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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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很輕,顧言便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李朝陽的事。 劉真真似乎終于解了恨,道,“米雪姐說得對,這樣的女人空長了一副好相貌,結果竟然這么不堪,這事兒被抖出來是她活該!誰讓她平時那么囂張的!” 米雪笑了笑,“只能怪她眼神不好,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劉真真開始不明白,隨后一想,立刻就想到了那次在飯店的不愉快,于是她看向靠窗坐著的顧言,暗暗吐了吐舌。 看來顧言真的是白納最有價值的藝人,就因為這件事,薄總竟然封殺了傅若薇。 傅若薇所在的棋藝娛樂跟白納比起來自然差了些火候,現(xiàn)在不管這篇報道是哪里流出來的,這樣的事對藝人來說是致命的,恐怕棋藝娛樂會馬上停止傅若薇的一切工作,甚至會與傅若薇解約以破壞了自己公司的名譽,這樣一來,傅若薇就相當于是被遺棄了。 接不到任何工作,從而被人遺忘。 更壞的是,她吸|毒,相關部門勢必會介入調查。 搞不好她還會坐|牢。 想到這里,劉真真驚出了一身冷汗。 得罪顧言的下場竟然這么慘。 劉真真忍不住又看向顧言,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臉色平靜無常,讓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源鎮(zhèn)在寧市邊緣,是個非常小的小鎮(zhèn),但勝在風景秀美,近年來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寧市的旅游區(qū)。 車子從高速上下來,首先看見的便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邊種滿柳樹,這個季節(jié),柳樹依舊綠油油的,柔若無骨的柳枝低低的垂下,延伸至平和幽靜的湖面上,不遠處還有一群野鴨在戲水,微風輕輕撫過,吹得平靜的湖面泛起微微的水波。 顧言一手撐在車窗上,看著那面像鏡子一般的湖出神。 “這里真漂亮。”劉真真也看著窗外,笑著說。 米雪露出一抹笑容,“這都是錢造出來的。” “人工的當然沒有自然的好,不過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自然的呢。”劉真真說,“連美女都可以造出來了。” 聞言,顧言收回視線,看著劉真真,“天生麗姿的確少,不過,這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丑女人。” 米雪笑了笑,“的確如此。” 又走了十幾分鐘,她們終于到達源鎮(zhèn)的中心位置。 大街并不寬,街道兩旁的商店卻裝修得非常精致,顧言大概瞟了幾眼,里面賣的都是當?shù)氐奶禺a(chǎn),街尾有一家別致的咖啡館,有幾桌客人坐在露天的陽臺上面喝茶聊天,這樣的生活讓時間都變得緩慢起來,是都市人極力渴求的悠然。 “這里很適合居住。”米雪收回目光,淡淡的說。 劉真真也點頭附和,“退休之后可以來這里養(yǎng)老。” 顧言但笑不語。 岳秋一早接到顧言今天會回劇組的消息,顧言的車子開到度假村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岳秋站在那里,他的身后還跟著劇組的工作人員和左越等人。 顧言從保姆車上下來,岳秋連忙迎了上來,“顧言,身體好些了嗎?” 顧言淡笑著點點頭,“謝岳導關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岳秋對顧言請假一事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顧言的實力擺在那里,如今人就在自己面前,自然不能擺出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 《沉淪》接下來的這一部分要在這個小鎮(zhèn)上完成,也會在這個度假村里取景,所以所有人都住在了里面,岳秋親自帶著顧言往她的房間去,路上順便跟她說了一下目前劇組的拍攝進度,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要拍顧言的戲份,所以任務不輕。 顧言聽了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好,客套而禮貌的說,“前段時間給岳導添麻煩了,希望《沉淪》能盡快殺青。” 岳秋笑得眼睛瞇成了縫,連忙點頭應是。 顧言的住所是一幢兩層的小洋樓,是這個度假村里唯一的一幢別墅,其他人包括男一號左越都是住的普通的套房,這讓顧言覺得有些驚訝,米雪和劉真真倒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等岳秋走后,米雪才說,“這是薄總安排的。” 顧言點了點頭,便上樓去休息了。 樓下有兩間臥室,米雪和劉真真剛好一人一間。 顧言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給薄清安打電話。 那邊過了許久才接,想來他可能在開會。 “顧言。” “嗯。”顧言撐在陽臺的欄桿上,眼里映出不遠處的高大樹木,“我不想搞特殊化。” 薄清安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他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他說,“房子不是我安排的。” 顧言皺了皺眉,立刻想到一個人,“是李晉陽?” “他說你的身體剛好,居住環(huán)境對身體康復很重要,其實我已經(jīng)勸過他了。” 顧言沒說話,像是在沉思,薄清安半天沒聽見她的聲音,問道,“怎么了?他對你這樣上心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顧言伸手攏了攏額上的碎發(fā),淡淡的說,“清安,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越靠近越不安。” 薄清安沉吟片刻,“我只知道,幸福來了就抓住,別讓它跑了。” 從薄清安嘴里聽到這樣的話讓顧言想笑,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然后才說,“梁青瓷還沒回來?” “還沒有。” “清安,你打算怎么辦?” 薄清安沉默了一會兒,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更何況,他與梁青瓷從來就不存在什么愛情,在這件事上,他更加不必在乎梁青瓷所在意的一切,末了,他說,“順其自然吧。” 顧言應了一聲,突然提到一件事,“當年那個女孩子,如果可能的話,你會去找她嗎?” 即使隔著電話線,顧言仍能聽見薄清安自嘲般的笑聲,“我早就不是從前那個不懂事的薄清安了,即使我找到了她又能怎樣,說不定她已經(jīng)是幾個孩子的mama了。” 顧言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得泛起了白色,她吸了口氣,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如果我說,我知道她在哪里呢?” 靜默片刻,電話里響起薄清安的吼聲,“你說什么?!” 顧言平靜的握著手機,對于薄清安語氣里的狂暴無動于衷,重復道,“我說,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要不要抓住這最后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狠肥呢。 ☆、受傷 在顧言的記憶里,薄清安向來冷靜自持。 這世上若還有能動搖他的東西,大概就是那個叫簡約的女人。 那年,她親眼目睹薄清安的痛苦,也看到了簡約的成全,所以,顧言希望他們最終還能走在一起。 若不能永遠擁抱自己愛著的人,一切就都是空談。 她不知道薄清安能為薄家忍讓到什么地步,但是現(xiàn)在,她不能忍。 “薄清安,我最后問你一遍,”她站在原地,風吹起她的裙擺,像乍然綻放的藍色火焰,“你要不要簡約的地址?” 薄清安不說話。 顧言也不再問。 兩個就這樣沉默著。 直到顧言的手機傳來沒電的聲音,薄清安才開口道,“顧言,我不能害她。” 他的聲音無奈且疲憊,顧言長嘆一聲,“我以為四年前是你沒有能力保護她所以才放她走,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足夠強大,為什么還不能放手一搏?” “薄家的手段你沒有見識過,”薄清安的聲音沉沉的,像是被雨水灌滿的烏云,“我愛她,所以不能讓她有絲毫損傷。” 顧言舒了一口氣,淡淡的說,“薄清安,我要你明白,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若你以后再問起關于她的事,我不會再說一個字。” “顧言,謝謝,如果有一天我能護她周全,我自然會找到她。” “好。”顧言說完最后一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她在陽臺上站了許久,直到米雪走到她身后,她才回過神來,問道,“有事嗎?” 米雪將手里的大衣披在她肩上,輕聲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了。” “嗯。” 《沉淪》的故事已接近尾聲。 要在源鎮(zhèn)拍攝的內容是,男主角慕凌川因家族破產(chǎn)淪落為地下拳手還債,女主角文林得到消息,匆匆從家里趕來,看見的是凌川負傷累累的躺在床上。 兩人在這個度假村里度過了人生中最甜蜜的一段時光,然后,凌川被追債的人堵住痛扁一頓,因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凌川的身體每況愈下,錢又都被追債人拿走,文林求助家里卻遭到拒絕,無奈之下只好賣身替他治病,凌川知道后帶著文林逃走,卻被夜|總|會和追債兩方堵住,在一個雨夜被活活打死。 文林失去愛人后,承受不住打擊,瘋了。 一個月后,文林在凌川的墓前自盡。 這個劇本顧言已看過無數(shù)次,但每次看到最后一幕的時候,都會覺得文林實在太過懦弱。 愛一個人或許會讓人變得軟弱,但同時也有了能夠保護自己的鎧甲。 若慕凌川知道自己拼命保護的人就這樣輕易的舍棄生命,那無疑是令人難堪和難過的。 昨晚睡前接到了李晉陽的電話,他說,“你走了之后一個人睡覺真不習慣。” 顧言玩笑道,“那李先生找個人暖床吧,相信有很多女人愿意。” 李晉陽笑起來,低沉悅耳的聲音近在耳畔,“我只要你,顧言。” 顧言心一顫,她不是沒聽過情話,卻沒有哪一句如這四個字來得令人震撼感動。 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嗯。” 李晉陽在手機上落下晚安吻,便收了線。 顧言對著黑屏的手機傻傻的笑了,所以這一晚她睡得非常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連劉真真都說她看上去氣色很好,顧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言缺席了這么多天,岳秋便著重拍她的戲份。 接下來的幾天顧言狀態(tài)滿滿,所有戲份都是一條就過,岳秋的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消失過。 顧言拍戲的時候,左越和王珊珊就一直站在邊上,顧言的表情非常恰到好處,這天正拍到她聽到慕凌川受傷的消息,從家里匆匆趕來的那一幕。 源鎮(zhèn)的秋天非常美麗。 馬路兩旁栽滿了紅楓,楓葉隨風緩緩落下,暈成一副無與倫比的背景。 顧言從馬路的那一頭跑過來,她穿著一條潔白的過膝長裙,腳上一雙紅色布鞋,過肩的長發(fā)因為奔跑而變得凌亂不堪,她的目光里包含著無數(shù)感情,難過、焦急、無助等等一系列的情緒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里一閃而逝,化成腳下快速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