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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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想要什么?” 李朝陽牽起一邊嘴角,笑容邪氣而狂妄,“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 “的確如此。”顧言看著他,淡淡的說,“原來李先生真的像我聽說的那樣,是個癡情的人。” 李朝陽神色一變,“你說什么?” 顧言緩慢的攏了攏頰邊的頭發,隨后才輕聲道,“癡情固然好,只是愛上了自己的親meimei這種事,卻太過匪夷所思了。” “顧小姐,我倒是低估了你。” 顧言無所謂的一笑,“這種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我看李先生也沒有刻意隱瞞。” 李朝陽身子前傾,一雙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顧言,“你覺得,李晉陽會拿她跟你交換嗎?” 顧言笑,“她是你的meimei,自然也是李晉陽的meimei,要如何決定也要看當事人,你們哪里來的權利?” “她從小就聽李晉陽的話,李晉陽說什么她便做什么,所以,今天就算李晉陽讓她跟著我,她也一定不會有二話的。”李朝陽的笑容有些苦澀,只是那種意味一閃而逝,讓人以為是錯覺,“顧言,你想不想知道,你和她在李晉陽的心里,究竟誰比較重要?” 顧言把玩著來時被李朝陽踩爛的手機碎片,是一張手機卡,半晌才說,“我與李晉陽的關系是彼此雇傭,我借他上位,他在我這里尋求慰藉,談不上重要與否,充其量算是合作伙伴。” 李朝陽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跟李晉陽真是天生一對啊!” “謝謝。”顧言微笑著。 顧言的咖啡杯空了,立刻有長相美麗的女傭走過來替她續杯。 李朝陽見她執著杯把的修長手指,腦海里想起另外一雙同樣白皙的手,他的神色有些迷亂,突然開口道,“顧言,李晉陽有沒有說過你們長得很像?” “沒有。”顧言回答,“我們不會相像,因為,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說得好!”李朝陽拍起手來,單薄而渾厚的掌聲在大廳里久久不散。 顧言低頭注視著手中精致的杯子,杯身上面鑲嵌著幾片青色的竹葉,竹被譽為君子,在某種定義上,李朝陽算得上是君子,不過前面得加個偽字,“不知道藥效什么時候會發作?” 李朝陽眼睛危險的瞇起,“你知道我在咖啡里下藥?” “這樣的把戲早就不新鮮了。”顧言的目光從杯口看出去,恰好看見李朝陽微抿的嘴唇。 他與李朝陽縱然只有三分相像,這個抿唇的動作卻相似到了極點,顧言眼睛里看見的人立刻變成了李晉陽,他沒有笑,似乎還有些生氣。 顧言的意識開始有些渙散,在那之前,她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幾上,接著,身體乏力的仰躺在沙發里,眼前的李晉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陌生而危險的笑容,她聽見他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對你又有了興趣,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在李晉陽到來之前打一炮?” 顧言想笑,但是全身力氣都被抽干了,無法形成一個簡單的笑容。 只感覺面前的李晉陽把她拽起來,雙手粗魯的扯她身上的衣服,沒過多久,上身一涼,李晉陽把她的衣服丟在地上,嘴里發出贊嘆道,“嘖,真看不出來,其實你還是蠻有料的嘛,不比若薇差。” 她歪過頭去,看見對面的沙發以一種奇怪的姿式倒在了地上,視線里出現了兩個李晉陽,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痛快,顧言看了一會兒,終于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李朝陽被一拳打倒在地,李晉陽跨過去壓在他身上,手指掐住他的脖子,臉色猙獰,聲音從牙縫里嘣了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朝陽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正在干一個女明星,結果你卻來壞我的好事。” 李晉陽眼眸一沉,一拳揍過去,李朝陽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流出殷紅的血絲,又不甘心的回過頭來望著他,“李晉陽,記得上次你打我是什么時候嗎?” 見他不說話,李朝陽繼續道,“是我20歲的時候,把鳳言壓在墻上強吻她的那一天,你跟現在一樣憤怒,不,你現在可比那里候憤怒多了,那時候你只是生氣,而現在,我覺得你好像想殺了我,顧言說我喜歡上自己的親妹子很匪夷所思,那么你呢?”他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即使臉上沾了血污,依舊無法遮掩他眼底深處的嘲諷。 李晉陽無意跟他廢話,松開手,徑直走向沙發,把身上有些凌亂的外套脫下來裹在顧言身上,當看見她體內還在震動的按摩棒時,李晉陽回身一腳踹在李朝陽的下|身處,這一腳他使了全力,似乎這一刻的李晉陽喪失了所有理智,李朝陽怪叫一聲,疼暈了過去。 李晉陽抱起昏瞇的顧言大步出了李朝陽的別墅,下樓的時候,懷里的顧言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見他時,她甚至牽了牽嘴角,很輕很輕的呢喃一句,“我贏了。” 等李晉陽想低下頭聽仔細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李晉陽將昏迷的顧言抱進車里,然后自己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他將鑰匙插|進孔里,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在抖。 但李晉陽早已不是毛頭小子,他坐在座椅上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重新轉動鑰匙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往醫院的路上奔馳,李晉陽不時擦手撫摸顧言沉睡的臉頰,她的面容并不見多么難受,眉宇舒展,臉色沉靜,似乎睡得很好。 李晉陽連闖了幾個紅燈,車子終于到達一處私人醫院。 畢竟顧言受傷的地方是那里,礙于她公眾人物的身份,他也不能將她送到公立醫院去遭人口舌。 一系列的檢查后,相熟的醫生說,“她受傷的地方嚴重撕裂,而且流了很多血,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么問題。” 李晉陽不可否認的松了口氣,等醫生出去后,他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額頭上全是冷汗。 顧言一直沒有醒來,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很是蒼白,放在薄被外的手背上插著冰冷的針頭,點滴順著管子一滴滴的流入了她的身體,李晉陽皺著眉,握住她的手指,感覺徹骨寒冰。 他就坐在那里,突然覺得疲憊不堪。 窗外的陽光熱烈而明亮,反襯著他挺拔的身影愈發黯淡。 良久,他將顧言的手輕輕放下,起身出了病房。 掏出手機,調出薄清安的號碼撥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真肥~(*^__^*) 這應該不算虐。 ☆、情敵 等待薄清安到來的這段時間,李晉陽一直站在病房門外,碩長的身體倚靠在墻面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把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嘿,兄弟,別這樣,她會沒事的。” 是給顧言檢查的那個醫生,他非常年輕,看著比李晉陽還要年輕幾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張臉算不上英俊,卻也端正。 李晉陽抬頭看了他一眼,“有煙嗎?” 聞言,季無淳詫異的看著他,“你不是已經戒煙很多年了嗎?” 李晉陽不耐的皺眉,“到底有沒有!哪來那么多廢話!” 季無淳撇了撇嘴,然后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煙,抽了一根出來遞給他,李晉陽手指夾著煙送到嘴邊,季無淳又認命的摸出打火機替他點上。 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李晉陽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對著空氣吐出一個淡淡的煙圈。 季無淳看著他微微瞇起的雙眼,心想這人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了。 “嘿,”季無淳撞了撞李晉陽的手肘,“我說,里面那個人是顧言吧?你什么時候跟她在一起了?” 李晉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三年了。” 季無淳暗暗罵了一聲cao,嘴里說道,“真不夠兄弟,有這么個漂亮的女朋友竟然都不告訴我!” “不是女朋友。” “啊?”季無淳沒聽清他那一聲輕喃。 李晉陽卻搖搖頭,不想再多說。 季無淳跟他大學四年,自然非常了解他的性子,又起了個話頭,“是誰傷了她?真tm不是人,難道那人渣不知道女人是用來好好疼愛的嗎?” 聞言,李晉陽眼眸微沉,瞬間迸發出銳利的精光,“的確是個人渣。” “那你打算怎么對付那個人渣?”季無淳饒有興趣的問。 李晉陽將煙蒂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淡淡的開口,“來日方長。” 季無淳意義不明的哦了一聲,來日方長,看來那個人渣要倒霉了啊。 季無淳還想說話,突然聽見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他轉頭望去,看見一個俊美男子正賣命的往這邊跑了過來。 看見那個人,季無淳嘴角一勾,哎呀,看來這事兒是越來越有趣了。 薄清安跑得很急,平時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凌亂,衣服也不似一貫的平整,這樣一看,倒跟身邊的李晉陽有一拼。 季無淳雖然認識顧言,但是卻不知道這個蟬聯三年影后桂冠的女人跟娛樂圈這兩大巨頭有這么深的淵源,一個兩個為了她連形象都顧不上了。 薄清安看著李晉陽,喘著氣,問道,“顧言呢?” “在里面。”李晉陽站直身子,“她現在在休息,不要打擾她。” 薄清安扶著門把的手一頓,回過頭來看了李晉陽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帶著很復雜的情緒,似怨似恨,卻又像是滿滿的自責,說不清楚。 好在薄清安那一眼只是短短一瞬,然后他輕轉門把,走了進去。 季無淳看著關上的房門,挑眉問,“情敵?” 李晉陽似乎被他逗笑了,但仍回答道,“不是。” “那就好。”季無淳說,“看他剛剛那一眼,只怕把你挫骨揚灰才好。” 李晉陽不說話。 季無淳頓覺無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cao著手去查房了。 李晉陽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薄清安才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兩人都沒說話。 薄清安挨著李晉陽站著,他從外套口袋里掏出煙來,插了一根遞給李晉陽,兩個男人在潔白整齊的走廊里吞云吐霧。 半晌,薄清安說,“你怎么找到她的?” 李晉陽呼出一口氣,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傅若薇的事你不該瞞我。” 事實上,早上李晉陽接到了李朝陽的電話。 他們兩人的確如外界傳言的那樣,不和。 但是原因卻不是李老爺子的財產,而是別有隱情。 李朝陽在電話里說下午會送一個驚喜給他,他太了解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當下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是一直找不到原因。 直到下午他打顧言的電話一直不通,這樣的情況幾乎是沒有的。 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電話給薄清安,薄清安才說了顧言拿水潑傅若薇的事。 李晉陽是什么人,把整件事連在一起,思維稍轉,便明白李朝陽說的那個驚喜是什么了。 他丟下了整屋子的股東,直接去了李朝陽位于郊區的別墅,卻還是晚了一步。 薄清安低著頭,“是顧言的意思。” 李晉陽擰著眉,良久才說一句,“真是個固執的人。”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