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自己上
當(dāng)著這么多人,我也不能拒絕,就很無奈的跪下給清虛道長磕起了頭,當(dāng)我正想磕第二個的時候,他伸手?jǐn)r住了我,我不解的問:“不是你讓我磕的嗎?” 清虛道長一臉不悅,說道:“哼,三個頭是給死人磕的,你師父我還沒死呢!”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進了正廳,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 曲瀟瀟的父母得知我是清虛道長的徒弟后,對我更加客氣起來,如果說他們剛才是因為禮貌把我當(dāng)作客人的話,那么現(xiàn)在是真的打心底把我當(dāng)作他們家的座上賓了。 清虛道長也不管他們一句接一句的討好的話,而是問我:“徒弟,聽說你們家不安靜?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就把詳細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清虛道長聽完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像這種枉死之人,被稱為‘橫死’,因為他們死得不甘心,或者對現(xiàn)實中的人或物戀戀不忘,而總是去影響活著的人,然后就成了令人討厭的惡鬼。而你們家樓上,就成了‘兇宅’。兇宅內(nèi)的橫死的人是被燒死和據(jù)掉腦袋而死,那么看來這房子怨氣絕對不淺,說不定會成為燒死鬼中的怨靈,危害一方啊!” 我急忙說道:“當(dāng)時燒死這女子的男人還沒死,在精神病院一直關(guān)著。” 清虛道長皺了皺眉,疑惑道:“哦?這么說,這個禽獸還活著?” 旁邊的小劉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當(dāng)時檢查出說他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沒有負刑事責(zé)任,可大家都知道,這應(yīng)該是他們家人花錢買通了關(guān)系的!” 清虛道長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就對曲瀟瀟的爸爸說:“那么我先走一步,你的事兒明天再說!” 她爸爸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又趕緊吩咐司機把我們送回去,面子給的很足。 我和小劉先把清虛道長帶回了我們家,這時候我爸媽也下班回來了,他們一看到清虛道長就一副很驚奇的模樣,道:“這不是......這不是那個......說要讓你拜師的道長么?” 我正想解釋什么,誰成想清虛道長一個箭步跨在我之氣,走到我爸媽身邊,笑嘻嘻來了句:“無量天尊!許久不見故人,不知故人可還好?” 我爸媽一時語塞,竟然接不上話。 我走到他們耳邊,小聲道:“這就是小劉的老板請來的那位高人,現(xiàn)在你們總該相信他不是騙子了吧!” 聽了我的話后,我爸媽趕緊連連點頭,好生招待起清虛道長來。 快要吃飯的時候,我小聲打探道:“您老人家準(zhǔn)備怎么對付樓上的怨鬼!” 清虛道長一揮手,不屑的笑道:“為師自有辦法!別說廢話,快給為師拿酒來,今日心情不錯!” 小劉一臉驚奇的看著我身邊的清虛道長,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讀出,他肯定在懷疑,這高人到底是不是個江湖騙子。 我無奈的把我爸珍藏了好幾年的悶倒驢給他拿了出來,清虛道長一聞,立馬喜笑顏開的倒了一杯,美滋滋喝了起來。 好不容易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飯,也酒足飯飽了,總算是完事兒了,眼看著馬上十點了,樓上今兒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有些著急了,問道:“咱們什么時候上樓去啊!” 清虛道長卻一臉吃驚的模樣說道:“上去?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你們上去了,區(qū)區(qū)這等怨鬼,何必要我親自動手,你們?nèi)グ桑瑸閹熢谙旅娼o你們念清心咒,不讓你們亂了心智,給,拿著這個!” 說罷,他塞給了我一張黃色的符紙,比之前給我的那三張還要大一些,上面用紅色的筆彎彎曲曲不知畫著什么圖案。 小劉聽了,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滿腦門兒的汗,雙腿抖的和什么似的。 雖然我沒有小劉那么嚴(yán)重吧,但是心里也害怕的要死,我倆什么都不會的半吊子就拿著一張符紙去對付怨鬼,這不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么。 看清虛道長這個樣子是鐵了心不和我們上去了,早就躺在沙發(fā)上哼著小曲兒看起了電視。 我又好聲好氣的走過去求道:“哎呀,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再多給我一個什么用得著的法器或者符咒之類的,好不好啊,萬一這張符咒沒起作用,那我豈不是和小劉也橫死在樓上啦!” “哎呀,你當(dāng)你師父我這些符咒是白來的啊,每畫一張符咒可都是要耗費我的道行和我的罡氣的,快去吧你們,關(guān)鍵時刻就咬破自己舌尖,人體陽氣最盛的地方就在舌尖,這舌尖血陽氣最勝,辟邪,治鬼,以處男的舌尖血威力最大!到時候是在不行你就咬破自己舌尖,含住一口血直接噴出去就成,哎我說徒弟,你還是個處不是啊?” 我沒好氣的回答道:“我咋就不是處了!我可是純情小處男!” 清虛道長一揮手,淡淡說道:“走你,時間不早了!記得千萬要符咒貼在怨鬼的胸前,因為一般怨鬼的怨氣都主要集中在胸前,還有,別信鬼話!她說什么你都別信!”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就是在胸前貼個符咒嘛,聽起來也不是很難,我一把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發(fā)愣的小劉,就上樓去了。 說實話,心里不免還是有些害怕,因為畢竟是去對付一只鬼啊,而且還是個怨氣極重的鬼,我每上一個臺階,心跳就加速一點,直到到了七樓那間房子的門口,我手里的符咒都被我手心的汗快要浸濕了。 半天都不見小劉開門,我急了,小聲說道:“大哥,你倒是開門那!”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小劉的眼鏡兒鏡片上沾滿了淚水,原來他都被嚇哭了...... 終于,房間里面緩緩傳來了聲音,這次像是若隱若現(xiàn)的電視聲音,小劉腿一軟,又一屁股的攤在了地上。 我趕緊一把從他手里搶過了鑰匙,一把一把的在門上試著,終于,在第四把的時候,手腕輕輕一轉(zhuǎn)動,門就開了。 房子里的電視聲忽然就沒有了,只能聽見“滴答.滴答”的滴水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