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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144節

第144節

    甄明嵐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諸葛鈺翻開一本字跡娟秀的折子,眸光犀利得令人想起大漠孤鷹和沼澤野狼,一出擊便會將眼前的獵物一口吞掉,連毛都不剩下!

    安平的頭皮麻了麻,就看見諸葛鈺將折子隨手一扔,正好落他腳邊,他狠狠一驚,聽得諸葛鈺聲若寒潭道:“把折子還給諸葛銘,就說,他初入京城,對各方形勢掌控得不甚清楚,還是等他看清了形勢再來找我舉薦!”

    安郡王殺敵有功,皇帝龍心大悅冊封其為郡王,安郡王向皇帝表明了效忠朝廷的決心,皇帝便許他暫代了吏部的一個閑職,論軍功,論身份,論母族背景,論京城勢力,他沒有一樣比得過諸葛鈺,是以,皇帝給諸葛鈺的全都是實打實的好處,給他的卻不免有些虛晃。為了在京城徹底站穩腳跟,他十分努力地游走于各個權貴之間,但社會關系能賦予他一些助力,真正躋身朝堂卻必須要有王府的舉薦。諸葛流云在家養傷,能代表王府的便只剩諸葛鈺了。

    安平將折子和諸葛鈺的話盡數帶到,安郡王捏著冰冷的折子,卻像捏著一塊燒紅的炭,guntang的溫度從手掌直達心底,灼得他七竅生煙!

    好不容易平息了云琉的怒火,又惹毛了諸葛鈺,云琉如何他暫且不談了,反正有鎮北王府這顆大樹,云琉哪怕再火大也沒膽子真來報復他,諸葛鈺不同了,自己的仕途官路全部捏在諸葛鈺手中,他要是放棄了自己,自己哪怕覓得了肅成侯府這座靠山,也在京城混不出什么名堂!

    明明諸葛鈺南下之前二人都還好好的,其間他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對不起諸葛鈺的事,那么,諸葛鈺緣何突然對他發難?

    暗夜中靜思了良久,腦海里閃過一道思緒,他起身,去往了湘蘭院。

    湘蘭院內,甄氏將腿擱在凳子上,小丫鬟跪地,輕輕地給她捶腿,她靠在椅背上,笑瞇瞇地磕著瓜子兒:“呵呵……男人嘛,誰不好色?那么多年不納妾,王妃真當諸葛流云是愛她愛得不可自拔?不過是沒碰到合眼緣的罷了!”

    柳綠長得美,非常美,比王妃差一點兒,卻她見過的其他女人強太多??蛇@些不是王爺看上她的原因!那丫鬟一直縮在墨荷院,并不怎么出門,要不是上回她主動給自己通風報信,她還不知道府里竟藏了這號尤物!

    瞧她那雙眼睛,跟當年那人簡直太像、太像了……

    流珠喂甄氏喝了口花茶,道:“夫人,咱們沒見過柳綠難道王妃也沒見過嗎?王妃怎么一點兒反應都無?”

    “呵~”甄氏將瓜子殼兒丟進盤子,又拿起一顆新的,詭異笑道,“諸葛汐生孩子咱們都去了姚府那天,你覺得墨荷院為何會鬧事?”

    據說是柳綠平日里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王府的丫鬟,那次更是逼著紅珠倒夜香,紅珠氣不過便和柳綠頂了罪,柳綠先動手,雙方就打了起來……流珠思考完整個事發經過,仍沒明白甄氏話里的含義:“王妃想借機敲打一下世子妃?!”

    世子妃管不好院子,少不得受婆婆幾句數落。

    甄氏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似笑非笑地哼道:“我原先也認為王妃是想壓壓世子妃的威風,好給世子妃敲個警鐘:這府里雖有兩個嫡妻,但主母只有一個,便是她冷幽茹!可我見了柳綠之后便不這么覺得了。”

    王妃壓根兒是想趁著水玲瓏不在弄死柳綠!一群人打一個人,哪兒有打不死的道理?左不過是丫鬟斗毆,柳綠又的確行為不當,屆時水玲瓏回府,一切已成定局,王妃隨意推兩、三個丫鬟出來抵命,水玲瓏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沒想到尚書府的丫鬟看著平庸,卻個個有種,紅珠一對柳綠發難她們便緊抱成團護起了柳綠,而且那個叫“葉茂”的丫頭也太能打了,愣是攔住了大部分人!

    眼看著打不死柳綠,余婆子便打算去稟報王妃,只要王妃干預了這事兒,最次的結果也能將柳綠給趕出府,誰料,世子妃回來得那么及時,一下子堵了余婆子的路,還先斬后奏,一連惡懲治了三名下人,王妃計策落空,水玲瓏則在院子里甚至府里樹立了不菲的威信!

    甄氏吐了嘴里的瓜子殼兒,癟了癟嘴道:“倒是個有能耐的!”末了,又道,“人派出去了?”

    流珠道:“去了。”想了想,又問,“夫人,王妃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剛剛她在穿堂故意停留了一會兒聽王爺和柳綠的動靜,聽了一半,余伯便將她趕跑了,可她估摸著柳綠被王爺看上的事不過三天便會傳遍王府。

    甄氏笑了:“相公又沒告訴我王爺的舊情人是誰,我怎么會知道她長什么樣?”要不是十多年前偶然在書房看到諸葛流云捧著那人的畫像發呆,她大概一輩子都猜不到諸葛流云的心上人會是她!難怪嫡夫人和王妃水火不容了。但王妃并不知道她知道了這一秘密,所以,王妃不會懷疑她是故意把柳綠送到王爺身邊的。

    甄氏揮退了小丫鬟,打算洗洗就寢,這時,安郡王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這副樣子落進甄氏的眼底自然引起甄氏好一陣愕然,甄氏笑著問道:“銘兒,這么晚了還不睡呀?陪喬小姐逛街可累?你們聊了什么?”

    安郡王在甄氏對面的凳子上坐好,并未回答她的問題,流珠小心翼翼地給他奉了一杯茶他也不接。

    流珠討了個沒趣,恭敬地退至一旁。

    甄氏就問道:“兒啊,你怎么好像不太高興?喬小姐的親事定下了,下月便能娶進門,你等著做你的新郎官吧!”

    安郡王的眉宇間不見絲毫喜色,語氣也較往常少了一分溫和:“新郎官是能做了,可朝廷命官卻泡湯了!”

    “???”甄氏聞言臉色就是一變,“怎么會這樣?你你不是上了折子請封嗎?難道萬歲爺不準?”

    安郡王按了按太陽xue,看向甄氏,神色凝重道:“娘,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得罪了大嫂?”他雖不管內宅的事,可大嫂的丫鬟在湘蘭院幫了幾天忙他還是知道的,當時并沒往心里去,奴才嘛,給誰辦事不都是辦事?而今一想,卻覺著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甄氏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清了清嗓子,矢口否認:“說的什么話呢?我是長輩,她是晚輩,她得敬重我,哪有我得罪她的道理?”

    安郡王一聽這話便猜出癥結所在了,她娘大概欺負了大嫂的丫鬟,落了大嫂的臉面,他眉頭一皺,道:“娘??!她是晚輩,可她更是世子正兒八經的嫡妻,是王府未來的主母!”

    甄氏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聲線拔高了起來:“怎么?你是嫌棄我半路從姨娘變平妻,身份不夠尊貴,扯了你的后腿,是不是?”

    安郡王拍了拍額頭,他是有意叫她娘認清嫡妻的不同之處,卻無心傷她自尊,他放緩了語氣:“我沒這個意思?!?/br>
    “那你什么意思?”

    “我如今暫代吏部的閑職,開春別人便養傷完畢返回崗位,我若不在那之前謀到別的官職,日后早朝什么的,就再與我無緣了。”

    甄氏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安郡王凝眸一嘆,“大哥剛剛回府了,他駁回了我請求為官的折子,還說我初入京城不久,對各方形勢掌控得不甚清楚,還是等我看清了形勢他再為我舉薦。”言罷,深深地看了甄氏一眼,起身離開了湘蘭院。

    甄氏目瞪口呆,她原以為男人都不管宅子里的事兒,諸葛流風和諸葛流云倆兄弟都是如此,是以,她在借水玲瓏立威時沒顧忌那么多,再者,她動墨荷院的丫鬟是先得了王妃許可的,而且只做了幾天苦力,又沒少塊rou!諸葛鈺居然還是怪到了她的頭上!

    說什么等郡王看清了形勢諸葛鈺再為他舉薦,根本是在威脅她!

    她蹦跶來蹦跶去不就是希望能在王府穩住地位,將來好給郡王鋪路么?諸葛鈺倒好,一回府還沒給長輩們請安呢,就把郡王的前程給堵死了!

    諸葛鈺不是希望安郡王看清京城的形式,而是叫她不得不看清王府的形式!她要再敢給水玲瓏穿小鞋,諸葛鈺一定會讓安郡王付出慘烈的代價!

    一念至此,甄氏嚇出了一身冷汗,她忙端起茶杯,卻手一抖,茶杯砸了個粉碎。

    流珠上前,拾掇了地上的碎片,她和二夫人一樣,都嚇得不清。世子爺出手,雷厲風行,兵不刃血,卻快、準、狠,直擊要害,完全不給人反抗的余地。

    甄氏蒼白著一張臉,顫聲道:“快……快……快去把人給追回來!”

    流珠猛烈一驚,這才想起她們先前做了一件怎樣的蠢事:“夫……夫人!這會兒怕是已經晚了,追不回來了!”

    甄氏如遭雷擊……

    柳綠失魂落魄地回了墨荷院,前腳剛踏入臥房,后腳枝繁便跟了進來。

    “你去哪兒了?我跑了一圈,還問了湘蘭院守門的婆子,都說沒看見你人影兒!你和二夫人到底去了哪里?”枝繁質問道。

    枝繁直接去的湘蘭院,那時甄氏和流珠還沒回,她問了婆子沒尋到柳綠,便又轉身去別的地方找,倒是和甄氏二人錯過了。

    柳綠本就受了驚嚇,很期待視為朋友的枝繁給她一些溫暖和安慰,但枝繁劈頭蓋臉給了她一頓質疑,她撇過臉,喘息著冷聲道:“我去哪兒你管得著嗎?隨便逛逛園子也不行?晚上又不是我當值!”

    枝繁的目光一凜:“你是不是背著大小姐勾結二夫人了?”

    柳綠氣得呼吸一滯,狠狠地瞪了瞪枝繁,懶得和她解釋!

    這種無聲的抗議在枝繁看來卻更像一種不得已的默認,枝繁沉了臉:“說什么寧為寒門妻,不為高門妾,一個破鐲子就把你收買了,你的節cao呢?喂狗了嗎?”

    柳綠氣得柳眉倒豎:“破鐲子怎么了?破鐲子也得有人送!你有嗎?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嫉妒我比你能耐就直說!”

    枝繁啐了一口:“我呸!那種出賣良心的臟東西我才不要!”

    柳綠掄起桌上的茶杯朝枝繁破了過去:“給我滾!”

    枝繁側身躲開,鞋子卻沒能幸免,枝繁憤憤地跺腳,走到床邊換了鞋子和足衣,這才橫了柳綠一眼去往抱廈。

    沒了外人,柳綠的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滿是水漬的地面上。

    “多大?”王爺的手挑起她的下顎,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眼底的侵略和霸道。

    “回王爺的話,奴婢十七?!?/br>
    冰涼的唇輕輕覆上了她眼眸,她慌忙躲開。

    他問:“嫌本王老了嗎?”

    她跪在地上說,“不是!是奴婢不想做通房丫鬟,請王爺看在世子妃的面子上繞了奴婢!”

    “呵!”

    那是她聽到的最冷、最嘲諷的聲音。

    她以為王爺會放過她的,都說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二十多年別說姨娘,連通房都不曾有過,天知道王爺到底抽什么瘋會看上她?她是有幾分姿色,可和王妃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王爺的招子蒙了豬油嗎?

    王爺明天一定會宰了她的……她的小命休矣……

    夜色迷離,寒風刺骨。

    冷幽茹站在主院對面的小路上,隔著幾株桃樹,定定地眺望著大門的方向,手一點一點緊握成拳,語氣卻一如既往地云淡風輕:“去問一下,是誰?”

    喬mama扶額,這回的梁子結大了,王妃性格孤傲,被王爺懷疑心里本就填了火氣,好不容易放下自尊前來與王爺說合,卻看見一名衣冠不整的丫鬟從主院跑出來,這不是擺明了烈火烹油嗎?

    喬mama苦著臉上前問了守門的婆子,回來后低聲答道:“是墨荷院的柳綠?!?/br>
    冷幽茹的眸光一顫,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一臉陰郁地回了清幽院,冷幽茹驚訝地發現諸葛鈺等在了門口,他穿一件墨色沉香緞錦服,無花色,似一片遮了日暉的墨云,厚重大氣,邊緣泛著鎏金般的光澤。

    他如玉風華的臉上不難看出風塵仆仆的痕跡,嘴唇周圍青青,細看才發現是長了幾天還沒處理的胡子,他素來愛潔,極重形象,從不曾如此不修邊幅,可見回來得萬分急切,亦或是……找她找得很是急切。

    冷幽茹驚訝,也就是蜻蜓點水,眸中漾開一層淡淡別樣光暈,身后的喬mama便不如她鎮定自若,直接叫出聲來:“哎喲!是……是……世子爺??!您……您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得到消息呀!

    “母妃!”諸葛鈺態度恭敬地給冷幽茹行了一禮,爾后看向喬mama,不算和顏悅色也不算太過冷漠,這已經是看了冷幽茹的面子,“剛剛到的,太晚了便沒驚動大家,打算明日再去給老太君和王爺請安?!?/br>
    喬mama受寵若驚地低下頭,世子爺和她解釋得這么詳細干什么?

    冷幽茹微微揚起唇角,笑意清淺道:“回來就好,進屋坐會兒吧,許久沒見你了?!?/br>
    “好?!?/br>
    進入房間后,諸葛鈺把擰著的糕點放在桌上,親手給冷幽茹奉了茶,看她容色蒼白似乎染了風寒,又替她診脈、拿藥、熬藥、喂藥,所有事全部親力親為,幾天幾夜沒合眼的他眉宇間皆是疲困,卻強打著精神很認真地完成了每一個步驟,直看得喬mama和岑兒目瞪口呆。世子爺一向尊敬王妃她們不是不知道,哪怕和王爺吵得天翻地覆,也從未和王妃紅過臉,但……但沒這么好過!

    喝完藥,發了一身汗,冷幽茹暖和了些,靠在貴妃榻上眸光掃過諸葛鈺送來的糕點盒子,道:“是什么?”

    諸葛鈺答:“江南的一家很有名的糕點鋪子限量供應的黃金棗泥糕,母妃和玲瓏一人一盒?!?/br>
    言外之意是連諸葛流云和老太君都沒有!

    冷幽茹的眸子里閃過了什么,微微一笑,細看卻發現笑得不盡自然了:“你有心了,回去吧,早點兒歇息。”

    “母妃安,兒子明日再來看你?!敝T葛鈺深深一福,離開了清幽院,自始至終一句抱怨或責問的話都沒說,冷幽茹的神色卻凝重了幾分,她吩咐道,“去查一下世子什么時辰回府的,又都去過哪里!”

    “是!”岑兒即刻退出去,兩刻鐘后折了回來,氣喘吁吁地道,“啟稟王妃,世子是一個時辰前回的府,回來后一直在墨荷院呆著,沒去哪里,后面直接來了咱們院子,但奴婢打探到安平拿著一本折子去了慶惠軒,安平離開后,安郡王即刻沉重臉沖出了慶惠軒,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去了二夫人的湘蘭院。”

    折子……興師問罪……

    冷幽茹臉上的血色霎那間退去,擺了擺手,闔上眸子道:“熄燈,我歇著了?!?/br>
    岑兒和喬mama相互看了一眼,退出了房間。

    廊下,岑兒湊近岑mama,小聲笑道:“世子爺對咱們王妃真好,一回來便給王妃請安,還送了連老太君和王爺都沒有的糕點,誰說不是將咱們王妃放在了心坎兒里?依我看啦,世子妃就算是世子爺的嫡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在世子爺心里,還是王妃重要些!”

    “你個傻子!”喬mama戳了戳岑兒的腦門兒,憤兮兮地道,“真是王妃重要些么?這糕點王爺沒有老太君沒有,可除了王妃,另一個是誰有?”

    岑兒一愣,是……世子妃!

    喬mama接著道:“你再想想,世子爺是真一回府便給王妃請安?來清幽院之前哪兒也沒去?”

    岑兒又是一愣,在墨荷院……呆了大半個時辰!

    喬mama冷冷一哼:“老婆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世子爺這是在警告王妃呢!”

    “警……警告王妃?什么意思?”岑兒的腦袋瓜子轉不過來。

    喬mama的眸子里流轉起絲絲寒意,望向無邊夜色說道:“若我猜的沒錯,世子爺雖遠在江南,但府里發生的事兒瞞不過他的法眼,安郡王請封入朝為官的折子一定被世子爺給駁回了,世子爺這是在拿安郡王做筏子敲打二夫人!前段日子,二夫人把世子妃的貼身丫鬟叫去湘蘭院瞎使喚,還不止一次兩次!那十多日,二夫人在府里地位陡增,世子妃威信掃地。直到墨荷院有丫鬟聚眾鬧事,世子妃以雷霆手段杖斃了余婆子又懲治了兩名丫鬟這才扳回了局面。但不管眼下如何,世子妃受過氣是不爭的事實,而這氣是誰給的?二夫人!至于二夫人到底是不是受了王妃的挑撥才敢對世子妃發難的,世子爺應當不清楚,可二夫人動用柳綠她們幾個做苦力時,王妃是點了頭的,所以,毋庸置疑,王妃是幫兇!”

    “?。俊贬瘍旱纱罅隧?,“既然世子爺想替世子妃討回公道,怎么還對王妃這樣好呢?跟對二夫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