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司焉:“哪些話?說我像老頭子?” 寧袖兒瞪眼:“……”所以說這么多話,他就記住了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這文最近會稍微慢下來一點,一天大概只有一次三千字更新了。 原因是長大后的很多劇情還沒來得及細(xì)想,現(xiàn)在也只有個大概的綱要……實在不想敷衍了事,所以有的情節(jié)得好好設(shè)計一下。等到大綱完善之后一定會接著勤奮更新的~ 于是這章本來困了打算只寫2000字的……可是司焉個死傲嬌一直不肯出場……于是又多寫了一千字t^t好歹是把人給放出來了。 第42章 四十二 “喝茶。”司焉坐在窗邊,和以前一樣像個老頭子般捧著茶杯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而嬴畫也已經(jīng)隨后走進(jìn)了房間當(dāng)中,站在司焉的身后,替寧袖兒和廉貞倒好了茶。 寧袖兒埋著頭,低聲咕噥了一句:“我不喝茶。” 司焉也不說什么,只朝廉貞看去了一眼。 之前沒有認(rèn)出司焉來,廉貞還比較能夠放得開,但現(xiàn)在知道了司焉就是自家娘,廉貞卻是怎么都沒了放肆的膽子。或許是因為七年之前那段日子太過深入人心,司焉的嚴(yán)厲讓廉貞只要一見到他就生出一種既想親近又覺得敬畏的感覺來,所以這時候司焉不過朝著她看來一眼,她就立刻乖乖的到了司焉的身旁,捧著茶杯和司焉一起作老頭子狀。 眼看著廉貞也站到了司焉那邊,寧袖兒心中涌起了一種深深地?zé)o力感。這種感覺就像是獨自辛辛苦苦將女兒給拉扯大,結(jié)果女兒的心卻還是向著她那漂亮的娘司焉,寧袖兒覺得這個看臉的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結(jié)果番對話之后,司焉竟不再開口了。 寧袖兒與司焉相對站著,本是打算等著對方再說些什么,自己再別扭兩句,但對方一句話也不肯說,自己這樣傻站著就更有些尷尬了。她在南疆對司焉說盡了情話,對方卻假裝是另一個人,將那些話都給偷偷聽了去,這實在是……實在是……回憶起來寧袖兒只想立刻撲到墻角去撓幾下,最好將墻撓出個洞來好讓她鉆進(jìn)去。 她有些想生氣,但對方是司焉她卻一點也起不起來了,如今只能耍耍小別扭,但司焉似乎連別扭的機會也不給她,這樣憋著更難受了。 “那個……分別這么久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問我嗎?”寧袖兒妥協(xié)了下來,最終還是自己找了話說。 然而她卻沒料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司焉也正巧放下茶杯,緩緩開口:“你……” 寧袖兒瞪著司焉,等看他究竟要說什么。 司焉聲音比之之前要柔和了許多:“之前在南疆非是有意隱瞞,只是形勢所迫。” “那……暗示我一下都不行么?”寧袖兒小聲問。 司焉搖頭:“我已經(jīng)暗示過了。” “……是嗎?”寧袖兒實在是想不起來司焉到底是什么時候暗示了自己他的身份的。他之前是一路的“%%%¥#¥%%*……”根本就沒辦法聽懂,之后又是刻意躲著不跟自己說話,她就算是想聽到暗示也沒有辦法,但是司焉十分嚴(yán)肅認(rèn)真的一口咬定自己是暗示過的,寧袖兒怔了怔,也沒有辦法反駁了。 寧袖兒覺得還有不對勁,正要再說,那邊司焉卻忽的道:“自你進(jìn)大帳救謖國皇子,我就將你認(rèn)出來了。” 這話聽起來,有股子淡淡的幽怨。 寧袖兒賭一根香蕉,司焉這話的意思是在怪她沒有第一眼就將他給認(rèn)出來。 說起來這番兩個人相處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寧袖兒卻毫不知情,還一心以為司焉還在京城當(dāng)中,也的確有她自己的問題。司焉的改變很大,她雖然覺得了司焉的容貌眼熟,但卻也沒能想到自己在謖國皇子帳中看到的人當(dāng)真就是司焉。 繼續(xù)說下去也沒個完,寧袖兒輕咳一聲,打算開口道個歉,但她剛剛張口,便聽那邊司焉道:“抱歉。” 寧袖兒聞言愕然,這么久了,這好像還是寧袖兒第一次聽到司焉說這兩個字。 屋子里面安靜成一片,嬴畫和廉貞誰都沒有說話,一個不愿一個不敢,兩個人就這般看著。而司焉忽的又站起身來,朝寧袖兒走了過來,他走到離寧袖兒不過兩步的距離便又停了下來,凝視著寧袖兒低聲道:“這些年你應(yīng)當(dāng)受了不少的苦。” 受苦是必然的,在南疆與在京城的日子簡直是天差地別,且寧袖兒每日勤練武功,從未停下來過,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要早些回到京城,早些見到司焉。從某種角度來說,司焉之于寧袖兒,已經(jīng)不只是一種念想那般簡單了。 而在寧袖兒的記憶當(dāng)中,司焉是從來舍不得將好話掛在嘴邊,從來不肯將關(guān)心的話給正經(jīng)說出來的。就算是問你吃沒吃飯,他也要拐上好幾個彎用個隱喻再加個暗示層層疊疊玩文字語言。但這時候,司焉卻是直接將這話給說了出來,這對寧袖兒來說,對司焉來說,都與之前完全不同。 寧袖兒心情大好,因著這句話,似乎連這七年里面一切辛苦的事情都給忘了,她翹起唇角愉快的笑了起來,便又踏前了一步。兩人本就離得很近,寧袖兒這一步上前,然后又踮了腳,一個吻便輕輕落在了司焉的唇上。 八歲的時候曾經(jīng)蹭趁著司焉不注意,偷偷的親過了司焉好多次,但卻與這一次都不甚相同。 寧袖兒退了一步,眸中含著笑意朝司焉眨眼道:“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忘沒忘……” 以前司焉經(jīng)常被寧袖兒偷親,親到后來干脆就已經(jīng)平靜得沒了任何反應(yīng),這讓寧袖兒一度覺得沒了成就感。沒想到過了七年不見,寧袖兒再親這樣偷吻司焉,對方卻是又微變了神色,這讓寧袖兒心中覺得十分有意思,她緊緊盯著司焉的眼睛,覺得這般模樣的司焉簡直是可愛到不能更可愛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寧袖兒聲音有些輕,一字一句的將這話說給司焉聽。 但司焉卻并沒有讓寧袖兒將話給說完。 “你和廉貞這趟趕路回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累了吧?”司焉緩步踱回了窗邊,低聲道,“嬴畫,帶她們?nèi)シ块g,讓她們好好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再來。” “哦……”寧袖兒應(yīng)了一聲覺得不對,立刻又道:“可是七年前你說的……” “嬴畫。”司焉又說了一遍。 嬴畫立即到了寧袖兒的面前,打斷她的話道:“袖兒,跟我來吧。” 寧袖兒神色微變,終于道:“好。” 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寧袖兒與廉貞一起跟在了嬴畫的身后往自己在國師府的房間而去。只是走了沒幾步,寧袖兒便朝著廉貞小聲道:“司焉他是不是果然嫌棄我了?”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將人趕去洗澡,這要說不是嫌棄寧袖兒都不相信。 廉貞聽著寧袖兒這話,沉吟片刻才道:“我倒是覺得……娘或許有什么苦衷。” 寧袖兒沉默了下來。這次回來只顧著之前南疆的事情了,寧袖兒卻發(fā)覺自己忘了問許多話,也忽略了司焉的改變。如同廉貞所說,到這時候她才覺得這次見到司焉,他的確有些心事重重的,就是與之前在南疆見面之時也有些不同。她在心中打了主意,一會兒回去見司焉,一定先將這話給問出來。 三人一路又沉默了下來,最后終于到了院中一處房屋之外。七年前寧袖兒在國師府居住,司焉便特別替她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所在,如今過了這么久,嬴畫帶寧袖兒去的,還是那個房間,而廉貞則就住在寧袖兒的旁邊,與七年前一樣。寧袖兒走進(jìn)房中,這才發(fā)覺房中的擺設(shè)并沒有多少變化,而打開柜子,看到那柜中擺著的衣裳,卻并非是七年前那些衣服,而是如今的她能夠穿得上的。 嬴畫站在房中,似乎也看出了寧袖兒的心思,當(dāng)即便道:“房間是司焉大人讓下人每天收拾的,衣服是得知你們要回來的時候,司焉大人讓人去做的,料子都是司焉大人自己挑的。” 司焉是的確在意他的,或許比之寧袖兒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在意。這世上沒有比一直掛念著一個人,而那人也如自己掛念他一般掛念自己更讓人覺得滿足的事情。寧袖兒抬手輕輕碰著那些衣裳,良久才問到:“嬴畫,可不可以告訴我,司焉這些年在國師府是怎么過的?” 她只知自己在南疆練武辛苦,卻不知道司焉這些年在京城當(dāng)中過得如何,她在南疆雖苦卻是自由的,還有一個廉貞陪在自己身旁,平日里也不算太難過。但司焉在這國師府當(dāng)中,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由,但之前卻是實實在在的被囚禁了整整七年,寧袖兒實在沒有辦法想象司焉一個人在國師府住上七年是什么模樣。 嬴畫看了寧袖兒一眼,卻沒有立即回應(yīng),只道:“我在外面等你們,你們梳洗好換好了衣服出來,我再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