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眾人=口=:“……”扯淡!三哥/三弟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兒子! 恪王怔了怔,看著少年,臉上也露出迷惑的神色,喃喃道:“耀兒?” 少年道:“父王,是我。” 恪王低喃:“你長大了……” 喂三哥/三弟你醒醒,都是假的啊!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沒有一個人去提醒恪王,他們還想繼續(xù)看下去,恪王的對手總不可能是這名叫什么“耀兒”的少年吧?父子相殘?嗯,也許正是恪王害怕也說不定。 這時,院子外有腳步聲傳來。 眾人精神一震,原來還有別人么?! 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康王一眼便認(rèn)出這人是西涼皇室的打扮,景王和恭王自然也認(rèn)得。 “本王該怎么稱呼你才好?”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恪王,臉上有得意、有嘲諷、有自得還有憐憫,“被親兄弟暗算,囚禁在此的落魄君王。” 眾人:“……” 康王嘀咕:“哼,三哥好大的野心,不過本王在三哥心目中原來是這么強有力的對手嗎?”很明顯,在這里,最后取得皇位的是恪王,但卻被康王給奪走了。 景王不忿:“假的而已,你得意什么。” 恭王嘆口氣:“雖然假的,但恐怕也是三哥心里的真實想法,五哥,若三哥不念兄弟情義,你怎么可能還有機會把已經(jīng)登上……呃,給囚禁?” 康王一怔,是啊,如果恪王不念兄弟之情,對他趕盡殺絕,那么即使是在幻想里,他也不可能把恪王已經(jīng)到手的皇位給搶走。想通這一層,他看恪王的眼神突然復(fù)雜起來。 結(jié)果接下來西涼男子的話徹底打碎了康王心里好不容易產(chǎn)生的一丁點溫情,西涼男子哈哈笑著說道:“本王該感謝那個昏君,要不是他從你手里搶走皇位,本王還沒那么容易攻破九華,一統(tǒng)天下!哈哈哈……” “五弟你千萬冷靜,不就是被三弟想成昏庸的亡國之君了么!”景王心里樂壞了。 “可惡!好你個老三!”康王沖出去,“本王是亡國之君?本王是昏君?!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恪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西涼男子還在自顧自的說道:“你的兄弟亡了九華!你的兄弟是亡國之君!” “我殺了你!” “五弟……” “你閉嘴!” …… “哎。”恭王突然嘆了口氣,看著孩子一樣鬧騰起來的幾個兄長,老成的搖搖頭,轉(zhuǎn)過頭看了眼樂呵呵圍觀的花繁縷,嘴角抽了下,“大哥,我真正好奇的是你的‘對手’會是什么。大哥不是來過很多次嗎?” 花繁縷好像有些被他這個問題難住了,她是來過很多次沒錯,但這一次的情況實在太詭異了,她不確定自己的對手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況且她情況特殊,難以確定即將到來的對手參照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要知道,她的精神力在金麒的身體里至今能發(fā)揮出來的只有百分之十幾而已,次元空間可不管她能不能發(fā)揮全部的實力。 花繁縷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恭王,摸摸他腦袋,語氣溫和:“我的結(jié)果不會影響到你們。” 恭王心里一慌,直覺不好:“什么叫——” “又起霧了。”花繁縷打斷他。 恪王那邊也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花繁縷了。 還是剛才的樹林,還是一樣的環(huán)境,迷霧中,一個人影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過來。 霧氣上濃下淡,最先露出來“真面目”的是對方的腳。 首先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雙黑靴子,這種靴子和他們見過的靴子都不同,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表面光亮,并且有較高的后跟。往上是從靴筒里延伸出來兩條腿,筆直、修長、飽滿,包裹在藏青色的修身長褲內(nèi),大腿兩側(cè),是一雙自然下垂的手,最有經(jīng)驗的景王斷定,那必然是一個女人的手! 接著往上,露出了這名女子的上半身,她的衣著相當(dāng)奇怪,有些像胡服,但與胡服完全不同,窄袖、修身,腰間扣著一條皮帶,和褲子同色,翻領(lǐng)高至脖子,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遠(yuǎn)看來自有一股說不出的嚴(yán)肅和壓迫感,還有一股nongnong的禁、欲氣息…… 景王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唾沫,喃喃道:“這女人絕對是極——” 他的聲音突然卡在了喉嚨里,就像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鴨子,伸著脖子,瞪著眼睛,張著嘴看著對方完全露出來的臉,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他這么失態(tài),不是沒道理的,另外幾個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張臉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他們每個人都知道,不就是老大未過門的媳婦兒么!這張臉天底下還能找出第二個嗎?! 哎喲,這可好玩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康王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起來,原來他這位大哥“懼內(nèi)”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啊,就是不知道對著這張臉大哥能不能下得去手,哈哈哈。 恪王頗為意外的看了眼花繁縷,他位置靠后,不知道花繁縷臉上是什么表情,但在最后關(guān)頭出現(xiàn)的居然是……他真的挺意外的,不過恪王和康王想的不同,他不認(rèn)為花繁縷這是“懼內(nèi)”,一定有別的原因。 還有,這身打扮,真是古怪。 最驚駭?shù)漠?dāng)屬唯一的知情者恭王了,他一直都知道花繁縷不是他的大哥,金麒和花繁縷兩個互換身體也是他的猜測,如果猜測是正確的,那么這人的敵人居然是自己? 聯(lián)想到花繁縷的話,恭王咋舌不已,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而且殺了不止一次,這人還真夠狠的。 可是,為什么這次她那么沒把握? 花繁縷盯著另外一個自己,她稱為“吉莉安”的女人,慢慢地伸出手,讓恭王等人退下:“你們走遠(yuǎn)些。” 吉莉安微笑:“又見面了。” 花繁縷的氣勢已經(jīng)完全發(fā)生了變化,走到遠(yuǎn)處站定的眾人稍稍一比對就會發(fā)現(xiàn),這兩人無論是眼神、表情、站姿以及氣質(zhì),幾乎一樣,吉莉安一句“又見面了”甫一出口,恭王就知道,這一次,和他們之前遇到的都不同。 無論假的白子臻也好,還是假的皇帝,以及那名西涼男子,只是傀儡,并沒有自己的思想。 而吉莉安是“活的”,沒有模仿誰,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理智,所以可怕。 這就是花繁縷擔(dān)心的事情,她的對手,一直是自己,而且是有獨立意識的自己,這次殺了她,下一次進入次元空間時,吉莉安仍然記得她,花繁縷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這是正常的,后來知道只有自己是特殊的之后,她考慮了很久,終于決定不再開啟次元鑰匙,有實戰(zhàn)的鍛煉和提高,她不再需要到次元空間里和吉莉安進行生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