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一定是剛才那東西!” 謝虎吼了一聲,端起步槍追了上去。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緊跟著攀了上去。向上爬了幾十層,他們終于看清了那詭異的東西,竟然是一匹馬。那匹馬正不緊不慢地向上攀登,令人驚異的是,它頸上是空的,馬頭不見了。 一匹沒有頭的活馬! 試想一下,在封存了兩千多年的黑暗山洞里,突然冒出一匹活蹦亂跳的馬,但卻沒有頭,恐怕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事還在后面等著他們。 那匹馬突然加快了速度,轉(zhuǎn)眼間就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了。大家立刻反應過來,加速追了上去。十分鐘后,他們終于爬到了石階的盡頭。盡頭處有一個轉(zhuǎn)彎,看不到轉(zhuǎn)彎另一端的情形,為了防止突發(fā)危險,他們放慢了腳步。 劉斜忽然驚訝地說了句:“咦!那石階剛好是三百八十四層。” “什么意思?”金坤扭頭問道。 “在《易經(jīng)》中有六十四個卦,每個掛有六個爻,一共就是三百八十四個爻。而石階數(shù)剛好與總爻數(shù)相同,這會是巧合,還是古人刻意而為的呢?” 說話間,他們拐過了轉(zhuǎn)彎處,同時,幾支手電掃亮了一大群牛馬。那些牛馬的頸上是空的,都沒有頭,然而,它們卻在一片昏暗的空間里來回走動著,乍看上去十分的詭異,仿佛走進了屬于動物的地獄。 雖然大家剛看過一匹無頭活馬,但面對數(shù)量龐大的無頭牛馬群,還是感到了寒徹骨髓的恐懼。那些東西究竟是什么?為什么掉了頭還能活著? 金坤不信邪,端起步槍就往里面闖,卻被劉斜一把拉住:“別動!這是木牛流馬陣,千萬別亂闖!” 金坤一愣,隨即質(zhì)疑道:“木牛流馬?你看它們生著皮毛,明明是血rou之軀啊,怎么可能是木頭制造的呢?” “那些牛馬的骨架是按照比例用木頭制成的,內(nèi)部有獨自的機關,可隨意活動,再披上皮毛,就足以以假亂真了!”劉斜頓了頓,“你們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走路的樣子和真正的牛馬不同。” 金坤望著牛馬群看了一陣,果然發(fā)現(xiàn)它們走起路來很機械。 鐘偉國激動地跺了下腳,高聲道:“據(jù)說魯班曾制造出‘機關具備,一驅(qū)不還’的木牛流馬,但它們的形狀和工作原理,在所有古籍中都找不到記載。我一直認為木牛流馬是后人虛構(gòu)出來的,根本不存在的,真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了活生生的木牛流馬。” 金坤想起浸過油脂的木料,那些肯定是用來制造木牛流馬的,因為這樣一來,木牛流馬的“骨頭”就不會輕易腐爛。古人費盡心思制造出一群木牛流馬放在這里,一定是為了阻止擅自闖入的人,可是,它們雖然看上去很詭異,但好像沒什么殺傷力吧。 突然,昏暗的半空中劃過幾道黑影。那黑影速度極快,一閃就飛進了黑暗中,不知是什么詭異的東西。 劉斜臉色一變,緊張道:“遭了!木牛流馬陣啟動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群木牛流馬的身上鉆出一柄柄長刀,那些刀子密密麻麻,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奇異的色澤,想必刀刃上有劇毒。 金坤倒抽了口涼氣,心想幸虧被斜眼叔攔住,不然就算不被利刃砍死,也早就中毒身亡了。他們都恐懼地向后倒退,卻被劉斜攔住:“大家不必太過緊張,這木牛流馬陣是防御陣形,不會輕易攻出來。” 左椿律恐懼地望著木牛流馬,大聲質(zhì)疑道:“你怎么知道這是防御陣形?你沒看到剛才有一匹馬跑出來了嗎?萬一這些牛馬都沖出來,我們還不得被剁成rou泥啊?” 劉斜鎮(zhèn)定自若:“你不必擔心,剛才那匹馬只是一匹信馬。” “信馬?” 劉斜用力點點頭,道:“這里建成后,那匹信馬就一直站在石門后。石門一旦被開啟,信馬就會‘復活’,跑到這里通風報信。” 大家松了口氣后,都對古人的機關設計佩服不已。金坤望著那群周身插滿長刀的牛馬,對劉斜道:“雖然木牛流馬不會沖出來,但攔住了我們的路,必須盡快想個辦法破陣!” 劉斜想了半天,表情凝重地說道:“你看,那些木牛流馬一共是六十五匹,去掉信馬,就是六十四匹,剛好和《易經(jīng)》的總卦數(shù)相同。所以我推測,此陣應該叫做六十四卦木牛流馬陣!” “六十四卦木牛流馬陣?” “對。在這個陣形中,每一匹牛馬都代表著《易經(jīng)》的一個卦象,而每一卦象都是由六爻組成的,也就是說,每一匹牛馬都有六種變化,加起來就是三百八十四種變化!而木牛流馬各有三十二匹,馬為陽,牛為陰,陰陽互補,相輔相成,我很難找到此陣的漏洞。” 謝虎一聽急了,大聲嚷嚷道:“我們好不容易才闖到這兒,總不能因為一群破牛破馬就此退縮吧!” 金坤附和道:“是啊,斜眼叔,你再仔細觀察觀察,沒準就能找到破陣的辦法呢。” 劉斜絕望地嘆了口氣,垂著頭道:“雖然這是一個陣形,但每一匹牛馬都有獨立的機關控制著,除非把它們?nèi)肯麥纾駝t我們絕不可能過去。” 他的這句話,無異于一盆冷水,澆滅了大家最后的一絲希望。大家都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或坐在地上,或靠在石壁上,呆呆地望著來回走動的木牛流馬,真希望它們能突然從眼前消失。 金坤絕望地望著木牛流馬陣,大腦里浮現(xiàn)出這些天遭遇的各種兇險,心想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挫折,難道就過不去這一關了嗎?當他回想起和易小甜在木料廠里的遭遇時,忽然眼前一亮,激動地大叫道:“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 謝虎急不可耐地問:“啥辦法,你快說啊。” “那些木牛流馬的‘骨頭’都在油脂里浸泡過……”金坤就把在木料場遇到的情況大致說了幾句,然后高聲道,“‘骨頭’浸過油脂后,肯定是極易燃燒的,所以我們可以放火燒掉木牛流馬!” 大家都興奮起來,劉斜也激動地催促道:“好辦法!快,我們快找引火的東西。” 謝虎四下掃了一圈,快步走向左椿律,命令道:“把衣服脫下來。” “啊?為什么偏偏脫我的衣服?”左椿律抱怨道。 “你這黑鬼哪來那么多廢話?難道不知道自己一身油嗎?” 謝虎扯掉他的外衣,又覺得不夠,于是把他的褲子和內(nèi)衣也脫下來了,只給他留下一條三角內(nèi)褲。謝虎看他光著身子一臉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嘿嘿,你小子一點都不黑,這身上的皮膚白得很啊!” 謝虎和金坤用匕首在石壁上摳下幾塊石頭,又把沾滿油脂的衣服撕成數(shù)塊,包裹好后,二人盡量向木牛流馬靠近了一些,點燃衣服,分別投向各個方向。 當裹著石頭的火球砸到木牛流馬后,很快就起火了,它們之間又互相接觸,把火傳給對方。就這樣,幾分鐘后,木牛流馬陣變成了一片火海。 他們望著被大火吞噬的木牛流馬,都興奮地歡呼起來,在不絕于耳的歡呼中,金坤恍然聽到了一陣古老的呻吟…… 6 大火足足燃燒了一個鐘頭,古人智慧的結(jié)晶——木牛流馬化為灰燼。他們踏著帶有火星兒的木灰,向彼端走去。 登上一排六十四層的石階后,他們走到一間石室前。緊挨著石室的右側(cè)仍是一排向上的石階,但很短,只有八層,盡頭是一扇敞開的石門,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石門后的情形。再看眼前的石室,大概五十平方米左右,盡頭靠墻的位置孤零零地擺著一口大石棺。石棺的外形很普通,但有一點很奇怪,上面布滿了拇指粗細的黑洞。 金坤大致數(shù)了一下,那些黑洞至少得有數(shù)百個,而且應該是與石棺內(nèi)相通的,心想古人為什么要在石棺上打出這么多小洞?難不成是給里面的尸體透氣用的?他頭皮一麻,趕緊移開目光,看了看石室的四壁,只見左側(cè)石壁上赫然寫著一個古文字——“銅”。 這石室的墻壁上刻著“銅”字,會不會預示著“銅玉尸衣”就放在石棺里? 金坤再次看向石棺,可看了半天,也沒能在石棺上發(fā)現(xiàn)鎖孔。他打算進去仔細找一找,卻見唯一幸存的那個民兵先自己一步走了進去。當那個民兵走到石室中央時,石棺突然微微顫了顫,金坤一驚,立即大喊道:“有機關,快退出來……” 大家立刻反應過來,躲到了石室外面的石階上。那個民兵也轉(zhuǎn)過身,快速沖向石室外,但他剛向前跑出兩步,就聽身后傳來一連串“嗖嗖”的響聲。 可怕的“嗖嗖”聲持續(xù)了十秒鐘后,終于消失了。大家從石階上下來,小心走到石室前,往里面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那個民兵趴在地上,后背、四肢、后腦插滿了箭矢,鮮血把衣服染成了紅色,像個血紅的刺猬一樣,死狀極其慘烈。石室的地上散落了一層箭矢,四壁的縫隙里也插著很多箭矢,仿佛剛剛發(fā)生過一場激烈的古代戰(zhàn)爭。 金坤沉重地嘆了口氣,目光投向石棺。石棺上有幾個小黑洞里也插著箭矢,但那些箭矢的利刃在外,想必是射出來時堵在黑洞里的。 機關肯定藏在石棺里,但不知是否全部消耗盡了。 金坤讓大家退后,然后小心試探著走進石室。他走到民兵身前時,停下來觀察了幾圈,似乎并無異樣,于是快步走到了石棺前。棺蓋緊閉著,但看上去不像是鎖死的,他俯身用力推了推,棺蓋立刻滑動起來。 這時,謝虎、劉斜和鐘偉國也走了進來。四人合力推掉棺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有序地摞著一層層的弩弓。弩弓有明顯的油脂浸泡痕跡,弓弦和弩機都是金屬制造的,后面連著一套復雜的金屬機器。這套機關除了弩弓以外,都是金屬制造的,難怪歷經(jīng)了兩千多年仍能射出箭矢。 大家在石棺里仔細找了一遍,可并沒找到其他物件。金坤不甘心地又翻找了幾遍,但仍無新的發(fā)現(xiàn)。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這是古人設下的騙局?“銅玉尸衣”根本就不在這座山洞里? 金坤憤怒地踢了幾腳石棺,卻忽聽石室外傳來張龍的驚呼聲:“天吶!這是什么?” 金坤招呼大家沖出石室,發(fā)現(xiàn)張龍等人正站在石階的盡頭。他們快速登上八層石階后,看到寬敞的封閉石廳里立著一座黑房子。 金坤愣了愣,仔細一看,那并不是一座黑房子,而是一個比集裝箱還要寬大數(shù)倍的金屬箱子。金屬箱密封得嚴嚴實實,表面長滿了銹跡,不知古人修建如此巨大的金屬箱,里面究竟會藏著什么。不過,從它巨大的外形來推測,應該不是“銅玉尸衣”,而是一個龐然大物。 金坤失望地繞著金屬箱走了幾圈,卻忽然發(fā)現(xiàn)正對著金屬箱的頂棚上,鐫刻著一幅壁畫。壁畫的顏色很鮮艷,但只有單調(diào)的紅色,在手電光的映照下,反射著血一樣的光澤,仿佛要從頂棚的石壁里滲出血來一般。 他深吸了口氣,望著壁畫看了一陣,發(fā)現(xiàn)不僅顏色怪異,上面的內(nèi)容更加奇怪。壁畫的局部有些脫落,但能辨清上面刻的是一只振翅高飛的大鳥,鳥身上還坐著幾個人。按照比列來看,那些人還沒有鳥的翅膀大。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這么大的鳥,除非這是侏羅紀時代的翼龍。 “你們快來,這有一個鎖孔。”劉斜的喊聲從箱子背面?zhèn)鱽怼?/br> 金坤跑過去,果然看到金屬箱與地面的連接處有一個鎖孔,再往周圍一看,地上還刻著個掌心大小的“銅”字。在大家的催促下,他來不及細想,掏出刻著“銅”字的鑰匙,小心插了進去。用力旋轉(zhuǎn)了幾圈后,巨大的金屬箱發(fā)出一陣“吱吱”的響聲。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一股刺鼻的油脂味撲面襲來,與此同時,黏糊糊的黑色液體從頭頂傾瀉下來,一瞬間,所有人都被染成了黑色。大家一邊向外逃散,一邊望向金屬箱,只見巨大金屬箱的四壁正緩緩向外傾倒,同時,黑色黏液像瀑布一般向下傾斜著。 大家都聞出來,黑色黏液就是儲藏了兩千多年的油脂。很快,黏糊糊的油脂流滿了整座石廳,又順著石階向下流去。金坤抹掉臉上的油脂,望著緩緩傾倒的四壁,又聯(lián)想起那幅壁畫,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安,他隱隱覺得箱子里將跳出一只可怕的大鳥。 左椿律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一身黑油,忍不住笑道:“哈哈,這下好了,你們和我一樣都成黑鬼了。” “閉上你的臭嘴!”謝虎大聲呵斥道。 兩分鐘后,金屬箱的四壁貼在了地上,一只巨大的黑鳥映入所有人的眼簾。那只大鳥長約十米,雙翅展開的寬度不低于八米,足足有四米多高,真好比侏羅紀時代的翼龍。 他們似乎被眼前的大鳥震驚了,呆望了好一陣后,才開始互相議論。大家議論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大鳥究竟是何物,于是小心地走到大鳥下,仔細觀察起來。鐘偉國伸手摸了摸,雖然隔著黏糊糊的油脂,但他還是一下就摸出鳥的骨骼是木頭制成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動地大喊道:“太不可思議了!這……這竟然是古代飛行器……” “什么?這是古代飛行器?”金坤驚詫道。 “對!這是古人仿照鳥的外形,用木頭制成的飛行器。” 金坤伸手一摸,果然是木頭制成的,而且是上等的紅松木。他低頭看了看木鳥的爪子,每只爪上各有三個木制的轱轆,他又仰頭望了望木鳥的大翅膀,雙翼上凸下平,整體結(jié)構(gòu)符合空氣動力學,但即便如此,在沒有發(fā)動機的古代,這大鳥似乎也不可能騰空而起,不禁質(zhì)疑道:“這大鳥真的能飛嗎?” 大家都圍了過來,就聽鐘偉國說道:“能不能飛我也不清楚。不過據(jù)歷史記載,古人看到雄鷹翱翔藍天,就產(chǎn)生了空中飛行的夢想,于是仿照鳥類的外形,開始研制飛行器,但古人不稱作飛行器,而叫木鳶。最早制造出木鳶的人是墨子,據(jù)說他制造的木鳶在空中飛行了一天。之后,魯班又用竹子造出了木鳶,足足飛行了三天,才掉落下來。” “真的飛起來了!那木鳶的飛行原理是什么?” 鐘偉國搖搖頭,道:“墨子和魯班制造的木鳶,與鳥類的比例差不多,不能載人。但是,這個巨大型號的木鳶,看上去像是用來載人的。” “是啊,這個木鳶外形如此寬大,一定能載人。”金坤向上望了望,招呼道,“走,我們大家上去看看。” 人們繞著古代飛行器走了一圈,找了個相對低矮的位置,互相協(xié)助向上攀爬。金坤是第一個爬上來的,上面是個近似于船艙一樣的狹長空間,但沒有艙蓋。他踩著黏糊糊的黑油向前走了兩步后,手電光忽然掃到了一個背影。 古代飛行器上有人。 7 金坤萬萬沒想到古代飛行器上有人,著實嚇了一跳,趕緊端起步槍,并用手電掃向那個背影。那個背影距他六米左右,只能看到上半身,應該是坐在了接近鳥頭的位置。手電照上去,反射回奪目的光線,仿佛那人穿著鏡子一般的衣服。 突然,那個背影晃了一下。 這一驚非同小可,金坤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暗道:“這古代飛行器封在箱子里兩千多年了,而且還被油脂浸泡著,怎么可能會有活人呢?難不成是詐尸了?” 金坤深吸了口氣,一邊壯著膽子靠近那背影,一邊高聲喝道:“什么人在那兒?說句話,不然我就開槍了!” 沒有人回答。 但那個背影卻猛地晃了一下,隨即重重摔倒在地。 金坤咬咬牙,快速沖過去,用手電仔細照了照。當看清那個背影的剎那,他身體猛顫了幾下,接著興奮得振臂高呼:“找到了,我終于找到‘銅玉尸衣’了……” 這時,大家陸續(xù)爬上古代飛行器,聽到呼喊聲,立即圍了過來。只見地上蜷縮著一具裹滿玉片的骷髏,骷髏的右手死死抓著一個書本大小的黑盒子。 大家的目光鎖定在玉片上,那些玉片大小不等,形狀各異,打磨得十分精細,又被頭發(fā)絲粗細的銅絲串聯(lián)起來,顯然這是一件“銅玉尸衣”。雖然尸衣上沾滿了油漬,但仍能看清胸腹部鐫刻著一幅太極八卦圖。再看背部,右側(cè)刻著許多與《易經(jīng)》相關的符號和零星的文字,左上方刻著幾段古老的文字。 鐘偉國盯著那段古文字看了一陣,緩緩翻譯道:“筮人掌三《易經(jīng)》,以辨九筮之名;一曰神農(nóng)《連山》,二曰黃帝《歸藏》,三曰文王《周易》……” 金坤聽完,更加激動地喊道:“這件尸衣上的古文與‘金玉尸衣’的相同,足以證明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件‘銅玉尸衣’!” 歷經(jīng)艱難險阻,終于找到了“銅玉尸衣”,大家都興奮得互相擁抱。謝虎發(fā)現(xiàn)正抱著左椿律,忙一把推開,笑罵道:“他娘的!怎么和你這黑鬼抱一起了。” 左椿律嘟囔了句“誰稀罕抱你啊”,然后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了易小甜。 興奮過后,金坤讓鐘偉國在尸衣上找一找,看是否刻著有關“大漠魔城”的相關信息,可找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上面只字未提。 金坤失望地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褪下裹著骷髏的“銅玉尸衣”,又用衣服包起來,斜挎在身上。他的目光掃到骷髏手抓的黑盒子,頓時興奮起來,暗道:“這盒子里會不會藏著我想要的信息?” 金坤費了好大勁,才從骷髏手里拽出黑盒子,捧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快速擦掉表面的油脂,發(fā)現(xiàn)竟是個黃澄澄的金盒子,心想如此貴重的盒子,里面一定藏著非常重要的物件。他細看了一下,盒子上沒有鎖,就摳著邊沿用力一掀。金盒子打開了,只見里面裝的是一捆用絲綢包裹的竹簡,絲綢上有五個古文字,他不認得,便取出來遞給鐘偉國。 鐘偉國舉到眼前,辨識了一陣后,讀道:“神農(nóng)連山易。” “神農(nóng)連山易?這是神農(nóng)氏的《連山易》?” 劉斜沖過來,一把奪過去,快速展開竹簡。只見上面畫著一幅以艮卦為始的太極圖,下面標注了幾排古文字。鐘偉國翻譯過來就是:天地之大莫過乎風,風運地,地載山、水、澤,風頂山而推離成日光,萬物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