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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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蟲族想要和伴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除了興奮之外,它們并不會產生任何羞恥的感覺來。 突然想到當初艾瑞瑞抱著他,咬他的后頸示愛求歡的場景,王蟲蟲的心臟跳得越發快了。 可是…… 【她還在睡覺……】 睡眠似乎對人類很重要,甚至那些資料中顯示有的人類睡眠不足甚至會有可能性瞬間死掉,因此,這一刻的王蟲蟲感到了無比的郁悶。 似乎是感受到了剛才銀發王蟲那一下的震動,艾瑞瑞下意識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摸了摸,閉著眼輕輕地哼了兩聲,“嗯……伽西西?” 少女的聲音有些模糊,軟軟的,帶著nongnong的鼻音和困意。此時,她似乎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唇瓣正貼著銀發王蟲的后頸半夢半醒的艾瑞瑞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睡夢中做了些什么事情。她感受到了王蟲蟲好像在抖,連一向沉穩心跳也快得出奇。 于是便皺著眉睜開眼,半睜開的眼眸里還有幾分茫然。灼熱的氣息撲在蟲族脆弱的后頸上,柔軟的唇甚至還輕輕的擦過了幾下這一刻,又一次被精準地戳中蟲族最為脆弱的地方,王蟲蟲簡直整個身體都僵成了一具冰雕,他輕微顫抖了幾下,發出了一聲克制的低哼。 少女一手摟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撐起身子來看他。這時候,艾瑞瑞探過半個身子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伽西西,你……” 但是話還沒說完,幾乎是瞬間,她便被對方直接壓在身下。艾瑞瑞有些懵,她前幾分鐘還在睡夢中,剛剛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不過這一下的翻身讓她突然就清醒了幾分“誒?” 少女被壓制在床上,墨色短發像花兒一樣在枕頭上鋪開。襯著她瓷白細膩的肌膚,黑白映襯間,更有一種絕艷的美感,她茫然地睜著眼睛,漆黑的眼眸里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還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水光,鴉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一下又一下的像是撩撥在了他的心尖尖上。她身上穿著他的長衫,領口因為剛才的動作被弄的有些凌亂,露出一側精致的鎖骨,以及半個圓潤白皙的肩頭。 王蟲蟲的眸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他微微垂下眸子,將灼熱的視線聚焦在少女頸間那一處淺粉的牙印上面。 那一點點淺淡的印記就好像是他打在艾瑞瑞身上的烙印,是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著她的所屬權,僅僅是這一眼,他就忍不住了。 “伽西……唔……” 熟悉的氣息在這一刻將艾瑞瑞整個人都盡數包裹了起來,好似撲面而來的海浪,一舉將她淹沒。少女瓷白的面容上頓時染了幾分漂亮的緋色,短短幾秒,她就幾乎被吻得全身發軟。 銀發王蟲略顯粗糙的指腹極為曖昧地摩挲著少女柔嫩的手心,明明對方的指尖涼涼的,卻一路沿著掌心一直燙到了她的心臟深處。 艾瑞瑞被他碰到的掌心,連著整個手臂在這一刻幾乎都快失去了知覺,酉禾酉禾麻麻的,指尖忍不住地輕顫,心臟在這一刻瘋狂地跳動起來。 蟲族的骨子里就流著征服和掠奪的血液,王蟲蟲永遠都喜歡自己掌控著主動權,他的吻總是霸道又激烈,讓少女每次只能軟軟地嚶。嚀輕喘。 艾瑞瑞喜歡和他這樣的親昵又激烈的親吻,因為這樣的動作能夠讓她感受到自己被對方深深地在意和喜歡著。 他似乎是終于玩夠了她的手,緊接著下一秒,銀發王蟲便拉著艾瑞瑞的手往自己的后頸引去。在蟲族,這樣的動作是極其含蓄的求歡。 一般而言,蟲族都會直接開口,或者直接親吻咬磨伴侶的后頸或者觸角,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欲 wang。 蟲族的后頸不僅僅是致命點,對他們來說,在這種時候,后頸那一點點軟rou的更加碰不得。 王蟲蟲這個動作在蟲族中簡直就是含蓄到了極點,他只是拉著少女的手去讓她摸自己的后頸。艾瑞瑞不懂這些,當初在蟲族的時候的確知道一些常識,但這并不包括生理方面的常識。 她只是順著王蟲蟲的意思,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艾瑞瑞忘記了所有,獨獨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王蟲蟲,甚至連對亞默爾都升起了幾分戒備之心。 此時此刻,銀發王蟲突然的親吻并沒有讓她感受到冒犯,只是覺得有些羞意,但是莫名的興奮感卻如同潮水一般一股又一股地從心臟涌出來。 大概人類的行為中,接吻是伴侶之間最熱烈最直白表達愛意的方式。王蟲蟲的存在滿足了少女過去所有的渴望,也填補了她曾經失去的東西。 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無所不能,瑞艾沃爾應該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存在,成為守護人類未來的復興者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但是,艾瑞瑞心里唯一想要的東西,僅僅是有誰能夠將她看做應該被保護和寵愛的對象而已。從始至終,她都只有這樣一個簡單的愿望。 少女下意識揉捏著他頸后的軟rou,她閉著眼,鴉色的長睫輕輕地顫抖著,生澀而努力地回應著他的吻。 后來,銀發王蟲的吻落到了她頎長秀美的脖頸上。王蟲蟲似乎格外迷戀她頸間那一處粉嫩的牙印,他輕輕地咬磨吮吸著,留下一處艷紅而曖昧的痕跡。 這一刻,艾瑞瑞察覺她所擁抱著這具完美的身體傷發生的變化,蟲族特有的冰冷體溫,在這時逐漸開始變得溫暖起來了。 同時,少女原本懸在肩頭上的領口在這一瞬間也被扯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就上了高速,還好我剎了車,不然又得被關小黑屋。 這次我可是吸取了教訓,寫得格外克制隱晦,側面描寫走起~~~~~ 第127章 一滴水珠在青色的長葉上晃蕩了幾圈,然后直直地落在少年的指尖上。亞默爾抬頭望了望,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層層疊疊的枝葉來,“昨天下雨了啊……” 他低低地嘆息著,眼底波瀾不驚,讓人看不透半分的情緒。相比于之前那個一點就炸的青蔥少年,現在的亞默爾身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沉寂來。 好久沒來這里,原來的那條小路都已經生了各式雜草灌木,現在各個星球的高層早已炸開了鍋,原時和破曉那些人更是忙得焦頭爛額,但是亞默爾卻生了些閑心跑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星球。 這里是埃爾維邊境,莫里奇斯以異獸rou為主食,因此,他們占據了許多這樣小型的生命星用來養殖異獸。阿姐偷偷把他救出來之后,就養在這里,他們一起住了一段極短暫的日子。 這樣名不見經傳的生命星……就像人類曾經居住過的古地球一樣,亞默爾斂下眸子,腦海中柱間浮現了些許灰色的記憶碎片。 當年古地球的邊緣區已經鮮少人住,因此安保防御力量并不好,那天蟲族入侵,所有的軍隊都調去了中心城區,他和mama住那片區域,有一支蟲族的偵察部隊闖了進來。 像那樣普通的偵察部隊,蟲族軍隊中不知凡幾,明明按照當時的人類軍隊的戰力,普通的城防軍是能夠很輕松地抵擋住的。 但是,本來應該第一時間過來救援的部隊到最后也沒有來。大概是所有人都覺得現在住在那里的人基本與棄子無異。 那就更不會有人想到堂堂人類領袖大人的妻兒,會住在那樣宛如貧民窟一樣的地方。 具體的記憶他已經記不清了,破碎的回憶里只有滿地的血和殘肢,一直到那個帶著白色面具的少女出現在他面前。后來亞默爾才知道,他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jiejie。 很奇怪的,將他救出來之后,阿姐并沒有把他帶到父親身邊,而是找了一個像這樣的小星球把他藏了起來。 亞默爾沿著記憶的方向一直走,他當年離開的時候并沒有記住具體的坐標,只能像這樣摸索向前走。幾分鐘后,他看到了那個破舊的小木屋。 那是一個從前線退下來的人類老兵建造的,他斷了一截手臂,唱歌倒是很好聽。亞默爾記得那是一個很溫柔的叔叔,阿姐似乎很信任他,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囑咐亞默爾聽他的話。 他們當初在這里一起住了一段極其短暫的日子,雖然每次阿姐回來的時候總是受著很重的傷,但總會帶回來很多好玩的東西。 再后來,這里也不安全了,那個殘疾的叔叔為了保護他死了,阿姐帶著他逃亡的時候,因為惡劣的環境,亞默爾染上了一種宇宙中很是罕見的病毒。 阿姐迫不得已帶著他去找了父親,可是當時的醫療技術救不了他,連海族也不行。后來大戰爆發,星盟發了一頁公文——每一個上前線的戰士會擁有一個家屬進入安全區的名額。 那個安全區就是正在建造的克里修頓,而名額的分配是四大種族一起嚴格篩選的,種族存亡面前,此時此刻沒有任何權力金錢能夠暗箱cao作。 于是,阿姐為了他上了前線。 為了一個注定死去的孩子而上前線,這是一件極端愚蠢的事情。但是阿姐還是偷偷的去了,他們的基因配比率很高,符合家屬認定。以及,那個時候只能憑基因認定家屬,夫妻之間是不算的。 等到古地球徹底淪陷的時候,紅星那邊才發現瑞艾沃爾參加了那場極端慘烈的戰爭。最后特萊利把人從尸體堆里挖出來的時候,她的半邊身子都快腐爛了。 那年亞默爾剛好七歲,原時聽說了這件事,下令把他要了過去。其實原本如果瑞艾沃爾沒有把她弟弟帶走的話,亞默爾滿七歲的時候也是會被送過去的。 正因如此,她才會把那個孩子藏起來。 異能的覺醒讓他重新活了過來,同時第一個空間系異能者也轟動了整個紅星,,醒來的時候,他們都說他不愧是瑞艾沃大人的弟弟,就連破曉當時也很喜歡他。 但是在所有人都喜悅激動得難以自控的時候,阿姐卻用一種宛如哭泣的目光看著他。 當時的亞默爾看不懂少女那樣的眼神,但是現在,少年看著這座幾乎快搖搖欲墜的木屋,他已經完全能夠理解當年那個快要哭出來的少女。 如今,瑞艾沃爾叛逃蟲族,是整個星盟的罪人和背叛者。這樣的人應該被千刀萬剮,應該被唾罵萬世,誰都可以那樣說她,誰都可以罵她,唯獨亞默爾不行。 只有他不行…… 實際上從滄溟回來之后,亞默爾就想過,如果未來在戰場上碰見她,自己雖然不會當場叛變,但卻也無法再次拿起武器。 指尖剛要觸碰到那一點柔嫩的花瓣,亞默爾猛然抬頭,柔軟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而冰冷,“誰!” 艾瑞瑞這十幾年作為人類巔峰戰力而擁有的超強愈合力,旺盛的體力,以及變態的身體柔韌度,第一次在戰場之外的地方得到了偌大的用處,甚至在昨晚各項機能都表現發揮得淋漓盡致。 至少一個超高難度的姿勢對她來說,并不能稱得上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只是昨晚王蟲蟲身上散發那股特別的氣味,幾乎已經讓整座宮殿的蟲族知道王蟲的房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于是奧利非常堅定地取消了早上的會議。 大概昨晚是真的累到了極致,還在沉睡的少女已經比平常的時間點晚起了兩個小時。相反,躺在她身邊王蟲蟲倒是神采奕奕,連著每一根頭發絲都泛著光。 艾瑞瑞睡得很沉,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像貓兒一樣蜷縮成一團,墨色的黑發散在側臉上,鴉色的睫毛安靜地棲著,襯得臉上的肌膚越發得雪白,微微抿著的唇瓣染著如花朵般的嫣紅不似蟲族那樣美得絢爛奪目到近乎囂張的地步,少女的長相更偏向一種靜好而溫柔的美麗,就像是一朵生長在空谷之中的幽蘭,越看越是驚艷。 王蟲蟲剛開始喜歡她的時候,艾瑞瑞還只是一直連人形都沒有的小團子,后來回歸身體之后,人類的黑發黑眸總歸不如蟲族那般絢爛美艷。 不過王蟲蟲并不看臉,對他來說,絢爛的骨翅和強大的戰斗力才是最具有魅力的地方,但是就在現在這一刻,王蟲蟲突然被少女的外貌瞬間戳中,即便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跳的頻率也忽然有些快了。 就像是人類見到長相驚艷的某個人那一剎那,心底里突然升起的好感和心動。他伸手輕輕地撥開少女側臉上的黑發,指尖在酒窩的那個地方輕輕戳了戳。 王蟲蟲見過不少人類,只有她笑的時候會有那兩個淺淺的小窩窩,甚至僅僅是下意識地抿唇都會露出來。 明明只是陷下去的兩個小窩而已,但是每當看到的時候,王蟲蟲的心里都會忍不住泛起幾分柔軟而甜蜜的滋味來。 “嗯……” 大抵是側臉上撫過的指尖帶來了些許的癢意,艾瑞瑞忍不住皺了皺秀氣的眉頭,然后往下縮了一截,最后只露出半張臉。 少女不滿的輕哼帶著nongnong的鼻音,像是幼貓從喉嚨中發出撒嬌一般的嗚咽。這樣嬌軟的低哼他昨晚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甚至連帶著哭腔的求饒也不少。 一想到這里,銀發王蟲的眸色瞬間就暗了下去。蟲族的欲/望無論男女,來的時候都會很強烈,甚至有時候會失去理智,但是記憶并不會消失,因此他們之前纏綿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 王蟲蟲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類的身體竟然會如此柔軟,甚至每一寸肌膚都有著格外美妙的觸感。比起蟲族冰涼僵硬的軀體來說,不知道要好到多少倍。 傳承記憶中的蟲族交//歡,大抵用戰斗來形容更為合適,雙方都不肯居于其下,自然先得打一場。即便在那樣親密的過程中也會是充滿著暴力和血腥。 比較之后,銀發王蟲沉思了一下,雖然他很喜歡戰斗,最后還是覺得艾瑞瑞最好。 這樣想著,右手便不知不覺地摸到了少女的后頸,大概是蟲族天生的習慣,王蟲蟲很喜歡這個地方,盡管他知道人類那里沒有腺體,也并非致命點。 原本掩蓋在那里的被子因為他的動作而被掀開少女,艾瑞瑞的后頸便衤果露了出來,上面全是日愛昧的印記,從后頸一直順著脊柱一路往下,就像雪地里散落下來的紅梅,斑斑點點,鮮紅刺目。 后頸的撫摸似乎是喚醒了艾瑞瑞腦海中關于昨晚的回憶,她微微睜開了眼,眸子里一片朦朧茫然,但是手卻抵在了王蟲蟲同樣赤衤果的胸膛上,“伽……伽西西……別……” 少女柔軟溫暖的手心抵在他的胸口,王蟲蟲看著她,少女纖細雪白的脊背上甚至還印著交錯的指痕,顯得分外色 qing,卻又有著幾分綺艷的美感。 他幫她拉上被子,然后將抵在胸口的手拉過來,輕輕地吻了吻她柔嫩的掌心。 不像是昨晚那般侵略性的吻,這樣的動作更像是極其溫柔的安撫。微涼的唇印在掌心,艾瑞瑞終于清醒了過來,之前所有羞恥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部回籠。 “……” 她慢慢地睜大了雙眼,漆黑的眼瞳呆呆地盯著他,仿佛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無辜又可憐。 “艾……” 還沒等王蟲蟲說些什么,少女就刷地一下整個人縮進被子里,團成一團。她又慌又羞,劇烈的心跳如加速的鼓點一般響在耳畔。 王蟲蟲被這樣的舉動弄得一愣,隨即又低低地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仿佛是從胸膛之中震蕩出來的,帶著些顫顫的尾音,一聽就讓人耳朵發軟,銀發王蟲單手撐著頭,裸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來,性感又勾人,他伸出另一只手,隔著被子戳了戳那鼓起的一個小包包,他戳一下,艾瑞瑞就顫一下,看起來慫慫的同時又有幾分莫名的可愛。 淺金色的豎瞳中此時盛滿了盈盈的笑意,王蟲蟲微微瞇起眸子,又戳了她一下,“躲在里面干什么,出來。” “……我不。” 少女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又帶了幾分慫慫的固執。王蟲蟲不留痕跡地往她那邊挪了一點,努力克制住聲音里面的笑意,“不出來,是因為里面有什么好看的東西么?” “能有什么好——” 話還沒說完,艾瑞瑞一睜眼就看見了……因為是白天,而這被子又不是很厚,四周透了些光,再加上她視力極佳,即便是在昏暗的環境中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