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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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付了車錢,推門下車,別墅門前一片空曠,花園里開著一些時令的鮮花,陽光打在上面,很漂亮。 顧言在院子里停留了片刻,然后進了屋。 早上李晉陽做早餐的廚房已經(jīng)被鐘點工收拾干凈,連餐桌上的杯盤碗碟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言摘了墨鏡,坐在靠窗的沙發(fā)上。 沒過多久,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冥想。 李晉陽大概去學(xué)校接她了,結(jié)果撲了個空,第一句便問,“不是說了等我嗎?” 顧言牽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我有點困,所以先回來了。” “哪里不舒服嗎?”李晉陽問。 “沒有,”顧言在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式,“三個月沒拍戲,第一天有點吃不消。” 李晉陽沉默了幾秒,“本來打算帶你去參加一個晚宴,如果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吧,我訂餐讓人給你送回去。” 顧言看了看落地窗外明亮的陽光,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在外界,他們基本上算是陌生人,因為李晉陽從未攜帶她出席過任何場合,今天無意中錯過了一個這樣的機會,但顧言的聲音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的,“什么晚宴?” “一個慈善拍賣會。” “哦。” 電話那邊似乎有人在跟李晉陽說話,他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而對她說,“吃了晚飯早點休息。” “好,”顧言撫了撫額頭,笑得意興闌珊,“早點回來。” 李晉陽應(yīng)了個好字,便切斷了電話。 顧言將已經(jīng)黑屏的手機丟在沙發(fā),順手抓了個抱枕在懷里,重新閉上了眼睛。 李晉陽訂的晚餐準時的送了過來,顧言吃了,把餐桌收拾了就上樓洗澡睡覺了。 客房的床是兩米寬的木床,床上的被子松松軟軟的,還透著陽光的味道,想來她下午在沙發(fā)上小睡的時候,鐘點工阿姨來了又走了。 她撲在床上,在黑暗里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樓下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顧言被吵醒了,便決定去看看是不是李晉陽回來了。 她在真絲睡衣外隨意裹了件睡袍,趿著室內(nèi)拖鞋出了房門。 從二樓的柵欄往下看,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幾個男人,現(xiàn)在九點剛過,他們還穿著正裝,應(yīng)該還在工作。 李晉陽靠在沙發(fā)上,領(lǐng)帶松松垮垮的,襯衣松開了兩顆扣子,一副有些疲憊的模樣。 顧言本無心打擾。 李晉陽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般,突然抬起頭來,顧言避無可避,只得站在原地,李晉陽牽起一邊嘴角,仰頭看她,“吵醒你了嗎?” 隨著他的聲音,對面坐著的幾個男人也同時看過來,看見的是當今影壇紅得發(fā)紫的影后顧言穿著睡袍站在那里,一張脂粉未施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然后她的視線從李晉陽身上抽離,看向?qū)γ婺菐孜幻黠@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人身上,“你們好。”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跟她打招呼。 “我這里大概要很晚才結(jié)束,你先去睡吧。”李晉陽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微笑著說。 顧言卻已經(jīng)慢慢的下了樓,“我給你們泡壺茶。”話音落下,人已經(jīng)進了廚房。 李晉陽看見她的身影在廚房門后消失,才收回了視線。 對面的幾個下屬見老板這樣的神情,縱然心里正掀著驚濤駭浪,臉上也不敢表露分毫。 也聰明的知道,今晚所見,他們應(yīng)該爛在肚子里,否則,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李晉陽雖是商人,但是手腕卻不容小覷,一個商人能讓人可怕到這種地方,也是一種天賦,所以沒人敢在老虎身上扒毛。 李晉陽偶爾也會把工作帶回來,顧言碰見過一兩次,但是那之前李晉陽都提前支會過她,她也就躲在房間里睡大覺,樂得清閑。 今晚是個意外。 顧言半個身子倚在光滑的琉璃臺上,慢條斯理的泡茶。 茶葉是普洱,說不上名貴,但她和李晉陽都喜歡它的濃醇滑口舌根生津,所以李晉陽這里常年備的只有這一種。 她將第一泡的水倒掉后,又重新注入了新的水進去浸泡了十幾秒,等將第二泡的水倒掉,再重新倒入了新的水,直到第三泡泡了半分鐘左右后,她才將茶壺放進托盤里,從櫥柜里拿了幾只與茶壺配套的杯子放進去,端著托盤出了廚房。 幾個下屬正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見顧言端著托盤走過來,有個機靈的忙跑過去想接過托盤,笑嘻嘻的說,“顧小姐,這種粗活我們來就好。” 顧言微微側(cè)身,笑了笑,“你們有工作就忙,不用管我。” 那機靈的下屬見馬屁沒拍到,只好訕訕的走回去重新坐下。 顧言將托盤放在茶幾上,將幾只茶杯倒上了茶,然后將茶杯推至眾人面前,即使素顏,一張臉也看不到任何瑕疵,黑發(fā)隨意的披在肩頭,縱然穿的是睡袍,臉上的神情也不見絲毫窘迫,一派落落大方的模樣。 又將李晉陽慣用的茶杯端給他,輕聲道:“早點休息。” 李晉陽握了握她的手,笑著點頭,“你上去睡吧,明天還有工作。” “好。” 顧言上了樓,重新躺下來,醞釀了十幾分鐘才睡著。 她的睡眠質(zhì)量說不上好,因為睡著的時候總在做夢,但又說不上不好,但凡有了困意,便能以最短的時間睡過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李晉陽推開門的時候,走廊上的燈光照進來,讓他輕易的就看見了床上的那個隆起。 他慢慢走過去,站在床邊看了床上的顧言一會兒。 她睡覺喜歡蒙著頭,將整個人都裹在被子里,李晉陽常常覺得她會因為沒有空氣而憋死,所以總?cè)滩蛔“驯蛔映断聛怼?/br> 他像往常一樣伸手想要扯下被子,但被子里的顧言卻突然翻了個身,半張臉從被子里漏了出來,她睡得似乎不太好,眉宇微微皺著,嘴唇緊緊的抿成一線,手指抓在被延上,指關(guān)節(jié)泛起一種蒼白的顏色。 李晉陽皺了皺眉,正準備彎腰抱抱她的時候,原本緊閉著眼睛的顧言卻突然醒了過來。 她剛剛醒來,還沒有立刻恢復(fù)清醒,但站在床邊的李晉陽她還是認得的,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結(jié)束了嗎?” “嗯。”李晉陽俯身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沒有發(fā)燒才抽回手。 顧言動了動身子,聲音還是懶懶的,帶著重重的鼻音,“不是參加慈善拍賣會嗎?怎么還有工作?” 李晉陽似乎笑了一下,聲音柔軟下來,“暑假很快要來了,這是個賺錢的季節(jié)。” 顧言了然的點點頭,博川投資制作的電影都要趕在暑期檔上映,票房的多少直接影響集團的盈利,所以現(xiàn)在忙是應(yīng)該的。 “唔,你還不準備睡嗎?”顧言見李晉陽坐在床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李晉陽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太早。” 顧言眨了眨眼睛。 李雇主這話暗示性太強,她想了想,然后伸手拉下他的領(lǐng)帶,主動加深了剛才那個吻,唇齒交纏間,顧言說,“那就做點什么再睡吧。” 李晉陽扶著她的肩膀,滿意的一笑,然后動手扯下了領(lǐng)帶。 長夜漫漫。 幾縷月光從半開的窗簾外透進來,暈染了一室春|光。 第二天顧言醒得意外的早。 李晉陽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她伸了個懶腰,摸過柜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剛過。 手機里躺著一條未讀短信。 是米雪昨晚十點左右發(fā)來的:明天早上十點開新聞發(fā)布會,我去哪里接你? 顧言瞇起了眼睛。 米雪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拿著手機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回過去:我先去公司。 那邊很快回復(fù):好。 起身的時候,身上蓋著的薄毯滑下來,顧言在自己的身體上毫不意外的看見了許多吻痕,暗暗紫紫的,好不熱鬧。 李雇主昨晚情動的時候竟還記得不能吻在看得見的地方,真是難得。 她裹著薄毯進了附屬的浴室,洗完澡出來在衣櫥里挑了一套居家服穿上,這才施施然的下樓。 李晉陽不在家里,只在茶幾上留了一張便箋給她,意思是他有事外出,不用等他吃早餐。 顧言將便箋重新放回去,拉開冰箱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吃的。 冰箱里的食材很齊全,碼得非常整齊。 看食材的新鮮程度,應(yīng)該是昨天放進去的,她拿了一顆雞蛋,幾片火腿、香菇,又抓了一所青菜和一把面,做了一碗三鮮面。 吃過之后把碗和鍋洗了,已經(jīng)九點鐘了。 顧言上樓換了身衣服,提著包下樓,在玄關(guān)處的墻上取了一把車鑰匙。 她的駕照拿了有四五年,平時進出都有保姆車接送,或者李晉陽開車,她開車的機會很少,偶爾心血來潮,也喜歡自己開車去兜兜風(fēng),今天李雇主不在家,她又不想讓保姆車過來這里接人,所以只能自己開車去公司。 李晉陽的車庫里有六輛車。 一輛他自己常開的卡宴,兩輛商務(wù)車,一輛帕加尼跑車,還有兩輛低調(diào)雅致的奧迪,同一個系列兩款車型。 顧言開了一輛兩排座的奧迪,直接往白納大樓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偏愛普洱,所以男女主也就愛喝普洱了(^o^)/~ 而且普洱5克就能泡78泡,我比較喜歡淡一點的,所以每次都喝第三四泡的茶,哈哈。 偶爾喝茶有好處,妹紙們別光顧喝炭酸飲料啊什么滴,對身體不好。 ☆、運氣 白納娛樂大廈在商業(yè)大道一號街,隔著整條街已能看到它雄偉卓越的身姿。 六十層的中央大夏,外觀由數(shù)千塊防彈玻璃鑲嵌而成,早晨明亮細膩的陽光打在上面,像一座金壁輝煌的江山。 顧言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推門下車的時候,看見從旁邊那輛車上下來的梁青瓷。 梁青瓷在白納沒有任何職位,只有一個未來薄太太的頭銜。 顧言不知道她這么早會出現(xiàn)在這里,轉(zhuǎn)眼梁青瓷已經(jīng)看見了她,梁青瓷的聲音依舊是得體而優(yōu)雅的,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顧小姐,早。” 顧言朝她點了點頭,“早。” 兩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向角落的電梯口,電梯還沒下來,梁青瓷說,“今天你好像要開新聞發(fā)布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