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我們就是睡了……嗚嗚……” 紅燒rou突然將我的嘴巴捂住,呵呵的笑了起來,“尊上,呵呵……” 師父靠近了一步,突然將我拉了過去,我一頭撞在了師父的胸口上,鼻子止不住的發酸。 紅燒rou赤著腳站在地上,他腳腕上有一串鏈子,還是我當年送他的見面禮,因為他那會兒體型龐大,所以一直沒戴,想不到現在卻戴在了腳上。我不由得心里難過了一番,那是項鏈啊。 “尊上。”紅燒rou極小聲的叫著,他還是害怕師父。 “頭上的傷好了?”師父忽然問道。 “好……多了……” “哦?果真嗎?”師父一伸手,再收回來,掌心多了一把焦黑的毛發。 “嗷!”紅燒rou一聲尖叫,在地上直蹦。 “看來要讓老君來給你看看了,醒醒跟我去圣泉。” “哦。”我被師父拉著出門。 身后紅燒rou疼的涕淚縱橫,聽到太上老君的名號時簡直有一種生不如死的狀態,“尊上,您別這樣!我真的什么也沒干!” 他讓我在一旁等會兒,自己去拿了只玉碗,然后陸續從乾坤袋里倒出一些小藥瓶來,每一瓶只一滴,半柱香之后,師父將這碗藥膏放到了我的面前。 “傷口上都圖一些。” 我接過來,許久未動。 “怎么了?” “師父,你是不是不高興?” “何出此言?” “紅燒rou是你給我的,我跟他也一直在一起,為何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高興我們在一起?”我目光直直的看著他,我想從他這里聽到一個答案。 我想知道,即便是紅燒rou,他也不想我跟別人在一起。我想知道,師父在乎我。我的心中忽然有一 種渴望,我渴望師父的溫度,渴望他只對我好。這種渴望,好似有魔力一般,起初只是一點點,在片刻之后充滿了我整個大腦和心。 然而許久之后,他將目光移開,輕聲地對我說:“你需知道男女有別。” “那么我跟你呢?可也有別?” 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上,我孤零零的站在他的身后,我猙獰的身體唯獨胸口還是好的,那里有一朵紅蓮開的妖艷。 我被自己這個行為嚇了一跳,然而卻無法阻止一般,我明明不想說這些,我明明也不敢對師父說這樣的話。 “把衣服穿上。”師父背對著我,他始終不曾回頭,聲音平靜的好似在同陌生人說話。 “蒼衣,你不敢看我。”我突然的狂笑,這個身體好似要發瘋了一樣,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的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師父,貼著他的背,“你不高興可以說,為何不說出來?我本以為修仙之后就可以逍遙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這神界如此之多的條條框框,我們為何要修仙?” 他沉默著不說話,我抱著他越來越用力,我的手不聽使喚的在他的胸口摩挲,挑開衣襟,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他的心跳穩健有力。 “蒼衣,修仙有什么好?我們修了上萬年,到頭來又怎么樣?你是開天辟地就有的神,神界根本容不下我們。我們在神界如此寂寞……” 我的雙手扯住他的衣領,將衣服緩緩地拉下來,踮著腳,唇緊貼著他的耳朵,“早知如此,為何我要隨你修仙,你卻不陪我入魔?” “醒醒。”他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的冷靜。 我將臉頰貼上他的背,他那樣冰冷,我這般火熱,“蒼衣你明明愛我,為何不說?” 我呵呵笑了,“因為你不敢!” 我繞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我,“你貴為戰神,你世人的目光,師徒乃不倫之戀。蒼衣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愛了萬年,卻仍舊不敢說出口!今天沒有任何外人,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第二十四章放著我來 一直沉默的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指尖泛白,他看著我,目光有些陌生,“是你自己滾,還是本尊滅了你這心魔?” “啊!”我忽然一聲尖叫,身體好像被雷擊一般的酥麻,然后一下子癱軟。 “醒醒可還好?”師父將我抱住,一揮袖,在我身上罩了一層。 我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我渾渾噩噩的腦袋竟然對方才發生了什么半點印象都沒有,我只覺得渾身無力,比在浣璃山練一天的功還要累。 “師父我怎么了?” “沒事了,把藥涂上。” 師父將我放在了圣泉邊上,我撩起裙子,腳踩著圣泉水,擄袖子開始涂藥。我涂得十分小心,怕弄臟了師父這件衣服。 師父找了個地方打坐入定,周身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這是師父的清音咒。 這里是魔族,作為神的確不適合長久停留,修為不高的人,魔氣或許會侵入,擾亂人心。然而師父這樣的遠古之神,必然不會被這區區魔氣干擾,以往也沒見他用清音咒,今天是怎么了? “師父你心亂?”我按耐不住問出口。 師父將清音咒運行了一個周身,方才睜開眼睛,“醒醒,為師并非心亂,只是想起許久沒有教你法術了,方才這個叫清音咒,能使人摒除雜念,你跟著練一遍吧。” “啊?!”我扁了扁嘴,“師父這個您去年就教過我了。” 師父全然不顧我的意見,直接說:“再學一次!” “哦。” 我一邊練著清音咒,一邊給自己涂藥,身上大部分都涂好了,只剩下背,我著實胳膊長得短了些。 “師父!”我大聲喊那邊同樣在練清音咒的師父。 “何事?” “我夠不著,師父幫我涂藥!” 師父的清音咒頓時消散,過了許久他說:“為師去叫靈重雪。” “哎?”師父今天有點奇怪。 果真叫來了靈重雪,她給我上了藥,她的動作很輕柔小心,溫柔的讓我有點不習慣。 晚上靈重雪做了一大桌子菜,雖然都是美味佳肴,我卻始終想念蘇音jiejie的rou包子。 紅燒rou瞧了一眼菜色,瞇著眼睛笑著問靈重雪:“魔族公主整日陪著我們,都不用做別的事情嗎?還是你很閑呀!” 靈重雪正在成湯的手抖了一下,一碗湯直接灑在了地上。 我心里一陣的竊喜,紅燒rou的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都想問的,雖說對救命恩人這樣有些不太好。我在桌子下面瞧瞧的踢了紅燒rou一腳,打算眼神示意他一會兒給他點 獎勵,可他還是笑瞇瞇的看著靈重雪。我又踢了他一腳,他仍舊沒反應。 我有點惱了,有獎勵還送不出去的這種心情屬實糟糕。我索性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我讓你不看我! 啪嗒一聲,師父手里的湯碗掉在了桌子上,湯濺了他一身。 “醒醒你為何踢我?” “嘎?!”我驚了,方才我踹的人是師父? “我……我……”我哭喪著臉,我腳上怎么就沒長眼啊!我借著筷子掉地上的機會,趴下來看了一眼,紅燒rou那廝是蹲在凳子上的,他壓根也沒把腿放下來給我一個踹他的機會! “可要換身衣服?”靈重雪問。 “不礙事。”師父捏了個訣,身上的污漬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繼續吃飯吧。” 靈重雪和師父都不怎么吃東西,只有我和紅燒rou吃的起勁兒。他筷子用的不好,干脆插了一片rou來吃,我對此深深地鄙視了一番。 紅燒rou筷子上的一塊rou吧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他愣了那么一兩秒鐘,然后驚恐萬分的鉆入了桌子底下。 “喂,紅燒rou你干嘛?” 他在桌子下面給我使眼色,“我不在!” 我不明所以,愣神的功夫,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白衣翩翩,白發飛揚,手中的拂塵隨意的搭著。黑白相間的道袍,只是那背上繡的不是八卦,而是一根黃瓜。 “老君?!”靈重雪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里了。” 太上老君朝她拱了拱手,“待會再聊!”轉而對師父道,“小sao呢?你不是告訴我小sao在這里不安分,要我帶回去嗎?正好,我想傳授小sao我的獨門燒鍋爐絕學!” “噗……”我一口湯噴了出來,抬頭就對上靈重雪怒視的眼,以及她身上的臟東西。 師父略有所思,“小sao?” 太上老君仍舊處于興奮當中,眉飛色舞的說道:“就是你那好徒弟的坐騎啊,如今我的好徒兒紅saorou,小sao啊!” “噗……”我著實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太上老君這口齒果然清晰! “小sao到底在哪里?”太上老君在我們幾個人當中來回的轉著圈,恨不得將盤子碗都端起來看看有沒有他要找的人。 “你夠了!”紅燒rou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太上老君見了他眉開眼笑。 “小sao……” 紅燒rou的頭上青筋暴起,他白皙的面龐此刻憋得通紅。他咬牙切齒,“你可不可以不那么叫我?” 此言一出,一定是激起了太上老君的征服欲望,他大抵 是許多年沒有跟人說話,即便是說話也是跟我師父這樣的人聊天,所以他壓抑了太久,如今一股腦的全都傾訴了出來。他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遠古諸神的事跡幾乎說了個遍。我豎起耳朵聽著,企圖能聽到師父的只言片語,然而太上老君似乎有心一樣,每每說到戰神,他都會此處省略。 我撇撇嘴,這一定是嫉妒我師父。 漸漸地,也不知道太上老君是怎么就繞到了名字這件事情上去。紅燒rou抓狂到無奈,無奈到妥協。這讓我想起了當初我給他起名叫紅燒rou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的抵觸。可后來不也接受了么。 “你們師徒二人打算在這里吵鬧多久?”師父打破了他們忘我的爭吵。 太上老君閉了嘴,轉而捏了捏我的臉,吧嗒我臉上結痂的部分掉下來了一塊。他完全不顧自己手上捏下去的是什么,笑瞇瞇的說道:“這手感跟包子似的,看來重雪這里伙食不錯。” “自是比你那神界要好。” 她自信滿滿,我不禁疑問,有嗎?紅燒rou與我心靈相通,他聳聳肩在心里說,放屁。 “老君對弈一局如何?” 太上老君明顯一愣,然后開始翻自己身上帶了多少值錢的東西。師父一把按住了他,“今日不與你賭錢。” “不早說。”太上老君松了口氣,只聽師父又說,“與你賭一個承諾。” “我靠!老子不玩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在看你們下一次棋,老君應了吧,若是輸了,我幫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