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其實當時在建的時候,司馬南鳴還覺得沒什么必要,他可不是個喜歡請朋友去家里做客的人,而宇文清覺得多弄些沒什么不好的,有些事情是有備無患嘛。他此刻非常慶幸自己這么有先見之明,不然客人來拜訪,卻無法滿足人家那么小小的期望,感覺好失禮。 司馬南鳴懶得看司馬智那種得逞的笑臉,他幫宇文清穿好衣服,把人包嚴實了,便帶著他先行離開。 司馬智抱著慕容易隨后,慕容易覺得被抱來抱去的樣子太不好看了,便想著讓他放下自己,自己走,可惜司馬智不答應,嘴里說著萬一摔倒了怎么辦,然后迅速的出門了。慕容易的頭臉都被披風蓋著,自欺欺人的表示他看不到,就當別人也看不到吧。 小可則非常坦然的讓劉毅抱著他,“阿毅,你可要抱穩了,別摔著我啊。” 劉毅自然樂得顛顛的,也把人包嚴實了,然后抱起來跟上。 幾人回到府上的時候,下人們已經在房間里燒好了火盆,他們幾人掃去身上的積雪,才進了房間。不過,一直被護著的三個人則輕松的進了房間。 宇文清招呼慕容易他們先坐著,他則拿了毛巾出去幫司馬南鳴擦去身上的雪。然后吩咐下人去取了司馬南鳴的衣服讓他換上。 司馬智他們來時換洗衣物,用的順手的下人,以及慕容易喜歡的各種書都拿了些來,一副要常住的樣子。這舉動讓司馬南鳴看的真心覺得無語。 小可一見兩個司馬都去換衣服了,則立刻拉著慕容易和宇文清去了他房間里,屋子里的炕被早早的燒上了,幾個人便脫了鞋鉆到了被窩里。 “好暖和啊。”小可舒服的嘆了口氣。 宇文清也舒服的舒了口氣,外面真是太冷了。 慕容易則一臉好奇的摸著暖和的被窩,“真是太神奇了,能想出這種炕床的人真是太聰明了。” 小可猛點頭,“是啊,我一直都覺得主子真是太聰明了。” 宇文清立刻澄清道:“這可是別人的智慧,我只是拿來用用罷了。” “可是,主子你竟然能找到炕床的設計圖,也非常了不起了,我就從來沒在書里找到過什么有用的東西。” 他們三人在這邊聊天,而司馬南鳴跟司馬智兩人換好衣服后,便坐了下來商量事情。 “你的事情都算計好了?”司馬智。 “你如果不會說話的話可以少張嘴。” “哈哈哈,我說的可是事實,你這種事都準備了那么長時間,自然要做到算無遺漏了。” 司馬南鳴,“聽說之前慕容易之前遭到了刺殺?” 聽到司馬南鳴提到這事,司馬智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我倒是小看了他們了,本來以為讓他脫離那些事情,他便可以不受影響了,結果,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會這么著急的要趕盡殺絕。” “慕容王府的事?” “還不是那點事,慕容可這種沒什么能力的人卻占著繼承權,其他人自然不服氣的要拼一拼了。” 司馬南鳴不怎么在意別人的問題,除了跟宇文清有什么關系。 “我之所以能瞞他那么些事情,也就是不想讓他沾染慕容家的那些事情,他就是太在意這個弟弟了。我當時要是告訴他慕容可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安心的待在我身邊。” “不過,”司馬智臉上露出狠歷的表情,“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等我騰出手來,我自然要一一的幫易討回來。” 司馬南鳴把手里的熱茶喝盡,起身,“不急,寒冬還長著呢,先把我的事情處理了。等事情都解決了,我也想帶著清出去走走。” 司馬智站起身,幸災樂禍的說:“這注意到是不錯,看你家的那位肯定也不會那么放心慕容可吧。” “慕容易不也一樣。” ☆、88 88.梁妃有了 宇文清見慕容易一副想睡硬撐著的樣子,便讓小可說話聲音小些,并說道:“王妃你要是困的話就睡吧,這樣硬挺著很難受的。” 慕容易打了個哈欠,眼里泛著淚花,點點頭,“那我先睡了。”說著便迷迷糊糊的鉆到了被窩里,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小可見哥哥睡著了,也不方便說話,坐在暖和的被窩里,四周都暖洋洋的,也開始犯困了。 “主子,我也睡了。” 宇文清見兩人都睡了,便翻了本書出來。 司馬南鳴跟司馬智進了屋里,便見三人睡了兩個。 司馬智走到床邊,小聲的問宇文清:“他什么時候睡的?” 宇文清小聲的回道:“剛剛睡著,睡的很快。” 司馬智點頭,看著慕容智睡的很熟,這么冷的天,把人抱出來又怕被凍到,有些發愁。 宇文清看得出來他在擔心什么,“你跟王妃今晚就住在這間房子里就好,待會兒我讓劉毅抱著小可去他那里。” 司馬智點頭,“這樣也好,那就盡快的把人叫過來吧,快把他抱走,太礙事了。”今天剛剛知道愛人懷孕了,他到現在心里都在高興的冒泡泡,非常想兩人甜甜蜜蜜的湊到一起耳鬢廝磨,說些暖心的話,無論誰妨礙到他,都覺得萬分的礙事。 司馬南鳴懶得理不怎么正常的司馬智,拿了個薄被子給宇文清,“清,我抱你回房間。” 宇文清囧,“不用了,這沒多少距離我自己走回去。” “你猛地一受冷萬一病了就不好了。”說著不再給他什么反駁的機會,便把人抱了起來,讓司馬智順手幫他把波被子放在宇文清身上。他們的院子離小可這里還有不少的距離呢。 司馬智見兩人要走,“別忘了叫那個劉毅來抱人啊。” 宇文清見司馬南鳴沒搭理對方的意思,便替他小聲的回應道:“好的。” 出了客廳,一陣冷風便迎面而來,宇文清被凍得一個激靈,立刻把薄被子拉起來把自己蓋住。 司馬南鳴見他這樣,笑著說:“看,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所以,既然那么怕冷,就不要硬撐著了。” 宇文清被子拉開一條縫,“我哪里有硬撐啊,現在還不是被你抱著嗎?對了,你打算把閑治王爺安排在哪里啊?” 司馬南鳴不在意的說道:“就讓他們住小可房間就好,讓小可去跟劉毅住,我想劉毅會很樂意的。你身為主子也是需要為自己的下人考慮一下的。” “我當人為他們考慮了,只是小可跟劉毅他們,我覺得他們還是不要太早……的好。畢竟,小可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呢,他跟劉毅真的能成嗎?我想著都沒什么信心,劉毅現在還不知道小可的身份呢,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多痛苦呢。唉……”他發愁的嘆了口氣,又想到司馬南鳴的安排,“人家怎么說都是堂堂王爺,讓他住小可的房間好嗎?” “劉毅他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至于司馬智他們,先讓他們住著,不喜歡再換,沒什么好擔心的。” “唉,隨便你啦,反正我對這些事情也不懂。至于小可跟劉毅,我現在在想把劉毅嫁給小可的可能性有多高。” 司馬南鳴轉個彎,避開因為刮風在不停的掉落雪花的樹,“你就那么在意他們兩人的事情啊?” “那是當然了,在冷宮的時候小可跟我兩人相依為命,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弟弟,我當然希望他能幸福了。而且,不看身份的話,劉毅還是是很適合小可的。能找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是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司馬南鳴聽他這么說,笑著問:“那你覺得自己幸運嗎?” 宇文清笑了起來,“你覺得呢?”見司馬南鳴臉上落了雪,他伸手幫對方擦去臉上的水,手放在他的臉上,認真的說道,“你對我很好,很好。” 司馬南鳴,“清,我希望你記得,我永遠都會這么對你好的。” 宇文清聽他這么說,笑著說:“這個嘛,就看你能堅持多久了。” “很久。” “很久是多久?” “嗯,我想想啊。你覺得直到我們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為止,如何?” “當然不如何了,按照你這種說法,哪天我成了神仙,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雖然這是一種強詞奪理的假設,但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改成即使我成了靈魂,轉換了身份,我也依然會找到你,繼續對你好,如何?” “這個說法倒是挺不錯的。” “那么你呢?” “我想想啊,給你個名分怎么樣?” “這么簡單啊?怎么著也得說一些讓我感動的話吧?” “連名分都愿意給你了,你還想奢望什么啊,哈哈哈,你真貪心。” “我當然很貪心了,我原以為你會說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好吧,好吧,永遠都不離開你好吧?” “很好,記得你說過的話。” 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兩人走去獨屬于他們的院落。 ………………………… 一場情事之后,司馬南鳴看著懷里昏睡過去的宇文清,手掌撫摸著對方的肚子。 男子懷孕本為逆天之事,自然是極為不易的。即使服下誕子丹,大多數夫夫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能夠懷孕這件事在他看來那都是極大的幸運了。因此,雖然翔云帝國允許男男成親,但依然是很少數的,即使有,也有好些為了傳宗接代最后還是會選擇再娶女人為妻,畢竟,這個世界并不要求一夫一妻制。 他對于宇文清的心事很清楚的,他也很清楚以宇文清的性格是無法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他已經做好了只擁有他一個人的心。即使,他們永遠都不會有孩子。 他知道,對于這種選擇,只要他還依舊坐在帝君的位置上,他和宇文清兩人都要承受著關于子嗣的壓力。但,即使如此,他依舊做好了堅持的準備。他只希望,宇文清不要放棄自己。 他在知道宇文清并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之后,便有著深深的危機感,他怕自己的身份曝光之后,宇文清會離開他,他擔心,即使宇文清愿意做自己的皇后,而當兩人遇到關于子嗣的問題時候,他能不能堅持的跟自己在一起。最讓司馬南鳴沒有信心的是,如果宇文清選擇離開,他連強留下對方的能力都沒有。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所能的對宇文清好,用自己的愛牽絆著對方,希望即使將來宇文清知道了真相,能夠因為自己的真心而留下來。 他能依靠自己的智慧把一切計謀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對于宇文清,他除了能用真心感動對方外,其它的則無能為力了。 他摟緊懷里的人,如果自己重回那個位置卻沒有這個人相陪,又有什么意思呢。 ………………………… 第二天,宇文清直到將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來,見身邊沒什么人,硬挺著也不想起床。可惜,肚子餓的難受,想到昨晚的事情,宇文清就牙癢癢。他就知道,司馬智的那些話肯定會讓司鳴借著機會折騰他。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的腰還跟快斷掉了似的,更不用說那什么私密的地方了。 司馬南鳴沒讓他等多久,便端著吃的走了進來,見他醒了,看到他進來臉色也明顯的不好,想到自己昨晚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便笑著到床邊哄人。 宇文清因為餓的厲害,也懶得理他,見他伏低做小的樣子,便大方的揮揮手原諒他了,“餓死了,有什么好吃的?” “我讓人頓了魚湯,你肯定喜歡喝。先洗漱一下?” 宇文清聞著飯香,強忍著饑餓感,在司馬南鳴的伺候下洗漱后,立刻開吃。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其他人都吃了沒?” 司馬南鳴坐在他身邊,時不時的讓他吃慢些,“現在都中午了,小可他們都吃過了,說要來找你的,被我攔了。” 宇文清驚訝,“我睡了那么久啊。”他說著想到什么,瞪了司馬南鳴一眼,“他們現在肯定想到我為什么睡那么久了。” “沒事的,冬天人貪睡很正常的。”當然,他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司馬智在知道宇文清還沒醒來的時候,便對他擠眉弄眼的戲笑。其他人自然也明白的。 宇文清不知道這些事情,聽他這么說,想想以前自己在冬天周末的時候都會睡到大中午的,也就覺得沒什么了。 宇文清配著小菜吃了碗米飯,最后又喝了碗魚湯,很滿足的拍拍肚子,“好飽。對了,閑治王爺他們住的還習慣吧?” “習慣。”習慣的不得了,司馬智那個不知道什么叫客氣的人已經完完全全的把這里當做他自己府上了,使喚起下人來沒有絲毫的不習慣。當然,他這身份也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自然沒什么不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