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冤家路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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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冤家路窄(2) “快看快看,梁凄凄在那邊誒!聽說她是顧振發(fā)的侄女還是外甥女來著?不管了,有這么好的機(jī)會,趕緊去看看她們在說些什么。” “今天運氣真好,本來以為要來拍豪門千金宣布婚事,沒想到撞到兩個女明星的大戰(zhàn)了。真是沒想到,梁凄凄和阮恒上回的罵戰(zhàn)還有下半場呢!” “可不是嗎?顧振發(fā)的女兒嫁給誰,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大眾對這個新聞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我們主編派我過來,我才懶得跟這單新聞呢。” 記者們圍了上來,梁凄凄愈發(fā)洋洋自得,她將自己的雙臂環(huán)抱著,邊耀武揚威般瞪了我一眼。 “梁凄凄,你和阮恒是怎么了?怎么在這里碰上啦!” “怎么?還不是冤家路窄嘛!”梁凄凄冷哼一聲,又斜了一眼,那神情,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可是很顯然,記者們和圍觀的賓客似乎對她所說的話很感興趣。 大概是怕總是橫眉豎眼不太上鏡,梁凄凄勾著紅唇一笑,開始對著記者們陰陽怪氣道,“對了,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看,阮恒背了個包,說不出來歷,說不出價錢,一看就知道是來歷不明的東西,你們可以好好跟她聊聊了。” 一時之間,更多的人將視線投在我身上。他們的眼神大多是幸災(zāi)樂禍的,沒有同情,沒有理解,只有幸災(zāi)樂禍。 我的確無法解釋這包是從哪來的,此時此刻,我總不能在眾人面前得意洋洋地說,這包是我的好友借給我,讓我充面子來的。對于演員來說,最怕的就是黑歷史,若是我這虛榮的罪名坐實了,怕是以后不管去哪里,這個名頭都要緊緊跟著我了。 “阮恒,梁凄凄說的話是真的嗎?你這包——” “這包很貴誒,難道你背的是a貨嗎?” 我一滯,笑道,“怎么可能?” 我百口莫辯,只能將潑過來的臟水好好接著,然后找個機(jī)會往梁凄凄身上潑回去。可是很顯然,我一時半會是等不到這個機(jī)會的,她卻不然,她站在我面前,見縫插針,時不時就要說些尖酸刻薄的話刺得我夠嗆,我無力反擊,只覺得百口莫辯。 “行了,我都已經(jīng)給你們想好明天的新聞標(biāo)題了——《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新晉玉女小龍?zhí)椎陌l(fā)家史》。”梁凄凄擠眉弄眼地沖著我笑,“阮恒,這標(biāo)題怎么樣?不過你也別想太多了,你這篇稿上頭條是不太可能的,最多是找個小角落給你。知足吧!” 一陣哄笑聲之下,我愈發(fā)尷尬。我看見許多人在我邊上指指點點,對我諸多鄙夷,他們各個高高在上,仿佛只要多嘲笑我?guī)茁暎湍茏屪约旱纳矸蒿@得更加尊貴一般。 我把心一橫,冷聲道,“怎么這個世道,是以品牌論英雄的么?” 梁凄凄踩了雙恨天高,我站在她面前不得不仰視著她,可即便如此,我也要用鼻孔看人。 我對梁凄凄道,“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社會風(fēng)氣,一些女孩子,以為家里多放幾個名牌包,出門有豪車接送,身邊的男人各個身價不菲,就夠資格對別人頤指氣使了似的。梁凄凄,你有這閑工夫來瞧不起我,還不如花點時間和精力好好鉆研自己的演技,只有提升業(yè)務(wù)能力,才能在這個圈子里站穩(wěn)了腳跟,不是么?” 反正我這會兒是丟臉丟大發(fā)了,也不怕在將這臉面撕扯開來,既然梁凄凄不想讓我好過,那大家就一塊兒丟人好了。說到底,她是受人吹捧的話題小花,而我,在她的名氣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我就是落水了,也得拉她墊背。 梁凄凄的臉色被我氣得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她跺著腳,看著我直瞪眼,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邊上的記者們腦袋瓜子比較活泛,很快便回過神來,“阮恒,你的意思是,梁凄凄沒別的本事,只知道盯著那些外在的奢侈品咯?” 有人問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人包養(yǎng),有人問我這限量版包包究竟是真貨還是假貨,向從啊向從,你真是害了我了。 我下定了主意,大不了告訴別人自己是在臨出門前是借了朋友的包背就是了。我只好老老實實地告訴他們,其實我壓根不懂什么高大上的品牌,最多被人嘲笑個一段時間,背上個土包子的臭名。 我看著梁凄凄的臉色是一時紅,一時白,一時綠,最后化作一抹不服氣的笑容。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她白了我一眼,對記者們說,“阮恒剛才是默認(rèn)了,她默認(rèn)自己不知道這是什么包了。因為她說我虛榮,沒錯,我是虛榮啊,那也比她什么都不懂的強(qiáng)!” 梁凄凄的大小姐脾氣顯得她驕縱之余反倒多了幾分有趣的人情味,我看著她,心中有些淡淡的感慨。其實,做演員像她這樣,也未嘗不是輕松的,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雖然沒什么大追求,但至少也將自己的生活過得有聲有色。 看,像這樣的千金小姐,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所謂不費吹灰之力,似乎就是這樣。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一步一步往上爬時的忐忑與不安,我不禁有些悵然,即便與很多人相比,我已然是幸運的那一個,但有時候想想,仍是不免落寞黯然。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這么矯情了,或許是因為這個時候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認(rèn)下自己的丟臉與愚蠢,有些難堪吧。 “阮恒,你這包是假的嗎?” 我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的確不知道這是什么包,是今天——” “她的確不知道這是什么包,因為這個包是我送的。” 熟悉的聲音響起,在我還沒抬起眼,看見說話的人時,我的鼻子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了。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說話的那人,那人長腿一邁,穿越人群向我走來。 他的唇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樣溫柔,那樣耀眼,讓我無法直視,更加無法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