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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棄婦醫(yī)途在線閱讀 - 第251節(jié)

第251節(jié)

    童長老還要諷刺,卻被大長老一個眼神給止住了,童長老也只好不甘心地住了嘴。

    大長老說道:“對于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家主可有主意了嗎?畢竟,時間已經(jīng)拖不得了。”

    大長老心里有些著急,這關乎著鄭家的存亡,偏偏家主眼睛被利益蒙蔽,早已經(jīng)不辨是非,甚至心存僥幸,讓他更加對鄭家的未來擔憂。

    鄭家主沉吟一下,道:“柳慕汐殺了我鄭家兩名先天武者,想她服軟,肯定不行!但是,我們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道歉是必須的,再向她奉上豐厚的禮物,想必,我們鄭家也能跟柳慕汐為玉帛的。”

    頓了頓,他又道:“據(jù)說,柳慕汐最喜歡靈草、靈植,我們鄭家也有幾株靈草,就勻出三株靈草,以及金銀若干,送給柳慕汐,想必她也能感受得到我們的誠意。”

    靈草可是無價之寶,可遇而不可求的,希望柳慕汐能看在靈草的份上,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童長老聽到這里,果斷忍不下去了,蹭地一聲站起來,對鄭家主,冷冷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想我也沒有留在鄭家的必要了,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開,祝你好運!”

    童長老也不是鄭家人,看在大長老的面子上,才留在了鄭家,如今,鄭家都要倒了,他何必為了鄭家賠上自己的性命。他雖然欠了大長老恩情,可是這么多年來,他的恩情早已經(jīng)還盡,何必再為了這個蠢貨,丟掉性命?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童長老,請留步!”

    鄭家主知道童長老向來說一是一,絕不反悔,他說要走,便是真的要走,見他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離開,連忙站起身來,喊住了他。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童長老轉過身來,嘲諷地看著他說道。

    鄭家主訕笑一聲,道:“童長老何必急著要走呢?您在我們鄭家這將近二十年來,我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這樣做,不是忘恩負義嗎?

    最后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卻很明白。

    童長老聞言,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深了,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若不是為了報當年大長老的賜藥之恩,你以為我會委屈自己留在鄭家這么多年?甚至連修為都耽擱了。若不是為了報恩,現(xiàn)在我早就是先天中期以上的高手了,要知道,你們鄭家的資源,實在不怎么樣?當初,大長老當初救我的條件,就是在鄭家待二十年,如今,恩情早已經(jīng)還完,我沒有走,是因為還舍不得跟大長老的情分。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不到讓我留下來的理由了。”

    大長老也站了起來,緩緩說道:“真的不能留下來了嗎?”

    童長老看了他一會兒,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笑容,道“抱歉!”

    “為什么?難道就因為我不同意你的建議?”鄭家主皺著眉頭說道。

    如今,鄭家正事需要人的時候。對鄭家來說,每一個先天武者都很珍貴,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了,如果再失去一個,鄭家的實力一定會大幅度下降的。

    何況,這童長老的實力,幾乎可以說是最強的。他怎么能放他離開?

    童長老對鄭家主,就沒那么好的態(tài)度了,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道:“我還沒這么小氣!我只是不想待在一個注定沒有未來的家族而已。我雖然欠大哥的恩情,但是也沒想過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二十年,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現(xiàn)在,我總算可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大長老嘆了口氣,道:“是啊,你早已經(jīng)不欠我什么了?當年,是我挾恩圖報,實在是對不住。你走吧!我們鄭家,也的確沒臉再留你了。”

    “大長老,你怎么……”鄭家主有些著急。

    “你住口!”大長老第一次這么嚴厲的對鄭家主說話,讓鄭家主呆立當場。

    大長老也不去看鄭家主驚詫的表情,眼睛迷惘地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若是我早知道,你有一天會毀了鄭家,我當初一定不會選你做鄭家的家主。或許,早在你們當初打柳尊者的主意時,我就該制止你,如今真是悔不當初。”

    鄭家主的臉色變幻不定。

    大長老感嘆一番,又對驚疑不定的眾人說道:“你們?nèi)羰窍胍叩模挖s緊離開吧!否則,你鄭家可就再也走不了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脊背一下子彎了下來,就連臉上的皺紋,都深刻了許多,好似一下子就老了許多。

    看著大長老慢慢離開的背影,議事廳里寂靜的嚇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慘白慘白的宛若厲鬼。

    有些年輕人受不了這種氣氛,更受不了鄭家真正衰敗,開始對之前鄭家主的決定出現(xiàn)了動搖——

    “家主,您還是同意了柳尊者的條件吧!現(xiàn)在三天還沒有過去,我們還來得及!”

    “是啊,家主!大長老不會騙我們的。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有人做了出頭鳥,剩下的人也仿佛有了勇氣,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意見與剛才恰恰相反。

    但是,在鄭家主是個固執(zhí)的人,他不會輕易做出改變的,連長老的話,他都當成耳旁風,何況是其他人?

    “住口!大長老老糊涂了,事情根本沒有這么嚴重,你們安下心來吧!一切有我呢!”

    鄭家主還是十分有威信的,聽了他的話,很多人的情緒,都平靜了下來,只是還有一股恐慌在蔓延。

    這時,長老中僅剩的一名外姓長老,也站起身來,向鄭家主提出告辭。他不是鄭家人,沒有必要跟鄭家共存亡。

    而且,他一開始就不同意鄭家家主的做法,如今,大長老和孫長老的做法,讓他下定了決心離開。

    鄭家主簡直快被他們這些人給氣瘋了,帶著一絲怒火,擺了擺手道:“還有誰想離開,盡管離開,我絕不阻攔。但是,你們想要再回來,可就晚了。我不相信,柳慕汐真會做這么絕!”

    幸好,讓他有些欣慰的是,所有的鄭家人都沒有提出離開。

    可惜,他不知道,會議散了之后,那些年輕子弟,都被家長們派人護送著離開了,帶著不菲的家財,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不是什么難事。

    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能保全鄭家的點火苗。

    有些眼光長遠的,還叮囑自家的孩子,若是家族不幸落敗,不要想著報仇,畢竟,柳慕汐的身份和修為,可能他們一輩子也追趕不上。何況,此事,也算不得是柳慕汐的錯,她給了鄭家機會,可是家主一意孤行,自取死路,又能怪得了誰?

    后來,鄭家無數(shù)次慶幸自己這次的安排,真正保住了鄭家的希望和未來,就算是將來東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難事。

    次日,鄭家主很早就醒了。昨晚,他本來是想要打坐修煉的,可惜,心煩意亂,只好睡下了。誰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睡好,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第二天,還有些頭昏腦漲。

    侍女伺候他梳頭時,偏偏又不小心扯掉了他的幾根頭頭發(fā),鄭家主大怒,一掌就揮了出去,侍女很快就沒氣了,他也不在意,冷著臉讓人拖了下去。

    反正只是個侍女罷了,死了就死了。

    鄭家主剛梳洗完畢,就見到自己非常信任的一個心腹,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道:“家主,不好了!五長老、六長老帶著一眾鄭家子弟,連夜離開了,庫房也少了很多東西,包括您要送給柳尊者的幾株靈草。”

    “什么?他們竟敢如此大膽?不經(jīng)我的命令,就擅自離開鄭家。他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里。”鄭家主勃然大怒。

    心腹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大長老呢?”

    “回稟家主,大長老他……他……”

    “他怎么了?不管他在干什么,立馬讓他來見我?”鄭家主氣沖沖地說道。

    “家主,大長老他……已經(jīng)過世了……”那心腹支支吾吾地說道。

    鄭家主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這不可能,明明昨晚還是好好的……”說著,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紅著眼睛道:“你敢對我撒謊?我殺了你!”

    “家主……饒命……”心腹掙扎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這時,一個慌張的腳步身,解救了他的性命,在他快被掐死之前,鄭家主終于松開了他,看向門口。

    “父親,不好了!”來人正是大公子。

    鄭家主很看重長子,不想對他發(fā)脾氣,深吸一口氣,擺出父親的威嚴來,斥責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你的規(guī)矩呢!”

    “兒子見過父親!”大公子只好整理衣衫,給他行了一禮,不等鄭家主說話,他就焦急湊了上來,帶著nongnong的恐懼地說道:“父親,我們鄭家被包圍了,您說該怎么辦?”

    “被包圍來了?誰這么大膽?不知道我們鄭家是金溟府三大世家之一嗎?”鄭家主驚怒道,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慌。

    大公子現(xiàn)在早就沒有了昨日侃侃而談時的自信,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看起來已經(jīng)被徹底嚇壞了。

    “父親,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有……有很多人,不過,我看到了我們的幾家姻親……”

    鄭家主本來還心中沒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聽到這里,反而笑了起來,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親家,見到我們鄭家有難,竟然還趕過來支援。不像我們家那幾個白眼狼,竟然落荒而逃了,實在是我們鄭家的恥辱。哼,等這件事過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們。走,衛(wèi)杰,跟為父一起去迎迎他們,咱們可不能慢待人家。”

    大公子鄭衛(wèi)杰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到父親如此自信的樣子,反而開始懷疑自己之前聽錯了,或許他們不是老找麻煩,而是來幫助鄭家的,便也安下心來,跟了上去。

    父子兩人帶著一眾鄭府的護衛(wèi),向門口在走去,然而,還沒到門口,外面有些吵嚷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鄭家主不悅地皺了下眉頭,但也沒說什么,心中卻暗暗鄙夷,跟他聯(lián)姻的幾個家族,雖然勢力不小,但大都是新興勢力,沒有什么底蘊,這點,讓鄭家主有些輕視——

    果然是暴發(fā)戶,沒有一點規(guī)矩。

    這時大門外,鄭家已經(jīng)被完全包圍了,甚至整個鄭家都被圍了起來、此事,管家鄭福,正在與眾人理論,極力攔截這些人,不讓他們亂闖。

    此時,起哄的都只是一些散修,其實,就算是散修,也都是后天頂峰以上的武者,其他幾個家族的人,卻在站在后面。

    正主還沒出來呢,他們也不必跟一個嚇人打嘴仗。

    “家主到!”這時,大門內(nèi)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外面的人聽了,也都不吵了,一個個都看向里面。

    鄭福不由松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的汗,這些人實在太難對付了。

    只是想起這些人的來意,他一下子就擔憂起來。

    鄭家主走到門外,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幾乎是什么樣得到人都有,不由皺了下眉頭,他打量了一番,果然見到了跟自己聯(lián)姻的幾個家族,雖然家里女兒還沒嫁過去,但是,婚事卻已經(jīng)定下來了。

    他臉上立即堆起笑容,正要說話,卻被人認給打斷了。

    “鄭家主,三天時間已過,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么么也不必對你客氣,你想好怎么死了嗎?”一名拿著把刀的先天武者說道。

    鄭家主臉上笑意已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你該不會是沒睡醒吧?竟然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來。”

    那名先天武者氣極反笑:“我不是跟你說話,難道還是在跟鬼說話?你以柳尊者只是說著玩玩嗎?柳尊者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是你什么都沒做,那就別怪我們拿你們鄭家開刀!”

    鄭家主臉色終于鄭重起來,想起柳慕汐的身份,一股冷汗就流了下來,道:“我不是沒把柳尊者的話當一回事,我今天就打算派人向柳尊者賠禮道歉的,請你們相信。”

    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這些人是干什么來了、

    這根本就是想要討好柳慕汐,打算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了。

    “道歉?道歉有個屁用!你該不會以為柳尊者稀罕你的道歉吧?柳尊者說的清清楚楚,給鄭家三天時間來處理這件事,若是處理的滿意了,你們鄭家便可以逃過一劫,若是處理的不滿意,那就別怪柳尊者心狠手辣了。可是,你們這三天,卻沒有一點動作。顯然是把柳尊者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如此,柳尊者也不必饒了你們。”用刀的先天武者犀利地說道。

    “沒錯!柳尊者對鄭家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誰讓你們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呢,現(xiàn)在就是后悔也晚了。柳尊者可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有人應聲道。

    “怎么回事這樣?怎么可能!她怎么敢如此霸道?鄭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鄭家主如遭雷擊,臉白的不可思議,這時,他總算是感到著急和懼怕了。

    鄭福卻比較平靜,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了,躬身說道:“家主,小的就是這么對您說的,可您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是您自己理解錯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鄭家主怒發(fā)沖冠地吼道。

    “家主您一向獨斷專行,怎么會聽取小人的意見。”鄭福抬起頭看著他說道。

    “你……刁奴……”

    鄭家主怒罵了一句,但是,他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處置鄭福的時候,看向自己四女兒未來的夫家——黃家的長老,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黃長老,多日不見,黃家主身體可好?”

    “好得很,不勞鄭家主掛心。”黃長老冷冷說道,與之前熱絡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

    鄭家主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但是,他依舊厚著臉皮說道:“黃長老,看在我們鄭、黃兩家是親家的份上,可否幫助小弟,度過這次難關?你放心,我們鄭家絕對不會虧待你們黃家的。”

    想到要大出血,鄭家主有些心疼,但沒辦法,為了鄭家能夠繼續(xù)存活下去,一點東西算的了什么?

    黃長老聞言,唇邊露出一絲冷笑,諷刺道:“鄭家主,還是別了。你們鄭家,我們可高攀不起,婚事就此作罷。畢竟,我們可不是你們鄭家,連柳尊者的話都干敢聽?真是勇氣可嘉!”

    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傳出一陣嘲笑聲,鄭家主的臉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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