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黑白無常來收魂
大家都喘著粗氣謹慎的望著四周,因為我喝了那碗水的緣故,所以大家也都怕又生出什么變故來。 只有魚玄機和我四目相望,靜靜地沒有說話。 周圍的人,等待了半天。見墳頭上的黑煙沒有了,木頭父母和那些人身體也都能動了,煞氣也漸漸消失不見了,大家這才對我投來了崇敬的目光。 幾個人不禁“啪啪”拍手道:“哎呦喂,生子,你可真行啊!” “我說你你啥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以后有事兒我們可就找你幫忙了啊!” “真是給咱們村的人講臉吶,太厲害了!人家文革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大家這么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我。 在場的人其實除了我和魚玄機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現在心里的感受了。因為我已經和女鬼結為了……夫妻! 這輩子我都要被女鬼纏上了,到頭來還是我卻還是負了魚玄機。 但在她的眼里,并沒有怨恨的意味,只是在為我感到惋惜。 況且我也不想事事都靠著玄機來幫忙,并且我知道,玄機這次把所有的陰氣聚集起來,好不容易才幻化成了人形,哪里還有多余的陰氣來幫我對付這煞鬼? 雖然我也隱約覺得不妙,但是我還是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回答道大家沒事兒了,已經沒事兒了。 十七很疑惑的望著我和魚玄機,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就在剛剛,煞氣消失的那一刻,他還像個孩子一樣在手舞足蹈著。 其實我能用自己的一己之身,救了大家,心里是十分痛快的。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只能是靜靜地等待木頭的魂魄回歸啦! 等這場法事做完以后,木頭的父母非是塞給我一個信封,里邊兒裝著兩千塊錢,我硬是推脫著沒有要。 只是笑著從其中抽了一張紅面裝了起來。 他們謝過我之后便開車說要帶我們一起回去,我婉拒之后說是還有別的事,就讓他們先走了。 我總不能讓木頭的父母還有大家都知道木頭魂魄已經被人取走了吧。 這樣的打擊,木頭的父母已經承受不起了。 回頭想想也是好笑,木頭,是因為沾染了人我身上的陰煞之氣,才會惹來禍事,被人取走魂魄。 而我就是因為木頭父母平白無故找來的兩具女尸配陰婚,這才無奈喝下了那符咒之水,所以說事事都有輪回,想必這就是因果報應吧。 想到這兒我突然變淡然了,心里也絲毫沒有恨木頭父母的意思。 我知道我此時身邊一定有一只女鬼在纏著我,但是我的陰陽眼被封,只能是自行開啟天眼。 魚玄機此時正在處變不驚的望著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直勾勾的盯著她。 十七見此,只能是把頭尷尬的扭到了一旁。 我和玄機,就如同對峙的一般。 互相望著對方,她的臉上一直是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容,如同綻放的百合花一般,優雅而迷人。 我知道她在怪我,從她的眼神喲可以看出,她在我盯著我身后的女鬼。 不知道這女鬼長得嚇不嚇人,是沒有鼻子還是滿臉鮮血,竟然能讓魚玄機盯著看了這么久。 就這樣,我們一直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忽然間便陰風四起,席卷著四周的枯葉漫天飛舞。 一道nongnong的黑影伴著閃電,盈然而至! 天空中飄過一道驚雷,“轟隆”一聲! 就像六月的雨季一般,傾盆大雨戛然而至。 我魚玄機還有十七根本來不及躲,便已經被淋了個落湯雞。 按理說我們這是北方,在冬天的時候是不可能會下雨的。 但是我從小見過的神奇事情實在太多了,冬天下雨,倒是也沒什么好稀奇的了。 主要是隨著那一身閃電一道黑影瞬間飄木頭的墳頭上的招魂幡上。 魚弦機笑了笑,隨手一劃,便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罩子,剛好把我和十七護在其中,免得大冬天被雨淋濕。 “安生!成了!看來這場配陰婚的法事做完以后,你朋友的魂魄也真的被召回來了!” 聽完十七的話,我心中大喜。 沒想到木頭的魂魄,竟然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回來。 魚玄機也點點頭對我說“阿生趕緊念咒,把木頭送上投胎去吧。” 我撿起剛剛一個喝過水的礦泉水瓶,左手掐訣,又順勢把瓶子口對準了墳頭上那附在招魂幡向的黑影。 口中振振有詞道:“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河邊野外,荒廟莊村;公庭牢獄,墳塋山林;虛驚訴訟,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著意搜尋,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受命童子送魂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招魂幡上復著的黑影,直接便飛到了我手中的礦泉水瓶中,下一秒我便把蓋子蓋好了。 我學著以前和清虛道長在一起找生氣的方法,找了一個生氣頗為旺盛的地方,我把木頭的魂魄從礦泉水中放了出來。 拿出黃紙來燒了三份,又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同時,嘴里也要默念著:“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頭者超,無頭者升,鎗殊刀殺,跳水懸繩!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為男為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 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殊不知,我這一念道家往生咒, 卻把地府的黑白無常給招了來。 本來我是以為我眼花了,但是我再次揉揉眼睛的時候,一黑一白兩個影子從剛剛的透明形態已經變成了時形。 但是眼前的大霧實在太濃,根本看不清它們具體的樣子。 只覺得他們走路像極了喝醉酒的兩個人,左搖右晃。 開始時兩個人顯得很小,然后就顯得越來越大,不是那種由遠至近的大,而是好像生物生長那種長大,這時我也開始覺得不對勁,想動一動身子,卻根本挪不開腿。 反正也動不了,喊不出來,那不如今天也開開眼算了。 看到那兩個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衣突然分開然后一蹦一蹦,就是像僵尸蹦的那種,向前跳。 第一次見到黑白無常的我,身體其實是嚇得有些僵硬了。 當前面兩人蹦到剛剛那木頭的魂魄出來的地方時,就停了下來,黑衣的那一個稍頓了下就往回蹦,白衣的那個一直看著我這個方向,過了好久,白衣的才轉身向回蹦去。 這一個過程我還沒看清他們的面目,總有一層云霧拔不開。 本來我以為他們這是要帶了木頭的魂魄回陰間去了,可是那黑白無常我我眼前濃重的霧中,又再次停了下來。 只見他倆竊竊私語半天,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一陣尖細不好聽的聲音從我前方傳來:“你就是清虛的徒弟?” “誰在說話?誰?”我驚慌的望著四周,除了那一黑一白兩個影子,中間還夾著一個黑色的人影,便在沒有其他人了。 “就是你喚我們前來的?”又一陣鬼叫一般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說實話,著實難聽。 不過這也讓我意識到,確實是兩位無常爺爺問我的。 我趕緊點點頭:“是,是我喚兩位前來的!我剛剛失去了一個朋友,魂魄也是我剛從別人手中奪回來的,所以才送他投胎。還望兩位見諒!你們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管這等小事,真是不易!真是辛苦了辛苦了,回去我一定給您多多燒些紙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