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們在終端這邊會控制,等你們的好消息。”簫碧嵐說完,將線路切到顧旭之:“顧局,即處據(jù)點的信息已經(jīng)切換完畢,請指示。” “可以了,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顧旭之一手握著方向盤,空出手迅速調(diào)整系統(tǒng)的畫面。 另外一條路線上的蔣牧塵,此時已經(jīng)靠近殺手暫住的小區(qū)。將車停到附近,他即刻聯(lián)系上特警小分隊的組長莫濤,了解現(xiàn)場的實際情形,爾后抽出支煙點著,從容不迫的尋了處入口,踱步進入。 說是小區(qū),實際到處四通八達,沒有安防沒有物業(yè)。整片都是最早的職工集資樓,后圍墻拆除,不少一層的住戶將住房改造成經(jīng)營各類商品的門市房。 近幾年,京都的經(jīng)濟持續(xù)發(fā)展,大量的人才涌入,原先這些老樓租金低廉,導致租戶和住戶魚龍混雜。蔣牧塵走近殺手所在的樓棟,和莫濤碰頭。 兩人看過狙擊手的埋伏地點,交換了下意見,根據(jù)殺手布置的監(jiān)控盲點,迅速移動。由于此處特殊的地形,因此形成了無數(shù)的射擊“死角”。 最好的辦法,是將殺手圍困屋內(nèi)。然而,這種想法并不可行,也十分的冒險。蔣牧塵和莫濤停在距離該建筑5米左右的埋伏點,低頭打開天樞,調(diào)出殺手所在樓棟的平面。 仔細研究一番后,他打開跟蹤用的甲殼蟲,設(shè)定好飛行路線放飛,跟著示意莫濤分頭行動。待莫濤走遠,蔣牧塵再次打開帶著麻醉針的甲殼蟲,帶上特制的人臉面具,平靜的邁步走到殺手所居住的門前,抬手叩門。 敲了大概十下,門后傳來一聲警惕的詢問:“who?” 蔣牧塵清了清嗓子,用華夏語不疾不徐的說:“先生,你們的垃圾丟錯地方了,請馬上清理掉。” 門后倏然安靜下去,一點動靜都聽不到。蔣牧塵挑眉,控制飛在半空的甲殼蟲,全部停到自己的背上。平靜的眸子里沒有絲毫不悅。 耐心等了將近一分鐘,銹跡斑斑的防盜門忽然被推開,下一瞬,蔣牧塵即被人猛地拽進屋里。入眼所見,地面堆滿了快餐的盒子,房中似乎也沒有暖氣,空氣冰冷。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落在兩個身材高大的白人身上。而對方此時正目光兇狠的盯著他,手里都拿著槍。蔣牧塵干笑著徐徐抬起手,趴在他身后的甲殼蟲立即嗡嗡的飛出來。 兩名殺手楞了下,沒等手指扣下扳機,蔣牧塵手中的魅影便已毫無預兆的射出,同時身形矯健的旋了一圈,將兩人手上的槍都踢飛。 到底是受過訓練,暗殺明殺的經(jīng)驗也十分的豐富。兩名殺手幾乎同時避開魅影,一左一右閃開身形,迅速的在地上翻滾一圈,跟著一躍而起,齊齊朝蔣牧塵攻上去。 蔣牧塵的身手也不弱,以一對二依舊打得行云流水,優(yōu)雅有型。交手數(shù)個回合,其中一名殺手趁蔣牧塵無暇分神,鉆了個空子,迅速拾起此前被踢飛的槍。 蔣牧塵眼角一掃,臉上的殺意漸濃。避開迎面而來的攻擊的同時,迅速調(diào)換魅影的設(shè)置,接連射出十幾枚麻醉針。享譽國際的殺手殺了就殺了沒什么稀奇,何況是死在他的手下,也不算丟臉,不過活捉才更有意思! “砰砰”兩聲槍響過后,緊接著是兩聲“嘭嘭”的悶響。蔣牧塵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撫平外套上的皺褶走過去,確定二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旋即通知莫濤進來收拾現(xiàn)場。 防盜門打開,莫濤帶著特警隊員進來一看,頓時佩服之極。 蔣牧塵眸色淡淡,丟下一句:“等案子結(jié)了,我今天用的裝備會賣到特警隊。” 莫濤腳下一滑,嘴角頓時變得抽搐。 蔣牧塵見狀忽然笑了:“快收拾現(xiàn)場,這兩個可是國際上很著名的殺手,你們記上一等功沒問題。” “受之有愧!”莫濤完全不領(lǐng)情,只見他打開一個精致小盒子,眼前飛舞的無數(shù)給黑點忽然落回去,不免好奇:“這東西是什么。” “甲殼蟲!”蔣牧塵蓋上盒蓋,語氣倏然變得凌厲:“接受軍功只看任務如何完成,不是看是否有犧牲!我不希望還有人,在這次的任務中丟了性命!” 說罷,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徑自回到車上。 抬手看過時間,他通過天樞得知顧旭之那邊也已經(jīng)得手,一死一傷的結(jié)果遂揉了下眉心,將語音線路切到沈清寒那邊:“情況如何?” “放棄了。”沈清寒嗓音清冽而冰冷:“對方在云裳小筑吃了點悶虧,躲到商場不出來。” “眼下只剩下兩個,放棄了也沒什么,繼續(xù)盯緊就是,撤回云裳小筑。”蔣牧塵說著,駕車滑入車流,速度極快的朝著殺手所在的商場駛?cè)ァ?/br> 這時,耳機里忽然傳來簡云裳的聲音:“先回來吃飯,剩下的兩個遲早會抓住,商場人員密集,萬一對方又丟出一堆的定時炸彈,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 蔣牧塵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下,淺淺笑開:“聽你的。”說話的同時,方向盤一轉(zhuǎn),直接拐進右側(cè)的路口,掉頭回轉(zhuǎn)云裳小筑。 工作室內(nèi)的簡云裳吁出一口氣,將系統(tǒng)切到儒林居。鐘閑庭和沈亮出發(fā)的時間,比蔣牧塵他們?nèi)齻€還早,這半天那邊沒有一點動靜,也不見他們有消息傳回來,不由的擔心。 “墨墨,亮哥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她嘗試聯(lián)系了一番,發(fā)現(xiàn)監(jiān)測儒林的系統(tǒng),居忽然出現(xiàn)強大的信號干擾,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多久之前和他們聯(lián)系的?” 墨珍抿著唇,黛眉緊鎖。一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隔了好幾秒才回話:“一個小時之前,我看你們一直在關(guān)注殺手的事,就沒提醒。” “墨墨……你讓我說你什么好。”簡云裳低低的埋怨一句,扭頭喊了一聲簫碧嵐:“anne,亮哥和鐘閑庭那邊情況有異。” 這時秦湘雅也注意到了儒林居的情況,當即將系統(tǒng)切到儒林居。 簡云裳踢開轉(zhuǎn)椅滑到墨珍身旁,伸手拍了拍她,迅速返回自己的位置。王若菲果然不好對付,比起宋青山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明處,她這個深藏黑暗里的影子,才更加可怕。 四個人埋頭處理了半個多小時,依然無法控制不斷干擾的信號,一籌莫展之際,簡云容打著哈欠,背著手一臉懵懂的進來,隨意看了看庭院系統(tǒng)主監(jiān)控的屏幕,又轉(zhuǎn)身離開。 過了大概兩分鐘,紀少華和蔣牧霜便在他的引路下,進到了客廳。紀少華著急要見秦湘雅,得知她在工作室,趕緊招呼簡云容:“云容,你推我進去。” “好吧。”簡云容小聲的嘀咕一句,垂著頭將他推進去,朝著秦湘雅喊道:“老師,你的前男友來了。” 秦湘雅聞言,正欲訓斥他幾句,扭頭見紀少華真的在,頓時高興的說:“把他推過來,看看這個問題怎么搞。” “哦……”簡云容轉(zhuǎn)著眼珠子將紀少華推過去,忽然又說:“我記得你說過,前男友這東西,活著和死了沒區(qū)別,干嘛還這么開心。” “當然開心了,有免費的勞力用,誰不開心。”秦湘雅郁猝:“云裳小筑的網(wǎng)絡(luò)信號和衛(wèi)星信號全被屏蔽了,你能耐的話,我不介意拉個臉給他看。” “那還是算了吧。”簡云容撓了撓腦袋,回頭去看蔣牧霜,干笑著問:“你要進來嗎?” “我自己能行。”蔣牧霜說著,自己控制輪椅滑了進來。 她今天過來其實也什么正事,這兩天就是蔣千學下葬的日子,父親蔣千海的傷勢也好了不少,因此聽著姑姑的安排,過來問蔣牧塵,還有沒有事情遺漏。 誰知到了門外,就遇到同樣坐在輪椅上的紀少華。兩人摁了門鈴半天不見有人開門,正想打電話的時候,簡云容就出現(xiàn)了。 抬頭環(huán)視一圈,見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嚴肅,她待了幾分鐘識趣的拿了本書,退到餐廳看起來。簡云容留意到她的舉動,什么也沒說,而是飛快的圍到秦湘雅身邊,看紀少華處理難題。 “儒林居的信號不是被干擾,而是人為進行了全部屏蔽。至于這里,是有人安放了信號干擾器,而且數(shù)量還不少。”紀少華將腿上的外接鍵盤放上桌面,又說:“你們的系統(tǒng)有沒有信號波段切圖?” “有,我馬上打開。”簡云裳接話,十指如飛的鍵入命令代碼。幾秒后,整個庭院的信號網(wǎng)邊呈現(xiàn)屏幕,并以各種不同的形態(tài)表現(xiàn)出來。 紀少華偏頭看了看,再次開口:“這種干擾器發(fā)出的電波,通常呈輻射狀,像漫開的云朵,你把信號發(fā)出的位置確定下來,立即派人將這些東西清除。” 簡云裳低頭,果然在屏幕上看到好幾處信號交錯特別明顯的地方。確定好位置,她側(cè)頭看了一眼簡云容,吩咐到:“云容,你過來。” “又讓我跑腿……”簡云容嘴上嘀嘀咕咕,過去的同時卻帶著院子的平面圖和記號筆。 簡云裳敲了他腦袋一下,飛快在平面圖上標出信號干擾器在的位置,讓他拿到院中交給執(zhí)勤的特警。處理好云裳小筑的信號問題,大家的關(guān)注點立刻落到儒林居上。 “整個儒林居,包括周圍的手機信號都已經(jīng)被屏蔽,如何破解?”秦湘雅盯著屏幕,看也不看紀少華一眼:“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我身上有傷!”紀少華郁悶得不行,這女人當真一點良心都沒有,他受傷也是為了她,見面不安慰也就罷了,還要壓榨他。 “沒傷腦子你喊什么。”秦湘雅斜過眼,語氣充滿了不耐煩:“不想幫忙滾一邊,我自己來。” 紀少華被噎住,俊臉紅了紅,拿回鍵盤繼續(xù)輸入代碼。簫碧嵐一臉震驚的看著紀少華,又看看秦湘雅,唇角忽然揚起。 別看秦湘雅平時嘻嘻哈哈的,嚴肅起來的時候比蔣牧塵還嚴肅。再看紀少華,從大學畢業(yè)出國后,回來就冷冰冰的,想不到居然跟秦湘雅撒嬌。 看兩人相處的模式,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過了約莫一分鐘,紀少華抬起頭,將視線從屏幕移到秦湘雅臉上,悶悶開口:“你再試試,不行我換別的方式。” 秦湘雅點頭,馬上將系統(tǒng)的畫面切到儒林居,然后對著耳機甜膩膩的說:“閑庭,聽到請回答。” 紀少華瞬間黑臉,簫碧嵐、簡云裳和墨珍則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耐心等了幾秒,不見有回應,秦湘雅又說:“鐘閑庭你聽到?jīng)]有?”她的嗓音很大,奈何耳機里依然靜悄悄的。 紀少華見狀,再次低頭忙碌,嘴里還不忘嘀咕:“奇怪,分明已經(jīng)突破了屏蔽,為何沒有一點信號。”邊上眾人因為他的話,臉色不禁沉了幾分。 王若菲既是蒼鷹,技術(shù)自然和宋青山不相上下。此前尚未恢復的簡云容,被人誘出云裳小筑那晚,天璣系統(tǒng)就被人破壞過,因此簡云裳斷定,今天的事不會這么容易就解決。 但愿紀少華本人的技術(shù),真如外界傳言的那般厲害。 又一分鐘過去,紀少華的臉色明顯已經(jīng)不如剛才放松,他那雙睿智明亮的眸子緊盯著屏幕,又一次開口:“再試試。” 秦湘雅一言不發(fā),順手打開衛(wèi)星的信號加強程序,再度開口:“鐘閑庭,聽到呼叫請回答。” 耳機里只有電流的沙沙聲傳回來,再無其他。秦湘雅反復呼叫了兩次,忽然轉(zhuǎn)過頭氣急敗壞的說:“還有兩分鐘的時間,你連一個女人都贏不了,你就趕緊滾!” 紀少華似乎也來了氣,敲擊鍵盤的聲音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倍。簫碧嵐一邊看著他的動作,一邊和簡云裳商議,嘗試用另外的方法突破信號屏蔽。 從云裳小筑到儒林居,車程大概30分鐘,這個時間正好是下班時間,路上堵車的話至少需要將近一個小時,因此從這邊派人過去,根本不可行。 雖然云裳小筑的信號恢復正常,聯(lián)系不上鐘閑庭和沈亮也是白搭。簡云裳沉吟半晌,忽然想起以前住在盛世云裳,有一次薛立珩似乎也屏蔽了小區(qū)內(nèi)的所有信號。 當時她人在外地,著急給簡云容打電話了解他的情況,偏偏怎么打都打不通,也是急得像今天這般毫無頭緒。想著她喊了一聲簡云容,問道:“薛立珩有沒有教過你,怎么破解信號被屏蔽。” 簡云容沉思片刻,搖頭:“沒有,他說除非人為破壞掉信號屏蔽器,遠程的話即便是普通衛(wèi)星,也無法突破。” “人為……”簡云裳默念一句,拿出手機立即給蔣牧塵打過去。接通后,她直接問:“你現(xiàn)在到了哪里?距離儒林居有多遠的距離,和師兄比起來哪個更近一些。” 這頭蔣牧塵下意識的寧起劍眉:“出事了?” 簡云裳點頭,嗓音有些發(fā)顫:“差不多,你要是在附近,立即去儒林居,閑庭和亮哥出發(fā)后就一直沒有信號,我擔心……” “別擔心,我立刻過去。”蔣牧塵說完掛斷電話,打開耳機對著顧旭之和沈清寒說:“目標儒林居,閑庭和沈亮似乎遇到了麻煩。” “好!”兩人幾乎同時回話,跟著就聽見剎車時,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刺耳聲音。 蔣牧塵斂眉,控制好方向加速超車,到了下一個路口,直接左拐拐上去往儒林居的近道。大概是王若菲知道了潛入京都的國際殺手,多數(shù)已經(jīng)被捕的消息,因此才會對鐘閑庭和沈亮出手。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眼底瞬間染上一抹陰鶩,顧不上違章,一路加速。距離鐘閑庭和沈亮出發(fā)前往儒林居,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三個小時,而信息中斷的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如何能夠不擔心! 親自嘗試聯(lián)系無果,蔣牧塵的臉頃刻間烏云密布,好似下一刻就會暴雨傾盆。路虎攬勝在擁擠的車流中,一路沖突,甚至拉響警笛,朝著儒林居超速行進。 云裳小筑工作室內(nèi),紀少華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滲出來,不停的往下落,似乎是被這個問題徹底難住。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整個工作室里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到。 “可以了,你再試一試!最后一次。”沉默中,紀少華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響亮。秦湘雅寒著臉,張了張嘴,緊張的對著耳機吼起來:“鐘閑庭、沈亮,聽到立刻回答。” 須臾,耳邊響起鐘閑庭虛弱的嗓音:“我們被困在地下室,救……” 秦湘雅大駭,墨珍臉色發(fā)白的跌回椅子里,雙手使勁抓著轉(zhuǎn)移的扶手,仿佛一放開她就會支撐不住的倒下去。簡云裳死死地咬了下嘴唇,冷靜開口:“牧塵和師兄已經(jīng)在路上,立刻通知他們。師姐,你把他們的位置在平面圖上標出來,anne你不要亂。” 說完走到墨珍身邊,緩緩抓住她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放心,亮哥一定會回來完成你們的婚禮。” 墨珍茫然抬起頭,混沌的情緒不過一瞬,立即恢復到以前那個冷靜,果敢的樣子,點頭:“我能找到他一次,就能再找一次!” 說罷各歸各位,神色凝重盯著監(jiān)控屏。 儒林居,王若菲原來長居的別墅地下室內(nèi)。 鐘閑庭臉色發(fā)白,眼睛里卻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小心在墻壁上尋找出口。一旁的沈亮盯著他被匕首刺中的大腿,苦笑制止:“你先冷靜冷靜,我們仔細想想是怎么進來的。” 鐘閑庭聞言停下動作,拖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傷腿,筋疲力盡的坐到地上,低聲咒罵:“王若菲這個死女人,等老子抓到她,一定要將她挫骨揚灰!” “留點力氣等著出去了再發(fā)泄。”沈亮倒是沒外傷,但是跌落陷阱之時,背部被水泥預制板砸中,內(nèi)傷不輕。所幸,兩人身上都帶著口服的止血藥。 小小的陷阱內(nèi)部四面都是堅實的水泥墻壁,當時光線太暗,他們只感覺好像跌入一條滑梯,跟著天旋地轉(zhuǎn)的滾了幾分鐘,重重摔進這里。 “女人真惹不得,玩弄她的是許振霆,憑毛拿我們?nèi)鰵狻!辩婇e庭后背貼著墻壁,粗粗的喘著氣:“聽顧旭之談起蒼鷹的時候,我還以為怎么也得是個威武的漢子,特么的居然是個蛇蝎女人。” “女人狠毒的時候比男人更狠,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沈亮打開隨身帶著的強光手電,對著墻壁照了一圈,跟著帶上夜視眼鏡,取笑道:“你還記得我們是從哪個方向跌進來的嗎?” “記得,老子的方向感最強。”鐘閑庭聽他這么問,頓時來了精神:“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沈亮再次打開強光手電,對著其中的一面的墻壁照過去,雙眸微微瞇起:“看到?jīng)]?” 鐘閑庭仔細觀看了幾秒,低頭將自己的夜視眼鏡也戴上,一看之下頓覺惡心:“我去,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