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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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堅決不去醫院,劉真真沒有辦法,只好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些治燙傷的藥給她外敷。 將顧言送到家之后,劉真真轉身給米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事。 米雪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就在劉真真以為她不在的時候,她突然問,“顧言傷得嚴重嗎?” “雙手手臂被燙紅了,沒有起泡,我買了藥給她外敷。” “那就好。”米雪似乎松口氣,“這件事你不要管,我會處理,明天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顧言面前也別再提這件事。” “好。” 劉真真盯著已經黑屏好一會兒的手機,突然呼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應該,但她卻覺得顧言并沒有做錯。 像傅若薇那樣的女人,處處與顧言做對,挑刺,甚至公然的挑釁,這些顧言之前全都忍了下來,但今晚傅若薇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現在薄清安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劉真真一愣,若薄清安知道了,他會不會也像米雪那樣,最先問的是顧言的傷勢呢? 以一個老板來說,薄清安對顧言的在意似乎已經超過了普通的雇傭關系了。 劉真真想不透這里面的原由,但是,她希望這件事最終不會給顧言帶來負面影響。 畢竟,拿快開的水潑別人,無論起因是什么,輿論都很可能會站在傅若薇那一邊。 顧言的手臂燙傷并不嚴重,劉真真在車上又給她抹了藥,相信第二天早上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她走進黑洞洞的家里,連燈也沒開,直接摸到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 沒過多久,手機在包里叫起來。 是薄清安。 米雪大概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顧言,你手嚴不嚴重?痛不痛?我現在過來接你去醫院吧。” 顧言笑,靠在沙發的椅背上看窗外,“沒事,過兩天就沒事了,不過我給你惹了個大麻煩。” “你是說傅若薇嗎?”薄清安說,“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 顧言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她當時的確是有些沖|動,后來想想,若那時候傅若薇道一聲歉也就沒事了,可傅若薇偏偏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做錯了事還要一副我沒錯的模樣,真的很討厭。 薄清安見她不說話,安慰道,“顧言,你沒錯,是那女人活該。” “清安,”顧言叫他,聲音有些疲憊,“我覺得,有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 薄清安沉默了幾秒,問她,“你想去看看從前那個醫生嗎?我們明天去好不好?” “不。”顧言立刻拒絕,“我沒事。” “嗯,我也覺得你沒事,你早就好了。”薄清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輕松平和,“不要想太多,這件事你并沒有做錯,若我在場,只怕那女人的下場還要更慘,你什么都別想,上樓洗個澡,然后睡個好覺。” 顧言握著手機,不知怎么笑了笑,“好。” 在薄清安快要掛電話的時候,她突然說,“這件事別告訴李晉陽。” 薄清安愣了愣,然后答應了。 顧言這晚睡得比較遲,一閉眼就全是些亂七八糟的場景。 擾得她一直睜眼到零晨兩點多,最后實在抵不住困意上涌,終于睡了過去。 昨晚沒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有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直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叫起來。 她遲疑了片刻,然后抓起手機。 李晉陽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從電話那端傳來,他似乎也是剛睡醒,“顧言,起床了嗎?” 顧言的手指微微用力,緊握住手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突然很想李晉陽在身邊,至少,不要讓她一個人呆在這么大的一個床上,除了自己,周圍都是冰冷的空氣。 “顧言?”李晉陽沒聽見她的聲音,又叫了一遍。 “嗯,我還沒起來。”顧言連忙說。 李晉陽就笑起來,磁性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遞過來,就像他在她身邊一樣近,“我今天下午的飛機。” “嗯。” 李晉陽似乎并不滿意她的答案,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想第一時間看到你。” 顧言挑高眉頭,然后說,“好。” 有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那明亮的略顯歡快的光線在空氣中飛轉、起舞,顧言看著那一抹陽光,牽起嘴角,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本文結局he he he后面省略一萬遍~ 不喜歡寫悲劇,大概會有虐,不過是虐渣男主滴。 另,看文愉快! ☆、東窗事發 結束與李晉陽的通話后,顧言在床上又坐了一會兒,才頂著一頭亂晃晃的頭發下床梳洗。 李晉陽不在,她連在家吃早餐的興致都沒有。 出門之后,劉真真已等著了昨晚分別的地方。 顧言鉆進車里,劉真真忙去看她的手臂,看見皮膚還有些紅,但是顏色比昨天淡了些之后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了。”顧言察覺到她的目光,笑著說。 劉真真點點頭,隨后又看向她,“顧言,對不起。” 顧言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只是說,“昨晚是個意外,有沒有嚇到你?” 劉真真搖頭,恨恨的說,“是她活該!” 聞言,顧言不再說話,倒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w公司的那支廣告昨天在海邊拍完之后,只剩下一個內景。 昨天又出了那樣的事,劉真真一早打電話跟秦榛確定了一下內景的拍攝時間,秦榛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天那樣的顧言嚇到了。 劉真真掛了電話之后,突然覺得有些難受,為顧言。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么,明明事端是傅若薇先挑起的。 明明……她是那樣溫和的一個人。 “w公司的那個懶人鞋廣告,今天要拍內景。”車子上了高架后,劉真真看著手里的ipad,對顧言說。 顧言繼續歪在座椅里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表示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下午幾點?” “三點。” 顧言睜開了眼睛,“跟那邊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改明天,我下午有別的事。” 劉真真雖然納悶,但也沒說什么,依言照辦。 秦榛那邊倒是很爽快,顧言自三年前出道,在這個圈子口碑一直不錯,更何況現在只是在商量能不能拍攝的時間延遲,并不算什么大事。 劉真真放下電話,跟顧言說那邊同意明天拍。 顧言嗯了一聲,便又窩在了椅子里。 她昨晚沒睡好,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陰影,劉真真看著她溫和沉靜的側臉,抿緊了嘴唇。 快到t大的時候,劉真真下車給顧言買了份早餐,顧言慢條斯理的吃著,快吃完的時候突然冒了一句,“還是李先生做的早餐好吃。” 劉真真聽得真切,卻非常聰明的閉著嘴巴,一句廢話也不多說。 顧言帶著劉真真進劇組的時候,難得一向準時的岳秋沒有到。 只有左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劇本,看見顧言進來,他忙笑著跟她打招呼,似乎已經忘了前一段時間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而顧言也不是那種喜歡斤斤計較的人,而且左越笑得這么誠懇,若她擺上了臉色,就有些不知禮數了。 左越見她在椅子上坐下,便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拿起手里的劇本指了一處給顧言看,“顧姐,這里我揣摩了半天,但是都感覺不對,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戲?” 顧言順著一看,寫的是男女主角馬上就要離校實習了,男主角不想離開但又不得不離開那種矛盾焦燥的心情。 所有人都說顧言是天生為演戲而生的,但這世上并沒有真正的天才。 即使有天賦,也需要后天的努力來灌溉。 在《沉淪》開機之前,顧言就把劇本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不止是自己的那一部分,左越、女二王珊珊以及所有跟她有對戲的人的劇本她都看過,所以她只看了一遍,便跟左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左越在演戲方面也確實有些天分,經她這么一指點,便通透了。 他們此刻正坐在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下,不遠處有劇組人員正在沉默而快速的搭場景,早晨九點鐘的太陽從梧桐樹葉的縫隙里鉆出來,有些灑在了顧言的臉上,斑駁的光影將她姣好的面容映襯得迷離而美好,左越突然覺得口干舌燥。 在左越的生命里,并不缺女人。 但從沒有一個人像顧言這樣,輕易的就挑起他的欲|望和占有欲。 他知道顧言有白納和薄清安這個強大的靠山,但他忍不住想要試一試,那種征服欲和急切的想要占有對方的心理這幾天一直縈繞不去,快把他折磨瘋了。 他不相信薄清安為了一個顧言會不計后果和白納的得失。 所以對于顧言,左越認為,自己是勢在必得。 岳秋并沒有遲到太久,但他明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下巴胡須邋遢,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顯然穿的還是昨天那一套。 岳秋年齡并不大,也就三十四五歲,平時也非常整潔愛干凈,所以當他這樣子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好在他精神還不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顧言從進組到現在,拍攝狀態都很不錯,ng很少,連一向以臭脾氣出名的岳秋都從未罵過她。 反觀王珊珊,從劇開拍到現在,被罵已是家常便飯。 不過這個女孩子非常樂觀,大概也知道岳秋還愿意罵她就表示她還有救,所以雖然經常掉眼淚,但一轉眼就又是笑嘻嘻的。 顧言每每看見她浸著淚水的笑臉, 都忍不住微笑。 這世界從不缺失敗者,但是這樣流著眼淚微笑的人卻太難得。 顧言喜歡王珊珊的性格。 因為那是她曾經擁有過的,最后又失去的東西。 上午拍攝結束后,顧言便離開了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