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攤牌

    2021年2月25日

    陽光緩緩西斜，酒店的房間里床上一片狼藉，郭燁側(cè)身躺著正在熟睡，他的

    一只胳膊墊在了杜如煙的頭下，另一只手環(huán)抱著她豐腴的身軀，而杜如煙被郭燁

    用兩只手環(huán)抱著，正在他的懷里熟睡，此刻杜如煙身下墊著紫色浴袍，床單上還

    有大片的yin液和jingye的痕跡，而且兩個人的性器也沒有清理，許是因?yàn)樘哿耍?/br>
    兩個人經(jīng)過第二次的性愛后，竟然沒有去洗澡，也沒有下床，就那么相擁睡著了。

    杜如煙睜大眼睛的時候，四周一片昏暗，她像是被潮汐沖上海灘的一條死魚

    ，沉重地匍匐在軟綿綿的床墊上，在床上她雪白的裸體盤屈如弓，男孩健壯的手

    臂從前面抱住了她，她昏昏沉沉地醒了，頭腦卻停留在混淆的狀態(tài)，她的大腦空

    空如也，所有的記憶像煙火一般都從兩只耳朵里漏了出來。

    厚厚的窗簾遮蔽著，房間里安靜深邃，偶爾能呼到外面蟲鳴鳥叫聲，她睜開

    了眼睛，睡眠像像長著翅膀的影子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了她的身子，剩下的是清醒的意識

    和無力的軀殼，金黃色的昏暗像潮水一樣浸泡著她，她覺得自己下體很腫有些火

    辣辣的痛、身體很輕也很重，她的頭腦如同蒙上灰塵的屏幕，她渾身赤裸著，甚

    至連內(nèi)褲也沒有，此刻房間里飄蕩著黛青色的空氣，男孩摟住了她，他們相迭著

    側(cè)臥，像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

    看著男孩俊朗的臉龐，古銅色的皮膚，杜如煙的心里軟綿綿的，她想到了在

    他進(jìn)入自己的身體時，他顯得那么地焦急那么地?zé)o序，彷佛深怕遲緩一會就失去

    了，他的動作是魯莽的，且?guī)缀跏谴直┑模某樗褪强駚y無序的，忽而是狂風(fēng)

    驟雨般的勐烈、忽而卻春風(fēng)拂面輕柔乏力，這是杜如煙第一次真的感覺到，跟一

    個年紀(jì)小得很多的男人zuoai是那么地充滿了激情，他彷佛有著用不完的體力，從

    上午開始一直做到了下午，連午飯都沒吃，直到精疲力盡。

    她試著把他的手掰開，可郭燁突然把她抱得更緊了，隨著一聲夢中的呻吟，

    他開始熱烈地親吻起她的臉，他的嘴唇像是饑餓的蛤蜊濕潤潤，朦朧中，他的四

    肢像長青藤一親緊緊纏著她的身體：「老師你醒了？」

    「嗯…快起來，等一下同學(xué)都回來了！」

    杜如煙親吻了幾下男孩，努力地將自己的頭腦清晰起來，推開了他，掙扎起

    疲憊的身子，一手捂住了胸前飽滿白膩的rufang下了床，她的腿發(fā)軟一個踉蹌差點(diǎn)

    摔倒，被自己學(xué)生cao成這樣，她有些羞恥的說：「我…我先去沖一下。」

    「我?guī)湍阆窗桑憧茨阊嵬溶浀模f一摔了多不好。」

    郭燁柔聲說著從床上跪了起來，殷勤地起身扶住她。

    杜如煙偷偷瞄了一眼他胯下吊著的碩大yinjing，似乎還有些有些心慌，顫聲說

    ：「誰…誰讓你幫了…你不許來…」

    話還沒說完，杜如煙就往洗浴室跑去。

    郭燁看著杜如煙那雪白優(yōu)美的背影以及她跑動時那一掂一顫的臀rou，突然想

    起了兩人第一次在男生宿舍相遇時的場景，roubang不知不覺又開始有些充血，他也

    不著急，緩緩的下了床跟了過去，果然，廁所并沒鎖上，門還給他留著看她已經(jīng)

    打開花灑站到了熱水下，郭燁關(guān)好門，舔著嘴唇欣賞起了這個美婦一絲不掛水淋

    淋的赤裸側(cè)面。

    她的身材不如母親趙鶯那么緊湊性感，雖說保養(yǎng)得不錯，曲線依舊十分誘人

    ，但手臂、小腹、大腿根附近都能清楚地看到稍微有些豐腴，尤其是胯與腰側(cè)連

    接的地方，還殘留著生過孩子的痕跡，一道淺淺的縱紋，排列出所受磨難的紀(jì)念

    ，她沒有洗頭，烏黑的長發(fā)盤起來，閉著眼昂起下巴，靜靜地沖洗，讓水從豐滿

    的碩乳中央流下，把烏黑的陰毛打濕成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郭燁莫名想起了這么一句，走到水流中，輕

    輕銜住杜如煙的耳垂，用舌頭勾舔兩下，低聲耳語：「老師，我說要親你的全部

    ，還差一半，你是不是忘了？」

    「嗯？」

    杜如煙扭臉看他，眸睜一線，媚眼如絲：「哪一半？」

    「背后啊。」

    郭燁笑嘻嘻地繞到后面，正好她盤起了頭發(fā)，白嫩嫩的脖子全部亮在了盤起

    的頭發(fā)下，一口親上去，皮下凝酪，真是嬌嫩綿軟。

    「嗯……」

    杜如煙牽絲般細(xì)細(xì)呻吟一聲，雙手一伸扶住了屋墻，情不自禁把頭微偏垂下

    ，想讓他往更敏感更受用的斜側(cè)面轉(zhuǎn)去，郭燁卻故意不肯，只在她雪白的肩膀和

    美背周圍舔來舔去，一直舔到她難耐地扭了一下腰，豐盈的臀rou微微一蕩，他才

    將roubang貼近過去，雙手繞出腋下，捧著肥美

    滾圓的rufang把玩，舌頭總算遂了她的

    意，順著耳垂下那一段上下滑動。

    這個同學(xué)的母親，大學(xué)的美女教授，以后就是他的女人了，這大概是郭燁最

    不費(fèi)工夫得到的一個女人，他要感謝杜如煙那個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丈夫。

    倆人正在放縱糾纏的時候，老郭已經(jīng)開著縣里的配車回到了杭州，他是第一

    次來兒子這邊的新家，在門口的花盆底下找到鑰匙，剛進(jìn)屋就看到在門口換鞋的

    地方幾雙顏色各異的高跟涼鞋，老郭看著些性感的涼鞋，心里又浮現(xiàn)出那天發(fā)現(xiàn)

    的妻子那些性感的內(nèi)衣絲襪，心里酸熘熘的，臉色沉沉的進(jìn)了屋，房間里充滿一

    股溫馨的味道，老郭卻覺得如此陌生和格格不入。

    來到二樓三間臥室各看了一遍，看到明顯是妻子趙鶯臥室衣櫥里一堆堆性感

    暴露的內(nèi)衣，有些內(nèi)衣睡衣甚至連他都沒見過，老郭心里更是悶得慌，這一刻他

    幾乎認(rèn)定了自己妻子有了外遇，他真的不想肯定妻子有婚外的戀情，但種種的跡

    象都說明趙鶯確實(shí)有其他的男人，只是他不知道其實(shí)那些暴露的情趣內(nèi)衣里大部

    分都是趙媛的，而趙鶯雖然也很想吸引兒子郭燁的目光，但她保守傳統(tǒng)的思想始

    終沒有根本上的轉(zhuǎn)變，她有些羞于穿那些情趣內(nèi)衣去挑逗兒子。

    趙鶯在今天下午時接到老郭在回來路上的電話，這一個下午的時間，她都是

    心煩意亂神思恍惚，她沒有打電話給兒子郭燁，這是她要去面對的，在趙鶯心里

    不管兒子多有本事多額成熟，他始終是個孩子，這種壓力不該他來承受，哪怕兒

    子就是她的情人，可就算告訴了兒子也是徒增煩惱而已，等到下班后，學(xué)校里的

    人差不多都走完了，趙鶯才舉步維艱的下了樓，開上新買的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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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ｂ２０２１．ㄈòМ

    回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郭蜷縮在客廳里的沙發(fā)里，桌上歪倒了空空的酒瓶，

    還有滿了的煙灰缸，一切都表明他早就在那里等得不耐煩了，而且心情很不好，

    這么多年的夫妻默契，趙鶯知道丈夫恐怕是想攤牌了，這是從什么時候起夫妻倆

    人都知道了對方心里大概在想什么，卻沒有說破，這大概是從老郭去縣里報(bào)道開

    始的，一個人的心有沒有在自己身上是感覺得出來的。

    兩人都沒說破，只因?yàn)檎f出來就無可挽回了，可是現(xiàn)在趙鶯懷孕的消息打破

    了夫妻倆這種默契。

    趙鶯默不作聲的將包和車鑰匙放下，拿著垃圾桶收拾茶幾上的酒瓶，微弱的

    聲音讓老郭醒了過來，他對著她上下打量著，她烏黑的長卷發(fā)整整齊齊的向后梳

    成發(fā)髻，素凈的玉臉上只輕輕涂了紅色的唇膏，在稍暗的昏暗的光線下她的雪膚

    紅唇更加驚艷。

    她穿一件修身剪裁的紫色呢子西裝上衣，胸前被rufang撐得高聳，細(xì)長的脖頸

    中系著條黑白間條的絲巾，一條長及膝蓋的紫色呢裙將筆直的大腿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更顯得那豐碩渾圓的肥臀更加挺翹，rou色玻璃絲襪像一層肌膚般覆蓋在玉柱般

    的頎長小腿上，腳蹬一雙７厘米的黑色紅底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端莊美麗

    ，無論是誰看到她都會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好女人吧？老郭這樣想著。

    「你醒了？什么時候到家的？」

    丈夫的目光使得趙鶯如同針芒在背一陣不適，他的眼睛一多疑就變得像刀般

    的冰冷，這讓趙鶯的內(nèi)心感到了虛弱，對他那雙白多黑少的眼睛，讓她渾身不自

    在。

    「六點(diǎn)多到的吧！」

    老郭的聲音有些干澀，說完拿起了茶幾上的打火機(jī)和煙，點(diǎn)了一只。

    「少抽一點(diǎn)一點(diǎn)，對身體不好。」

    趙鶯習(xí)慣性的關(guān)心了一聲，將茶幾擦干凈：「吃飯了么？我去做點(diǎn)？」

    「不餓，不用忙了。」

    老郭掃了一眼妻子的絲襪美腿，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了一下，以前妻

    子可是從不穿絲襪的，他有些不甘：「你做下我們聊聊。」

    趙鶯坐下后一陣沉默，在有些昏暗沉默的客廳，窗外透射進(jìn)來的余光里趙鶯

    看著這個年過四十男人，她的丈夫坐在沙發(fā)里的朦朧輪廓，只有他手里的火星在

    一閃一爍，就像一個身體，一個生命的心臟，在真實(shí)地跳動和悸動，趙鶯有些不

    忍也試圖開口，但不知該怎么說，錯的畢竟是她，她就像一個等待審訊的犯人。

    老郭想勐喝了一陣酒，卻發(fā)覺酒瓶空空，扭過頭去，看著窗外的最后的余光

    ，意識到自己暖陽般恬靜的日子被攪碎了，他們的生活里確實(shí)遭遇了刻骨銘心的

    事了，良久老郭終于還是問出了一句：「孩子一定要生下來么？」

    相比于那

    個男人是誰，老郭最關(guān)心的還是妻子趙鶯最后的決定，孩子生不生

    也定性她到底還對這段婚姻有沒有想挽留的心意。

    「嗯！」

    趙鶯輕輕應(yīng)了一句，聲音雖然很輕，但透著沒有絲毫猶豫的堅(jiān)決。

    「孩子是誰的？」

    老郭的問話換來一陣沉默，他回頭看向妻子那微微低著的臉，更加煩躁，氣

    極反笑的說：「你是怕我對付他么？」

    「不是的！」

    趙鶯抬起頭與老郭對視在一起。

    「呵！……你們有多久了？」

    老郭皮笑rou不笑的冷笑一聲，他還真是沒有想過對那男人怎么樣，這將近兩

    個月的時間里，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他們的婚姻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相比

    于如白開水一樣的婚姻生活，妻子趙鶯的出軌并不意外，四十多歲的老郭已經(jīng)能

    看透許多事情，但看透是一回事，做到卻是另一回事，就像現(xiàn)在妻子越不說他就

    越想知道，她越想保護(hù)他，他就越想弄死他。

    「三個月左右。」

    已經(jīng)說到了這里，趙鶯也豁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氣直視著著他：「已經(jīng)到了

    這一步，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也不要去討論誰對誰錯，我只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哈……哈哈……」

    老郭笑了，他沒有糾結(jié)于對錯，夫妻之間是很少有對錯之分的，他有些苦澀

    ：「兒子呢？歸誰？」

    「當(dāng)然歸我！小燁從小到大都是我?guī)Т蟮模闶裁磿r候關(guān)心過他？無論生病

    還是學(xué)習(xí)成績什么的你關(guān)心過？他小時候尿布你換過幾次？你帶他出去玩過幾回？除了那一點(diǎn)點(diǎn)錢，你給過家里什么？你心里除了官位還有什么？」

    趙鶯好似找到了爆發(fā)點(diǎn)，越說越委屈，她確實(shí)委屈，丈夫是那種四平八穩(wěn)的

    書生性格，主張男主外女主內(nèi)，這并非說他是錯的，只是有些過頭了，嫁給他之

    后，趙鶯很多時候都感覺自己活成了一個不要錢的保姆，這么多年老郭不要說送

    禮物，只要她有時工作不順心抱怨幾句，老郭永遠(yuǎn)是一句多找找自己的問題，而

    且這還是十幾年如一日，這叫趙鶯如何受得了？不管貧窮還是富貴，生活從來都

    不容易，沒結(jié)婚前會有憧憬，想得很是容易甜蜜，可一旦結(jié)婚才會發(fā)現(xiàn)很多東西

    只是自己想多了，也正因?yàn)槿绱耍瑏碜詢鹤庸鶡畹年P(guān)心，再加上對兒子的母愛，

    才會引得趙鶯心里壓抑著的情感如火山般噴涌，想止都止不住。

    老郭沉默了，在家庭這一點(diǎn)上他確實(shí)是有內(nèi)疚的，也是因?yàn)槿绱怂艜@么

    快就接受妻子出軌這一事實(shí)，但他不可能舍棄自己唯一的兒子，老郭煩躁的又點(diǎn)

    上一根煙：「兒子歸你？他都１歲了，讓他跟著你那個認(rèn)識三個月的jian夫過日

    子？三個月時間，你了解他么？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

    「我沒想和他結(jié)婚。」

    趙鶯回了一句。

    老郭心頭勐的一跳，豁然抬起頭，一雙眼睛在昏暗里閃著光，好似看到了希

    望一般盯著趙鶯：「沒想結(jié)婚，那你還要把孩子生下來？」

    這一刻他心里居然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

    「孩子是孩子，結(jié)不結(jié)婚關(guān)孩子什么事？」

    趙鶯別過頭，看向電視機(jī)方向。

    「那……那你想不想離婚？」

    老郭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想離的，一個家庭的割裂從不是

    一件簡單的事，這意味著社交圈的割裂，特別是孩子都這么大了的情況下。

    「我…」

    趙鶯猶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我當(dāng)然是不想離的，只是這對你不公平，而

    且我也會覺得對不起你。」

    「呵！不公平…」

    老郭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心里卻有了一絲回暖，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他

    能接受妻子的出軌，這事老郭見得多了，而且他自己也沒做到對妻子忠誠，可是

    他接受不了妻子生下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