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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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微微一聲喟嘆。康宸又說:“我一直沒有和你提起過,是不希望讓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的以后。” 杜若蘅垂了垂眼,說:“其實你應(yīng)該早一些把這事告訴我。” 次日杜若蘅審查酒店的季度報表,康夫人打來電話,說想單獨(dú)見面喝茶,不知她方不方便。 杜若蘅赴了約。康夫人妝容精致,看見她后和藹一笑。她的面貌保養(yǎng)得很好,可以隱約窺見年輕時的美人風(fēng)韻。康夫人說:“我想避開康宸跟你聊聊天。如有冒昧,還請見諒。” 杜若蘅雙手給她斟茶:“您直說就好。” 康夫人微微一笑,徐徐道:“其實我在三年前就知道有你這么一個女孩子的存在。那時候我生了一場病,國外的醫(yī)療技術(shù)還不如國內(nèi)先進(jìn),就回國來休養(yǎng)。康宸去t城看我,在床前做孝子照顧我的時候老是出神。他以前沒這樣過,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了喜歡的心上人。” “但他一直老不承認(rèn),后來承認(rèn)了還拒不說出名字。他在感情方面其實有點(diǎn)緊張,或者直白一點(diǎn)說就是羞澀,不是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很少會跟人講出來。我是直到去年才見到你的照片。” 杜若蘅笑了笑,等著她接著往下說。 康夫人接著說:“坦白講,我在知道是你的時候有些驚訝。康宸常年在國外,他以前不認(rèn)識你。但是你與周晏持周總的婚禮我是參加過的,我作為賓客你也許不記得,但我記得你的樣子,結(jié)婚的時候很漂亮。我不知道你們兩個這么巧,你離婚后也帶著女兒來到了s城,還是工作在同一家酒店。” 杜若蘅聽完,垂著眼思索片刻,說:“您不希望康宸與我交往。” “你有所誤會,我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康夫人慢條斯理道,“我隱約聽人說過你離婚的傳聞,但不知真假。不過不管怎樣,既然康宸覺得離異與小孩都不是大問題,他肯接納你,我作為長輩也就沒什么可說的。我相信他的眼光。他說你聰慧溫柔,口碑很好,最重要的是很識大體,況且周緹緹長得可愛性格也不錯,我相信我們以后會是和睦的一家人。” 杜若蘅又是笑了笑。低頭抿了口紅茶。 康夫人看著她,最后說:“我知道有的離婚后的女人會有心理陰影,處理感情的時候偏向保守,這也無可厚非。但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其實還是希望你跟康宸之間能夠盡量坦誠,不管是男女朋友還是夫妻,都需要相互扶持才能走得下去。尤其是在對方遇到一些困難的時候,順手幫一把本是應(yīng)該的事情,你說呢?” 隔了半晌,杜若蘅微笑:“您說得對。” 晚上杜若蘅在電話里同蘇裘提起這回事。蘇裘想了一會兒,說最近你哪來這么做糟心事,談個戀愛等于給自己找麻煩找罪受呢。 “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事。” “還能怎么正經(jīng),這不明擺的事。”蘇裘說,“于理康宸是你的現(xiàn)任男友,光明正大,他現(xiàn)在需要幫忙,你不幫就說不過去。再說只是作為股東投個票而已,又不是股份轉(zhuǎn)讓,大家都在投,多少亂七八糟數(shù)不清的人情都在里面,不差你這一點(diǎn)。” “……” “遠(yuǎn)珩那邊的事其實才是真的跟你沒關(guān)系。不管是周晏持在位還是康宸上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八仙過海各憑本事嘛,周晏持他就算最后當(dāng)真輸了也輪不到怪在你頭上。再退一步說,假如你不幫,康宸是你男朋友哎,就算口口聲聲說不會芥蒂,但你換位思考一下,誰不會芥蒂?大家都是成熟理性的成年人,再說什么談一場清清純純風(fēng)花雪月的愛情那就太假了。成年人的感情都是很脆弱的,需要雙方經(jīng)營。” 杜若蘅說:“于情呢。” “于情就是你單純不想幫他么。你覺得你們兩個的相處有問題,觀念不一致,而且可能他還有利用你的嫌疑。”蘇裘說,“這就要看你怎么想了。你不幫他,我說句作孽的,你倆遲早都得分。你幫他投票,以后你倆在一起了,也就減少了一個隱形炸彈。你倆要是沒在一起,他待你這三年其實也不算太差,你給了他想要的,分的時候也好散。” 杜若蘅沉吟不語。蘇裘鼻音里哼了聲:“最近周晏持跟你碰面了吧。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杜若蘅說沒有。 蘇裘不信,說肯定有:“周晏持一定又對你擺出一副情圣態(tài)度了,否則你不能這樣。要我說,周晏持那雙眼你千萬別對上,對上就死定了。說話也別聽,一聽就容易發(fā)昏。他做什么你都別可憐他,他哪有那么可憐,他真的改邪歸正了嗎?就算現(xiàn)在改邪歸正了以后就真的不再犯了嗎?這些誰能保證。說不定現(xiàn)在他全是故意的。” “再況且,你其實早就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這三年沒有他你不是照樣過得風(fēng)平浪靜。就算以后沒有康宸,大不了你直接辭職,天天在家養(yǎng)個花啊種個草啊,也照樣過得很滋潤。”蘇裘居高臨下道,“這世上長得好看的男人要多少沒有,比周晏持年輕的更是一茬接一茬,何必非要可憐那么個年老色衰的,尤其是他還有根早就不新鮮的老黃瓜。” 杜若蘅一口水噗地嗆了半身。 五月份下旬,康宸與杜若蘅一同飛往t城。 股東大會要在月底的最后一天才召開,康宸提前一周過去,主要是進(jìn)行最后的接洽與聯(lián)絡(luò),偶爾必要的時候會偕同杜若蘅一起。大多數(shù)時候杜若蘅沒有陪伴,她帶著周緹緹去逛t城的商場,買完兩件衣服,周緹緹突然說想去遠(yuǎn)珩那邊找爸爸。 杜若蘅說路途太遠(yuǎn)。周緹緹認(rèn)真說:“不遠(yuǎn)的。爸爸以前帶我從這里去過遠(yuǎn)珩,只隔了兩條街。” 杜若蘅無言。周緹緹轉(zhuǎn)身就跑到路邊攔計程車,杜若蘅一個錯眼,她已經(jīng)一溜煙鉆進(jìn)了車子里。 兩人花了沒幾分鐘到遠(yuǎn)珩,在車子里正好遠(yuǎn)遠(yuǎn)瞧見周晏持帶著秘書親自送客人下樓。他神情平淡,穿著件深色襯衫,袖管挽起來,整個人骨架勻稱氣度自如。杜若蘅想起那天蘇裘形容周晏持的話語——年老色衰。 其實相距甚遠(yuǎn)。 等他送走客人,周緹緹先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站在花壇邊上清脆喊:“爸爸!” 周晏持應(yīng)聲回頭。看見周緹緹的剎那一個挑眉,神色頓時緩和下來。他唇角微微含笑,看她一路朝著他小跑過來,張開雙臂,將周緹緹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他蹲下來,給她撫平被風(fēng)拂亂的頭發(fā),一邊說:“怎么突然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從機(jī)場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嗎?不管你如何膽量大,也不可以一個人乘車,這很危險,再也不準(zhǔn)這樣做。” 周緹緹不耐煩他的嘮叨,一只手捂住他嘴巴,另一只手往身后遙遙一指。周晏持把她的手捉下來,正要說話,看見付完車費(fèi)正下車的杜若蘅,整個人定在原地。 周緹緹低聲說:“爸爸,我好不容易把mama帶來了。你打算怎么獎勵我?” 周晏持卷起手,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周緹緹踩他的腳提醒他:“我要兩個限量版芭比娃娃。” 周晏持說:“一個。” “兩個。你不準(zhǔn)討價還價!” 周晏持妥協(xié):“好。” 他看著杜若蘅走過來,站起身又上下打量片刻,才說:“怎么想起要過來?” 杜若蘅淡淡說:“緹緹想你,我送她過來。既然已經(jīng)平安,那我就離開了。” 她腳下還沒動,已經(jīng)被周緹緹抓著衣角,眼巴巴地望著她。那種眼神無法讓大人不心軟,與此同時周晏持也挽留她:“來都來了,喝點(diǎn)東西再走。” 三個人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周晏持跟杜若蘅面對面,旁邊還坐著個不停戳蛋糕的小不點(diǎn)。周晏持看杜若蘅的一舉一動,輕聲問:“今天才來的t城?” 周緹緹在一旁插話:“我們來了三天了。還有康宸叔叔一起。” 這話讓周晏持收斂眼神沉默片刻。他說:“那么你康宸叔叔人呢?” 周緹緹回答:“早上就走了,據(jù)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人要見面。” 周晏持抬起頭來,看向杜若蘅:“你這次來t城,是為了后天的股東大會?” 杜若蘅不想隱瞞:“是。” 周晏持的語氣平鋪直敘:“你打算投票支持他。” 杜若蘅看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 周晏持臉色變得微沉,揉著眉心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周緹緹打破沉默:“為什么要支持康宸叔叔?” 杜若蘅揉她的頭發(fā):“因為你康宸叔叔比較需要。” 周緹緹說:“那爸爸就不需要了嗎?” “你爸爸他無所不能,自己一個人做得來所有事。他不需要。” “雖然你這么說我很高興。”周晏持仍然揉著眉心,疲憊開口,“但我如果一個人做得來所有事,康宸也不會現(xiàn)在都還是你的男朋友。” 杜若蘅看他一眼。周晏持語氣平淡:“你投票給他,可以理解。他是你現(xiàn)在的男友,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不能說什么。但如果康宸從此以后想再接近你半步,他就是癡心做夢。我會讓他最快地窮困潦倒遠(yuǎn)在天邊,從此看不見你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小通知來一發(fā):有個折火一夏官方讀者群,群內(nèi)可調(diào)戲作者可被反調(diào)戲可催更可壓倒以及被壓倒。近期開放,歡迎大家一起來玩。群號:289671140 敲門磚:張雅然萌萌噠。 另外請注意,由于是官方群比較嚴(yán)格,進(jìn)群的孩子請在本章下面打正分留言!!沒有敲門磚或者敲門磚不對又或者沒有留言的同學(xué)管理員小攻都不會同意進(jìn)群的,請大家諒解。此次開群時間為兩天,2月28日晚12點(diǎn)正式閉群。我在群里等大家來玩。^_^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杜若蘅眉心蹙了蹙,有一瞬間她欲言又止,最后仍是一言不發(fā)。周緹緹在一旁舉著黏嗒嗒的手開口:“爸爸,這個三明治我吃不完。” 周晏持給她擦手指,把剩下半塊接過來,慢慢吃了下去。 夜色漸濃的時候周緹緹跟隨父親回了周宅,杜若蘅一人回到酒店。她在附近的超市里買了一點(diǎn)蔬菜和rou類,打算做幾道流程復(fù)雜的菜色以得心靜。她從遠(yuǎn)珩回來的路上一直走神,手機(jī)還差點(diǎn)落在了計程車?yán)铩?/br> 結(jié)果在切東西的時候她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指腹上頓時涌出許多血。杜若蘅找到創(chuàng)可貼裹上,再回到廚房時,發(fā)現(xiàn)里面被自己弄得杯盤狼藉。她深呼吸,一樣樣地整理,還沒弄完聽到有人敲門。 康宸站在外面,臉色透著微微疲憊,走進(jìn)來的時候跟她笑了笑:“做什么呢?” “在做椒鹽羊排,還有點(diǎn)兒茄子……”杜若蘅看他揉著胃,“你餓了?這才剛開始做。” 康宸已經(jīng)走到廚房,看到里面一堆半成品食材,桌板上還有沒切完的瓜絲。他的眉毛幾不可聞地皺了皺,杜若蘅看到,轉(zhuǎn)口說:“這些東西弄完還要好一會兒。要么我們出去吃。” 康宸回過頭:“好,出去吃。” 兩人隨便進(jìn)了附近一家飯店,康宸點(diǎn)了幾道菜,結(jié)果到最后誰都沒有吃多少。康宸顯然神思不屬,杜若蘅問他今天是否不夠順利。 “是不算順。”康宸撐著額角,半晌緩緩?fù)鲁鲆豢跉猓拔衣艘徊健!?/br> 周晏持在t城經(jīng)營十年,為人獨(dú)斷且性格傲慢,人脈網(wǎng)絡(luò)卻仍然比只有四五年的康宸要廣泛深厚一些。兩人目的一致手段相似,可以比較出上下的便只有出手速度與前瞻性。商場上是利益相爭,康宸想到的周晏持未必想不到,可以做出的許諾卻不盡相同。除了固定幾個周晏持的堅定反對者,其余的人想要拉攏總要付出一番功夫。 杜若蘅的傷口切在右手中指上,用筷的時候因按壓覺得疼痛。她微微皺眉,改為喝湯。見康宸一直是沉思的狀態(tài),她寬慰他幾句,然后問有沒有能幫上忙的事情。 康宸思索了一會兒,說:“大的事情沒有,有件小事。明天要見一個人,對方有女伴,可能會有逛商場的時候,你知道的,我對這種事不熟。” 杜若蘅笑了笑:“我知道了。明天幾點(diǎn)?” 杜若蘅大體知道康宸輕描淡寫之下的意思。這種事兩人不需多談,一點(diǎn)即通。他最近為董事會的事忙碌,與人約談的時候,對方是客人,康宸自身卻無法以真正的主人身份自居。換句話說,而應(yīng)當(dāng)是盡可能地投對方所好才對。這樣的人情請求是常事,杜若蘅離婚這三年來遇到不止一次。她確實不喜歡這樣與人相處,但從另一方面,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能讓康宸一人面對。 她在第二天勾了很仔細(xì)的妝容,與康宸一起前往約定地點(diǎn)。見到對方的時候杜若蘅眼皮一跳。 謝晨鑫看見她也是一愣。他手里挽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跟康宸握手完,目光便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別有深意地笑:“原來是杜小姐嘛,挺久不見。” 康宸在一旁說:“兩位認(rèn)識?” “何止是認(rèn)識。”謝晨鑫瞥向她,目光意味深長,“當(dāng)初在景曼花園酒店,杜小姐還擔(dān)任客房部經(jīng)理的時候,我們兩個可是因為一件被洗壞的西裝結(jié)的緣哪。” 杜若蘅暗里咬了一記牙,露出一個適度的微笑:“謝總記憶力真好,還記得當(dāng)年的事。我在這里向您賠罪好不好?今天若是有時間,我們陪著您再去買一件,您看呢?” 謝晨鑫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杜若蘅便知道今天不會好過。 康宸陪著謝晨鑫打球,杜若蘅知道康宸球技很好,此刻對著謝晨鑫顯然有所放水。杜若蘅在一旁遮陽處陪著謝晨鑫的女伴聊天,后者說:“杜小姐這條裙子很好看。” 杜若蘅笑了笑,用仿似真心誠意的口吻說:“可惜我身材一般。不管什么裙子穿在吳小姐身上,應(yīng)當(dāng)都會比我更好看。” 對方果然面露得色。 杜若蘅有點(diǎn)回想起以前的自己。曾經(jīng)她對這類的恭維很不習(xí)慣。既不屑于聽別人說出來,也不屑于自己說出口。她不是不知道所謂人情,只是一直下意識排斥,而周晏持也給了她一個相對自由的環(huán)境。 這幾年她每次回首,都要對自己的變化感到感慨。時至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眼也不眨地就將漂亮的違心話說出來,即使內(nèi)心已經(jīng)問候了對方十萬遍。 到了晚上四人一起吃飯。謝晨鑫對康宸一整天的暗示都恍若未聞,只說些無關(guān)的閑談。晚上吃飯的時候康宸明顯已經(jīng)有些煩心,最后他索性直接說了出來:“關(guān)于這兩天的遠(yuǎn)珩股東大會,謝總既然來了t城,應(yīng)當(dāng)不會袖手不管。” 謝晨鑫笑著說:“康董急什么呢,先吃飯吃飯。你看這對蝦擺得多漂亮。” 杜若蘅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推門的時候聽見里面謝晨鑫的聲音:“康董看上杜小姐的什么了?是看上她的貌,還是看上她的錢呢?” 康宸冷淡回答:“若蘅溫柔大方,更重要的是她處事明理懂得進(jìn)退。其它都只是次要。” 謝晨鑫仍是笑:“康董說得這些太深奧了,我這種粗人聽不懂。要是我說,女朋友嘛,只要漂亮就夠了。我倒是覺得杜小姐挺好看,既然康董不知道珍惜,不如今天晚上你就把她讓給我,我在股東大會上保證投你一票,你看怎么樣?” 康宸輕描淡寫說:“謝總又在開什么玩笑。” 謝晨鑫跟著大笑:“我這哪是在開玩笑,我可是認(rèn)真在跟康董商量問題。要么這樣,既然康董舍不得,今晚就讓杜小姐陪我喝下五杯白酒,我就同意了你的提議。這總不虧吧?” 康宸沉吟良久,慢慢說:“若蘅酒量不好,是一杯就倒的人。謝總何必這樣為難她。不如我來替酒,喝多少您指定,我全滿上,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