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自損八百
第二百零九章自損八百 霍笙終究沒有選擇與林如惠撕破臉,只是經過那件事情之后,家里的氣氛似乎更差了。他整日早出晚歸,而我則是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從早到晚。即便到了深夜,他回了家,我卻也沒辦法與他說話,因為他的表情漠然得讓我幾乎無法靠近。 日子就這樣過著,心情似乎已經沒有辦法更差了,到了后面,我也逐漸習慣。 向從找過我,她說聽人家說經常看見霍笙與曾初雅混在一起,就像是一對真真正正的情侶一般。 我試過找霍笙談一談,但每每提起曾初雅,他總是一臉的煩躁,讓我不知該從何下手。 明明是因為真心相愛所以才選擇與我結婚的,不是嗎?為什么這些時日里,他的所作所為,只讓我感覺他似乎非常后悔。 或許他后悔跟我走到一起,這讓曾初雅變得見不得光。 我去找了曾初雅,在我終于無能為力的那一天。 曾初雅的公司與霍氏很近,近得走路都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坐在公司的大堂里等她下來的時候,我四下環顧,總想著,霍笙是否也經常來這里找她? “阮恒?” 悅耳的聲音由身后響起,曾初雅走到我面前,由上至下地看著我,高高在上。 我點點頭,“我想跟你談一談。” 曾初雅帶著我去了他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這里環境清幽,可以讓人浮躁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我們點了咖啡,在等待咖啡送上來的時候,曾初雅淡淡地問,“你來找我,是為了霍笙吧。” 我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有關于自己丈夫的事情,我來找他的前女友,這難道不夠滑稽嗎?若不是因為我與霍笙再無談話的余地,又何必走到這一步。 我“嗯”了一聲,“霍笙最近怎么了,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我便安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在我的料想之中,曾初雅應該是會嘲笑我的,畢竟等了那么長的時間,終于等到了今天。但是,她卻并沒有這么做。 淡淡地看了我許久,她才說道,“阮恒,你知道他為什么愿意給你那么多的機會嗎?” 我皺了皺眉,回答道,“我一直請他幫忙,后來他大概正好有這么個機會,就給我了。” 聞言,曾初雅笑了笑。 我狐疑地望著她,直到她繼續緩緩道,“其實霍笙早就知道你是費以南的女朋友。他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接近你。我希望他不要這么做,不止一次告訴他,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他卻根本就聽不進去。” 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在我的腦海中碰撞,逐漸散開,而后,我覺得自己更加可笑了。 曾初雅沒有對我隱瞞,甚至不需要我多問什么,她便已經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通通告知于我。 費以南是霍笙同父異母的弟弟,這是在幾年前,他仍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國內幫他調查林如惠消息的人告訴他的。得知這個消息之后,霍笙沒有猶豫,直接從國外飛了回來,接管家中的生意。 后來,費以南開始進入娛樂圈,終于逐漸地在這個圈子里冒了頭,卻沒想到,兩個人就這樣相遇了。 其實,若林如惠與費以南不打算與霍方相認,那么什么事都沒有。可沒想到,林如惠心機深重,她不舍放棄霍方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身家,總覺得自己的兒子也得分一杯羹,于是,她處心積慮,與霍方重遇。 而我在他們家的故事之中,是扮演一個犧牲品。霍笙本來是想與我維持著朋友的關系,想著某天若是有必要,可以直接給費以南沉重的一擊。卻沒想到,感情的發展由不得人的控制,于是,在他發現我對他的感情開始產生微妙的變化之初,他是想躲開的。 這終于可以解釋,為什么當初我一直向他靠近,他卻一再往后躲避。原來在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對他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等待利用的犧牲品而已,只要費以南表現出對我的重視,他便可以再想辦法,等待機會,狠狠地傷費以南一把。 最終我們還是在一起了,或許是因為霍笙看得出來,費以南對我的感情的確是深的,于是他便選擇以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處理這個矛盾。 經過與結果,就是這樣。如果她嘲笑我,瞧不起我,甚至鄙視我為了嫁給霍笙,居然根本就不去考慮整件事情的合理性,那我無法可說。可是,曾初雅把話說完,便平靜地看著我,眼神中只剩下憐憫,這讓我愈發無助。 原來人在最悲傷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此時,我靜靜地低下頭,望著杯中濃郁的咖啡,多希望可以將整個人都沉浸在苦澀的咖啡之中。 “阮恒,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么一個事實而已。霍笙想要幫他的mama報仇,他要報復那對母子,但是,找你開刀的確是他錯了。” 曾初雅希望我可以離開霍笙,而后,霍笙的心情,便交由她來平復。她會好好勸說他,告訴他不必將過去的一切看得太重。 或許,在曾初雅的努力之下,本該掀起軒然大波的家事會逐漸歸于平靜。 而我,也會被他遺忘,仿佛從未出現過。 “他這么做是圖什么?”我突然笑了,淡淡地問,“難道費以南會為我放棄什么嗎?不會的。” “費以南會的。他對你的感情,很深,比霍笙要深。”曾初雅望著我,將她的手機遞到我的面前。 上面是一條短信,發件人姓名——費以南。 “曾小姐,我是費以南,相信你對我并不陌生。我知道,霍笙想要通過阮恒來逼我投降,逼我搬離這個家……在悲劇發生之前,我愿意接受這個要求,但是前提是,霍笙必須放過阮恒,他不能傷害她。只要霍笙愿意答應這一點,那我愿意和我的母親離開霍家,從今往后,再也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權力也好,金錢也罷,他所在意的,我都不會跟他爭搶。而我所在意的,只有阮恒一個,他只要護她周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