬上就讓他走,別再留著。這兩天我也在這兒住著,幫你看著他。” 有喬mama在,晚上便是喬mama下廚,喬mama煮得一手好菜。 等菜上來了,元青一嘗,眉開眼笑說:“伯母好廚藝,住家小菜煮得這樣好吃,實在難得。” 喬mama觀察元青半天了,見他說話舉止還算正常,而且實在俊得不像話,沒辦法對他虎起臉,現在聽他夸獎,心下就高興起來,點頭說:“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是。”元青乖巧應了,用公筷幫喬mama挾菜,又幫喬玉壁挾,挾完再給自己挾。 這孩子不錯!喬mama對元青的警惕,在一頓飯后蕩然無存。 飯后,喬mama拿出茶具,正要沏茶,元青早過來幫忙煲水,又把茶具全擺了出來,有模有樣坐到茶幾前,一副茶道中人的樣子,演起茶藝來。 喬mama看他開壺沏功夫茶,動作嫻熟,一下就問:“你這孩子,該不是在茶樓當茶藝師的吧?現在茶樓請的茶藝師,樣子也是這樣俊的。” 元青聞言,手一抖,差點被茶水燙著了。 喬玉壁在旁邊聽著喬mama這樣說,馬上就意會過來,喬mama這陣肯定和喬爸爸有約會,約會的地點就是茶樓了。要不,憑喬mama這樣的,才不會跑茶樓去。什么時候得找個機會跟mama說說,都離婚了,就別再湊一起去了。 劉琴看著元青,搓搓手,轉個頭跟喬玉壁耳語說:“老板,這樣的絕色,也只有你配享受了。趕緊多賺一點錢,納了他吧!” “啐!”喬玉壁假裝要吐劉琴口水,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笑起來。 元青沏好茶,招呼她們喝茶,一邊暗嘆:原來吃軟飯是這樣子的,要侍候一家老老小小! 晚上睡覺時,喬玉壁和劉琴住了一間,喬mama住了一間,元青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個子高,一躺下去,發現沙發太短了,只好撤了枕頭,把頭擱在沙發扶手上,再拉了被子蓋上。 他睡慣了高床軟枕,這么一張沙發躺著,自然很不舒服,折騰著睡不著,只好坐起來發呆。 喬玉壁半夜出來上洗手間,見元青坐在沙發上,頭一點一點的,就過去喊了一聲說:“喂,怎么啦?” 元青睜開眼,委屈說:“沙發太短,不好睡。” 喬玉壁撫額,指指地下說:“可以打地鋪呀!”說著進房間找了一張席子出來鋪在地下。 元青搬到地下躺著,又嚷著說:“太硬,硌得骨頭疼。” 喬玉壁叉腰,“你是豌豆公主呀?睡覺,明天還要干活呢!”說著進房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趁著喬mama榨豆槳蒸包子時,喬玉壁找出當時劉碧琪給她的一臺舊手機,扔給元青說:“給你了。” 元青接過一看,手機是黑白屏,按鍵的,甚至連照相功能也沒有,他呆一呆說:“給我用這樣的?人家超市購物滿99元送一個手機,那送的手機還比這個漂亮呢!” 喬玉壁瞥他一眼說:“別小瞧這個手機,它可硬朗了,能當防身器,能砸核桃。你長成這樣,帶著這樣的手機安全一些。” 好,好吧!元青只好生受了這個手機。 因為今早有一批貨要出,喬玉壁和劉琴吃完早餐就準備出門。 元青也換了衣服,跟在喬玉壁身后說:“老板,我也開工吧!” 喬玉壁“唔”了一聲說:“月工資三千元,肯的話就跟我走,不肯就在家待著,等你家人來領你走。” 待在家里和喬mama大眼對小眼?元青打個寒噤,趕緊點頭說:“我跟老板走。” 三人到了商鋪,打開門,劉琴去打水擦洗辦公臺等,喬玉壁就指揮元青把鋪子里一包貨拉到門口,讓他在門口拆包點數。 “老板,我這樣的人才,難道不是抄抄寫寫,專干一些斯文活么?還要拆包點數?這是搬動工干的。”元青抱怨著,卻已挽起袖子,把貨拉出門口。 隔壁鄭雪原正在忙碌,聽兩個堂妹說喬玉壁請了一個帥哥員工,也有些好奇,走出來瞧了一瞧,這一瞧呆了呆,好家伙,去哪兒請的帥哥?這樣的顏,可半點不輸周明弦,我也要請! 她趁著喬玉壁進了商鋪,只剩下元青蹲在商鋪外點貨,就上前搭訕說:“你是玉壁請的員工?” 元青一抬頭,打量鄭雪原一眼,發現她不如喬玉壁漂亮,馬上沒了興趣,只“嗯”了一聲。 鄭雪原湊近了,小聲問:“玉壁一月給你多少工資?你要愿意,我加一點錢,你過來幫我好了。” 這樣的男色,讓他門口一站,也能引女客戶進來啊!而且,這陣子正要再去開一間專賣男裝的鋪子,這個帥哥身材也好,可以當模特了。 鄭雪原心里癢癢,唉,跟周明弦差矩太大了,完全夠不著,也只能干看幾眼。眼前這個帥哥,可是觸手可及的,如果能搞到手…… 她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元青回答,就又追問了一聲。 元青不理他,突然朝里面喊:“老板,隔壁有人想挖你墻腳。” 這么一個早上,九樓辦公室的人也忙碌著,喬玉雪開完早會就接到楊倩的電話,楊倩在那邊說:“我想了一夜,你爸那樣的,我要是跟他撕破面皮,他也敢像當年拋棄景南秀一樣,拋棄我的。他和那賤婦的事,我只能當作不知道。但我吞不下這口氣。” 喬一鳴和喬mama幽會的事,喬玉雪是無意中知道的,她氣惱之下告訴了楊倩,不想楊倩比她更早知道。 楊倩眼看喬玉雪反正也知道了,也就把心里話告訴了喬玉雪,讓喬玉雪不要輕舉妄動。 喬玉雪一樣吞不下這口氣,聽著楊倩的話時,就說:“媽,你等著看,我準備撒網,讓喬玉壁退出這個商場,打回原形。等她們母女成為拖累,伸手要錢時,看爸爸還會這樣看重她們?” 楊倩低聲說:“你可別亂來,讓你爸爸知道了,到時一樣會怪我們。” “媽,人家都快騎到你頭上了,你還忍呀?”喬玉雪壓了聲音,“你放心,我就是要搞喬玉壁,也不用自己出手。她這陣子不是有生意么,只要讓人跟她定一批大貨,一旦那貨出現問題,她虧了血本,也只好滾出商場了。” 楊倩聽著眼睛一亮,“你爸最近跟人合作搞一個項目,錢全投了進去,手頭也緊巴巴的,一旦喬玉壁虧了血本,你爸也幫不上她,那時再設個法子,讓人告她,如果能令她坐牢,出來后,她們母女也不能在這個城市混了。” ☆、第31章 九月份才至,批發商場的秋裝就近了尾聲,多數上了冬裝新樣板。 內銷客戶看季節拿貨,這個時候各商戶冬裝只敢做一點現貨出來試探市場風向,他們也就持觀望態度,想觀察潮流興什么再拿貨,一時之間,就不如八月底那么熱鬧。 這么一個不尷不尬的時段,便有一些外國客戶開始到商場定做來年春裝,也有些季節跟國內季節相反的外商,趁著某些商戶門庭稍冷落,過來壓價,定做反季節的夏裝。 喬玉壁也接了幾張反季節的夏裝小單,算了算,幾張小單做下來,賺的錢居然不夠一萬元,不要說本月花銷了,就是發工資也不夠的。 喬玉壁初時給劉碧琪和劉琴開出高工資,一來,她當時寄住在劉碧琪處,心里是把劉碧琪當了自己人,至于劉琴,是因為有她,自己才有第一筆生意,賺了第一桶金,在喬玉壁心中,自己賺的,總要分她們一點。這段時間下來,她也承認,開出高工資,便有高效率,劉碧琪和劉琴死心塌地跟著她,辦事又得力,完全值得用一萬元去請。 當然,劉碧琪和劉琴知道隔壁鄭雪原請的兩個堂妹,每月只給兩千五百元工資時,心下更是珍惜這份工作,很落力攏客戶,想幫喬玉壁多接一些單。 看看生意一般,劉碧琪和劉琴也有些著急的。 喬玉壁反倒不急,安撫她們幾句,正好申芬打電話過來,就商量起什么到玉器批發行看貨。 等喬玉壁放下電話,元青就湊過去說:“老板,你要去玉器批發行?帶我一起去吧,玉器我也懂一點的,沒準能給你掌眼。” “你懂?你不是失憶了么?”喬玉壁瞥他一眼。 元青笑得妖嬈,“我只是忘記自己來自何處,是何人,有何親人什么的,至于一些知識,自然沒忘。要是所有的東西都忘了,豈不是如嬰兒一樣?” “哦!”喬玉壁再看元青一眼,過去飲水機倒了水喝,心下道:這貨笑起來還真好看,不輸周明弦了。 “系統君提示,女主好色機制再增一個點。” 一個聲音在喬玉壁腦海中響起,喬玉壁一愣,不禁紅了臉,什么跟什么嘛? 元青轉頭見喬玉壁倒水喝,一張俏臉半帶嬌紅,不由看呆了,嘿,老板真漂亮! 劉碧琪和劉琴也察覺到異樣,互相捅一下,悄悄看一眼。 劉碧琪:玉壁這陣子還真是越來越亮眼了,以前皮膚雖然不算黑,可也沒有這樣白細,現在皮膚又白又嫩的,眼睛又明亮,整個五官看著鮮明起來,怎么看也是美女級別的,不怪這個阿青要看呆了,我也差點看呆了。 劉琴:奇怪了,老板的護膚品,還是我陪著去買的,她擦了怎么就這么好看。我也擦同樣的,可沒這個效果。難道老板天生麗質,以前過得不好,麗質被掩藏了? 喬玉壁一抬頭,見到元青呆呆看她,不由白了元青一眼說:“看什么?” “看美女!”元青脫口應了,一時忙掩飾,也去拿杯子倒水喝。 喬玉壁一笑,還沒說話,就見門外走進兩個人來,卻是曾經定過貨的客戶約翰先生和一個姓申的翻譯。 喬玉壁眼睛一亮,約翰是大客,如果看中了貨,至少也能定幾千件,自己這個月的花銷有著落了。 正好喬玉壁讓人打了幾十款新樣板,忙攤到展示臺讓約翰先生看。 約翰跟喬玉壁定了幾次貨,因質量和款式不錯,銷量也不錯,這次過來,便有心要再定幾款新款。 兩方磨了一個多小時,看好款式,談好價格,約翰就定了五千件。 等約翰一走,喬玉壁笑向劉琴等人說:“今晚出去吃,也請了芬姐一起,正好趁機再談談玉器鋪的事。” 如果約翰這批貨交了,沒意外的話,也能再賺五六萬元了,正好湊錢租一間玉器鋪呢。 翻譯申小姐領著約翰出去,又在別家商鋪轉了轉,再定了一點貨,臨近中午時,約翰回了公司,申小姐正要回家,就接到一個電話,她聽了一會,如約到了一家咖啡廳。 喬玉雪等在咖啡廳中,見申小姐來了,便笑道:“如真,我還是翻了同學錄,又打電話問班長,才知道你電話的。” 申如真坐下了,笑道:“玉雪,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一邊心內詫異,喬玉雪跟她們這幾個女同學,可不大親熱,突然主動相約,這是? 喬玉雪先寒喧著,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說:“你最近是不是領著客戶,跟新興批發商場三樓的商戶喬玉雪定了貨?” “是。”申如真答道:“咱們外語系畢業的,除了你們這些含著金匙出生的,剩下的,還不得在外拼搏?當翻譯可是一個苦差,天天跟著客戶跑,客戶不好侍候的,還得看臉色,累死。” “嗯,你們不是有提成?叫苦什么?”喬玉雪笑著說了一句。 “你也知道,公司嚴禁我們偷偷提成的,一旦發現了,就開除處理。而且吧,客戶也精,自己學了一點中文,我跟商戶要提成,他也能察覺的。所以這陣啊,窮死了。”申如真抱怨了起來。 喬玉雪微微一笑,知道有門,便說出一番話。 申如真一聽,失聲說:“假客戶的名義,再去跟喬玉壁定一萬件貨?約翰先生這次定的是刺繡品,工價極高,一件一百元,定了五千件,貨款就五十萬了。再定一萬件,貨款可是一百萬元了。” 喬玉雪示意她噤聲,“別大驚小怪,一百萬元又怎么啦?我讓你定,一切自然有我呢。到時事成,我給你五萬元。” 申如真吁出一口氣,彈算起利益得失,終是說:“喬玉壁也是一個精的,再熟的客戶定貨,都要定金,約翰先生已是定了幾次貨,她一樣要拿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再定一萬件的話,就要再給二十萬定金。” 喬玉雪低聲道:“放心,就是給她二十萬,到時她也得吐出來。” 那一廂,喬玉壁已帶了元青去見申芬,三人相約到了玉器批發行。 申芬期間偷看了元青幾次,悄和喬玉壁說:“你家這位真是絕色,帶出來有面子。” 喬玉壁噎了一下,回答說:“他說他懂玉,這才帶著來。” 申芬笑而不語。 她們到的,是國內最大型的玉器批發地。 申芬約了當地一個熟人相陪,一行四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熟人以為她們想來這邊拿鋪子,就介紹說:“這邊原是鄉鎮,鋪子租金和房子租金不算貴,自從玉器行打出名聲后,鋪子和房子都貴了起來,現在那偏僻角落的小鋪子,一年租金還要十幾萬。你們資金如果不多,想穩妥一點,最好在商場內租一條玻璃條柜,條柜一月租金頂多三千元,壓力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