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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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示威 宣傳結(jié)束之后,我在后臺卸妝,費以南從我面前走開,速度極快,而傅湘語則踩著高跟鞋在他身后跟著。 “以南,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那個記者那么沒眼力見,死咬著你不放……” 傅湘語的聲音愈發(fā)遠了,我輕勾唇角,淡淡地笑了笑。 這不是吃力不討好是什么? 我慢吞吞地給自己卸妝,比以往的任意一次都要仔細。卸妝棉從肌膚上擦過,留下濃重的黑色印跡,而后,面容頓時變得清透了起來。 我并不喜歡化了妝的自己,但這份工作卻逼得我不得不戴上這一層面具。更可怕的是,現(xiàn)在,這一切還只剛剛開始,往后我臉上的面具會越來越多,直到最后,我會不會不認識我自己了? 我不是在庸人自擾,也不是在杞人憂天,只覺得心力交瘁。剛才,費以南與傅湘語在眾人面前演的這一出,讓我深切地認識到,原來身為公眾人物,有時候是不得不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 我不應(yīng)該任何演戲是演戲,生活是生活,其實這兩樣是分不開的。畢竟,我們被人所喜歡,并不單單是為了某一個角色而已,大眾對演員的私生活十分好奇,而我們,享受了名與利的同時,也不得不付出某些方面的代價。 突然之間,我開始明白為什么一開始霍笙希望我們的戀情暫時不要公開。他不想在感情還沒有穩(wěn)定的時候就被人評頭論足,而我,現(xiàn)在也不愿意這樣了。因為我發(fā)覺,被公開的戀情有時候并不一定是被人祝福的,相反的,還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與往常一樣,但又有些不一樣。一樣的是,我照例跟著大部隊在各個城市為我們的電影做宣傳,逐漸的,我開始習(xí)慣于那些一直跟著我們的鏡頭,和記者們那些時而犀利時而含蓄的疑問。有時候,我甚至還能妙語連珠,為那些個問題提供一個個不錯的答案,從而占據(jù)報道中不小的篇幅。 但是,這小日子也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不一樣的是,我開始漸漸地成為宣傳活動的中心,我不再被傅湘語或是費以南的光芒所掩蓋,相反的,那些拋向我的提問愈發(fā)多了起來。原因是,隨著電影被越來越多人知道,我也開始被大家所認識,我逐漸成了一個被人叫得上名的演員。 結(jié)束一天的活動之后,我經(jīng)常會窩在酒店的房間里搜索微博或是各大論壇對我的評價。有人對我非常欣賞,稱我是璞玉,雖不是科班出身,但演戲時自帶著一股靈氣,想必一定可以挑起文藝界作品的大梁。當(dāng)然,有夸便一定會有貶,也有人嘲諷我不夠大氣,演來演去,也只能演同樣的角色——這種眉宇間帶著淡淡憂愁的女文青。 我一看這樣的評價,簡直火冒三丈,想要沖進屏幕里和那人大干一場。這人到底是看過我的幾部作品了,居然可以大言不慚地表示我再也演不好別的角色了,就是她自己上場,都能演得比我靈動。 在我怒不可遏之時,霏霏一個勁地在邊上安慰著我,她說人紅是非多,有人黑才是好事,這表示我開始紅了。 這倒是實話,但是,我的小心臟實在是受不了打擊。于是我便關(guān)了手機,決定不再理會那些外界的聲音。與此同時,我開始感慨,原來我的內(nèi)心遠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強大。 我放下手機,略顯失落之時,霏霏在邊上對我說道,“湘語姐這次大概是悔不當(dāng)初了,她怎么都沒想到跑到這里,結(jié)果居然成了你的陪襯。而且,以南哥好像也沒覺得她有多好,兩個人還經(jīng)常暗地里吵架,真是吃力不討好。” 我揶揄地晲了她一眼,打趣道,“別人暗地里吵架,你怎么老能聽見?” 霏霏翻了個白眼,又低著頭樂呵呵笑著,一臉促狹。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倒的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這些天來,媒體們大概是發(fā)覺傅湘語身上并沒有什么更大的話題可以被他們所探究,于是開始將關(guān)注點放在了我的身上。對于他們而言,我是被人剛剛關(guān)注認識的新星,也許多可以挖掘的。 于是傅湘語便不再被人眾星捧月了,更多的時候,她只安靜地坐在一邊,笑意淺淺地看著我,而后便裝作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仿佛對我十分欣賞。 當(dāng)然,她內(nèi)心的憤恨,根本不需要多說,只要在宣傳結(jié)束之后,通過她看著我的眼神,就能得出個一二來。 我倒不介意,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既然此時風(fēng)水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那我便自在地享受就是了,何必給自己添堵,與她較勁呢? 只是,我不理睬她,她倒是找上門來。 當(dāng)時,我與霏霏餓得發(fā)慌,想要出去吃一頓好的,又覺得太麻煩。于是在房間猜拳之后,我便成了那個必須要出門去買泡面的人。 愿賭服輸,我穿好衣服下樓,沒想到居然在門口撞上了傅湘語。 她明顯是來找我的。 轉(zhuǎn)身關(guān)門之際,我看見霏霏一臉哀怨的眼神,她大概是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居然沒跟著我一起出門,好端端地錯過了一出好戲。 關(guān)好門,我淡淡地沖著傅湘語笑了笑,“湘語姐也是下樓買泡面的?”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像傅湘語這樣嚴(yán)于律己的人,怎么可能容許自己吃夜宵呢?那天晚飯,我們一幫人吃火鍋,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往鍋里涮菜涮rou,還笑著說自己胃口不好,不想吃。 人們說,一個能控制住自己體重的女人是最狠的,我深以為然。 “我是來找你的。”傅湘語這回倒是沒裝腔作勢,她輕啟紅唇,開門見山道。 我這才仔細看了看她。 這會兒已經(jīng)不早了,她的妝容還是與白天時一樣精致,想來是補了好幾回了。上下打量一番,她穿得隨性,但認真看看,就連頸前的項鏈與長裙都搭配得一絲不茍,沒有半點錯漏。 看來還真是專程來找我的,于是便決定與最好的姿態(tài)來面對我。 這樣一想,我是不是太邋遢了點,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夾腳拖鞋,無語凝噎地嘆了口氣。 “湘語姐,示威之前能不能通知我一聲?” “怎么?你還要準(zhǔn)備?” “是啊,我想像你一樣,美美地應(yīng)戰(zhàn)。你看看我這一身,怪不好意思的。” 我撇了撇嘴,笑望著傅湘語,她精致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與往常的優(yōu)雅全然不符的違和。我看著怒目圓睜的她,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