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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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完之后便是一陣沉默,紅葉的心中瞬間就產生了幾分后悔之意,但是現在已經沒辦法收回了,心臟如鼓點一般迅速跳動著,一下一下砸在胸口上。 半響,原時才答道, “不。” “誒?” 原時看向站在訓練場中心的小孩,黑沉沉的眼瞳讓人猜不透她心中絲毫的想法,“不是像……” “——他就是她。” *滄溟 奧利克文早在第一次將王蟲接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蛻變期需要的巢xue和所有東西。因此,等到他們終于抵達的時候,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就緒。 他的手臂全部被王族的血液浸濕了,這樣濃郁的血腥味讓整個星球的蟲族都異常地暴躁和憤怒,卻又不得不在奧利克文的威壓之下按捺住心中狂暴的殺意。 建筑起來的大型巢xue在萬米之下的地底,密密麻麻的蟲族守護在地表,成放射狀分布,成千上萬雙豎瞳堆疊在一起,好似寶石一般瑰麗而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震動著骨翅,摩擦著鱗甲,無數古怪的嘶鳴和震動最后匯聚成神秘而古老的旋律,宛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涌起。 奧利克文抱著王蟲快步走向巢xue中最為核心的地點,猩紅的豎瞳一直保持著緊縮的狀態,腦袋中緊繃著的那根弦幾乎已經被拉到了極致。 幾近透明的淺銀色液體濺落到地面上,順著紅發蟲族的步伐拉成了一線斷斷續續的行跡。 臨近巢xue最核心的位置,所有的構建已經全部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稀有金屬,如若放到星盟上的拍賣行去,每一塊都可以賣出天價,可在這里,這些東西只是被拿來打造墻體的普通材料。 【王……】 奧利克文的理智已經在懸崖邊搖搖欲墜,從察覺到王蟲蛻變期開始的那一瞬間,頭上的觸角就一直顫抖著沒停過。 ——他們終于走到了最為核心的地方。 四周全部是如山體一般堆疊起來的各種稀有金屬,而中心位置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只是里面注入的全是液體金屬和無數智慧蟲族的髓液,卻奇異地呈現出一種幾近透明的淺藍色。 蟲族后頸之中有一處極其特別的腺體,在不同階段能夠分泌不同功能的髓液。最普通的一種便是可以將任意金屬熔成液體髓液。 奧利克文小心翼翼地褪去王蟲身上的衣服,實際上蟲族無論男女,在成年之前身體并不會出現生/殖/器官,只有等到度過蛻變期長出骨翅之后,才會長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艾瑞瑞最開始會誤以為王蟲是女性的重要原因。 渾身赤/裸的王蟲被奧利克文抱著飛到湖中心,然后萬分溫柔地放進了金屬液體的湖泊之中,銀色的長發如海藻一般在液體中散開,他就像一個陷入沉睡的精靈,慢慢地沉入了湖底。 紅發蟲族回到湖邊,然后慢慢地跪在地上,馴服而恭敬地。蜷縮在身后的黑色長尾忽然緩緩的伸到了后頸處,暗紅色的尾端生長出了一根極細的長針,森寒銳利。 它停頓了極短暫的一秒,然后直接刺入。這一瞬間之后,紅發蟲族先是一滯,恐怖的疼痛感瞬間涌遍全身,緊接著他整個身體便極小幅度地顫抖起來。 此時,黑色的長尾慢慢地退出來,然后伸入湖中,一劑濃稠的紅色髓液便被注入了進去,然后幾息之間便在金屬液體之間擴散開來。 沉到湖底的王蟲無意識地蜷縮了身子,像嬰兒一般蜷成一團。后頸處冷白的肌膚上忽然顯現鮮紅的一點。 緊接著,那一點仿佛是忽然擁有生命一般衍生出了幾條血紅的長痕,它們纏繞融合,蜿蜒糾葛,最后在整個身體上都勾勒出了繁復而神秘的蟲紋來。 此刻,那紅色的圖騰越發地鮮艷刺眼起來,王蟲周圍的金屬液體開始緩慢地旋轉,然后逐漸加速。整個湖心忽然凹陷下去一處,形成了一個小型旋渦。 奧利克文跪在湖邊,臉上的表情越發地焦灼和激動起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那個旋渦的中心位置。 中心深處的液體金屬旋轉著開始逐漸凝固,抽絲,短短幾分鐘之后便形成了一個巨型的金屬蟲繭。 奧利克文定定地看了許久,一直到最后整個湖面都趨于平靜的時候,緊繃的身子終于才在這一瞬間松懈,甚至直接癱軟在地面上。 與此同時,阿爾曼也帶領著阿利萊德的蟲族軍隊逼近了艾瑞瑞所在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個故事我原本構思的是個小甜餅來著…… 第107章 密集的炮火和交戰讓整個大地都開始劇烈的著,山洞頂部的碎石嘩啦啦地墜落下來,有些許幾顆砸在了艾瑞瑞的身上,星星濺濺地又滾落到了一邊。 在這樣嘈雜而細碎的聲音中,原先窸窸窣窣的聲響忽然停住,黑暗的深處亮起一雙澄黃的獸瞳,它蟄伏在黑暗的角落之中,有些躊躇。 外面恐怖的炮火聲本應該讓它立刻躲進最為安全的洞xue之內,可是眼前這個脆弱鮮美的獵物又讓它舍不得就此放棄。 莫里奇斯以異獸rou為主食,自然地,在他們管轄的自然星上面存在異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它們是低等生物,只具備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和捕食欲望。 而在莫里奇斯看來,能量最高,rou質最為鮮美的異獸自然也就最為強悍,因此,在各個星球都有很大一片區域還保持著最為原始的模樣。 此刻被視為獵物的艾瑞瑞依舊陷入在昏睡之中,cao控整個蟲族軍團,再加上第一次控制一只機甲部隊幾乎已經極度超負荷運轉,她沒有當場變成一個白癡就已經算是幸運。 腦海中無數殘破的回憶宛如海嘯旋渦一般,幾乎要將她所有的理智絞成碎片。整個身體都仿佛已經被剝離,艾瑞瑞只能感受到疼痛和眩暈。 現在,那雙貪婪而饑餓的獸瞳緊緊地盯著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膚,像人類這樣脆弱的防御力,那尖利的獸牙幾乎可以毫不費勁地撕開她的血rou,甚至將骨頭都能輕而易舉地咬成碎渣。 只是 那顆漂亮的紅水晶在這樣的陰暗的洞xue之中卻顯得格外刺眼,那東西在陰蛇看來只是一顆顏色古怪的石頭,但是卻奇怪附著一點點讓它極度畏懼的氣息。 它暴躁又忌憚地在原地打轉,外面不絕于耳的轟鳴聲更是讓它的心臟都收緊了起來。不過正在這樣緊張又焦灼的氣氛中,整個山體突然猛地一震 那塊血紅的水晶忽的彈起來,然后就一路跌出了山洞。那雙澄黃的獸瞳死死地盯著它一直到最后全然消失不見。 “滴答——” 腥臭而黏膩的唾液從尖銳的齒縫間滴落下來,恐怖的獠牙猛地張開,那張駭人的血盆大口幾乎直接一下就能將少女囫圇個吞下去。 但是下一秒,那森寒銳利的尖牙突然堪堪停在了那張蒼白面容的咫尺之處,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陰蛇才突然嗅到了另一股奇怪的血腥味。 被濃郁的人類血液覆蓋著的,另一個物種的血液氣息。 來自王蟲的血液,僅僅是這一點點淺淡的味道,就在叫囂著絕對的占有權。越是低等智慧的生物就對氣息這種奇怪的東西越發畏懼。 那是它們的世界中一種特有的威脅方式,任何被強者標記的東西,領地,獵物,都是絕對不能夠被觸碰的。不然就會遭到極其恐怖的報復。 更何況,這樣強大到驚悚的氣息甚至聞所未聞。 就在異獸由于的這一剎那,一道鋒利的蟲刃干脆利落地斬斷了它的腦袋,碩大而絢麗的骨翅猛地張開,剛好擋住下一秒噴涌而出的血液。 梵因斂下眸子,墨綠色的豎瞳微微縮緊,他將少女重新抱在懷里,腥臭的獸血順著翅膜劃下,在地上砸出一個淺淺的水坑來。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了尖銳而震撼的巨大蟲鳴聲,就在剛才,阿爾曼的部隊終于趕過來了。一只蟲單體對抗莫里奇斯的軍隊,實際上就算是梵因也有些抵擋不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然是愈合又被撕裂的第十幾回,就連身后的骨翅也暗淡了不少。梵因皺著眉,異獸身上的味道顯然令他極度不適。 要知道蟲族最寶貝的地方就是骨翅和觸角,而最美的地方如今被浸透了腥臭的異獸血,這簡直不亞于給人從頭淋上一桶紹水這樣的惡心。 梵因強忍著內心的煩躁和惡心感,伸手摸了摸艾瑞瑞的脈搏,感覺比之前稍微有力了一點點,心中稍微放下點心來,他再次將少女抱起來,抖了抖骨翅上的獸血,然后飛出了山洞。 這里的戰場就交給阿爾曼了,雖然比之前那兩個還要弱些,但好歹勝在腦子好使,梵因并不傻,相反他作為前代首領,戰斗經驗更加豐富。 留守在克里修頓的那兩只比阿爾曼絕對是要強上許多的,但是最后就只有這個小家伙帶著軍團回來增援了,也就說明,那兩個家伙并沒有什么可留在王蟲身邊的必要。 按現在的時間來算,奧利克文絕對已經把王蟲送回滄溟了,那么剩下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這個人類給活著帶回去。 被王蟲警告了三次,甚至最后一次差點被直接殺死,梵因已經徹底看透了這個人類對王來說有多么地重要,更何況…… 梵因低頭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艾瑞瑞,腦海中浮現出當時她單手抱著王蟲,一擊斬殺掉所有偷襲者的樣子。 【奇怪的人類。】 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最奇怪的一個人類,前不久還在威脅他要殺了王,讓自己下一次見到她要毫不猶豫地下殺手,但是真正在那一刻最輕易就能殺死王的時候,這個人類卻變成了一個保護者。 雖說強者擁有任性的權利,但是為了一個敵人站在整個種族的對立面,這是哪怕梵因自己都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所有的蟲族保護王,是因為與生俱來就對王族的那份變態保護欲的話,那么這個人類又是為什么呢? 梵因抱著艾瑞瑞自如地穿梭在密集的炮火和混亂的戰場之中,他小心地護著她,用最寶貝的骨翅擋下一切攻擊和炮火。 最后他抱著一個人類走進了沃倫的內部,抬眼便看見了等候在不遠處的阿爾曼,即便他和他哥哥阿爾貝長得極像,但是對于蟲族來說卻能夠很輕易地認出來。 因為——一個強者和弱者的氣息是不一樣的。 蟲族都很好戰,所以在現在的戰爭狀態,作為臨時指揮官的阿爾曼竟然沒有參戰,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甚至這位奇怪的智慧蟲族在看到梵因懷中的艾瑞瑞的時候,臉上也只是閃過了一絲淡淡的詫異。阿爾曼翹起嘴角,彎腰行禮道,“請原諒我來晚了,梵因大人。” 對于這只智慧蟲族的興趣也只是一點點,甚至梵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抱著艾瑞瑞往內部走,“把尼塔提一只過來。” 阿爾曼轉身看向梵因快步走遠的背影,眉頭微皺,嘴里卻依舊恭敬,“是。”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的確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甚至是一個重傷瀕死的人類,蟲族向來看不起這個弱小的種族,更何況驕傲的前代首領。 【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阿爾曼打了個響指,下一秒便響起了一聲機械的電子女聲,“有什么吩咐么,阿爾曼大人。” “希娜,搜集剛才那個人類的信息,立刻做數據比對,我要知道她是什么人。” “是。” 交代完這些,阿爾曼看向身邊的侍從,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快去把尼塔給梵因大人送去,記得,要確保那個人類活著,唔,再去放戰利品的倉庫里面找找,有什么人類可以吃的東西。” “是。” 雖然突然出現一個人類很奇怪,米亞還是下意識立刻應了下來,但是緊接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頭來,問“阿爾曼大人,那個……人類應該……吃什么呢?” “……” 實際上阿爾曼具體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整個星域中只有蟲族才能夠以金屬為食,至于人類具體吃什么就…… 阿爾曼沉默了幾秒,再次喚道, “希娜,給他查一下人類可以吃什么,尤其是……受傷了的人類。” “是。” 大概阿爾曼是蟲族中唯一一個腦子里面不全是戰斗和金屬的蟲子,至少他知道阿利萊德上面最珍貴的東西不是堆疊如山的稀有金屬,而是在雷諾茲指揮中心的一個小小的芯片。 阿爾曼知道,即便他們打下了阿利萊德和克里修頓,也不可能長時間占據那兩顆星球,因此,要得到收益和付出最高的性價比,其中最聰明的辦法就是搶了雷諾茲的三大人工智能之一的希娜“另外穆特,命令他們不用過多糾纏,準備撤退。” “……” 在蟲族戰爭史上面基本上沒有撤退一說,穆特眉頭一緊,內心糾結兩秒,還是低頭應下,轉頭去執行命令。 這場仗已經并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現在蟲族和對方的實力差不多持平,而梵因已經接到,王也被奧利克文帶回了滄溟。 阿爾曼找不到一定要和這支莫里奇斯部隊拼個你死我活的理由,因此,直接撤退才是最好的策略。 等到王度過蛻變期,直接拿下整個星域都不在話下,何必爭這一時的勝負。 想到這里,阿爾曼仍舊很在意梵因帶回來的那個人類,在這樣被追殺的情況下還心心念念地護著,在蟲族冷血的關系往里面,就連同族兄弟都不一定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能夠被蟲族首領這樣護著的唯一對象就只有王蟲。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什么,阿爾曼皺起眉,【莫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評論的小天使有小紅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