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宋吟雪特意換裝改扮,自己的一身白衣換戰了和席墨涼相同的玄色青袍,以便緩解別人視覺上的沖擊。 “哎喲,公子啊!快請進,快請進!”這時候,門口的姑娘將人拉進之后,直接轉身出去,繼續召喚他人去了,而留得場內不斷周旋著的老鴇笑臉相迎,招呼的搖步而來, “四位公子是來找樂子的吧?不知道可有看中的姑娘?我好去給你們喚來伺候著。 “mama,去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然后再將你們的青伶姑娘叫來!”這種場面,馮子章最駕輕就熟,他聞言后,面色平靜,老練的大手一擺,開口吩咐道。 “四位公子,廂房樓上有請,可是這青伶姑娘么……” 老鴇為難的低下頭,似有有猶豫的說道: “想必四位公子也聽說了青伶今日之事,此刻她正心情不好的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想出來應酬……” “哎?mama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哪是要青伶姑娘來應酬的?還不是看到她今天心情不好,特地來此安慰她的……” 笑說著將一個銀錠子放入老鴇的手中,一切皆在不言中。 見此,老鴇滿顏歡喜,連忙點頭著將銀錠子收入懷中,然后滿口喜悅的說道: “四位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這叫我怎么好意思?這樣吧,公子們先上樓,待我去將原話告知青伶姑娘,看看她是怎么決定,如何?” “好,那就有勞mama跑一趟了!”抬手對老鴇謝禮,馮子章游刃有余的應對著眼下的一切。見此,喬茉兒和宋吟雪心底都一陣冷笑,而一旁的席墨涼則事不關己的冷眼而看。 老鴇搖擺著轉身去請青伶,而命人負責將宋吟雪四人帶至廂房。這時候,正當他們四人抬腳邁入房閣之時,醉月樓的門口進來了兩個男子,一個俊默,冷熱不近,一個嚴肅,貼身護衛。 “給我找一個廂房,要在剛才那四人的隔壁。”平淡的話語說罷,冷熱不的男子抬腳,在丫鬟的帶領著,眼有深意的看向宋吟雪們的房隔,然后慢慢的從之走過。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辰的異姓勤王——冷懷雨。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冷懷雨轉身進入廂房之時,身后,妖冶俊美的宸親王夜臨風卻慢慢走了進來,并一臉無瀾朝著冷懷雨前去的方向,抬腳走去。 “是你?” 當簾子被掀,身影俊美而入時,座上的冷懷雨不禁輕擰起眉頭,開口微問: “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呵呵,我不能來嗎?我冷熱不近的表哥都破天荒的逛窯子了,難道我這個風月浪子還能坐等著嗎?” 戲謔而笑的慢坐下來,夜臨風滿眼諷刺的對上冷懷雨,神情挑釁道: “我說我敬愛的勤王表哥,今天到底是什么風,將你這個一向對女人沒有什么興趣的大冰人給吹來了?” 嘲諷的話語說著,臨風輕甩著扇子,風流而又瀟灑的在手中不住的轉動,一雙妖魅的鳳目中,雖滿是笑意,但卻寒冷無比。 “鳳,我今日不想跟你斗嘴。”聽了臨風的言語,冷懷雨面色平靜的端著茶杯,一口淡然的說著。 “今日不想跟我斗嘴?”挑了挑眉,笑的無比jian危,臨風一手玩轉著扇子,神色釁然, “可是我敬愛的勤王表哥,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還沒哪一次是跟我斗過嘴呢。一直以來,都是我這個玩世不恭的表弟在找你的麻煩,而你,可是一向深明大意的讓著我呢!” 臨風話語奚落的說著,一把“唰”的甩開扇子,然后微瞇鳳眼,樣子不羈在面前輕搖著。 見此,冷懷雨抿著唇,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放下杯子,雙眼直看著開口低聲而道: “鳳,你還在怪我拆散你跟芙蕖的事……我只是奉旨辦事,如果當初不是你主動將皇位讓給云,你和芙蕖也不會——” “別說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嗎?”開口打斷冷懷雨的話,臨風收起扇子,一臉冷然。 其實他從心里,并沒有真正的去恨冷懷雨,只是這么久時間下來,他早已習慣了針鋒相對的方式。 “鳳,對于芙蕖的事,我從心底里對你感到拖歉,但是若要說到責任,我認為我沒有錯。”冷懷雨慢慢的說著,眼神中有著一種堅定。 見此,夜臨風雙眸微垂,嘴角的弧度不禁優美勾起, “沒錯?是啊,你只是奉旨而行,忠君之事,又怎么會有錯呢?只不過是多傷及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心罷了。” 想起芙蕖,想起自己,雖然如今他有些慶幸冷懷雨當初的做法,但是無論如何,畢竟曾經的那些痛楚,是他親身真切掙扎過的。 “冷懷雨,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又怎么會帶著誤會,一個人怨念了這么久?”低聲的開口,心有不甘,臨風此時妖孽的俊臉上,盡是一片不滿與憤然。 “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當初太武斷,從而錯失了事實的真相。”平靜客觀的說出自己的見解,冷懷雨雙眸緊鎖住臨風,心有沉然: “鳳,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打算原諒我嗎?” “原諒?呵!我敬愛的勤王表哥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錯嗎?怎么此刻又跟我談起了原諒不原諒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前后不搭嗎?” 諷刺的話說著,臨風言辭犀利。聞言,知道彼此話不投機,冷懷雨沉默的閉上嘴,不再開口。 知道這是他讓著自己的一貫作風,臨風當下也不繼續堅持,而是話鋒一轉,魅眼向四下微微一轉,笑著開口說道: “說真的,如此煙花之地,表哥不是一向鄙棄唾之的嗎?怎么眼下會有這興致,居然獨自跑來醉月樓風雅一把呢?” “我來是有事。” “呵呵,這里每個人來都是有事!”瀟灑的搖著扇子,臨風戲謔而看,修長俊挺的身子向后微倚著,慵懶而道。 “怎么?表哥來這種地方,就只是喝喝茶?不能啊!怎么著也得點個姑娘是吧?來人——” “是!” 一聽到臨風的叫喚聲,門外不遠處伺候著的小丫鬟應聲而答,推門詢問了來。 “去!去把你們的青伶姑娘找來!就說勤王殿下今晚要掛她的牌!”倜儻風流轉過身,睜著流彩的魅眼,臨風一臉邪佞的玩味。 見此,門口的小丫鬟俏臉一紅,在加上聽到勤王殿下的大名后,立刻飛快轉身,傳達命令去了,連最起碼的應答禮儀都忘記行了。 “鳳,你想干什么?”看著自己那任何時候都能吸引住少女的表弟,冷懷雨淡淡的開口,臉色平靜。 “不干什么,只不過是想幫幫表哥你而已……”意有所指的說著,臨風閉日微等,修手優雅的玩轉著扇子,一臉專注。 見此,冷懷雨也不多說什么,也陪著靜靜的等著,看看他究竟想如何之做……內房之中,書離一件一件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沉默的不理會身后的青伶。既然謊言己經拆穿,那他就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更沒有再與之言語的必要。 曾有不少人說過他是琴癡,心中除了琴,便再沒有什么。 或許吧!因為琴,使他眼中沒有了一切,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東西。為此,有人說他清高,說他高傲,說他根本就是自以為是!可是這些,他不在乎! 他不介意別人怎么說他,他只想今生得一知音,一同走著他寂寞孤獨的人生。可是,似乎這個愿望很難,難到他幾經山水,卻仍是可望而不可及…“離哥,真的要走嗎?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因為太在乎你,不想失去你!” 身后,青伶悲傷著臉,話語有些哽咽的哀求著,她看著書離那收拾而不曾停過的雙手,心感到很痛,很痛。 聞言,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書離不去應答什么,只是一味的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離哥,我——” “青伶姑娘請自重,如今應書離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淡淡的,仿佛毫不在意的話,書離轉身,開口慢慢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