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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妻無度之腹黑世子妃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趙mama狠抽了自己一耳光!但事已至此,她再悔也不能有所表露,否則,她知情不報釀成大錯,夫人……會殺了她的!

    當晚,水敏玉寵幸了一個丫鬟,和女人的第一次,總算是給了出去。

    玲香院內,水玲瓏洗了個熱水澡,睡意全無,水玲溪和云禮如何她不再多想了,她從廚房找了一塊黑炭,削成小拇指大小,開始在紙上繪圖,她想畫一套手術刀,無奈她筆功太差,畫了半個時辰仍是差強人意。

    “畫什么呢?愁眉苦臉的?”諸葛鈺躍窗而入時,正好看見水玲瓏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蔥白纖手拿著一塊黑炭胡亂涂畫著什么,卻仿佛不得章法,表情甚是不滿。

    水玲瓏被嚇了一跳,重生后她明明五感異于常人,卻總是不能提前發現諸葛鈺,這真是……惱火!

    水玲瓏扔了手里的炭筆,泄氣似的坐在了椅子上:“這么晚來找我做什么?”

    諸葛鈺走近她,探出手捏了捏她小小鼻子:“本來就丑!再皺眉,跟老太婆一樣了!”

    水玲瓏打開他作惡的狼爪:“那敢情好,惡心死你!”

    諸葛鈺故作惱怒,敲了敲她腦門,并沒用力,倒是點中了一個xue位,水玲瓏昏昏沉沉的腦袋頓時輕松了不少:“喲,懂按摩呢!小瞧你了啊,諸葛鈺。”

    諸葛鈺俯身湊近她,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瞇成兩道好看的月牙兒:“對著別人總笑呵呵的,跟我卻冷著一副臉,果然待我很是特別!”

    水玲瓏拿起一本書朝他拍了過去:“離我遠點!”這廝,臉皮越來越厚!

    諸葛鈺知道她不習慣和人靠得太近,并未在這個問題上較真兒,而是給了她一瓶丹藥:“一天一次,有助于控制病情,減少發作的次數。”

    發作?水玲瓏接過,幽靜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惑色:“這是……治癲癇的藥?”

    諸葛鈺點頭:“藥給你了,至于你是毀掉還是讓水玲溪吃下,選擇權在你,我跟你保證,張院判也弄不到這么好的藥。”

    這話水玲瓏還是聽得比較舒服的,如果諸葛鈺大老遠前來是專程替水玲溪送藥的,她估計會氣得把他趕出去,但貌似他是想送她一個做主的機會。而且,他既然知道水玲溪犯了病,自然也知道她給云禮治傷了,他……沒說什么!水玲瓏把藥放入抽屜,笑瞇瞇地倒了杯熱茶給諸葛鈺:“世子爺辛苦了!”

    “真勢力!”諸葛鈺鼻子哼了哼,接過茶杯,慢慢地喝了起來,他喝茶的動作很優雅,如玉指節輕拿著茶杯,紅潤的唇瓣微啟,像一幅大師筆下的秀水丹青,水玲瓏的長睫微微一顫,垂下了眸子。

    諸葛鈺喝了幾口,突然笑出了聲:“照我說,郭焱這回算是替你出了口惡氣。”

    水玲瓏偏過腦袋:“郭焱?什么意思?”

    諸葛鈺一臉詫異:“你不知道水玲溪的頭是郭焱打傷的么?”

    竟然……是他?難怪那晚云禮會來尚書府探望水玲溪,想來探望是假,替郭焱善后是真,這事兒若換個版本傳出去,對郭焱的仕途大有影響,最壞的可能便是丟掉官職。

    諸葛鈺說這些時,一直用余光打量著水玲瓏的神色,見她從容坦蕩,他暗自舒了口氣,上次他跟郭焱拼酒,大打一架,醉醺醺的郭焱竟然一口氣講出了無數水玲瓏的喜好和禁忌,這令他不得不多個心眼。可他動用手下的力量把郭焱從出生到現在能查到的事全部翻了出來,絲毫沒瞧出郭焱和水玲瓏有關系的痕跡,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喝完茶,諸葛鈺把杯子放好,拿起水玲瓏丟在一旁的炭筆,“你想畫什么?我替你畫。”

    水玲瓏的眼神兒一亮,笑得花枝亂顫:“哎喲,這怎么好麻煩世子爺?”話雖如此,她卻是極快地鋪上了一張新紙。

    諸葛鈺不禁失笑,按照她口頭描述的規格畫了一套奇形怪狀的……暗器?!

    ==

    三公主當晚住在了姚府,同住下的還有栗夫人和栗彩兒,然,誠如姚大夫人預料的那般,太子并未在府中逗留多久,入夜便回宮向皇帝和皇后稟明此事。

    近段時間,頗為得寵的是新晉封的珍貴人,皇帝接連七日召幸,直羨煞了一干寂寞的妃嬪。這一晚,七皇子身子不適,皇帝撇下水玲月,去往了皇后的未央宮。

    水玲月站在太液池邊,悶悶不樂,習慣了每晚在皇帝身側入眠,突然變成她一人,她心里空落落的。而且宮里位份高的妃嬪多,她每天都得給形形色色的人請安,比在尚書府累多了。原以為成了皇帝的女人,便能從此高人一等,誰料宮里的日子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在府里,她哪怕忌憚水玲溪,偶爾也和對方耍耍嘴皮子,在宮里,她要是敢不敬位份高的宮妃,那就是一個橫死冷宮的下場!最近皇后忙著整頓宮廷,她親眼看見那些販賣宮中物品的太監、宮女、妃嬪被活活打死、甚至凌遲,她就覺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漆黑的冰窖,從此再沒誰能救她脫離苦海!

    為什么?

    為什么她要過得這樣忍辱負重?

    水玲溪和水玲瓏,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世子妃,為什么她們能做正妻,而她卻是小妾?

    太不公平了!

    “太子殿下!”水玲月陷入沉思之際,聽見身后的小宮女給云禮請了安,她忙側過身,也行了一禮,“太子殿下!”

    云禮淡淡地應了一聲,邁開步子朝未央宮走去,和水玲月擦肩而過時,水玲月腦海里靈光一閃,出聲叫住了他:“殿下!借一步說話!”

    【第六十八章】婚事誰定 題外小劇場

    更新時間:201461 9:40:53 本章字數:11819

    翌日,葉茂服侍水玲瓏梳洗,鐘mama一邊整理著姚老太君送的禮,一邊驚嘆連連:“姚家可真有錢,這裝珠寶的盒子都是鑲了金的。 ”

    水玲瓏笑了笑,沒有說話,大周最有錢的便是姚家和荀家,他們南北割據,壟斷了大周的不少熱門行業,如草藥、絲綢、茶葉、兵器等等。

    枝繁打了簾子進來,笑盈盈地接過鐘mama的話柄:“姚家有錢是真,待咱們小姐非比尋常更不假!其它幾位小姐的東西可沒大小姐的這么好!”數量一樣,質量卻大相徑庭。

    鐘mama就道:“小姐救了太子殿下,姚老太君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昨兒回屋,枝繁把在姚府發生的事挑重點講了一遍,當說到二小姐犯病咬傷太子時卻被大小姐給救了,屋子里的人都樂歪了,二小姐出了這等丑事,以后怕是連門都不敢出,讓她們母女伙同羅成污蔑大小姐清譽,活該遭到報應!

    水玲瓏容色一如往昔,選了一支白玉蘭花簪戴上:“老夫人怎么樣了?”

    “昨兒請大夫看過了,一點風寒,并無大礙。倒是三小姐……”講到這里,枝繁頓了頓,屋子里的下人除了她以外,旁人都不知道水玲語懷孕了,她不確定要不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把話挑明,見水玲瓏沒有讓人回避的意思,她不由地心里一陣納悶兒,大小姐從前都守口如瓶的,進入為何反倒不介意走漏風聲了呢?不管怎樣,主子不介意,她照實說便是,“三小姐動了胎氣,怕是……”難以保住!

    此話一出,鐘mama和葉茂俱是一驚,動了胎氣?這么說三小姐懷孕了?想起府里私底下傳的謠言,說表少爺在燕蘭軒和三小姐呆了一下午,難道二人有了首尾?

    水玲瓏拔下素凈的白玉蘭花簪,換了一支艷麗的鑲紅寶石金釵,道:“既然動了胎氣,那就派人通知祖母吧!”

    丞相府原先答應了要給尚書府一個滿意的交代:即娶水玲語為正妻,誰料短短數日,水沉香和水玲溪接連遭逢厄運,丞相府已經不想把寶壓在尚書府這兒了,這才連夜派人退了和水玲語的親事,說是退,實則是希望尚書府低頭,把水玲語許了秦之瀟做妾,且,是求著奔過去!

    當初水玲語跪著求她成全她對秦之瀟的一片癡心時,她告訴了她這個法子的可行性和風險性,但水玲語非要飛蛾撲火,她又能說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鐘mama點了點頭:“奴婢去說吧!”出了這種事,老夫人免不了會發一通大火,幾個小丫鬟未必承受得住,她年紀大,老夫人應當會有點兒分寸。

    枝繁和葉茂感激地看了鐘mama一眼,水玲瓏又道:“好了,我該去探望母親和二妹了。”

    長樂軒內,水玲溪又發了一次病,原因是水敏玉得知此事,狠狠地訓了她一頓,這一發病,把秦芳儀和水敏玉都給嚇壞了,一個女人再傾國傾城,若是染了這毛病,誰還敢要她?

    秦芳儀怒火攻心,讓水敏玉滾回了他的院子,自己則守在女兒床頭,潸然淚下。

    她承認這輩子做了許多錯事,比如害了佟姨娘的頭胎,卻嫁禍給馮姨娘,讓她們二人反目成仇;又比如買通莊子里的人給董佳雪下藥,讓董佳雪不知不覺間英年早逝;還比如在蘭姨娘的院子里埋了麝香,乃至于她到現在都懷不上孩子,或許今后再也懷不上孩子……

    錯的是她,該受懲罰的也是她,可老天爺為何要把報應弄到水玲溪的身上?不,不是老天爺的報應,是郭焱,郭家長子害了玲溪!

    別以為她悶在房里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栗家栗彩兒、姚家姚欣、郭家郭蓉,誰不是看上了太子這個香餑餑?

    以為沒了玲溪,她們便能坐上太子妃之位?做夢!全都在做夢!

    郭家敢害她女兒,她就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她抹了淚,站起身走到書桌旁,提筆寫了一封信,注明哥哥秦徹親啟。這門親事是皇上定下的,就算皇后想反悔,也得問皇上同不同意!

    “夫人,大小姐來了。”詩情在門口稟報道。

    “讓她滾!”

    “大小姐說是給二小姐送藥的。”

    秦芳儀的素手一握,眼底的厲芒一閃而過,她深深、深呼吸,壓下了瀕臨崩潰的情緒:“請她進來。”

    水玲瓏步入了房間,她穿一件白色對襟春裳、一條湖藍色曳地長裙,腰墜金色絲絳,蓮步輕移間,宛若藍天白云一線牽,那金色耀目的是晨曦第一縷清輝,整個房間為之一亮,她便是那驕陽。

    秦芳儀的眼……微微一痛!什么時候,水玲瓏竟出落得如此美麗了?

    水玲瓏屈膝福身,聲,宛轉悠揚:“玲瓏給母親請安,母親萬福。”

    福?兒子有龍陽之癖,情愿自己動手解決那方面的需要也不碰女人,女兒又成了這副鬼樣子,她哪兒來的福?但她是高高在上的嫡母,心中怎么樣都好,氣勢上永遠不能弱了,她正襟危坐,指了指一旁的繡凳:“坐吧。”

    “多謝母親。”水玲瓏依言落座,態勢優雅,靜如青蓮,發髻上一支紅寶石金釵墜下長長的流蘇,修飾著她白皙的小臉,顯得精神奕奕、靈氣十足,而反觀昏迷不醒的水玲溪,五官真真是極美的,卻宛若風中殘燭,失了那份生機……秦芳儀的心又是一痛,聽得水玲瓏輕柔的聲音響起:“二妹怎么又昏迷了?難道……又發病了?”

    哼!明知故問!秦芳儀氣得渾身發怵,卻不疾不徐地道“聽說你是來給你二妹送藥的,這病連大夫都束手無策,你又有什么好藥?”語氣,相當不屑!

    若藏著掖著難免惹秦芳儀懷疑藥的可靠性,水玲瓏干脆和盤托出:“是諸葛世子送的,鎮北王府有自己從族里帶來的大夫,懂一些京城大夫不太熟悉的方子。”

    這樣說也是在告誡秦芳儀,別試圖在藥里動什么手腳,因為你污蔑的不會是我,而是鎮北王府。

    秦芳儀似信非信地從水玲瓏手里接過一個青花小瓷瓶,水玲瓏瞟了瞟秦芳儀的手,緩緩地說道:“這種病無法根治,只能通過藥物控制,一天一次,這個瓶子里是一個月的劑量。而且這種藥是鎮北王府的獨門秘方,太醫院,或喀什慶其它的大夫,都配不出來。”

    秦芳儀的眉頭一皺:“你到底想說什么?”

    水玲瓏的目光自屋里掃視了一圈,在書桌上一封剛寫完的信上逗留了片刻,再看向秦芳儀,淺笑著道:“沒什么,我是覺得呢,二妹的傷勢和父親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這丫頭!分明是在威脅她!

    沒錯,她的確是鐵了心要將郭焱繩之以法,這樣,水玲溪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皇家的怒火需要一個突破口,只要他們把氣全部撒在了郭焱的身上,水玲溪和太子的親事便還有希望!

    但可惡的水玲瓏!她竟然用藥來威脅她!不過是一個庶出的賤人,怎么敢用這樣的口吻、這樣的立場跟她說話?!

    “母親你不用急著做決定,可以先讓二妹試吃一段時間,或者找別的大夫開個方子試試,如果能找到比這更好的藥,郭焱,隨便你告吧!不過我最后提醒母親一次,以卵擊石也好,以石碰玉也罷,郭焱丟了官位他也還是公主駙馬,除非二妹死了,郭焱大抵才會給她抵命,但我想,母親你應該不會為了懲罰郭焱而將二妹送上黃泉的。”水玲瓏站起身,行了一禮,優雅從容,“告辭,母親好生歇息,別cao勞過度,要知道,您除了女兒,還有一個兒子呢!”

    秦芳儀的心陡然一顫,水玲瓏的每句話都像錘子似的敲在了她的心坎兒上,到底是女兒的健康重要,還是和郭焱死磕到底,以謀求那渺茫的希望重要?或者,女兒已經希望渺茫,兒子是否也要一起搭進去?

    亂了亂了……

    水玲瓏也說不清為何一定要幫著郭焱善后,也許是感激郭焱無意中傷了水玲溪,也許是感激他在泥塘接住了自己,亦或是在還三公主的人情……或許連水玲瓏自己都沒發現,她就是想護著郭焱,像護著清兒那樣,為此,她放棄了看著水玲溪頻頻遭受病發折磨的暢快,潛意識里她覺得,保住郭焱,似乎比報仇……更重要!

    出了長樂軒,水玲瓏往福壽院的方向走去,老夫人病倒,府里雜七雜八的事總需要人處理,她去搭把手也是好的。

    剛走了一半,杜mama神色彷徨地趕了過來:“大小姐!奴婢剛得到消息,老爺……老爺要退了鎮北王府的親事,把你嫁給太子!”

    花廳內,章公公一身素服坐在主位上,他是未央宮的掌事太監,除了李常,太監里屬他最為尊貴,別說一個小小的二品尚書,便是秦老丞相見了他都得笑臉相迎,當然,礙于水航歌是太子的岳父,他還是十分和言語色的!他用杯蓋撥了撥水里漂浮的茶葉,扯著尖細的嗓音問道:“咱家說的話,尚書大人考慮得如何了?”

    水航歌的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水玲溪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說不痛心是假的,可他更為擔憂的是自己的前程,已經決了一道口子,沒必要為了填這道口子而把金磚給撬了用上。他吞了吞口水,面露難色道:“公公,這……怕是不妥吧!鎮北王府已經上門納吉,這門親事邊也算定下,若是把玲瓏突然成太子妃,豈不是讓鎮北王從此和萬歲爺生了間隙?”

    若早知兜兜轉轉,太子妃還是要落在玲瓏的頭上,他當初何必任由秦芳儀鬧出這么多事兒?!

    章公公呵呵一笑,犀利的眼眸里掠過一絲鷹一般的血戾,卻轉瞬即逝,水航歌的頭皮麻了麻,再看向章公公時又只看到他滿臉笑容:“自然……是不能讓鎮北王對萬歲爺生隙的。”

    水航歌的神色稍作松動,章公公又道,“所以,是你退親,不是皇家搶親。”

    “啊?”水航歌的太陽xue突突一跳!惡人由他做?這不是……讓他得罪鎮北王府么?

    章公公似笑非笑道:“理由咱家都給你想好了,水玲溪有病,配不上太子,水玲語和水玲清青澀有余、氣度不夠,也配不上太子,唯獨長女水玲瓏曾獲得賞梅宴文試冠軍,德才兼備,又對太子有救命之恩,情真意切。你,水尚書不愿意放棄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皇家和諸葛家,你最終選擇了皇家,人之常情而已!”

    真是……好算計!水航歌的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幾乎濕透了中衣,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可以兩邊討好,現在卻要得罪一個?不!他沒膽子和鎮北王府唱反調,他定了定神,道:“這門親事是萬歲爺親自定下的,除非萬歲爺下達圣旨命我改換人選,否則,恕難從命。”

    有本事皇家去跟鎮北王搶!他可不做這個惡人!

    章公公的表情一僵,聲線冷了下來:“這事兒真要捅到萬歲爺跟前兒,水尚書,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欺……君之罪?”水航歌的心里打了個突。

    章公公冷笑:“這門親事,原先就是定的水玲瓏,你私底下偷龍轉鳳換了人,當天底下的人都是傻子嗎?”

    這事兒……他連老夫人都沒告訴,章公公又是怎么知道的?水玲瓏志不在皇家他看得出來,秦芳儀沒這么傻把事情給抖出去,丞相府只知皇上定了水家兒媳卻也不知玉佩一事,周姨娘被禁足無法和外界互通消息,更遑論是傳入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后宮……水玲月?水航歌怒氣填胸,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