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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嗖嗖嗖”朝鄭玉郎刮去。 鄭玉郎瞇著眼睛道:“難道你約的人不在我們之中?” “正是如此。” 八戒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一聲,“好,那我們就先走了,師父要玩的開心一些啊。” 他拉著孫行者、沙悟凈、敖烈等人離開了。 鄭玉郎則繞著陳唐唐轉(zhuǎn)了幾圈。 陳唐唐納悶:“你在做什么?” 鄭玉郎目光一閃,說起了莫名其妙的話,“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可真是厲害,每次我以為你夠厲害的時候,你都會給我更多的驚喜。” 哈? 完全聽不懂。 鄭玉郎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柔柔道:“原本我想要替你擋下這些劫難的,但你已經(jīng)決定要自己上了,我也會支持你的。” “我與他們不一樣,我是完全站在你這邊的。” 直到他離開,陳唐唐也沒有弄懂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的眼神就好像在說貧僧要去色~誘妖怪一樣…… 他整天都在想著什么啊。 陳唐唐一個人等在寺廟門口,那個小沙彌沒一會兒便跑了出來。 她看他臉上有汗水,便替他擦了擦。 他卻抱著她的胳膊,愣愣地望著陳唐唐,小聲說:“長老哥哥,你對我太好了,我好喜歡你。” “傻孩子。”陳唐唐摸了摸他手感很好的光頭。 “來。”陳唐唐微笑著將手遞給他。 在他的眼中,那只潔白溫暖的手簡直像是在散發(fā)著明亮的金光。 他試著碰觸了一下,又緊緊地抓住。 “我不想放開了。”他低著頭道。 陳唐唐無奈:“你本來就不應(yīng)該松開,街上人這么多,一旦不小心將你弄丟了可怎么辦?” 他笑嘻嘻道:“不會的,即便丟也只是我想……” 一輛帶著花燈的平板車經(jīng)過,打斷了沙彌的話。 “對了,貧僧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沙彌瞇起眼睛,神色天真,“我叫辟塵。” 這個法號不錯。 陳唐唐被辟塵拉著滿街走,一個洶涌的人流擠過來,她的手一松,再回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已經(jīng)不見了辟塵的身影。 糟糕了,貧僧把辟塵弄丟了,回去以后可怎么向方丈交代啊,也不知道辟塵會不會迷路。 陳唐唐再也無心看花燈了,一個勁兒地盯著周圍的人,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想要將辟塵找到。 她轉(zhuǎn)了一個身,后退一步,后背剛好撞到了什么。 陳唐唐忙回頭道歉,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張犀牛面具。 她瞪大了眼睛。 面具后傳來低沉的笑聲。 “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帶著面具的男人一手扶著她的胳膊,一手探向自己的腦后,輕輕一抽,系著面具的綢帶被他抽開,猙獰的面具也落了下來。 燈市花如晝,滿城的花燈卻都不如眼前的這張臉明亮。 原本不笑時,這張臉已然如星辰,他啟唇一笑,右臉頰陷出一個甜人的酒窩,面容猶如日月。 昭昭若日月之明,離離如星辰之行。 陳唐唐在心底感慨一聲,垂眸道:“抱歉,是貧僧撞到了施主。” 男人清朗道:“哪里,我還應(yīng)該感謝長老你。” 陳唐唐不解其意。 他笑道:“能在這樣美好的日子,撞到長老這般品行高潔又容貌灼灼的大師,豈不是說明我這一年都要交好運?” 他朗聲大笑,朝陳唐唐傾身,“感謝長老撞到了我,將好運帶給我。”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說話也很好聽,但陳唐唐真的很想跟他說——請別再握著貧僧了。 好疼。 ☆、第213章 陳唐唐動了動自己的胳膊,他低頭一看,立刻縮回了手。 “抱歉,是小生失了力道。” 陳唐唐搖了搖頭。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被他攔住了去路。 燈火如銀花,開在他明亮的眼中。 “我見長老眉宇間似有憂郁之色,可是遭遇了什么難事?如果能有我?guī)偷蒙系牡胤剑埍M管長老吩咐。” 眉宇間? 陳唐唐摸了摸自己的靈臺。 他莞爾一笑,也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 他低下頭,注視著她的雙眸,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長老,讓我?guī)蛶湍愫脝幔俊?/br> 這感覺……他是不是在故意誘惑貧僧啊? 陳唐唐不敢肯定,只得道:“貧僧之前是跟一位小沙彌一起出來的,眼下他不見了蹤影,貧僧正在找他。” 男人笑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 他站在她的身旁,張開雙臂虛虛扶著她,將周圍擠過來的人全都不動聲色地推開。 “長老身形瘦小,此處人又多,未免受傷,還是我替你開路吧。” 有免費勞力可以使喚,陳唐唐當(dāng)然不會推辭,管他是否居心叵測,她就冷眼旁觀好了。 反正她是要rou沒有,要命不給。 兩人并肩走著,他有說不完的恭維話,一路上一直哄著她,陳唐唐卻沒有給他太多好臉色,一來,她是常常被人恭維的;二來,光是找人就足以讓她頭疼擔(dān)憂了,哪里有心情聽這些。 陳唐唐不動聲色巡視周遭幾圈,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明明方才還有人撞過來,或者盯著她打量,現(xiàn)在行人們反倒都繞開這里,又好像是沒有看到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