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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鸝語記:話嘮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65節

第165節

    要想七皇子上位,宗室力量不可小覷,如今衛貴妃有帝寵,有閣老相幫,唯有在宗室,十分弱勢,如今指望帝王賜婚,將衛大小姐嫁入宗室,便算得打開一個缺口,慢慢拉攏一些宗室,同時也能向內外朝表明貴妃格外得寵。

    這樣的好處當然有,哪一家哪一戶沒點兒撞木鐘,求恩典的事呢,既然眼見的貴妃有寵,那么貼上來的人自然就多了,漸漸的也是一股勢力。

    文藍道:“大哥哥你不常在家里住,倒是沒遇到,大jiejie上兩個月回來了十幾回,除了父親處請安,我瞧著,她與我們家林少倒是十分親熱的。”

    因妻子趙氏與母親徹底扯破了臉,趙氏只在文家住了一日,就再也沒回來過,一直住在自己陪嫁的別院里,文蔚也只得兩邊跑,且因著父親的態度,堂弟的地位,文蔚覺得自己在家里或許十分礙人的眼,他自己也看著不舒服,趁著這借口,反而是別院里住的時間長些,在家里反倒少了。

    這會子,不可避免的又提到了文華林。

    提到這位堂弟,文蔚與文藍的感觀都是一樣的,這位風流自詡的堂弟,因著深受文閣老喜愛,在家里實在是最有體面的。他自詡文采風流,絕頂聰明,并不把文家其他兄弟看在眼里,而文閣老一生自負,在家里又是嚴父,子女妻子,一言不聽,偏生最愛文華林,唯有他的話最聽得進去。

    文蔚和文藍心中了然,扶持衛貴妃此事,文華林是最為熱衷的。

    文蔚道:“父親對這擁立之功,實在是心太熱了些。貴妃娘娘遭圣上貶斥之時,我就進言父親,我們家并不是靠著貴妃娘娘才有了今日的,自也用不著太過熱衷此事,若是時機好,有成算,掙得這樣的功勞自然是好的,可是若是上趕著非掙不可,卻是大忌!”

    “太急切,也就失了分寸,極易露出破綻來,叫人抓住把柄。”文蔚道,他也是在教導弟弟:“這樣的大事,一旦不慎,一家子填進去,也不一定能了事,若是為著這擁立之功,把幾十年的經營葬送了是小事,只怕連命也賠進去,也未可知。父親三元及第,苦心經營三十年才有今日,你我兄弟在外辦差,也不比人差,哪里就撐不起文家了?何必定要冒如此風險,去走這捷徑呢?如今抽身,也來得及的。”

    文藍應道:“大哥這話,我知道了,我原也想過,只是沒有大哥說的這樣透徹,前日我與父親議事,也曾表示或有隱憂,當時林哥也在,便十分嘲弄,只說我膽小。偏父親只愛聽他的話。”

    “我瞧著。”文藍下了結論:“只怕貴妃此病,就是林哥與大jiejie籌劃的。”

    “這也真是……”文蔚道:“真要這樣與宗室聯姻,這哪里是結親,正是結仇呢!不拘哪一家,得了圣上賜婚,自然是自有遵旨的,可人家心里頭怎么情愿?反倒更不滿貴妃了,這也罷了,結了親,人家不過是多一個兒媳婦,一個女孩兒罷了,還能左右男人的謀劃不成?人家該站在哪里還站在哪里!通天下,也沒見過娶了個兒媳婦,一家子就都要幫著兒媳婦的娘家的,即便是那女孩兒,嫁了人,到底夫家還是比娘家要緊的,能做什么?又肯做什么?”

    文蔚十分不滿的說:“出這種主意嫁入宗室,不僅是毫無益處,竟是越發樹敵了!”

    聽了哥哥的一席話,文藍覺得受益匪淺,家中的動靜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思考的這樣深入,此時想到上一回大哥的設局,這一回文華林與jiejie的設局,都不由的搖頭嘆息,格局不同,高下立見。

    文蔚細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猶豫了一會兒才跟文藍交代:“如今我十分不看好貴妃成事,貴妃娘娘除了帝寵,一無所有,可我觀圣上天縱圣明,寵妃與儲君,孰輕孰重是分得清的,偏貴妃娘娘自己無主意,行事又無應變之才,只會聽人言,連這樣毫無益處的計策都肯信,安知今后又有什么變故呢?只是父親實在心熱,又有林弟在一邊奉承,我說過兩次,父親只不肯聽,如今我少在家里,這一家子老小,只得托給你了。”

    文藍忙站起來:“大哥只管吩咐。”

    文蔚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你我兄弟,不必這樣客氣,我想著,這家里的事,大jiejie那里,林弟那里,連父親那邊,你也要多留意,如今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若是父親有什么舉措,你要多勸諫,有要緊的,你送信給我……咱們家,絕不能叫人拖進泥潭里去。”

    文藍肅容應是。

    兩兄弟直談到近夜,眼看就要宵禁了,文蔚才返回別院去。

    別院地段極好,是帝都冠蓋云集之地,只是小些,不過三進罷了,只是收拾的雅致潔凈,文蔚成親四載,還只有一個兒子在膝下,一家子三口人,倒也住的舒服。

    進了正房,趙氏正在燈下與她的管事媳婦說話兒,見她進來,忙下炕來服侍文蔚換衣服,那媳婦子就忙退了出去。

    文蔚瞟了一眼,隨口問:“說什么呢?”

    趙氏笑道:“怎么這樣晚才回來?端兒都睡著了。”

    “我與二弟說話呢,略說的久些。”

    趙氏笑道:“我在與張mama說買人的事,因夏天大災,不少人流落了出來,如今人牙子那里就好買些,也比以往的強,咱們這邊本來就沒幾個人使,府里也該添些人了,今兒叫了人牙子來,我看了一回,買了十六個,咱們這邊添六個,那邊府里添十個,我想著,等大爺回來瞧一瞧,哪些留下哪些送那邊,大爺做主才好。”

    文蔚便道:“也罷,明日我有事,就這會子叫來看看吧。”

    這樣的小事,就連文蔚也完全沒有在意,萬萬想不到,這件尋常的家務事,會在第二日就直報東宮,剛用了早飯,周寶璐就得了消息:“回娘娘的話,昨日人牙子就把張擇善媳婦帶去了文大奶奶的別院,她生的端正,穿的也干凈,又是調、教過懂規矩的,文大奶奶就買下了她,文大爺挑了一回,把她留在別院了,不過并沒有認出來。”

    周寶璐正蹲在后頭園子里種蘿卜,這是她的新愛好,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她想事兒的時候就去給花松土,換盆,后來進了宮,想事兒的時候實在太多了,園子里的花叫她松土弄死了一大片,她也不叫人補種了,索性種起白菜蘿卜之類的來。

    夏季賑災減膳,她收獲了不少豆角冬瓜,挑了上好的,叫小廚房做了冬瓜羹進上去給父皇添菜,皇上聽說是太子妃親自種的冬瓜,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

    然后皇上盛贊太子妃賢德,簡樸自持,恭順孝敬,為后宮表率,不僅命記檔,還賞了表里和金牌。

    一塊兒冬瓜,換那么些金子,這簡直是種的金冬瓜呢!

    蕭弘澄都服了周寶璐,花樣忒多,一出接一出不說,還有父皇捧場,倒也是異數。

    這會子,周寶璐蹲在那里種蘿卜,薛珠兒就蹲在一邊兒給她遞蘿卜苗,周寶璐道:“她從文家出來的時候,文大爺才幾歲呢,哪里認得出,你囑咐她,別急著認出來,按理,文大爺不認得她,她肯定是知道這是舊主的,若是尋常,定然要認的,咱們就是要這個不尋常,你叫她老實干活,偶爾跟一起的底下人說說自己家里的不容易,平日里只要是文家的人來,就叫她繞著走,盡量避開,但又要避的明顯點,你可明白?”

    薛珠兒跟著周寶璐辦事已經有幾年了,越發老成,雖說不知道周寶璐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因這吩咐的十分清楚,意思是明白的。

    薛珠兒便道:“是,屬下明白,是要張擇善媳婦舉動顯得有些可疑,只是要慢慢兒的來,讓文大奶奶自己注意上她,不能讓她趕著上去。”

    “對!”周寶璐笑道:“就是這樣,你去瞧著辦吧。”

    打發薛珠兒下去,順手拿了一籃子園子里新下來的栗子賞她。

    這張擇善媳婦,就是前兒大公主跟她說的,曾經服侍過文閣老的兄弟媳婦的那個丫頭,親眼看見過文閣老與他弟媳婦幽會。

    周寶璐把此事跟蕭弘澄說了之后,蕭弘澄便吩咐莊慧公主把人送了來,他親自審了一回,也不知道到底審出了什么,就打發人把張擇善媳婦一家子給養在了外頭莊子上。

    前兒交代周寶璐,給張擇善媳婦一個從外地到帝都的身份,再想辦法不動聲色的送到文大奶奶的別院去服侍,要讓文大奶奶碰巧的知道這件秘辛。

    周寶璐便給了她一個難民身份。

    從文家出來的時候,她被幾重買賣,流落到了淮南,又因著這次遭災,家里人都死完了,只活了一個十幾歲的兒子,為著兒子,她便自賣自身,于是人牙子把她賣進了文大奶奶的別院。

    人是文大奶奶自己挑的,自己留下的,張擇善媳婦也從來沒有靠近過文大奶奶,相反還格外注意離主子遠遠的,尤其是離文家過來的人遠遠的。

    做的明顯些,時日長了,文大奶奶自己會注意到她的。

    蕭弘澄交代的是:“釘子埋下去,現在還早,細水長流的來,要做的無一絲懷疑才是要緊的。”

    周寶璐又只得給蕭弘澄賣力氣了。

    她其實也不知道費這樣的力氣,把這個秘辛泄露給文蔚有什么用,不過蕭弘澄跟她說:“這是你們家安哥兒給文蔚量身定做的好事兒呢,別人你信不過,你們家安哥兒你總信得過吧?”

    這當然!

    她們家安哥兒最擅長揣摩人心,往往從小節入手,不知不覺間就把幾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連成了一張網,網中間的人還沒知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