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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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用風擎的未來威脅他了。” “嗯。” “我不會后悔。” 李晉陽將她摟得更緊,輕輕的答,“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end永遠愛我 今年的第一場雪停了之后就再沒下過。 春節就在這樣寒冷卻溫馨的時光里漸漸來臨。 顧言整個春節都沒有工作,一直呆在家里,李晉陽也沒有回英國過年。 兩人像多年的夫妻那樣窩居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昨晚被李晉陽折騰了大半夜,顧言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李晉陽聽見臥室的動靜,推門進來,看見她頂著一頭亂發,窩在層層疊疊的被子里,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李晉陽走近床邊,俯下|身來看她,“不舒服嗎?” 顧言點點頭,然后又縮進了被子里,嘀咕道,“禽|獸。” 李禽|獸愉快的笑起來,然后甩掉報鞋鉆了進去。 兩人嘻鬧了近半個小時,李晉陽才將她拉進來,“早餐都沒吃,午餐一定不能再錯過了。” 顧言懶懶地眼睛都不想睜開,李晉陽無法,只好拿了一旁的毛衣給她穿上,正穿著的時候,李晉陽的手機突然響了。 顧言順手替他拿過來,上面是一串越洋區號。 幾分鐘后,李晉陽放下手機,傾身抱住了顧言。 顧言任他抱著,也沒說話,李晉陽的鼻尖抵在她的肩上,輕聲道,“顧言,爸媽讓我帶你回去吃飯。” 良久,顧言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輕輕地吐出一個單音,“嗯。”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李晉陽第二天帶著顧言回英國。 這個年過得雖然并不完美,但是對顧言來說,無疑是個好征兆。 她既已跨入了李家的大門,那么,她與李晉陽的未來也就沒人再出來干涉了。 兩人在英國停留了近一個月才回了寧市。 走之前,李mama將她拉進房里,把自己當年的陪嫁首飾送給了顧言,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只要你和晉陽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顧言抱了抱她,會心的笑了笑,“謝謝。” 李老爺子因為顧言威脅他的事一直耿耿于事,整個年假對著顧言都沒有好臉色,顧言完全不介意,她知道李老爺子只是太驕傲了,一時半會兒拉不下臉來跟她說話。 回程的時候,顧言倒在李晉陽身上睡了十幾個小時。 到機場的時候,李晉陽舍不得把她叫醒,直接抱了人從vip通道回了家。 顧言回國之后就得馬不停蹄的工作了。 李晉陽也因為博川的事忙碌起來。 但無論多忙,李晉陽都會空出晚上的時間來陪顧言,若顧言因拍戲而不能回來的時候,李晉陽還會提上李氏煲湯前去探班,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顧言和李晉陽是一對兒了。 博川的一眾同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個個驚掉了下巴。 他們老板終于被人給收了,真是可喜可賀。 顧言最近接了一部電影,好萊塢大制作,若這部電影成功的話,對顧言打入國際市場非常有利。 電影的檔期比較近,所以最近正在緊張的拍攝,顧言已經有好幾個晚上不能如期回家了。 李晉陽煲了她喜歡喝的綠豆排骨湯送去,看著顧言喝下之后才提著空盒子回去。 李晉陽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常去的酒吧。 薄清安已經坐在包廂里了,見他推門進來的時候,便調侃道,“喲,李大老板竟然遲到了,這可不像你。” 李晉陽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淡淡地說,“剛從顧言那里過去。” “別讓她太累了,”薄清安喝了一口酒,“到時候身體壞了還是你心疼。” 李晉陽點了點頭。 “說吧,約我出來什么事?”薄清安端著酒杯,遙遙的看向李晉陽。 李晉陽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才道,“顧言的過去。” 薄清安挑眉,“你若想知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你不是有很多私家偵探嗎?” 李晉陽抬起頭來,目光在燈光下面格外深邃慎重,“但我希望是從她的親人口中說出來的。” 顧言的過去,曾經一度是薄清安的惡夢。 他的自責和愧疚被這段過去不斷反復的折磨。 但顧言卻始終若無其事的將自己緊緊的掩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觸碰她最深處的靈魂。 或許,連李晉陽都不能直接介入。 但李晉陽之于顧言是最重要的。 這從她愿意拿白納10%的股份換風擎的帳目就能看出來。 薄清安抽了一根煙出來為自己點上,自從找到簡約后,他已有許久沒抽過煙了。 他第一次見顧言的時候,那時候她剛剛大學畢業。 站在她母親的墓前,纖細單薄的身影被墓地里濃厚的霧氣包裹著,像是隨時會被風卷走。 薄清安沒來由得覺得心疼。 父親決定帶顧言回家讓她認祖歸宗,她拒絕得很干脆,“我爸爸早就死了,我姓顧,這是我唯一的姓氏。” 從那之后,薄清安就不由自主地在意她的事。 直到那年冬天,他無意中在雪地里看到奄奄一息的顧言。 他把她帶回家。 她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完全恢復。 人卻整日都沒有精神,神情恍惚得厲害,心理醫生說她得了狂郁癥。 就是一個人同時有狂暴和抑郁兩種心理疾病,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療,病情嚴重者會死亡。 薄清安當時聽了,差點就傻了。 幾個月前他見到的顧言雖然表情冷漠,但人是健康的,為什么短短幾個月沒見就成了這個樣子? 替她調理的私人醫生說,“她的身體遭到過嚴重的虐待,在這種rou體被反復的虐待期間,她的精神會變得極度壓抑,迫使著腦內的精神系統出現紊亂。” 顧言一直躺在床上,將近半年的時間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薄清安為此很焦急,他試圖與她交談。 說她感興趣的話題,學習、服裝、朋友,就是不敢提她消失的這幾個月里發生的事。 每每這時候,顧言一如既往的安靜。 她的眼神空洞,像是一副能夠行走的軀殼。 醫生建議薄清安將她送去國外治療。 薄清安放下了白納所有的工作,帶著顧言去了英國。 他們住在一個叫巴斯的小鎮上,鎮上的居民喜歡種花,有很多教堂,顧言住在這里之后,神情明顯的放松了許多,但依舊不說話。 薄清安請了個當地的婦女替他們做飯,每個星期開車帶顧言到倫敦看醫生。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個月。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端著飯菜進了顧言的房間,發現房間里沒有人,他嚇壞了,連忙跑出去找,在院子里,他看見了赤露著雙腳的顧言,她穿著一襲白色的真絲睡衣站在開滿了鮮花的花園里。 聽見腳步聲,她回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 她太久沒說過話了,聲音都是嘶啞的,“你是叫薄清安對吧?” “對。” 她又說,“我們明天回國吧。” 薄清安一愣,剛想反駁,聽見她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幫我把那些傷害過我的人統統殺了,我不想再看見與我過去有關的任何一個人。”顧言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薄清安覺得心里堵得慌,但還是說,“好。” 他曾經見過顧言的照片。 那時候她母親還沒有生病,她是個貧窮卻快樂的女孩子。 像所有同齡人那樣,渴望收獲愛情,渴望驚喜和美好的事物。 她的笑容像百合花,清麗而迷人。 然后,他們回了國。 顧言說想進娛樂圈。 顧言說她愛上一個叫李晉陽的人。 顧言……笑的時候再也無法讓薄清安聯想到百合花,她的笑容變得淡然平靜,只要輕輕彎一彎嘴角就能輕松的完成這個動作。 這樣沒有生氣的顧言讓薄清安心痛。 顧言對他說,我現在很好。 然后他們再不提關于過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