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宇文清看向他,“你好像知道什么內幕的樣子?” 司馬南鳴笑而不語。 宇文清想了一下,“你是說他們會借用神諭的名義做壞事?” 司馬南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也表示宇文清的猜測是對的。 宇文清聳聳肩,“其實借用神的名義什么的,也沒什么稀奇的。”他無論是電視上,還是小說里都看過不少。用于煽動輿論,用于解決一些不好解決的事情,推說合乎天意,是多么好的說詞啊,不用的才是白癡。 兩人自然都清楚這些,宇文清純屬是出來看熱鬧的,國家大事他從來都不認為和他這個小小的人物有什么關系,他比較好奇的是,司馬南鳴口中所講的,神諭出現的奇特現象。至于司馬南鳴這個知情者,來這里也只是陪著宇文清解悶,順便看看事情的進展。 他相信,那些人一定會給他上演一出不錯的戲,一定不會讓宇文清失望的。 兩人來到珍饈百味,雖然他們來的挺早,但據說雅間已經全都被預定出去了。 掌柜的很有眼色的知道不能得罪眼前的兩個人,盡可能把話說的委婉動聽一些,他們珍饈百味雖然非常的有名氣,后臺據說也很硬,但對于帝都這種隨便就能遇到不少大人物這種地方,做事還是謹慎的好。對于自己如今的職位,他還是很愛惜的。 “兩位客官,非常不好意思,因為小店正好處于帝君去神廟的路上,所以,店里的雅間昨晚已經都被訂出去了,真是不好意思。您看,二樓的視線也不錯,我給二位找個靠窗的位置怎么樣?” 宇文清也不是喜歡為難人的,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跟司馬南鳴兩個人單獨相處,所以,他從錢袋里,實際上是手環里拿出一個紫金做成的銘牌,“掌柜的,您看。” 展柜的一看對方手里的牌子,眼睛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熱情了,“原來兩位是有紫金牌的,這就好辦了。小林子,快帶二位貴客去紫級雅間。” 這種等級制的方式自然也有宇文清的功勞,當時跟劉慕威商討關于酒樓的管理方法的時候,他提了一句,沒想到劉慕威最后還真弄了些牌子出來,送給帝都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他也得了一個,還是最高級別的,整個帝都只有五人的資金銘牌,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至于司馬南鳴,劉慕威因為看著對方不順眼,自然沒送。 兩人進了雅間,里面的布局確實很講究,也看得出來很有品味,宇文清一進來便覺得很不錯。 兩人走進房間里,司馬南鳴坐了下來,而宇文清則直接走到了窗戶邊。 小二把菜單拿給司馬南鳴。 司馬南鳴看著菜單上的菜色,“你想吃什么?” 宇文清趴在窗戶上往下看,視線確實很好,聽司馬南鳴的問題,便搖了搖頭,“你看著辦吧。” 司馬南鳴自然知道他的習慣,早餐不喜歡油膩的,便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以及白粥跟包子后。 見司馬南鳴把飯菜點好了,他轉過身去,“下面的人多了些,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熱鬧起來。”他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我們在這里待多久?” 司馬南鳴笑了笑,故弄玄虛的說:“自然是要待到合適離開的時候。” “說了真等于白說。” 小二上菜的速度很快,兩人還沒說多少話,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吧。” 宇文清便看到那個熱情的為他們領路的小二動作迅速的把他們點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說了句請慢用后,又迅速的離開了。 “服務質量不錯。” “還行吧。” 司馬南鳴把筷子遞給他,“你先吃點東西吧。” “不知道他哪里弄來的這些綠色蔬菜,看樣子劉慕威也挺厲害的。” 司馬南鳴為宇文清夾菜,“從別處運過來也沒什么。最多是不夠新鮮。” 宇文清知道司馬南鳴不待見劉慕威,也不再提對方,但吃飯卻忍不住憋著笑。 司馬南鳴看他那樣子,聲音淡淡的問:“很好笑?” 宇文清立刻搖頭,表示一點都不好笑。 兩人吃完早飯,便又叫了些點心,就開始在這里消磨時間。 宇文清喝了口茶,想到之前買回來的翡翠,拿出一塊黃色的來,遞給司馬南鳴。 “你試試看有感覺沒。” 司馬南鳴把翡翠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好像又東西在流動。” “那就是能量,你試試看能不能吸收……”說完他立刻否定道,“還是別了,找個比較安全的時間再試吧,萬一被打擾到就不好了。” 司馬南鳴也知道是需要心靜的,他看著手里的翡翠,想著書里關于修者大陸的記載,心里很是可惜。修者大陸的修者找個時候已經很難見到了。 宇文清也看著他手里的翡翠,“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有別的人在修煉?” “應該會有。”司馬南鳴覺得自己能找到修體的功法,那么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別的功法,只是功法的好壞罷了。 “我聽御靈說,很久以前,修者大陸還是很繁榮的,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恢復往日的榮耀。” “或許吧。” 宇文清靠在椅背上,“不過榮不榮耀的,肯定也跟我們沒什么關系。雖然我們也有不小的運氣,但跟上界的門派相比,我們太弱小了。我倒是挺期待出現個救世主一般的人的。”他此時只是說笑,但當他真的遇見的時候,心里的那種復雜感情,其中的喜悅卻不見得有。 兩人在雅間里清凈的度過二人時光。突然感覺到外面變得更加熱鬧起來,聽到有人喊帝君的車隊出現了后,宇文清也慢悠悠的從凳子上起身來到了窗戶邊。 其實宇文清對于帝君也沒什么好奇心,他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電視里演的那樣,皇帝出現,兩旁的百姓都要跪下行禮,還全程不能抬頭的。 司馬南鳴把窗戶關了,跟用疑惑表情看著他的宇文清解釋道:“是不允許這么直接的打量帝君的車隊的。” 宇文清,“偷看?” 司馬南鳴點頭。 宇文清便開了一點縫隙,通過縫隙來看外面的情況。至于司馬南鳴自然沒什么興趣去看那些。 “原來真的要跪。”宇文清看著自語道。 梁妃坐在馬車上,四周用簾子隔著,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而外面的人卻看不清楚她。 想到今日安排好的事情,心情愉悅的她一路都勾著嘴角。不過…… 她抬頭四處看了下,見沒什么特別的動靜,“不知道司馬南鳴現在身處何處,一個假帝君如今占著他的位置去祭神神明,不知道他做何感想。真希望他能忍不住的沖出來才好,這樣也能盡快的干凈的解決掉。” 想到司馬南鳴那張一直都沒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容,雖然他長得很合乎少男少女的幻想,但對于梁妃這種需要哄著捧著的人來說,真算不上良配,不過,她看上的也不是對方那個人,而是他屁|股下面的位置,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好抱怨的。 宇文清見帝君跟妃子的馬車都過去后,也沒什么興趣看下去了。 “都遮的很嚴,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張什么樣子。不過,我倒是看出來哪個是梁妃。” 司馬南鳴笑了笑,如果能讓他看到那些人的長相的話,他今日肯定也不會帶著他來了。 等長長的車隊都過去后,司馬南鳴便拉著宇文清的手下了樓。兩人擠進了人潮里。 宇文清有些不適應這么多人摩肩接踵的,還好有司馬南鳴在他身后護著。 “司鳴,我們一定要跟著人潮去神廟嗎?”四周太嘈雜,宇文清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些。 司馬南鳴低聲笑著在他耳邊說:“你不是喜歡身在其中嗎?” 宇文清:“……”現在反悔來的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兩人就這么隨著人潮擠到了神廟那里。 還好到了神廟,兩人找個角落躲開了。 一路上被擠得心有余悸的宇文清摸了摸汗,“這些人太夸張了,神祭日而已,至于嗎?” “據說神祭日,神明會特別的靈,所以大家都想著搶先來許愿。” “再搶能搶過皇室跟那些大臣?” “百姓一直都是把那些人排除再外的。” 宇文清看著那些還在上前涌的人群,還好,他們在祭壇不遠處停了下來,還是歸功于那些守衛的能力。 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祭祀出來。 司馬南鳴跟宇文清說:“我們也快點過去吧。” 宇文清立刻皺起眉頭,苦著臉,“我是看熱鬧的,不用湊那么近吧,這里也看得到不是。” “走吧,我們這么躲在角落里,很容易讓人懷疑。”他隱蔽的看了下四周,很確定這里埋伏了許多人。 “好吧,被懷疑為意圖不軌的人就慘了。” 宇文清跟著無奈的擠進了人群里。 “祭祀出來了。”司馬南鳴跟四處跑神的宇文清提醒。 宇文清抬頭看過去,不過礙于身高和距離,他也只是能看到個不太全的樣子,白須白發看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作為祭祀形象挺讓人信服的。 聽著對方念了一篇讓他似懂非懂的祭文,然后看著小童把祭文燒了后。半空中慢慢的浮出一些金字。 站在神廟高出俯視著下方的一切的皇族跟重臣門,也都神色各異的看著半空中那六個大字。 “司馬衰,梁氏興。” 梁文秉臉色平和眼含笑意的看著那六個金字,張誠思則面無表情,而梁妃則微瞇著眼睛看著那些字,然后看向自己的父親。至于“正主”帝君,則神色謙卑的站在他們幾人的中間。 “父親這是何意?”梁妃聲音冰冷的問。 梁相笑了笑,“名正言順罷了。” “父親覺得女兒之前那個建議如何?”梁妃心有不安的試探的問道。 梁文秉捋著胡須看著那幾個字說:“甚好。” 梁妃暫時安心了。 而張誠思則面無表情的跟梁文秉說:“記好我們的約定,事情完了后,我要見我的女兒。” “張將軍請放心。”梁秉文對著張誠思誠懇的說道。 而身擠在眾人之間,看著那六個字,“他們還真敢做啊。看起來真有信心啊。”這六個字可是把司馬家都給得罪光了。他們控制了帝君,就那么確定其它那些王爺們也都一個個的會什么反應都不做。 “神諭,神的諭旨,他們自然能摘得干凈。” “不知道閑治王爺知道了是什么心情。司鳴,”宇文清壓低著聲音問司馬南鳴,“你有沒有把那件事情告訴閑治王爺啊?” “嗯,他知道的。” “那他有什么反應嗎?他好像是那個帝君的親小叔。知道自己的侄子被軟禁了,有沒有打算救援啊?” 宇文清是趴在司馬南鳴耳邊說的,司馬南鳴被他吐出的氣息弄得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我回去再跟你說。” 宇文清以為是隔墻有耳,所以也就不問了。他也只是看這種環境想八卦一下而已。 六個金字讓下面的百姓有些面面相覷,但因為畢竟也不怎么關系到他們本身,也只是各自咬咬耳朵也就那么算了。相較于什么司馬家,梁家,他們最關心的還是他們的小家。能比較靠前的祈福才是他們來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