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你爸答應我給陳君諾一筆風投,只要他有本事會一直扶持他走出困境,就是這樣?!?/br> 胡家聲點了點頭,“看來老頭子是被你無私的愛給打動了,要成全你跟陳君諾?!崩项^子真的是老糊涂了,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居然也做得出來,他手指有節奏的點了點方向盤,“真的要走這一步嗎?” “如果他沒有結婚,我是不會跟許意濃投降的?!敝軙阅甑皖^,“算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放不下又能怎么樣,忍著吧?!敝軙阅晏а劭粗赃叺娜耍皩δ阏媸鞘裁疵孛芏紱]有了,改天我們要是鬧翻了,你得爆我多少黑材料?!?/br> “不會的,你可以把我當銀行保險箱,憋不住的秘密都可以存在我這里?!焙衣暫苌畛恋呐牧伺闹軙阅甑募绨?,“春節快樂!曉年,你會得到更好的?!?/br> 周曉年站在窗前,外面燈火璀璨,這個不夜城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越發的耀眼,遠遠的在海邊的方向有煙火騰空而起,綻放出美麗奪目的光彩,她還記得她的小諾曾經跟她說,會給她人生最美麗的煙火。 而此刻最美的煙火卻閃耀在許意濃的眼前。 許意濃雙手捂著胸口,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回身抱住陳君諾,“快掐我,快掐我,掐我?!彼е莻€人又蹦又跳,“快點兒,使勁兒掐我,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做夢的?!?/br> “怎么會是做夢。”陳君諾捧著她的臉,煙火在許意濃眼睛里幻化的光彩讓她像個精靈一樣。陳君諾的拇指在她的臉上摩挲著,“剛才你還在公司像個花癡一樣的給大家發巧克力,怎么就做夢了,老板娘!”他笑著,還不等許意濃說話便深深的吻了他的愛人。 ☆、第53章 時間一晃就到了初三,早上許意濃應了陳君諾晚上一起去見普奇的胡總。她這次不想再穿錯衣服,弄錯造型,早上好幾次跟陳君諾確認,才帶著衣服去上班。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她就開始化妝。陳君諾說了這是便餐,端莊自然一些就可以。她正考慮涂個什么顏色的口紅就被新聞部的大老板抓去出現場。 “???老板,我晚上有事情?!?/br> “什么事情比死人了還重要,城西有個藏在居民樓里的煙花爆竹的加工窩點,剛剛發生了爆炸,波及的范圍很廣,肯定有人員傷亡,許意濃不要再耽擱了,車子已經停在下面了,我要第一手的新聞,頭條?!?/br> 許意濃放下手里的口紅,抓了幾張卸妝棉就拎著包跑了下去。一路上她一邊給陳君諾打電話一邊給自己卸妝,“君諾,我現在要出新聞現場,晚上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是突發事件,剛剛發生的。” 陳君諾已經在換衣服打算去電視臺接人了,他有些沮喪,“為什么非要是你,你們電視臺沒有別人了嗎,你們主任叫什么,他是不是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啊?!?/br> “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了,那個什么胡總我也不認識,我不去也不影響什么大局。我是記者,跑新聞就像你要開會一樣,都是不能耽擱的?!甭犞娫捘沁厸]什么聲音,她便又撒嬌,“別忘記給我帶一份外賣,估計不會回去的太早。好了,我掛了?!?/br> 陳君諾有些無奈,叫了向東就去赴宴了。胡太太喜歡吃日式料理,胡斌在圈子里也是以懼內聞名的,所以陳君諾選了本埠最好的一間日式餐廳。 陳君諾到的早,還沒有等到胡總一家人,便看到款款而來的周曉年,他有些吃驚,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胡斌口中的客人是周曉年,轉念一想,她做了名記者,接觸的都是社會上層,與胡斌相識也不難理解。 “沒想到胡總說的朋友是你。”他語氣不咸不淡的,看得出來并不歡迎她的到來。周曉年覺得自己當年當真是錯了,她的大格局最終讓他們走上了陌路,變成了仇人。 “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嗎?” “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你曾經是我認定了的妻子,可是你選擇背叛這段感情,把我一個人丟在那么風雨飄搖的日子里,你說我們該怎么做朋友,做什么樣的朋友?” “你就那么篤定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嗎,為什么你都沒有想要問問我為什么……”周曉年有些哽咽,“為什么,為什么當年我要離開?” “為什么?”這確實是在陳君諾腦海里五年都沒有解開的問號,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勇氣問出來,不管答案是什么,似乎都不會讓他接受的來。他低著頭,沒有看周曉年,這三個字出口,他竟然有些緊張。 周曉年看他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沒來由就退卻了,怎么說,說什么,當年為了愛我愿意付出生命嗎?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更沒有辦法對著這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說出來,她的自尊不允許。 兩個人的場面有些尷尬,正好胡總一家人及時的出現,算是化解了這時候周曉年的窘迫。 陳君諾席間與胡總一家人談笑風生,周曉年看在眼里,他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時候的技術宅,也不是那個時候的肆意狂妄。沉穩、內斂、不張揚應該是現在這個陳君諾的標簽,已經跟她認識的陳君諾判若兩人。 周曉年有些后悔來吃這頓飯,她的尷尬藏得好辛苦,也一點兒都不漏的落在了胡家聲的眼里。周曉年去洗手間的時候,他便跟了上去。 陳君諾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便隨口問了一句,“另公子跟周小姐是男女朋友?” “你這話問的可是有些怪,周小姐不是你的未婚妻嗎?她是家聲的病人,五年前,家聲找到周曉年希望她能接受手術切除腦子里的那個膠質瘤。這可是個九死一生的手術,很少有人有這個勇氣??墒侵苄〗愀腋艺剹l件,所以你從我這里拿到的風投要感謝周小姐的智慧和勇氣?!焙髱妥约旱奶股暇?,回頭看陳君諾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在那里,臉色有些蒼白。 陳君諾從來沒有想過答案是這么的讓他震驚,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一種可能。是啊,他認識的周曉年這么會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 陳君諾讓自己緩了好一陣子才恢復了狀態,他都有些迷惑自己到底是怎么如此正常的吃完這頓飯的,結束的時候,胡家聲說要送周曉年,陳君諾突然站起來,“還是我來送周小姐回家吧。” 胡家聲回頭看著周曉年,見她沒有反對便帶著父母先離開了。那三個人一走,陳君諾臉上的懊惱表情便一覽無遺,他們兩個四目相對,卻沒有人開口說話,空氣都凝結在這沉默當中。 陳君諾心中似有江河奔騰,洶涌澎湃,可是找不到出口。 中心廣場突然間變得很大,陳君諾覺得已經走了很久,可是依舊走不到停車場。周曉年終是先開口了,她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人,“你不需要有負擔,我現在不是痊愈了嗎,五年的復發期我也安然的度過了。” 陳君諾站定,“所以你才五年之后才回來找我是嗎?你讓我知道自己的狹隘和自私,讓我知道自己的殘忍和冷漠,這么多年我甚至沒有想過去找你……”陳君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硬是忍住了哽咽,可喉頭緊得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廣場大屏幕的聲音還是吸引了他的目光,他跟周曉年齊抬頭看過去…… “……截至今天19時,這次爆炸事故已經造成了4人死亡,26人受傷,其中重傷5人,現在傷者已經送往濟大附屬醫院進行治療。根據爆炸現場周圍群眾反映,這個制售煙花爆竹的窩點已經在這里違法經營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期間周圍群眾也曾多次向有關部門舉報,但是始終沒有得到解決。黑心商人違法經營是造成這次事故的根本原因,但是如果監管部門能夠及時處理群眾舉報,在管理上不缺位,這四條鮮活的生命可能就不會這么流失。對于這次事故的后續處理,我們還將為您做跟蹤報道,這是衛視臺記者從爆炸現場發回的報道。” “許意濃應該會是一位很好的記者,出發的時候她都上了很濃的妝,可是還記得做這種新聞要卸掉。哪怕是素顏,依舊這么美麗,年輕真好?!?/br> “你也很年輕?!标惥Z的眼睛沒有離開大屏幕上的那張臉,他從未想象老天如此厚待于他。有周曉年的無私付出,有許意濃的點滴溫暖陪著他走出人生的陰霾,走到今天的風光無限。 “曉年,對不起!”陳君諾的沉著嗓子,“我想我傷害了你,對不起。我想我不管做什么都無法彌補了!” “如果我說有呢?”周曉年看著他,目光灼灼其華,這讓陳君諾心里莫名的顫了一下。周曉年心底一沉,可是面子上還是一片平靜的樣子,“你別這么害怕,給我做嘉賓吧,我希望《人物》的第一期能有一位重量級的嘉賓。” “其實你手里有很多資源,胡總應該也很愿意上這樣的節目。” “就是因為你從來不愿意上這種節目,所以你才顯得更加珍貴,我就提這么點兒要求,你不會也要拒絕吧?!敝軙阅晷ζ饋砬妍悇尤耍浤敲词煜?。陳君諾點了點頭,“那讓你們節目組跟公司公關聯系,我會跟他們打招呼?!?/br>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能夠邀請到從來不在內地做訪談的陳總,應該是對我能力的一種肯定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請你吃飯,或者聊聊天什么的,當然可以帶著你太太,我們是上下級,多些私人的接觸也好。” 陳君諾點頭,“那抽時間我帶著意濃請你吃飯,現在我先送你回家?!?/br> 陳君諾一路上都顯得很沉默,這種沉默讓周曉年猜不透他的心思,做了這么多年的記者,她對自己識人的本事很有信心,可是曾經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的陳君諾她現在看不懂了。 原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很多的東西。 車子停在周曉年家的樓下,車里的沉默終于被打破了,周曉年看著陳君諾的眼睛,“要不要上去坐坐?”這句話說出來,周曉年就有些后悔了,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怎么看都覺得曖昧的厲害,可是她本來也是帶著試探的,她在試探陳君諾的底線,也在試探自己的底線。 陳君諾面色沉了一下,他看了周曉年一會兒便看著前方,“不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們改天再約?!标惥Z心里有些亂,真相來的太突然,讓他沒有絲毫的防備。這么多年他為自己曾經失敗的感情建設的心理防線,幾乎沒有絲毫防御能力,就在真相的面前轟然坍塌。他突然覺得沒有立場再面對周曉年,他覺得似乎自己才是一個背叛者,背叛了他們之間的諾言和忠誠。 陳君諾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去了海邊的別墅,家里都蒙著白布單,有差不多五年的時間他沒有來過這里了,這是曾經他跟周曉年的愛巢。周曉年喜歡海,喜歡聽海浪的聲音,所以陳君諾買了這里的別墅,開始的時候他真的被吵得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覺,可是他甘之如飴。可是今夜他再回這里,卻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 電話鈴聲刺耳又尖銳,陳君諾有些不耐煩,打算關機看見是許意濃便還是接了,他努力的鎮定自己的情緒,不想她看出什么端倪來。 許意濃看了看時間也已經快十點了,可是家里卻沒有人,而她又馬大哈的把鑰匙忘在了單位里,她有些委屈,對著電話就沖陳君諾撒嬌,“你們這是現下海捕魚上來吃嗎,怎么還不回來,我忘記帶鑰匙了?!?/br> 陳君諾眉頭微蹙,他看了看時間,即便現在再回去也是要四十分鐘了,可是他更害怕的是不知道怎么樣平靜的面對許意濃,他有些亂了,本來一條明媚的大路突然出現了無數的岔口,陳君諾瞬間迷失了。 他緊緊的握著電話,“意濃,公司出了些緊急的事情,我今晚回不去了。你帶錢了沒有,你去住一晚酒店吧,意濃……”陳君諾的眼睛突然有些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意濃,我有些忙……”他說不下去了。 許意濃有些懵懂,“君諾,有什么事情一定別著急,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帶錢包了,我能照顧自己,你忙吧,不用擔心我?!痹S意濃掛了電話便蹙了眉頭,景天這幾年也出了不少的小危機,可是陳君諾都是一副泰山壓頂不彎腰,鎮靜自若的樣子,這次這般失魂落魄不知道為了什么。打車去酒店的路上,許意濃查了網上的消息,可是沒有一點關于景天的新聞,她的心里便更擔心了。 洗澡出來便聽到手機響,竟然是姜平的,許意濃趕忙接起來。 “許意濃,陳總在你身邊嗎,他的電話怎么關機了?!?/br> 許意濃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你在哪里,找他有事嗎?” 姜平也是一頭霧水,“我在家里啊,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明天我父母過來,我就不去和他喝茶了,跟他打個招呼。我已經給他留言了,我怕老板怪罪我放他鴿子?!闭f完還呵呵的笑出來。 許意濃突然覺得手腳冰涼,她想,陳君諾跟她撒謊了。 ☆、第54章 許意濃一夜沒有睡好,早上起來頂著兩個熊貓眼就去了電視臺。自從陳君諾的那一通電話之后她便一直惴惴不安,許意濃領悟人真的是不能做虧心事的,就好象她這樣,陳君諾和周曉年那里稍有風吹草動,她便會惶惶不安。 早上新聞部的領導就找到了許意濃,因為昨天她采訪中對物業管理處存檔的業主投訴和有關部門回復的相關文件進行了拍照,也在現場報道中指出了監管單位的管理缺位,這會兒又有領導找到了臺里。 “小許,新聞報道我們還是要掌握一個分寸,什么話該說,什么話要請示了再說一定要分的清楚。你看你這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有關部門,是不是有些不妥當?!?/br> 許意濃有些詫異,“主任,首先片子傳回來也是過審才撥出去的,現場采訪了眾多的業主也都反映了相同的情況,在物業處也有相關的記錄,我們所報道的事實是準確的,不知道您說的不妥當是指什么。” “你這個同志,大局觀還是差了一點兒……” 新聞部的大老板于是巴拉巴拉的對許意濃就是一番說教,大抵說的是她不顧大局,沒有照顧領導的臉面之類的。后來許意濃才知道,其實是因為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帝都的頂層,國家領導人都看了新聞,并且親自做了批示。也就是說,有關領導肯定是因為這件事受到處分了。許意濃最是看不慣這種媚上欺下的做派,當時便據理反駁了主任的大道理,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很快整個臺里就都知道這件事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意濃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剛吃了沒幾口便看見吳天在對面坐下來,“你看起來心情不好。” 許意濃垂頭喪氣的,“你覺得這種情況我會心情好嗎?本來讓我上午去醫院做報道的,臨時換人了?!彼浦曜?,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就想不明白了,報道事實的真相不是我們的責任嗎,片子播出去的時候也是審過的,怎么就成了我的問題了?” “中央派了調查組下來了,這事兒怕是大了?!?/br> “這本來就是大事兒,捂著能捂住了?” 吳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許意濃,這算是無妄之災吧。每一個剛從象牙塔里出來的人都需要更多的歷練而不是憑著一腔熱忱。 這是一個過程,每一個職場新鮮人都要走的路。 許意濃跟吳天說了說話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許意濃知道吳天策劃的那個節目收視在友臺同類節目當中拔得了收視的頭籌便更是歡喜,“聽說臺里要推薦這個欄目參賽,是不是真的?我覺得你前途大大的,好好干吧”。 吳天笑,輕輕的敲著她的盤子,“快吃飯吧,你看你又瘦了?!?/br> “我故意的,在減肥呢。”許意濃笑,把自己盤子里的雞腿夾給了吳天,“給你們這些電視臺的牲口補補?!?/br> 許意濃吃了午飯回去就聽見辦公室大家都在議論《人物》第一期正式向陳君諾發邀請,而且景天公關部竟然松口了。 “你別說周曉年還真的是本事大,陳君諾可從來不接受國內媒體的訪問,聽說中央臺他都拒絕過。曾經只在香港接受過沈佳倩的專訪?!?/br> “這菩薩的金身都有打破的一天,何況一個經濟人物,我看陳君諾慢慢的也會跟很多的富豪一樣,棱角總會被磨沒了。” 許意濃愣楞的聽著,正巧張俏看見她,沖著她過來,“意濃,你老公這是給誰面子呢,你吹枕邊風了吧?是不是你做了他的工作?” 許意濃努力的擠出了一點兒笑容,“他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管,大概是最近荷爾蒙分泌出問題了吧。”她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可是卻沒有什么心思工作。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看著陳君諾的電話號碼發呆,心里總是猶豫著不知道能不能給他打電話。許意濃正舉棋不定,突然向東的電話打了進來,許意濃驚了一下,忙接起來。 “太太,先生讓我來給你送鑰匙,我現在在電視臺的樓下?!?/br> 許意濃一句話沒說起身便下樓去了。向東開著那輛輝騰在門口有些扎眼。許意濃劈頭就問了一句,“先生在哪,他在公司嗎?” 向東面色有些為難,面對著許意濃執著的眼光他不知道該怎么辦。許意濃有些著急了,“陳君諾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陳先生去北京了,今晚能不能回來不好說?!毕驏|說的含糊,可是許意濃早就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昨天晚上陳君諾跟誰吃飯了?”她并不打算放過陳君諾的貼身侍衛。 向東倒是送松了一口氣,“昨晚先生自己開車去的。” 許意濃徹底xiele氣,可是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不停的發酵,這一科她甚至覺得有些無法喘息。 陳君諾本來只是想跟胡家聲聊一下,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一家人一早就飛回北京去了。陳君諾想都沒有想,買了一張機票就追了過去。 他想,他有必要了解他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胡家聲也沒有想到陳君諾來的這么快,早上他接到陳君諾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機場了,可是他還沒有到家,陳君諾已經在北京落地了。 胡家聲有些不待見這個男人,說不出他哪里不好,斯文有禮,能力不凡,可能是因為周曉年吧,任何一個男人看自己的情敵總是不會那么舒服。 陳君諾在酒店大堂吧等了一個小時才看見胡家聲姍姍來遲。他解開西裝扣子,“對不起,有個病人出了點兒問題,我回了幾個電郵。” 陳君諾縱然惱火可是也只能忍著,他很謙恭的跟胡家聲握手,“倉促之間來打擾你,我想了解一下曉年的病情。” 胡家聲扯了扯嘴角,“你應該知道她已經痊愈了,現在你真的沒有必要再關心她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