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火燒兇煞
等我說完后,才發現清虛道長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收起那把十分精致的桃木劍了,口中也停止了之前的念念有詞。 我剛才的一番話他絕對是聽見了,我低著個腦袋,沒敢看他眼睛,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好現象,這棺材,竟然不再往外滲血。 我把這一新發現趕緊告訴了清虛道長,他淡淡回應道:“我知道啊,是我的陣法起了作用!把子母兇煞的生氣和陰氣全部封于棺內,一時半會兒應該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我明白的點了點頭。 清虛道長眼光中透過一絲狡黠,在眾人身上一一略過后,忽然在一個叫黑牛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后又吩咐道大家:“快,把松枝柴火架到里面來,團團圍住棺材,把煤油全部灑上來,事不宜遲!” 幾個年輕又膽大的小伙子上來就把柴火圍在了棺材周圍,又往上倒了很多煤油。 清虛道長隨后就拿事先準備好的朱砂,先是咬破中指,蘸著朱砂在一張藍色的符紙上畫了幾筆,又把朱砂灑向了那一堆柴火中,他口中念道:“太上三官五雷火隨,吃吾真先,守吾真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攝!”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這張符紙在他手中竟然無火自焚,他拿起來直接丟在了那堆柴火之上。 大火“嘩嘩”的燒了起來,村里的后生們和村長見把這子母兇煞已經葬入火海了,也都坐了下來想歇會兒,嘴里還說著:“真不愧是道高一丈啊!” 清虛道長盤膝而坐在一旁土地上,不斷的念著中咒語,這火勢就燃更猛了。 不到十分鐘,那口血紅鮮艷的棺材已經變成了一堆黑炭,可是棺材中女尸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蒼白的臉上連熏都沒熏黑,身上的紅色嫁衣還依舊嶄新如此,一絲絲陰寒的氣息從她周身散發著,隔絕了火勢。 在場圍觀的村民們都不禁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誰能相信,世界上竟會有如此怪異的事情發生。 “當真是妖孽,好心超度你們送你們去投胎卻不得,非要不走正道來害人!今日貧道便讓你們魂飛魄散!”清虛道長大吼一聲,我也被震的嚇了一跳,他飛速的用朱砂與中指血混合后寫了一道大大的符咒,又拿出那把紅色的桃木劍輕輕一挑,這符咒便直直飛到了女尸的額頭上。 只見清虛道長左手五指平伸,只見朝上,然后小指從無名指處背過,又勾住了中指,大拇指扣住中指,無名指也扣住了大拇指,齊齊發力道:“我是天目,與天相逐。晴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里,無物不狀,急急如律令!” 只見女尸身體周圍不在有陰寒氣息向外散出,火焰這次一點點的靠近了她。慢慢點燃了她大紅的嫁衣,化為了灰燼,很快又點燃了她的皮膚,火光與她皮膚接觸的那一剎那,只聽到從內往外冒油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很快,她的皮膚就被燒的觸目驚心,像是一盤rou放在火上烤,最后被烤的萎縮了一般,她身體的除了白骨已經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rou了,扭曲在一起,不停冒著尸油...... 接下來她開始全身顫抖起來,在大火中兩只眼睛像是兩個放大了的燈泡,鼓鼓的向外突出著,臉上的表情極為猙獰恐怖。 在一旁的人辛虧早已聽了清虛道長的話把黑驢蹄分了,含在嘴里,壓在舌頭下,免得嚇丟了魂,還以紅紙遮了面,圖個吉利。要不然見到此情此景,怕是早已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清虛道長卻不允許我拿紅紙遮面,雖說我確實很想這樣做,這么惡心的畫面,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比在大火中活活燒死一個人可怕多了。 我不太害怕的原因也是因為清虛道長站在我怕前面。 眼看著這子母兇煞就要被火化了,清虛道長也是用盡了招數,可是今晚卻剛好是十五,月圓之夜,這月亮已經是升上了空中,絲絲銀光射向了大地,也恰好射向了這子母兇煞的大火中。 “糟糕!月光一射下,這子母兇煞便會把需要的陰氣補充回來,而且沒有了日光的震懾,這火怕是燒不死它們了!”清虛道長打叫道。 果然,話音剛落,只聽火光中一聲女子慘叫,只見挺著大肚子的女尸,已經躍起了老高,想要跳出來,無奈清虛道長早已擺好了五行陣,她硬是往出跳,這五行旗便射出強光編織成了一道類似于電網一樣的東西,她往起跳,這張網便把她電回去,她便發出類似于野獸一般的慘叫。 我長這么大雖然說怪事兒遇到不少,但是這么兇猛的子母兇煞,我還是第一見到,感覺自己離死亡是那么的近,周圍的村民們早已被女尸跳起來的陰風吹走了臉上的紅紙,他們呆呆的望著女尸一次又一次往上跳的動作,想要急切的沖破五行陣,一張早已被燒的猙獰恐怖的臉上是兩個向外鼓著的白色眼珠,嘴里不停發出慘烈的叫聲,這種尖利的叫聲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清虛道長在一旁沒有什么動靜,只是加緊了手上的動作,嘴里的咒語不斷的念著,想要加強這五行陣的封印之力。 終于,在經歷了十幾分鐘的對峙之后,清虛道長似乎敗下陣來,他一只手捂著自己胸口,一只手的桃木劍支撐著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師父!你怎么了!”在我心里無所不能的清虛道長,竟然就這樣敗下陣來,我忘了,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道長......道長!你沒事吧!”村長帶著大家都向清虛道長趕來。 清虛道長輕輕搖了搖頭,有力無氣的說道:“不是貧道對付不了,只是剛剛棺木往外滲血時,我就擅自運用了體內的罡氣,導致自身罡氣不足,這才失手,要不然,就這樣的,我讓她一只手都妥妥的贏!” 我聽了他的話,差點沒跌到地上,都這個時候了,我這個師父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