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空xue來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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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空xue來風(fēng) 記者招待會什么的,對我來說已經(jīng)毫不陌生了。出道的時間雖短,但是我在諸如此類的澄清會上發(fā)表聲明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回與梁凄凄對著干所產(chǎn)生的紛爭。當(dāng)時我在她那兒占盡了便宜,氣得她小小的臉蛋紅得像小龍蝦,我猜,現(xiàn)在她一定在為我的遭遇而歡呼喝彩。 果然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阮恒,你注意了,一會在記者面前,一定要表現(xiàn)得謙卑有禮一些。”在臨上臺之前,喬杉又提醒了我一次。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復(fù)著那些記者們的心理,他說,因為我這回鬧出的新聞夠有爆點,甚至牽扯到了許多大人物,所以才惹得這些記者們對我產(chǎn)生了興趣。但是,他們是見過大世面的,像我這樣的小演員,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因此,倘若我不學(xué)著禮貌一些,而是張揚跋扈地面對他們,那么那些人大概會用自己的筆頭將我陷于不仁不義之境地。 我擺擺手,讓他放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連話都說不響了,更別說是一臉囂張地跟別人唱反調(diào)了。 約定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兩點差一刻的時候,我在鏡子面前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練習(xí)著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走了走了。”喬杉拽了我一把,“放輕松就是啦。” 大門打開,我跟著喬杉一起走了進(jìn)去,臺下是一群虎視眈眈想要尋求新聞爆點的媒體工作者。 “各位媒體朋友們,今天我們開這么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主要是想要跟大家澄清一下這段時間有關(guān)于我們公司藝人阮恒的那些負(fù)面新聞。”喬杉笑著,對大家說道,“大家都聽過一個成語,叫作空xue來風(fēng),這一次,阮恒被人設(shè)計,無端卷入這樣一場風(fēng)波,我們公司也表示非常無奈。” 喬杉講話的語氣非常平和,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他繼續(xù)說下去,但是,他只是說了這么一個開場白,就直接將話筒交給了我。 我傻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忘了去接話筒。 臺下有細(xì)細(xì)碎碎的議論聲。 “這也太打發(fā)人了。沒見過這么小型的記者招待會,十八線就是十八線。” “是啊,只不過這么三言兩語,就想要撇清關(guān)系,怎么可能呢?” 我豎起耳朵,聽著前排那些個記者的議論聲,他們的面孔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兩個是上回在公司門口將我堵下的記者。 “快啊,你總不會想我?guī)湍阏f吧?”喬杉壓低聲音,不悅道。 我忙接過話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喬杉只不過是讓我保持謙卑的微笑而已,根本就沒提過我得站出來,獨當(dāng)一面。 腦袋里像是裹了一團又一團的漿糊一般,攪也攪不動,我緊緊捏著話筒,說不出一句話來。那些本就已經(jīng)在我腦海中盤旋已久的說辭像是長了翅膀的小鳥,就這樣飛走了,無影無蹤。 眼前的人,是陌生的,卻又是熟悉的。他們略帶諷刺的笑容,與不耐的眼神,都在提醒著我,今天才剛剛開始。 “阮小姐,請你發(fā)表一下澄清聲明。當(dāng)然,我們不想聽到那些弄虛作假的借口,如果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臨場編幾個理由出來,那么大可不必。” “阮恒,大家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的。如果你還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跟大眾解釋的話,那這場記者招待會就沒有必要再開下去的。” “或者讓我來提醒你,你和那位向姓富商,是怎樣開始的呢?” 一句犀利的問話像是一根扎,狠狠地往我眼底扎,我突然意識到,在當(dāng)下,我沒有辦法逃避,只能去面對。 既然如此,那么就先從我與向從的關(guān)系開始談起吧。 我清了清嗓子,擠出一個笑容來,“既然你們那么好奇我和那位向姓富商的關(guān)系,那么,我就從頭說起好了……” 回憶被拉回了幾個月前,當(dāng)時我在《天橋之路》欄目組。在眾人冷漠的眼神之下,我開始將自己與向從的相識過程一一道來。我與向從的感情的確深厚,根本就不需要假意修飾,因此,這一段,我侃侃道來,淡定而自在。 如果不是因為被放在這樣的臺面上,我甚至不知道,原來自己認(rèn)真說起話來居然這樣有條理。 但是很顯然,我與向從的友情根本就沒辦法讓臺下那些遠(yuǎn)道而來的記者朋友們提起任何的興致。終于,在他們中的好幾個人開始懶洋洋地打起哈欠來時,我下了一個結(jié)論,“而那位你們口中的富商,就是向從的父親。我在向家住了一段時間,某次正好要去向家的公司找向從,碰巧遇上了向爸爸,所以就搭他的車一起去了。” 那雜志拍到的照片,說是我與向爸爸同進(jìn)同出別墅,但是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恰好拍到了那么一次而已。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只因為這么一張照片,就斷定我與向爸爸之間存在著任何親密的茍且之情。 我的解釋,令那些記者們非常失望。 有人不服氣,問道,“你自己沒有家嗎?為什么要去她家住?” 至于這,又得追溯到更久遠(yuǎn)之前了。我的父母永遠(yuǎn)地離開了我,我的確沒有家了,但是我不可能將自己家里的事情和盤托出。 于是,我說道,“你沒有好朋友么?去好友家住幾天,難道不正常么?” “咳咳——咳咳——”喬杉在我邊上輕咳了一聲,還順帶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我的腳一把。 對了,喬杉叮囑過我,千萬不能在記者們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伶牙俐齒的一面,一定要謙虛再謙虛。 我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說道,“向從約我去她家住幾天,我看閑來無事,就去了,沒想到居然會惹出這么大的一個麻煩來。其實向從的父母都特別好,平時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算上我一份。”我站了起來,更加嚴(yán)肅,“我在這里要向他們道歉,如果不是因為我,向爸爸就不會被人無端猜疑。將心比心,我想,任誰都不愿意被人惡意揣測。” 想到向從的父母,我有些感慨,其實我真的給他們家添了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