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好?。α巳纾阃砩匣貋淼臅r候,帶點各種果子回來,咱們家沒多少了?!绷鮾好Χ诹艘痪洹?/br> 柳濤也知道秀秀愛吃水果了,笑著點了點頭。 晚上全家都回來了,柳林依然是情緒不高,有點神不守舍的樣子,何氏雖然一再的從旁暗示,努力的想叫柳林多和秀秀說話,但是無奈柳林根本心不在焉,而秀秀根本就不知道,沒反應(yīng)過來。何氏就只有自己在瞎努力。 柳絮兒也是不動聲色,只等著石城打聽的結(jié)果。 晚上的時候,孩子們都去休息了,柳長庚倒是提醒了一下何氏,秀秀她自己能愿意不?還是那句話,雖然是父母之命,但是孩子自己不愿意,鬧得不好,孩子們執(zhí)拗起來怎么辦?尤其是現(xiàn)在柳林是肯定不答應(yīng),你不顧柳林的意思,把秀秀接來了,若是秀秀自己也同樣的不愿意,你咋辦? 還有一點,柳長庚提醒何氏,柳林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何氏的打算,如果知道了,那他對秀秀還能好臉色嗎?即便咱們的孩子懂事,不會給秀秀使臉色,但是冷淡躲避肯定是少不了的。等秀秀在知道了原因,秀秀還能愿意?她一個才十二歲的小姑娘,臉皮薄,要是看了柳林的臉色,怎么受得了?說的嚴(yán)重點,叫她過來住,不是給她羞辱來了? 何氏一下子就覺著醍醐灌頂!真的被提醒了,登時就覺著自己想的太不周全!這要是真的叫柳林知道了,給了秀秀臉色……這親戚最后是不是都要尷尬起來! 原本還想著逼著柳林表態(tài)度的何氏,這一下就后悔了起來。更別說逼柳林了,連讓柳林知道都不敢了!還是需要先說通了柳林,柳林同意了,這件事才能繼續(xù)說下去。何氏真后悔,不應(yīng)該著急的把秀秀接來,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來了,接的時候,說是要在這邊最少住個半個月一個月的,不能又馬上送走,何氏一時也沒主意了。 第二天,思來想去的,何氏只能找柳絮兒想辦法。 不過叫小夢去找,柳絮兒卻不在家,一早上就出去了。何氏只能不安的等著。 與此同時,秀秀正跟著柳濤出門。早上柳絮兒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問她想不想上街,如果想上街去逛,就叫柳森陪著她。 秀秀當(dāng)然愿意啦!柳絮兒就去找柳森,誰知道柳森早已經(jīng)先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柳絮兒沒辦法,她要出門,必須得安排好秀秀,不然秀秀一個人在家多郁悶?只能來找大嫂,結(jié)果大哥和大嫂忙著。 家里的月錢銀子剛發(fā)下去,還有家用這一塊的帳也交了過來,邵榕每天都跟著柳樹學(xué)認(rèn)字記賬,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找來找去柳絮兒沒找到合適的人,只能叫秀秀跟著柳濤去,在柳濤鋪子干活的是秀秀的大弟何忠洲,叫何忠洲領(lǐng)著秀秀逛街去。 柳濤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了,領(lǐng)著秀秀出門,來到了自己的鋪子。 何忠洲早過來了,開了鋪子門正在收拾打掃。聽jiejie說想逛街,何忠洲略有些為難,他也知道,自己是伙計,身份上沒啥特殊的,不能總想著是家里的親戚,想干點活就干點活,想玩就玩去,那成啥了? 好在柳濤也同意了,叫他領(lǐng)著秀秀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小心點別走丟了,看人多就回來。何忠洲這才趕緊的答應(yīng)了,又道了謝,領(lǐng)著秀秀出來逛街。 作者有話要說:10月10號到12號周末三天,每天會三更的~~o(n_n)o謝謝大家的支持~~^_^ ☆、第一百八十九章 :馬氏出現(xiàn) 柳濤等他們走了之后,把鋪子打掃了一下,又?jǐn)[了擺貨物,這才拿出來賬本看。今天鋪子的另一個伙計不在,正好休息。 何忠洲在這邊也挺細(xì)心的,這幾個孩子出來的時候都是不識字的,也沒人叫他們學(xué)認(rèn)字,但是出來在鋪子里,對比一下別人,能記賬,能記貨單子,但是自己啥也不會,難免這心里頭就覺著自己比人差,自然就會學(xué)。 何忠洲是他們兄弟里的老大,也是有些責(zé)任感的,因此學(xué)的也格外的認(rèn)真。柳絮兒那時候把何忠洲留在這個鋪子,也是因為他能頂一個人用,這個鋪子基本上兩個人就能做好平常的事情,不需要多余的人手。 柳濤看完了賬本,差不多也到了午時了,正琢磨著上午的時候忘了問問秀秀他們,是回來吃還是在外面吃?還是回家吃了?是等還是不等的? 正想著,何忠洲已經(jīng)領(lǐng)著秀秀回來了,何忠洲拎的大包小包的,秀秀手里提著一個紙包,紙包里面?zhèn)鱽硪还珊芟愕陌游丁?/br> 柳濤笑著道:“這是買了吃的回來了?” 何忠洲笑著剛要說話,秀秀已經(jīng)搶著道:“忠洲說肯定是叫我回去吃,我覺著出來了,想和忠洲一起吃頓飯,就叫他買的……你可別說他……”說著鼓著嘴看著他。 柳濤好笑的道:“我啥時候……忠洲,你這就給你姐告狀?我難道平常里總說你?” 一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秀秀急的臉都漲紅了,還是何忠洲把大包小包的放下了,笑著撓著頭:“啥呀……我姐想吃包子,我說叫她回去吃,濤哥每天都回去吃,家里肯定也等著,她非要和我一塊兒吃,又說你也別回去了,我就說了句,包子味大,鋪子里全是包子味不好,她就以為濤哥管得嚴(yán)……” 秀秀就咬住了下嘴唇,半天才嘟囔:“那還不是你說的?” 柳濤倒是被提醒了,也是想開個玩笑,便笑著道:“這還是真的?。“游短罅?,在鋪子吃不好。還是在門口吃吧。” 秀秀就呆住了:“咋這么多事兒???” 柳濤正想解釋,何忠洲已經(jīng)道:“姐!這可跟家里不一樣!來鋪子買東西的人,也不希望一進來就是一股包子味,那味道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不喜歡的人還能在鋪子里買東西?咱們現(xiàn)在不能光想著自己,既然做生意,就得為客人著想,人家來鋪子里轉(zhuǎn)悠,舒心了才有可能花錢,不舒心誰會花錢?就像你剛剛?cè)ベI絹花,閑人家那個女的手臟,捏了油餅又拿絹花,絹花上都沾上了油,一樣的道理!” 秀秀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才道:“忠洲,你現(xiàn)在咋這么能說話?我才說了一句,你說了這么多?!?/br> 何忠洲就笑了起來:“那我說的對不對?” 秀秀認(rèn)真想了一下,有點沮喪:“對吧……知道了,我們?nèi)ラT口吃。” 說著去門口,搬了個凳子過去,將包子放在了凳子上,轉(zhuǎn)頭對兩人笑:“過來吃吧?” 何忠洲去洗手,柳濤走過來,還沒說話秀秀就忙道:“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洗手?!壁s緊的去和何忠洲一起到角落的洗手盆里倒水洗手。 柳濤失笑搖頭,他剛剛聽何忠洲的一番話,心里點頭,何忠洲還是比較聰明的。 全都洗了手,這才過來吃包子,秀秀因為惦記著自己買的東西,吃的很快,三兩下的兩個包子就吃完了,又跑過去把自己買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的看。 柳濤剛剛就聽何忠洲說買絹花,當(dāng)時還沒注意,此時看到秀秀拿出來了四五朵絹花,忍不住就說道:“鋪子里也有絹花,為啥還要在外面買?” 原本在看絹花的秀秀登時就漲紅了臉,何忠洲聲音也小了好多:“我姐說……那花樣兒不一樣……” 柳濤搖了搖頭,本不想說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對秀秀道:“雖說現(xiàn)在你家和你姑姑家的日子都好過了一些,可到底都是窮人家出身呢,應(yīng)該還沒到那挑東西的地步,尤其是這些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有一兩樣就行了,不能所有的花樣看著好看就全都要買一種吧?那不成了奢侈了?” 秀秀就怕他說,結(jié)果他還是說了,于是臉更紅了,低著頭趕緊的收拾,就好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 何忠洲也在那邊吐舌頭,jiejie要買的時候,他也勸了的,但是jiejie很想要,他呢,自己手里也有點錢了,琢磨著姐還沒跟自己要過東西呢,不能第一次要就不給買,傷了jiejie的心,因此雖然也覺著實在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但還是買了。 柳濤看秀秀撅著嘴的樣子,以為是不服自己說的,因笑著道:“我也就是看到了說說,忠洲掙錢也不容易,咱們掙了錢,先把家里能安置的吃好喝好,在想這些穿戴的東西多好?你說是不是?不過當(dāng)然,你小姑娘愛漂亮,買兩朵花兒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也別太在意?!?/br> 秀秀就低聲道:“知道了……以后不買了……” 何忠洲也過來了,看著秀秀對柳濤吐舌頭,柳濤看秀秀還挺聽話的,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就不多說了。 下午的時候,柳濤又覺著自己說秀秀是不是說的太多了?秀秀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喜歡美喜歡漂亮,買幾朵絹花都被自己說,更何況自己又不是她正經(jīng)的長輩哥哥,有點說不著。想著心里就愧疚起來,想起秀秀愛吃果子,于是出去買了兩斤陽桃回來,叫秀秀和何忠洲剝了吃。 姐弟兩個果然就去剝皮吃果子,柳樹看著秀秀那副轉(zhuǎn)眼已經(jīng)忘了剛剛被說,現(xiàn)在全部心神都在面前的陽桃上,那副垂涎欲滴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到底還是小孩呢! 正想著,能聽見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濤,濤!” 熟悉的聲音,柳濤卻皺起了眉頭看了過去,果然,躲在隔壁鋪子后面,鬼鬼祟祟的伸著頭喊自己的,不正是自己的娘馬氏? 柳濤無奈的站起來走了過去。 在里面吃陽桃的秀秀和何忠洲也聽到了,全都看出去,秀秀只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婦人在外面喊柳濤,柳濤就出去了,忙問何忠洲:“那是誰?” 何忠洲已經(jīng)在搖頭了,無奈又厭煩的道:“濤哥的娘?!?/br> 秀秀就大吃了一驚道:“就是那個被休了的……” “小點聲!”何忠洲忙阻止了秀秀的聲音,點頭道:“對,就是那個?!?/br> “她咋還好意思來!”秀秀就有點義憤填膺的道:“真不要臉!都被休了……”聲音當(dāng)然就低了很多。 何忠洲就輕聲道:“這話可千萬別當(dāng)著濤哥的面說……濤哥也為難的很,就算是休了,也是他娘??!不能因為丟臉就不認(rèn)了吧?” 說起來秀秀還只能算是個沒見過世面,還不太懂事的鄉(xiāng)下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意識里,只覺著被休了的女人,肯定就是干了天大的壞事了,是再也不敢出來的,因此在看到馬氏之后反應(yīng)才那么大。如今聽了弟弟說的話,倒明白了點,忙又點點頭:“是啊,在咋也是濤哥的娘?!?/br> 原本她是跟著柳絮兒喊柳濤三哥的,如今聽弟弟喊了幾聲濤哥,于是也跟著叫濤哥了。 “所以說濤哥也為難的很,這個女人壞的很……”何忠洲的聲音更壓低了很多很多,幾乎就是耳語一般說悄悄話:“每回來都是跟濤哥要錢,上一次說啥她閨女病了,要濤哥給她十兩銀子呢!把濤哥氣的白著臉在這邊,氣的都不行了!” 秀秀嚇了一跳:“她閨女?是哪個?不是都出嫁了?咋還她掏錢看病?” “哎呀,這個女的早就改嫁了,這個閨女是和后來的男人生的,才幾歲好像……” “啊?!她咋……真有臉啊,還改嫁?!” 何忠洲翻著白眼:“這有啥不能改嫁的?反正啥樣的人配啥樣的人!聽說嫁的是個二桿子,天天的賭錢,賭輸了就找她要,沒有就打!生了個閨女,也是天天打的半死。這女人沒辦法就成天來找濤哥……上次我親眼見的,那眼圈子烏黑馬哈的,看著都嚇人!” “真的?!”秀秀又是鄙視又是惡心的看著外面的那個女人,一看到柳濤和那女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要回來,那女人竟然伸手拉住了柳濤的胳膊,登時也不知道哪來的氣,怒氣沖沖的道:“討厭的女人!真不要臉!干啥纏著濤哥?!” 何忠洲在旁邊撇著嘴:“濤哥現(xiàn)在有錢,她不纏著才傻呢!” “濤哥也怪可憐的,咋有個這樣的娘。”秀秀又道。 何忠洲重重的點頭:“就是!”又想起了什么,趕緊的囑咐秀秀:“姐,回去了千萬別跟家里人說!誰也不能說,絮兒姐也不能說!濤哥不叫說,這女人和絮兒姐家有仇呢,絮兒姐家一聽她的名字就來氣!” 秀秀忙點點頭:“我知道了!一定不說……別姑姑生了氣,把濤哥給趕出去不叫住家里了!” “那倒不會……不過肯定濤哥也為難,家里人心里也不痛快吧……反正,別說就行了?!?/br> “知道了?!?/br> ☆、第一百九十章 :就是不給 柳濤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馬氏道:“娘,上一次我就和您說清楚了,一個月給你一百文,這是兒子應(yīng)該孝敬您,贍養(yǎng)您的,除了這一百文,別的就別在找我了,我也不會管?!?/br> 馬氏穿著件靛藍(lán)的粗布衣裳,袖口手肘部位全都是補丁,一副落魄狼狽的樣子,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比前幾年看著老了有十幾二十歲,雙手抓著柳濤的胳膊免得他跑了,正在哀求著:“這次你一定得給我,上一次來了沒要到錢,回去了差點被打死!濤,好歹看在我是你娘的份上……” 柳濤只搖頭:“不給,就是有也不會給,上次哄我說你做了胎……娘,你在已經(jīng)是一點都沒法叫我相信你了?!?/br> “五兩!就在給我五兩!以后再也不來找你了,濤,你有那么多錢,給你娘一點能咋?我咋樣也是你親娘,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你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做人得有良心!你要是不給我……老天爺都要收拾你!” 柳濤冷笑了起來:“娘,既然您要這樣說,那我就把話說明白點。你說我的錢給你一點又能咋?你算沒有算過這兩年從我這里拿了多少銀子走了?三五十文都成了小數(shù)目了!從第一次你說你男人腿摔了,不拿錢出來治病就活不了了,從我這里要走了一吊錢那回開始,不是你男人病了,就是你閨女病了,不是這個要死了,就是那個不行了,前前后后我給你總也有十兩八兩了吧?這么多錢,咋也夠花個三五年的吧?您不但沒有夠,反而還變本加厲!上一次說你閨女病了,急等著錢不然就死了,開口就和我要十兩!我這兒又不是搖錢樹,想要多少都能拿出來?” 馬氏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看著他道:“你現(xiàn)在是在跟你娘算賬?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你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做人得有良心……” “娘,這些話你真的是翻來覆去的說,不過我上一次就告訴你了,絕對不會再給你其他的錢了,你家里男人死還是閨女四死,都和我沒關(guān)系,你男人死了你成了寡婦,那也沒關(guān)系,愿意回娘家就回娘家,愿意在那個家呆著就呆著,反正我每個月會給你一百文,這些錢應(yīng)該足夠你過日子了。在鄉(xiāng)下,就算您不種地不養(yǎng)豬,啥也不干,這些錢也足夠你吃喝了,就算是贍養(yǎng),我也已經(jīng)是做到了的,多余的,我一文錢都不會在多給。” 馬氏真真是又氣又急,怒道:“你掙了大錢了,你們?nèi)液院:壬秸浜N?!你爹那個老不死的還娶了個年輕的,你沒良心!掙了錢不給你親娘,你想去養(yǎng)那個狐貍精?!” 柳濤皺緊了眉頭,厭煩至極,冷冷的道:“說啥也沒用,每月就是那些錢,不到日子別來拿,來了也沒有。其他的話別說了,您要是到現(xiàn)在還覺著自己全都對,我也沒話說?!?/br> “不行!今天你一定得給我,不給我,我就不走!”馬氏抓著他的胳膊耍賴。 柳濤也不急,也不掙脫,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也不好看,何況馬氏咋也是他的娘,為了掙脫再要是弄傷了馬氏,柳濤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就在這邊耗著。 店里面秀秀和何忠洲全都急了,兩人在店里轉(zhuǎn)圈圈,想著咋把柳濤給解救出來。 馬氏揪住了柳濤在這邊撐了一會兒,看他一點妥協(xié)的意思都沒有,為了能要到錢,只能自己妥協(xié):“濤啊,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吧……我現(xiàn)在過得不容易,要是不拿回去錢,那個死不了的就要打死我……”說著就開始抹眼淚,指著自己的臉:“你看,這還青著呢!這都是他打的!” 柳濤轉(zhuǎn)開了臉:“娘,您這一套收起來吧,頭幾年用這招還管用,現(xiàn)在說啥都沒用,我是一點不會多給的?!?/br> 馬氏還準(zhǔn)備嚎啕大哭一場,但是一聽這話,猶豫了一下,是接著哭當(dāng)沒聽見,還是不裝了?想想柳濤現(xiàn)在確實不吃自己這一套了,卻也裝不下去了,這一下就惱羞成怒起來,氣的伸手就在柳濤的身上亂打著:“沒良心,你沒良心!你算啥人?你連你親娘都不管!你不是個人!你跟著,我要去衙門告你去!你給我等著!” 邊罵邊打,柳濤就站著不動挨著。秀秀和何忠洲在屋里看到了,急的跺腳,秀秀氣的眼淚紛飛的:“她憑啥打人?!她憑啥打人?!” 何忠洲也急的跺腳,只是柳濤曾經(jīng)叮囑過他,只要是他娘來了,無論啥事都不要出去,沒人管馬氏才會走,要是看到有人勸有人管,馬氏又要多生是非! 看到j(luò)iejie氣的既要跑出去,何忠洲急忙的伸手抓住了:“千萬不能出去!上一次另一個伙計不知道,跑出去勸,結(jié)果被那個女人趁機拉住了,說濤哥不給她錢,就不放開!差點沒把人氣死……” 秀秀嚇得又站住了,只能翻來覆去的罵:“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壞蛋!” 馬氏在外面打柳濤,柳濤就挨著,不躲不避,但是要錢就是不給!這兩年馬氏找到他跟他要了不少的錢走,一直都在騙他,各種理由。柳濤是著實的上了不少得當(dāng),這事要是放在別的情況下,只要不是他親娘,他是肯定不會上那么多當(dāng)?shù)?,可馬氏是他親娘,這個是改變不了的。柳濤前后確實給過不少的錢,然后就發(fā)覺,馬氏越來越貪婪,以前還隔個一兩個月來一次,現(xiàn)在是隔三差五的就來。以前一次只敢要一吊半吊錢,現(xiàn)在一開口就是三五兩! 柳濤也不是傻子,開始上當(dāng),也是因為馬氏是他親娘,他也看到馬氏確實有時候身上帶傷,這做兒子的當(dāng)然心痛,就會給了,可架不住經(jīng)常來要啊!柳濤要是還看不出來,那還做什么生意啊。 于是就給他娘馬氏說好了,以后每個月給一百文錢,這就是固定的,每個月都有,過來拿就行,至于其他的,天塌下來也別找他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