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她在虐文做綠茶[快穿]、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最佳配角、混沌龍帝、城堡里的殘念王子們、天價農女不愁嫁、菟絲花外室跑路了、侯夫人精通茶藝(重生)、步步淪陷(作者:江幼)、六六年的幸福生活
家里沒菜,蕭奕寒跑步順便買了早餐回來。 “你先吃,我洗個澡。” “我等你。” 蕭奕寒繃著的嘴角松動,目光柔和。 “好。” 衣柜里他的衣服掛的整整齊齊,平日里多少會有些褶子,現在一點褶子也沒有,被熨燙的格外平整。 浴室里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不見,地面有沒干的水跡。 他洗澡的時間亦暖快速畫了個淡妝,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是個大晴天,早上要先工作室一趟,下午在南山寺還有一場拍攝,結束估計得天黑。 浴室門推開,蕭奕寒擦著頭發出來。 “換下的衣服你洗了?” 亦暖自然地回答:“嗯,怎么了嗎?” 蕭奕寒走到梳妝臺前站定,嚴肅認真,說:“以后不要做這些雜事,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 亦暖畫眉的手頓住,干脆放下眉筆,仰著臉笑著和他對視:“我是你妻子,這些不都是作為妻子該做的嗎?” 蕭奕寒說,“我和你結婚是想和你生活,想和你有一個家,不是為了有一個人可以給我打掃衛生,收拾家里。” 亦暖不解,“可我們結婚了,我給你做點事,或者你給我做點事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看別的家庭也是這樣,怎么到他這里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她說的也對,但他不想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家務大多數人都是不喜歡的。 他緩和了語氣,“家務不喜歡做可以不做。” 亦暖點頭,“沒有不喜歡,我挺喜歡做家務的,很有意思。” 這不是撒謊,她是真的喜歡做家務,做家務會讓她覺得這里是她的家,而不是一個冷冰冰的睡覺的地方。 亦暖想到昨晚某人醉酒的模樣,比現在可愛多了,會撒嬌,會賣萌,會聽話,清醒的他過于嚴肅正經,比她無趣。 她想了想,狡黠的問:“你記得昨天喝醉的事嗎?” “嗯。”蕭奕寒臉上很平靜,耳朵悄悄爬上片片紅云,拿在手里的毛巾扭成一團,正經道:“我不會喝酒,昨天是個意外,下次不會喝了。” 因為是坐著的緣故,亦暖很容易看見他耳朵上的紅暈,心里不由得好笑“三十歲的老男人了,竟然還會害羞。” 她笑得眼睛輕輕瞇起,像只小狐貍:“你知道自己醉酒是什么樣子嗎?”眼里難得出現不懷好意的光芒,整個人生動不少。 蕭奕寒動了動手指,手不受控制落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下軟軟的臉蛋,心滿意足極了。 他鎮定回答:“武力值上增,無人能近身。”這是知道他醉酒的人統一的回復。 擔心的問,“有傷到你嗎?” 亦暖搖頭,“沒有,我看到的你醉酒的樣子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不常露出的小虎牙難得露了出來。 是二十歲小姑娘該有的明媚笑顏。 蕭奕寒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心里難為情,他十分不想承認那個幼稚鬼是他,但難得看她高興,他愿意配合,讓她很開心一點。 他嚴肅問,“你看到的是什么樣?” 亦暖假裝想了想,轉了話鋒,沒有把他昨晚醉酒的真實情況說出來,而是說:“少酌兩杯是可以的,但盡量和熟人喝。” “嗯。”蕭奕寒乖乖答應。 “那昨天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一句,你說過段時間帶我回家,見家人。” 這是她說小時候故事時蕭奕寒問她“什么時候帶他見見家人”時她的回答。 “只記得這一句?” “嗯。”他問,“什么時候回家?我提前申請假期。” 鄭重其事的樣子明顯把見她家人放在了心上。 可蘇亦暖不在乎他有沒有將她的家人放心上,她只在乎讓她調查的事是什么結果。 “過段時間。”亦暖停了一會兒,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過段時間小姨女兒結婚,到時候先去一趟g市再去b市。” “好。” 蕭奕寒上前,手放在她發頂輕輕揉著,像是在安撫。 安撫什么呢?她沒有什么需要他安撫的。 她拿著眉筆的手用力,眼睛盯著梳妝鏡邊緣,“我上次麻煩你查的那個人真的查到了嗎?你昨晚說有線索的。”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小心翼翼的。 蕭奕寒揉著她頭發的手停下,他收了回去。 鏡子里他的臉一如既往柔和,卻又帶著點亦暖看不真切的憂慮,“嗯,查到了,過段時間告訴你。” “謝謝。” 亦暖低著頭,低而懇切的道謝。 第42章 玲姐 早上蕭奕寒送她去的工作室, 沒進去,在距離工作室兩米遠的地方停了車。 他們越來越像一對夫妻,一對外表看上去感情和睦的夫妻。 工作室外巷口停了一輛邁巴赫, 亦暖對車的牌子并不熟, 但這種車記得很清,彭詩雅在寢室不止一次炫耀過, 她男朋友是個富二代,開的就是這樣的車。 想起彭詩雅她才反應過來,按照彭詩雅的性格被她擺了一道不可能這么安靜才是,要是以前早鬧了起來, 可能還會讓她所謂富二代男朋友收拾她。 亦暖又怎么會知道彭詩雅最近可不止她這一處麻煩,她的富二代男朋友甩了她,家里知道了她被處分的事,天天打電話罵她, 在學校處處受人白眼, 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哪里還有精神找她麻煩。 今天的工作室格外安靜,一樓店員個個噤若寒蟬, 亦暖想問問出了什么事,大家紛紛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準備上樓,被人拉住。 拉住她的女人湊在她耳邊, 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說:“別上去,玲姐有客人在。” “玲姐回來了?”受到感染,亦暖用和她相同的低音詢問。 “嗯,今早剛回來”拉住她的女人欲言又止。 玲姐的客人?看這形態不像是什么簡單的客人。 亦暖又問她:“有人泡茶上去沒?” 她聳聳肩, 擠眉弄眼道:“誰敢啊!” 亦暖道了謝去茶室泡了壺茶,端著茶和杯子上二樓,玲姐辦公室。 “扣扣。” “進。” 是玲姐的聲音。 她的聲音很冷,冷如實質。 亦暖推門進去,辦公室里玲姐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待客的沙發上坐著兩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一男一女,穿著不菲。 中年男人面容和藹可親,從她進來嘴角便帶著笑,看上去是個脾氣極好的人;中年女人面容陰沉,極不好相處的樣子。 看得出來,在她進來之前屋子里已然陷入冷戰。 她無聲清了清嗓子,柔聲細語道:“玲姐我泡了壺茶上來。” 玲姐轉過身來,她的眼神和聲音一樣冷,甚至帶著尖刺。 亦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嗯。”她可有可無看她一眼,很快的又背過了身。 亦暖依言把茶放桌上,對兩個客人禮貌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招娣,小玲不是個孩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作為老人可以提意見,但不能強迫孩子。” “強迫她,我這那是強迫她,你看看她一天都在做些什么,好好的公司不管,來開什么工作室,開工作室你倒是做出點成就來,屁聲沒有一個,凈丟人現眼。” 出門時,她聽到那對中年男女的對話。 亦暖沒有走遠,靜候在門外。 大概十分鐘,中年男女走了出來。 談話應該沒談攏,中年女人面色陰沉地幾乎能滴出水來,中年男人則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亦暖想,這人一定是個笑面虎。 中年男人親切友好地問她:“你是小玲的學生?” “不是。”亦暖笑容得體的回他。 中年男人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跟在中年女人身后下樓。 也不知他最后那個搖頭是什么意思。 “怎么守在門外?”那兩人前腳下樓玲姐走了出來,她不經意朝樓梯下望了望,問亦暖,“怕我被人欺負?” 亦暖只是笑,沒有動作,說:“不是,想給你守著門。” 玲姐冷凝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跟著進去。 進到屋子里她拿起桌上的煙盒晃了晃,“介意我抽煙嗎?” 她煙癮一直大,但自從知道亦暖怕煙后,幾乎從沒在她面前抽過。 “不介意。” 玲姐32歲,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唯獨身上帶著32歲的經歷,迷人又神秘。 旗袍是她的代名詞,她為旗袍而生,旗袍也似為她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