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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德薩羅人魚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那么,我們謝謝你的配合。”一個蒼老男人的聲音忽然從樓梯的入口處傳了過來,他說著英語,可是口音卻短促而奇特,就像日本人那樣,而且聽來十分耳熟。等等!這是…

    當我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的那一刻,我看見一個顫巍巍的老人的身影已經走下了樓梯,清晰的呈現在我的視線里。

    頃刻間我猶如遭到電擊一般傻在當場,啞口無言的望著那張不算陌生的面孔。他依舊像幾年前那樣穿著一件黑色的和服,頭發蒼白,可是那張臉上卻不見了很多皺紋,皮膚的質感看上去像是妙齡少女般柔嫩,卻如一張平鋪的白紙般繃在臉上,仿佛做了過度的拉皮手術一樣,顯得僵硬而怪異。

    “好久不見,德薩羅。”他微微頜首,用日語朝我說道。

    “真一先生…”我大睜著雙眼,震驚的喃喃出了聲,對這個曾經在我面前死去、我甚至參加了他的葬禮的老友人,而今又以這樣一副模樣,一個身份,出現在這樣一種局勢里而感到極度的不可置信,也讓我徹徹底底的認識到,一場精心設計的巨大陰謀,從數年前便以我為軸心悄然展開,編織了一張籠罩著我的過去與未來的謎之蛛網。

    “請稱呼我為病葉博士,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來自俄羅斯的小魚餌。”真一先生那雙渾濁的眼睛盯著我,似乎想笑,可僵硬的面龐只是動了動,如同死水上泛起一絲幾不可見的波紋。

    我的拳頭緊緊攥住,指甲卡進rou里,搖著頭:“ 你不是死了嗎?我明明親眼看見你的心電圖停止,再被放進棺材!”

    這樣說著,多年前那個雷雨的下午仿佛猶在眼前,我記得那天的天色陰沉沉的,我陪伴著真一先生,聽他訴說著年輕時見到人魚的那些經歷,然后望著窗外的大海咽下最后一口氣。我跟著他的親朋好友們和和尚們一同為他守夜出殯。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禮儀繁瑣的日本傳統葬禮,由于真一先生沒有子孫,作為他唯一的交流學生的我遵照他的囑托親自為他扶靈、蓋棺、抬棺,直至四十九天后他終于下葬。所以天知道眼前的情景對于我來說有多么驚駭!

    “是的,德薩羅,你看見的都是真的。”他住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跟前,“我的確是死了,只是死而復生了,并且你看看我,在一天天變得年輕,這都是拜我們人魚身上提取的基因所賜,這是一個奇跡!”

    說著,他指了指右邊的那些關著人魚的玻璃水箱的其中一個,我循望而去,立刻驚異的發現他所指著的是一條具有東方面孔的年輕人魚,他那雙黑亮的眼睛正死死的瞪著真一,含著淚水的眼里燃燒著火焰般的仇恨。

    “記得那個老婦講述的關于她海難里被人魚帶走的兒子嗎,”真一語氣憐憫的說道,“他曾經回來尋找他的母親,卻讓我們擁有了一個天然的人魚指南針和基因樣本,這是神的旨意!”

    直視著瞠目結舌的我,他頓了頓,目光里流露出幾分失落,“只是它在我的身體里太不穩定了,我們需要更強大并具有侵略性的基因。想想吧,德薩羅,永遠年輕,傷口快速愈合,力大無窮,我們將促進人類的進化,實現優勝劣汰,多么激動人心!投身到我們的計劃里來吧,你將成為一個勝于華萊士和達爾文的奇跡生物學家!”

    優勝劣汰!多可怕的言辭啊,這就是二戰時期這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軍團進行殘忍的大屠殺的旗號,他們妄圖征服人魚這個種群,要拿人魚的基因強化他們的軍人,再通過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來實現他們的“優勝劣汰”。

    而我從來不知道從自己出生起的那一刻起,就因為攜帶著阿伽雷斯的基因,而成為了他們計劃里最關鍵的一步棋子。多年前,從真一先生那里發來的邀請函并不是什么絕佳的國外學習機會,而是將我拽入這深不見底的大漩渦的一只惡魔之手!

    “瘋子…你們真是瘋了!”我渾身冒著雞皮疙瘩,搖著頭,趔趄了幾步,“妄圖改變自然的演變進程是得不到什么好結果的,你們只會被自己可怕的欲望吞噬!想想1945年的慕尼黑喪尸事件吧,你們企圖用你們死去的士兵來對付盟軍,可惜卻導致了內部!你們不會成功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莎卡拉尓笑了起來:“沒有失敗哪里有成功?二戰期間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實驗樣本,但現在…”她展開手臂,“看看四周,我們具有成功的全部條件,我們還有一個關鍵的鑰匙——你。”

    她盯著我,忽然抬起手觸碰我的下巴,我厭惡的撇開頭,卻被萊茵從后面牢牢制住了胳膊,迅速拿手銬限制了我的活動。下巴被那涂著紫色甲油的手指捏著:“一個天生就能迷住人魚的漂亮青年。你有很多的小秘密,我會慢慢的挖掘你,你最好…乖乖配合。”

    “‘鑰匙’是嗎?”我冷冷的垂著眼皮,挺直了背,借助身高優勢俯視著莎卡拉尓。我知道她那么強勢的女人一定不喜歡被人這么看,但我偏要這么做,并且漫不經心的吐詞,“那你最好對我的朋友們好一點,否則假如我弄死自己,相信你們的計劃不會那么順利的進行下去。”

    莎卡拉尓故作驚嚇,她血紅的嘴唇甚至夸張的作出了一個橢圓形:“噢,是嗎!有我們萊茵上尉的看護,他怎么會容許你自殺呢。”她看向我的身后,嘴唇輕輕的彎起來,“我允許你對他做任何事,萊茵,我明白服遠航的兵役實在讓你有些難熬,是時候犒勞一下你了。我允許你把他當作一個女人對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什么?不!”我大喊起來,使勁的掙脫著手銬和萊茵的抓制,卻感到脖子上立即襲來一陣針扎似的電擊刺痛,剎那間便失去了意識。

    tbc

    作者有話要說:萊茵當然是吃不到嘴的~不過下章小薩薩要經歷再一次身體變異帶來的煎熬了~

    順便放個小劇場來治愈一下大家,至于是不是劇透嘛…不一定的喲(人魚島后的篇章還有威尼斯篇,日本篇)

    【水從噴頭里嘩啦啦地順著阿伽雷斯的頭上淌下,那些銀色發絲浸透了黏附在他赤裸的上身上,就如同他置身海面上一樣。

    可他不在大海里,卻在這里,跟我共浴。見鬼!這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我這樣想著,目光不禁順著水流的方向朝下望去。

    (此處隱藏一段描述)

    我抹了把臉上的水,正猝不及防的撞上阿伽雷斯的目光,臉頰不自覺的漲熱起來,滿腦子都充斥著剛才那些熱辣的情景。

    他順手關上了花灑,扯過一旁的毛巾隨意擦了擦自己的臉,又挨近過來,用胸膛將我整個抵在墻壁上,仔細的擦干了我臉上的水,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chapter 62

    chapter 62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黑漆漆的,我躺在一張床上,雙手被一副手銬制在頭頂,而我的身上光溜溜的,這使我立即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身邊卻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人的聲音。萊茵并不在這兒,而照我的身體沒有感到任何不適,足以證明我在昏迷間沒有遭到什么侵犯。也許是阿伽雷斯的磁場真的保護了我。

    我眨了眨眼睛,夜視力逐漸發揮了效用,看清了周圍的環境。我正身處在一間不大的艙室里,墻壁上掛了一些槍械還有軍用衣物,桌上還放著望遠鏡和一個指南針,這里應該就是萊茵的寢艙。

    空氣里里充斥著濃重的煙酒味,加上可想而知萊茵將我囚禁在這是要做什么,就讓我感到十分作嘔。我的胃液翻涌著,真的有點想吐了,甚至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在大腦皮層里猶如煙火般噼里啪啦的爆炸,我攥起拳頭狠狠的拉拽著鎖著我手腕的金屬環,企圖將它弄開,可我得到的僅僅是腕部尖銳的疼痛和金屬清脆的撞擊聲。但我很快冷靜了下來。

    我不能再弄出點什么動靜,以免把萊茵招來。我四下望著,發現床的內側有一扇窗,外面的天色已經入夜了,能看見鄰近的船上的燈光,武裝人員來回巡邏的身影。我得想辦法逃出這里,等到人最疲勞的時間段,設法從這扇窗逃出去。

    這樣想著,我抬起腳,試圖用比較堅硬的腳跟撞擊窗戶,可我感到我的腿軟綿綿的,壓根抬不起來,軀干也沒什么力氣,就像被乙醚麻痹的征兆。我不禁想起致使我昏迷的脖子上的刺痛,注射進我血管里的麻藥還在作祟。也許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才能恢復力氣,誰知道會不會持續半天到一天!我等不了那么久,必須得迅速的讓藥效褪去才行。我得加速我的身體代謝,使自己排泄或者出汗。

    見鬼,我可不愿意拉在床上弄得屎尿一身!于是我只能實現后者———讓自己出汗。我的思緒本能的像一只躍向大海的魚類一樣游向了阿伽雷斯,因為事實上想關于他的某些事是讓我出汗最迅速的方法。

    是的,“某些事”。

    天知道該死的我多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回憶那些情景,可我只能這么做,生理刺激總是比任何痛苦或者恐懼,讓人腎上腺素上升的更快。

    我靜靜的躺在那,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張開嘴吐息,就像在等待著一個吻。我想象著阿伽雷斯正俯身壓在我上方,正在黑暗中盯著我,在我敏感的脖子和喉結上舔吮著,這幾乎立刻使我呼吸有些急促,身上發起熱來,并下意識的把腿分開了點,任由那條臆想中的粗大滑膩的魚尾擦過我的大腿內側,與他進行深入的結合。

    萊茵也許說的對,我真的有點被阿伽雷斯干上了癮,連我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我那垂軟的玩意兒很快顫抖的硬了,汗液慢慢的從我脊背上沁了出來。該死的,多點汗吧,再多一點!我努力聚起一絲力氣轉動手腕,并屈起膝蓋踹那扇窗子。我得令自己脫臼,那樣我才可以從這幅手腕里掙脫出來,可我感覺到我的手臂肌rou在發顫,雙腿也是。這樣的出汗量遠遠不夠,得像經歷過百米賽跑那樣渾身大汗才行,要是我的雙手能動的話也許我能辦到,但可憐的是,我只能憑借想象折騰自己。

    “阿伽雷斯……”我攥緊拳頭,不自覺的在心里低低呼喚著,再次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仔細回憶著那些情景,甚至仿擬與他結合時臀部在床上律動的頻率,汗液漸漸沁濕了被褥。

    我不知道阿伽雷斯與我之間建立的聯結能否讓他感知到這一切,但假如他能感應到,我的狀態一定會讓他非常興奮。

    在這種時刻嘗試理解他的想法實在令我非常羞恥,因為那就好像臆造出了一個阿伽雷斯,并通過他的眼睛看著我自己。我猜想阿伽雷斯也許對我懷著類似亞當情結般的情感。他讓我攜帶著他的基因生根發芽,親自陪伴我最脆弱的幼年期,然后在多年后像收獲果實一樣占有了我,現在又一點點的成功侵入了我心里,讓我無法自拔的沉陷進他的懷抱。

    我甚至終于明白了當我出現他面前的時候,給他一種怎樣的感覺。也許我在船上的水庫里第一次,當然,只是我認為的第一次,嘗試與他交流時做的那些行為(該死的我還想取走他的jingzi!),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他養育的小家伙既不認識他了,卻又在不自覺的勾引著他,而且是三番五次的這樣做———

    在他處在發情期的巔峰階段。

    想一想我竟然深海實驗室里,在他從底下的玻璃窺視著我手yin時脫光了衣服,想要告訴他我是個男人!這是一件多么搞笑而又刺激他的事!

    老天,我竟然完全沒意識到那個時候,我就是在玩火自焚!

    不過,我又該怎么意識到呢,因為我的確,將他徹底的在腦海里抹去了。

    我懊惱的回想著這林林總總的一切,忽然一種電流般的顫栗感從脊椎骨上掠了過去,令我猛地大吃了一驚。這種感覺我是曾經經歷過的,那就是身體變異前會發生的征兆。我的發情期要來臨了,而且也許是被我自己人為提前了。不,該死的!可別在這個時候!

    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