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難道是fell飲料的問題? 不對啊,明明是劇組工作人員同時發(fā)的,怎么會只她的飲料出了問題呢? 任婷婷來不及想更多,廁所就在前方,她飛快地?fù)淞诉M(jìn)去。 等到任婷婷出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洗手臺前多了一個人。是重影。 在寬大的鏡子里,重影的面色并不好,眼下有些烏青,垂頭喪氣地在洗手。 任婷婷這才明白,原來剛才在廁所隔間的就是重影了。 眼下洗手間里一個人都沒有,重影嘩啦啦洗手的聲音是唯一的聲響。感覺到任婷婷盯著自己的目光,重影關(guān)掉了水龍頭,伸手拽了紙,擦干凈手指。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任婷婷,帶著無比的輕蔑意味。 任婷婷覺著自己被挑釁了。 怎么能這么樣子地?zé)o視人? 皺了皺眉,任婷婷說,“你上廁所的次數(shù)可不少啊!” 重影淡淡一笑,“彼此彼此。” 任婷婷冷笑一聲,“你別在我面前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警告你,趁早離柯言遠(yuǎn)一點!” 重影第一次從鏡子里看任婷婷,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以為你是誰?柯言又是你什么人?你不覺著你這么跑來跟我說這些,非常地?zé)o理取鬧嗎?” “是你太過分!”任婷婷冷哼一聲。 “在我杯子里加了料的明明是你吧。”重影似笑非笑,“你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不怕被柯言知道了嗎?” “你算是什么東西!柯言怎么會信你說的話!”任婷婷對此倒是非常有自信,“柯言哥才不會怪我,他對我自然是與眾不同的。” “哦,原來真的是你在我杯子里下了藥啊?”重影挑了挑眉。 任婷婷皺了皺眉,她竟然說出來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會兒人都在外面拍戲,沒有人來衛(wèi)生間。她揚了揚頭,“這次的事兒算是給你的教訓(xùn),離柯言遠(yuǎn)一點,不然……” “不然怎么樣?”重影輕哼一聲,“你能有什么手段?” “不然你就等死吧!”任婷婷咬唇,惡狠狠地說。 “……我好害怕怎么辦?”重影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并不是很理解你的行為,在我看來,為了一個男人這么失去理智顯然是不妥的。你先是在拍戲時候扯我進(jìn)水中,又是在我水里下藥讓我腹瀉,任婷婷,該收手時候就收手吧。” 重影的語氣非常地誠懇,帶著規(guī)勸的味道。任婷婷不禁怔了怔,重影的脾氣如此之好?她的心底忽然覺著一陣不對勁兒。 就在任婷婷想到什么時候,隔間的門推開了。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非常淡定優(yōu)雅地去洗手池洗手。 任婷婷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竟然是張伊編劇! 她什么時候在廁所里的!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任婷婷心里慌起來,她慌忙說,“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子,我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都是重影設(shè)計我的!……原來是你的詭計!” 任婷婷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故意引我來的!你是故意讓編劇聽到的是嗎?重影你的心好毒!你怎么可以這樣子!” 重影覺著任婷婷還不算是太笨,起碼不是死了還不知道是誰害死的那種,可是那有什么用?她扭過臉看著張伊,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倆的爭執(zhí)不太好,私人恩怨也就罷了,還會引起劇組內(nèi)的和諧,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兒。” 重影態(tài)度誠懇,張伊的視線在重影身上掃了掃,笑著說,“我都聽到了,你也別太過于自責(zé)了。”她對著任婷婷說,“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這么多事兒!我就說前幾天拍攝的時候看著不對勁兒,原來竟然真的是你故意的!雖然水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是會出人命的!” 任婷婷急躁地擺了擺手,“張編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那次的事兒是個意外!是重影她故意讓我按她的!她還放蛇咬我!這次也是!故意下藥來害我!我才一直跑衛(wèi)生間!我是一時間氣惱,所以才會剛才那么說!” “合著都是重影的錯了?”張伊搖了搖頭,“你怎么能這么倒打一耙?哎……” 她復(fù)又嘆息一聲,對著重影說,“委屈你了,如果我沒有聽到,你是不是還打算容忍她下去?既然我聽到了這件事兒,就不會讓這個蛀蟲在劇組里呆著了。” “張編劇,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任婷婷臉色更白了,張編劇是什么意思?竟然打算飛了自己的角色?這怎么可以?她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得到了這個角色,怎么可以因為重影這個小賤人就飛掉!她聽說這部電影是要拿獎的!她滿心打算趁著電影的風(fēng)火起來,怎么就可以打了水漂?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張伊有些厭煩,這種心術(shù)不正的女人,簡直讓人惡心。 任婷婷還要說些什么,忽然肚子里一陣翻涌,她哭喪著臉,對著任婷婷說,“張編劇你聽我解釋,我……我先去衛(wèi)生間,馬上出來!” 她飛速地?fù)溥M(jìn)衛(wèi)生間的隔層,張伊看著任婷婷搖了搖頭,對著重影說,“你還好吧?咱們出去?” 重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已經(jīng)好多了,咱們出去吧。”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片場,張伊讓重影先去休息,隨后去找了井越澤。 重影看著兩人匆匆談話之后,任婷婷跑了出來,隨后黯然失色的離去,心里總算是爽起來了。話說回來,讓5327幫忙,控制好編劇張伊上廁所的時間跟任婷婷上廁所的時間,她也蠻拼的。 再次開始拍攝的時候,井越澤看著重影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有些工作人員的眼神也軟了下來,顯然大家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知道了任婷婷蓄意打擊報復(fù)重影的事兒了。重影面色如常,依舊好好地拍戲。 井越澤在當(dāng)天晚上收工的時候,一臉神秘地告訴大家,明天會有一個神秘的人物來客串。 客串什么大家都知道,是電影中女主角安玲喜歡上的校草,是最后跟女配寧夏在一起,還羞辱了安玲的校草,也是安玲精神分裂的導(dǎo)火線。 只是這人么,誰會來客串就不清楚了。小張想了無數(shù)個男星,都是臉贊身材好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重影倒是沒有那么多的驚喜,看著小張猜來猜去,她非常淡定地說,“我猜是影帝何以風(fēng)。” “何以風(fēng)?”小張尖叫一聲,“真的會是何以風(fēng)嗎?影帝何以風(fēng)?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嗷嗷嗷!” ☆、第48章 我們談?wù)?/br> 任由重影怎么說,小張都不能停下來亢奮的尖叫。小張對娛樂圈是真正的狂熱,對于各路明星如數(shù)家珍,不單迷戀女明星,對男明星更加狂熱。她的男神就是影帝何以風(fēng)。 何以風(fēng)長相清俊,那一張俊臉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少男少女,要是來客串,豈不是便宜了飾演寧夏的女配角?小張一臉嚶嚶嚶,只恨自己長相不佳不能當(dāng)明星與男神對戲。 第二天的時候,重影在片場正在化妝,就聽到了小張捂住心口一臉幸福狀飄進(jìn)來了。“重姐,你造嗎?何影帝簡直讓我醉了。” “已經(jīng)來了?”重影看著鏡子中的小張,“跟我們有什么不同?多長了鼻子還是嘴巴?” “那不是怪物嘛!”小張睜開了陶醉的眼睛,“你說同樣是男人,為什么有的男人就能是極品,而有的男人就爛泥扶不上墻呢?只有何影帝才能讓我感覺到男人的魅力!我是一定要嫁給何影帝的人!” 說著,她雙手做捧心狀。 重影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張,“他長得那么妖孽,現(xiàn)在一條緋聞都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原因頂多有兩種,哪一種你都沒戲。” “哪兩種?” “一種是他有著女朋友,只是瞞的太好,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另一種么,自然是gay了。兩人男人之間交往密切一點,想必是沒有人去多加懷疑的。” 重影這話一說,給重影化妝的女子撲哧一聲笑了。 小張看著化妝師樂不可支,猶自不忿,“我從沒有見過何影帝這么漂亮的人!他自然不會是gay!想當(dāng)初我是為了接近我的偶像才找的助理這份工作,如今我離偶像更近了,怎么能說我沒戲呢!” 重影抬眼看著小張,她不過二十多歲,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沒有吃過什么苦,滿腦子的追星想法,這也是不足為奇的。只是…… 重影搖了搖頭,“你的偶像也太多了些。”從小張當(dāng)了重影的助理開始,她就一直在犯花癡與帥暈倒中間搖擺,也不知道這女孩子是顏控到了什么程度。只要是顏好的明星,她都喜歡。 不過好在小張雖然有些花癡,但是帶出去的時候倒是沒有給自己丟國人。工作的狀態(tài)和追星的狀態(tài),小張也是能基本分清楚的。 化妝師收拾完畢,小張與重影出了門,就看到了片場里明顯的熱鬧了起來了。 片場的工作人員圍在一處,連導(dǎo)演與編劇也不見去向,走近了看,果然看到了都在包圍圈里面。而最中心的人物,自然是何以風(fēng)。 在一群人中間,何以風(fēng)最是引人注目。他膚色白皙,打理好的黑發(fā)貼在額上,露出來下面那雙仿佛黑曜石的眼眸,明明只是淡淡地笑著,也讓人心甘情愿地往他身邊貼著。只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般英俊清冷的男子,也該稱得上是妖孽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明星的。 重影打量了何以風(fēng),不得不承認(rèn),與電視電影上相比,還是本人更為直觀清雅的。他本人似乎沒有化妝,少了一分常在影片上見到的飾演人物的模式感,又多了幾分真實感。最重要的是,他的臉確實很精致,很完美。 簡直要氣死這世界上的美女。 重影打量的目光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肆無忌憚,何以風(fēng)微微皺眉,探眼望去,與重影的視線正好對上。 重影含著笑,對著何以風(fēng)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何以風(fēng)一愣,微微抿了抿唇。 重影毫不在意,徑自尋了椅子坐下了。下場戲就是兩人的對手戲,重影已經(jīng)化好妝等著拍攝了,而何以風(fēng)才剛剛到場,與眾人圍在一處攀談,甚至沒有化妝的打算。 小張隨著重影坐了,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何以風(fēng),那目光癡癡的,像是要黏在何以風(fēng)身上,再也不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人群才算是散了,何以風(fēng)去化妝,重影喝了口咖啡,等的百無聊賴。 “a!” 安玲走在小路上,她不似以往回家的慢吞吞,腳步甚至帶著些驚慌失措。 就在剛剛,做值日的自己被班里的太妹攔住了,要自己說清楚跟校草封清之間的關(guān)系。天知道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封清只是跟自己在體育課時候說過話,還是因為球砸到了安玲! 而封清今兒見到自己了,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走著走著,身后傳來自行車的聲音。安玲沒想著往后看,哪知道自行車快要超越自己,忽然又停了下來。 “喂!”大男孩笑的一臉燦爛,“你怎么就一個人走?” 他上身穿著白色襯衫,袖口處卷了起來,露出男孩子特有的有力手腕,他身材修長,長腿非常閑適地搭在地上,黑色的褲子下是一雙白色的球鞋。 安玲垂下眼睫,看到的是封清白色的球鞋。她記得這雙鞋,那天上體育課時候,封清就是穿著這雙球鞋投球的,卻不想砸到了路過的自己。 她覺著耳朵有些燒,張了張口,“我……我做值日。” 無端的,覺著嗓子有些發(fā)澀。 封清絲毫不覺察,他“哦”了一聲,看了看天色,笑著說,“你走著也怪累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安玲終于抬眼看向封清,躊躇道,“沒事,我走著就可以回去了。”視線不由自主地劃過封清自行車的后座。 ……聽說,封清的女朋友才可以坐在后面。 封清卻一臉的不耐,“讓你上來就上來,別那么多廢話了。這么遠(yuǎn)的路,天色有要黑了,自己要走到什么時候啊?” 封清連聲的催促下,安玲抿了抿唇,遲疑著邁步坐了上去。她側(cè)過身子,坐上了封清的后座。 是男孩子的自行車,所以后座也有些高,她費力地側(cè)坐了過去,小小的身子無端地顯得有些瘦削。 封清沒管那些,瞅著安玲坐了上去,腳收了回來,一踩腳蹬子,自行車就飛了出去。 安玲“啊”的一聲清叫,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封清的白襯衫。 又慌張地丟了去。 她甚至能感覺到剛才肌膚相觸間火熱的溫度,白襯衫上有他的味道…… 小路顛簸,安玲還是不得已,輕輕地拽了封清的衣角。 那輕輕的力度,像是抓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