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印天使(第二部)(1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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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東 字數:10756 *** *** *** 腦袋好燙,我想,先深吸一口氣;而我就算張大嘴巴,也無法徹底散熱。 現在,我的感覺,很適合用「煮開的熱水」來形容;聽起來沒什么新意,但 很貼切;有如上個世紀的卡通,只差一段尖銳的沸騰音效。問題在於,我的身體 已經是血紅色;顏色若又變得更加強烈,就很像是一個正閃爍紅色信號的爆裂物; 我很難不做這種聯想,唉── 一如往常,明沒有意見,我卻忍不住咬牙;這間裝潢典雅的店里,存在有不 少玻璃和金屬;我的身影,一直映在這些光滑的表面上;怎樣也避不掉,還一直 都比明要來得具有存在感;好礙眼,真該消失。 然而,氣氛一直都很輕松;再看看明的笑容,我的心情自然是無法變得太沉 重。 非常的平靜、祥和;這種感覺,我反而有些陌生;因為,即便是剛出生時, 也不曾如此。 我想起,昨天晚上,蜜曾說過:「即便是最累時候,躺在綠囊里,也不會比 被母親抱在懷中要來得幸福。」她說的對,仔細想想,我們也真是一群沒有童年 的人呢。 我還記得,絲接著強調:「在許多時候,明都散發著母愛光芒;光是待在她 身旁,都會有種溫暖的感覺;內心的空洞,被一一填補。」 最后,泥說:「即便未懷著露,明也能給我們帶來這種感覺。」 如此,卻還對明發情,聽起來實在好過分;我若把剛才的想法都說出來,明 搞不好會很乾脆的回一句:「享受這一切吧!」 出於個人的癖好,我希望這是命令;不過,只要談到感情,明總樂於給我們 選擇權;尊重每個人的想法,不要求絕對的控制;專心傾聽,然后便積極的給予 愛和關懷,這就是喂養者;光是能和她相遇,就是一件無比美好的事。 明已多次表示,自己是真心的;老為此驚訝到說不出話來的我,倒是該好好 反省。 雨變小后,我們離開咖啡廳;到了展覽館,花超過一小時看畫。 明在欣賞時,會細讀旁邊的介紹,非常專心。相較之下,我一直回味先前的 經歷,眼中的光芒不斷閃爍;有如一臺老舊的玩具火車,連燈泡的線路都已經氧 化。 伸長脖子的我,眼睛停留在每一幅畫上花的時間,可能不超過十秒;一開始, 還是我提議要來這里的呢。 然而,一想到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我的視線就會變得模糊;除體溫上升外, 還免不了要分泌大量唾液。 明曾主動到rou室里來找我,不為別的,就是要和我zuoai;沒有太多理由,也 未事先告知;能成為她懷著露后的個對象,這可不是普通光榮;很大的驚喜, 我想,吞下不少口水。 我停下手邊的工作,當然;而接下來,我即使硬撐,還是一連高潮了兩次。 明很厲害,這部分,我們都清楚得很;根據我的觀察,早在她懷著露之前, 就已經讓絲和泥有些難以招架。 所以,有這樣的結果,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上禮拜,我就曾在明的身旁融化,真是太幸福了;根據絲的描述,事后,我 還曾被她當成蓋毯;就在jingye池內,嗚──如果我沒失去意識的話,這也會是很 棒的回憶啊! 絲睜大雙眼,說:「明在jingye池中待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只是為了好好把玩 你的jingye囊。」 由大量的jingye構成,含水量豐富,幾乎每個都呈球狀;是我想出來的新花樣, 其實也不是多複雜的術式。 看來很羨慕的絲,繼續說:「不僅抱在懷中,還以手指按壓;明很陶醉,好 像當自己在洗泡泡浴;過沒多久,很有冒險精神的她,甚至試著用牙齒去咬! 接著,絲高舉雙手,大喊:「我以后也要跟明這樣玩!」 躺在稍遠處的蜜,尾巴豎得非常直;我想,她腦中也浮出類似的構圖。至於 泥,除臉紅之外,還要不斷提防絲的觸手。 只是聽其他人描述,無法親眼看到,真可惜;然而,僅僅如此,也已經讓我 感動到快要暈過去。 jingye囊爆開時,聲音和動態都不輸給裝滿水的氣球;這些東西的質感和數量, 大致上都在我的計算之內;只是,都弄第二次了,明搞不好會有點厭煩;幸好不 是如此,我想,胸腹深處的緊縮感瞬間減少。 在絲講完后,泥也一起抬高雙手,說:「真是太好了!」 因為這種事而被恭賀,真是令我感到難為情。 多數的jingye囊,大小和高爾夫球差不多;有些則快和椰子沒兩樣,甚至大過 籃球。還有不少,是更為小巧的;外型和質感都類似粉圓或西米露,透光度也高 些;只要是沒有黏成一團的,就有機會在明的rufang、陰部、手指和腳指間溜過; 一個又一個,發出「咕嚕」、「噗哇」等聲響。 不愧是喂養者,馬上就用全身上下去感受;徹底享用,不怎么保留;也只有 在安全感足夠的情形下,才會如此不顧形象。真實的愛,帶有原始色彩;然而, 和戴著假面具比起來,這種風格顯然更合我們的胃口。 此外,我與喂養者的關系竟能發展得如此迅速,這點也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 每一天,都充滿驚喜。 這種感覺,就算再過十年,我也不會忘記。 而只要明允許,以后就算玩得再激烈一點,好像也沒問題呢;雖仍會對未來 感到不安,但現階段,是沒什么問題的! 明一直都樂在其中,而我不會像絲、泥和蜜那樣強調這件事。 無須疑惑,只要細細品嚐;不要幾秒,我腦中就冒出美麗的構圖;讓明 在無數的泡泡中打滾,啊──天國般的景象;由體液構成的泡沫,即便大小不一, 也絕對比肥皂泡泡要來得有魅力;飄不起來也沒關系,質感複雜一點更好! 在不知不覺中,我開始盯著那些粉色系的圖畫;很可愛,但還比不上明的陰 唇;特別是小yinchun,看起來會更嫩、更鮮艷一些。 欣賞一幅畫,卻想到那邊去,實在很沒水準;沒辦法,我就是忍不住,啊─ ─別說出來就好了! 讓思想自由一些,有助於健康;在幾次深呼吸之后,我又想到:明的rutou, 也曾經是這種顏色;最近變深許多,也變大不少;因懷著露,比絲或泥進去時還 要更像個孕婦。 明現在的模樣更美,我想,又吞下不少口水;此刻的她,很符合「嫩妻」與 「小mama」等描述;這些不道德的訊息,特別能夠激起性欲;過不到五秒,我的 下半身又開始發燙。 為避免自己在看畫的時候也勃起,還是改思考嚴肅點的議題吧;得自重些, 雖然,明可能早就曉得我現在是什么情況。 以后,得時常提醒露:明可是為你付出了很多,要好好珍惜喔!我相信,絲、 泥和蜜也會這么做的。 剛開始時,明可是因為突然增加的重量而很難下床。 找到喂養者,并確定露能夠恢復;親眼見到這一切已成真,我們自然是很開 心到了極點;但沒過多久,我們就開始為明感到心疼。 隨相處的時間增加,我總覺得,明內心的不滿應該已累積非常多;即便還不 到徹底反悔的地步,也會導致蜜月期加速結束;對此,我們都有心理準備。 若哪天,明一早醒來就開始抱怨,也是很合理的。我們若沒出現,她現在應 該就像個普通的女學生那樣享受寒假,而不是到哪都挺著大肚子。 這兩個禮拜,我們在早上和晚上都會感到很緊張;接著,再各松一大口氣; 因為明無論是剛醒來還是入睡前,看來都很平常。 每次,蜜都會說:「太好了。」如此反覆,卻不覺得疲累;許多正、負面情 緒交錯,卻幾乎沒有沖突;也只有明,能讓我們有這種感想。 低下頭的我,視線很快掃過明的全身上下;兩根舌頭在嘴里翻轉、滾動,拍 打出不少聲響。很快的,我就開始想像她沒穿衣服時的樣子。 真希望能像是舔棒棒糖那樣,把明的全身上下都給舔遍;如此美好的過程, 我是很難感到厭膩的。 然而,太花心思在妄想上的結果,就是我的主要觸手又充血至極限;大意了, 唉──完全看不出剛剛才射精過。 先前,我的一連串行為,明不僅沒看見,也沒聽見;她之所以轉頭,是因為 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像木炭,也很接近火烤巖石;其實不怎么香,太接近森林大 火了;想到這里,我又感到有點沮喪。 明盯著我的主要觸手,小聲說:「居然在這種地方發情,泠也真是的。」下 一秒,她除眉頭輕皺外,還股起右邊臉頰。 此時,明的模樣,用一句現代人的話來形容:可愛炸了!實在忍不住的我, 使勁親吻她的額頭;「嘶啾」、「啪噗」聲連續響起,再配上幾下舔舐,但盡量 不留下太多唾液。 張大嘴巴的明,看來是既驚訝又開心;在我停下動作后,她開始舔我的鼻子 和左眼。 與只有老闆和店員的咖啡廳比起來,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親熱,特別能讓 我們感到興奮;明滿臉通紅,呼吸急促;我則是全身發抖,幾排牙齒還敲出「喀」、 「咕」聲。 唉,我這樣看起來實在不美;好像快要爆炸,或是有什么神經系統的毛病。 相較之下,明反應實在經典;在一臉害羞的同時,還常常扭腰擺臀;如此誘 人,卻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好自然,我想,深吸一口氣;兼具輕盈與嫩滑感的軀體,配上香甜的體味; 若沒有幻象罩著,這么可愛的明,應該會引發一陣sao動;多么完美的女孩,而她 居然愿意和我約會;我若扮成人類,把她抱在懷中,搞不好會讓一堆人羨慕到流 眼淚。 雖然這么想,但一直以來,我施展的幻象都非常單純:在一般人眼中看來, 明是一個年紀不小的孕婦;不特別引人注目,但又不至於輕易碰撞;至於我,則 幾乎是完全隱形。 以前,我覺得自己也該在明的婚宴上保持低調;現在看來,至少也該弄個與 新郎禮服很配的人類外型;說真的,即便有幻象遮掩,這點子仍讓我感到不太舒 服;真想躲起來,或乾脆把自己埋到土中;詳細情形還不確定,但我若說自己沒 有特別期待,那更是失禮的表現。 再說,明才是當天的焦點;一想到她穿婚紗的樣子,我又覺得自己的腦袋快 要融化。 離開展覽館后,離中午十二點還有段時間;我們在美食街隨便找了一個位子, 把便當打開。 為了露,明盡量細嚼慢嚥;根據絲的調查,明以前解決一個便當的速度可快 了;用不到五分鐘,吃得比男生急。 「明在遇上我們之后,變得更重視形象。」絲說,慢慢點頭。 真的,明好可愛!有超過一分鐘,我除看著她外,膝蓋還微微顫抖;若想控 制雙腿,那肩膀或胸肌變成了下個不安分的部位。 明沒有因為我的這些舉動而覺得倒胃口,真是太好了。以后,她會更自在一 點吧?即便喂養者大人一開始就表現得很粗野,我們也不會介意的。 成為喂養者的明,在許多時候,都該過得比一般人更輕松、自在;蜜沒有這 么說,但我們都是這么認為的。 我突然想起,先前在談到類似的話題時,絲曾說過:「明和我們zuoai時可沒 有保留喔!」怎樣都要扯到那邊去,難怪泥常和我說:「我可不記得蜜有把絲教 成這樣!」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絲只是比我們又更誠實而已;明不僅喜歡她,有時反 而還擔心自己會被她吐槽;這種有些好笑的發展,的確讓我的安全感提高不少。 已經快不只五分鐘了,我什么都沒說,就只是一直看著明吃飯;這樣感覺也 挺失禮的,不太紳士,還像個變態;雖這么想,可我就愛靜靜欣賞她一臉幸福的 模樣。 就算只是稍微轉移明對便當的注意力,感覺也是一大損失;啊,把這感想和 絲分享,大概只會得到「悶sao」與「成為偷窺狂的步」等評語。 我雖想否認,內心卻又對此感到有些興奮;畢竟在不久前,我就以「善盡守 衛的職責」為藉口,獲得了不少方便;當然,多數時都是蜜要求的,但我還是從 中得到不少額外的滿足感。 明也不是不知道,我猜,她只是很習慣這一切;曉得這是基於安全考量,特 別是我們又曾有面對敵人的經驗。 但若要說「觸手生物的服務總是及時到位」,我則會先搖頭;即使泥失控的 那一次不說,之后,露不是也用牙齒對明注入催乳劑──唉,喂養者真是辛苦了。 一直要等到明快吃完了,我才開始注意便當里的東西:豆皮壽司,鹵牛rou丸、 炸魚丸,以及淋上千島醬的芹菜;很特別的組合,我從沒見過;明也沒有,而泥 的手藝值得信賴。 便當內的菜色,和美食街的常見料理不重疊,是一件好事;以前,蜜就曾對 泥說:「大部分的人,其實根本不喜歡那些缺少品質又沒有個性的東西,只是因 為方便而購買。」 吃完飯后,明看來非常滿意。我們只繼續坐不到一分鐘,就離開美食街;其 他樓層的客人稍微少一點,連負責打掃的都很閑。雨天會讓生意變冷清,從以前 到現在都一樣。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想,要試著開啟話題;可究竟是要先從天氣開始談起, 還是乾脆就聊剛才的便當? 在我考慮完之前,明開口:「聽說以前的英國男人其實不怎么喜歡打傘,因 為他們覺得這樣不像男子漢。」 「這我倒不曉得呢。」我說,心理想的卻是:完蛋了,這樣會不會讓明覺得 尷尬。而她只是把頭靠在我的左肩上,問:「泠會懷念在英國的生活嗎?」 「不會,」我很肯定的說,「我這樣講,好像不太重視自己的根;可當時的 衛生條件實在太糟了,再加上凡諾,我其實對於那個國家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我對現在的英國倒是比較有好奇心── 我試著講了一長串,卻把「我特別喜歡她們的繪本」藏在心里;按照絲和泥 的描述,明才不會覺得男生有這興趣很遜;是我還沒準備好,嗯──也許再過一 個禮拜吧。 和我自己比起來,應該有更重要的訊息,可以和明分享;我在思考約半分鐘 后,說:「若不是因為露只會講中文,我們可能會選在比較乾燥的地方落腳。但 那樣的話,我們就見不到明了。」 都是真心話,要直接講出來,也不會太困難;但事后,我還是會覺得好緊張, 嗚啊──若我的腸胃不是裝飾品,現在可能早就吐出來了。 絲和泥都很了不起,可以很輕易就和明聊上幾句;蜜也不簡單,能在那么短 的時間之內就克服心理障礙;露或許莽撞些,但會直接撲過去,這至少能稱得上 是很有勇氣;真的,我好羨慕她們。 就在我又變得有點陰沉時,明笑了;她抱著我的左手臂,說:「我是最幸福 的,能和你們在一起。」 好像一對情侶──不,我們就是情侶;很依賴幻象,還不夠光明正大:但和 剛出門時相比,彆扭感已經減少許多 自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很習慣假設喂養者與觸手生物的關系,是「主人」與 「仆役」;有時,「仆役」還會被替換成「寵物」或「奴隸」;有超過一個世紀, 我不覺得這樣想有哪里不對。 以上,該不該和明坦白呢?說真的,一直到現在,我還常有類似的錯覺;自 己沒那么有地位,隨時都有可能被趕走,甚或要求自盡。 明若知曉我有這種想法,應該會真的發脾氣吧? 與凡諾的相處經驗,讓我把那種關系視為是理所當然;幸好,喂養者不是他。 雖有不少痛苦回憶,但那段日子,終究已經結束了。 下雨天,百貨公司沒多少客人;除播送的音樂顯得大聲外,電梯也幾乎不用 等,讓我們逛各個樓層的時間減少許多。 明一邊護著肚子,一邊看向那些展示品;在裝上次要觸手后,她對輪椅的依 賴就更少了。 正盯著一堆杯子瞧的明,很像個家庭主婦;也許才剛結婚不久,稚氣未脫; 其他人看到了,會怎么想? 仍是個學生的明,剛經歷人生中的個高中寒假;說得更詳細些,她還低 於現代人的平均結婚年齡不只五歲,只是剛好符合法定標準;若我們不使用幻象, 想必連負責籌辦婚禮的人員都會嚇一大跳。 基本上,一般人在意識到這幾點的同時,會先替明感到心疼。 這時,一位路過的婦人正好與朋友談到:「正因為她這么年輕,所以連妝都 不用化。」她們應該是在談論鄰居或小孩,卻也很像是在看到明之后會有的感想; 巧合罷了,卻又讓我的胸腹被一陣酸疼填滿。 剛和明接觸時,絲的說法更直接:「就像是以前的恐怖片,一堆怪物把公主 抓起來……」 連一向都很很重口味的絲,在描繪此景時看來也不怎么興奮;很顯然的,她 只在以自己的親姊姊為主角時,良知才會較為低落, 這樣還是不太好,可泥和蜜最近也沒怎么吐槽了;短時間之內,我不便多說 些什么,嗯──還是把焦點放回喂養者身上吧。 很遺憾的,絲說得很對;每天,明都和我們在一起,是有點那種「感覺」; 就算時常外出,仍帶有一點束縛──乃至於囚禁──的味道。 通常到了故事的結尾,怪物都會被擊垮;既是在制造高潮,也暗示社會對 「異常」包容度極為有限;明不可能對此毫無概念,我想,深吸一口氣;是義務 驅使,也是因為愛;至於哪一邊較強烈,根本連問都不用問。 想到這里,感覺又過於嚴肅了;要轉換一下心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明聊 些輕松的話題:「即便我們早就不缺能量,明也是沒隔幾天就會進行至少一次喂 養呢。」 抬起頭的明,馬上回:「其實是隔不到半天吧。」 被糾正了,我想,背脊一陣癢;雖是想要說得保守些,可數據過於不誠實, 也是失禮的表現。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好像不該再強調喂養的次數;又一次,我說錯話了, 唉──真想把頭給埋到棉被或抱枕堆中。 過約五秒后,明說:「因為我也很喜歡嘛!」語氣十分肯定,表情卻又嬌羞 到不行;每次看到她這樣,都會讓我全身發燙。 接下來,明問:「開心嗎?」 屏住呼吸的我,使勁點頭;因頭型的緣故,比任何人都像是在搗蒜;這樣看 起來又有點蠢,下次約會前,我得先試著改變自己的應對方式。 不得不承認,明那么強調,是能讓我們的內心感到極為舒坦。 啊──未來是那么的值得期待;光是最近,就比我們最初預期的還要快活不 只十倍;但蜜說的對,不能只顧著享樂;有鑒於明曾過於勉強自己,我們也要負 起適時煞車的任務。 前一陣子,蜜曾提醒:「明在產下露后,可要歇一段時間喔。」 坐月子,我們都曉得;而一直看著明,讓我主要觸手又不太安分;她的陰部, 正散發出淡淡的香味;每走一步,我都會嗅到不少。 至於明脖子上那一點汗水,是因為百貨公司內太熱嗎?不,我想,沒這么簡 單;滿臉通紅的她,此刻腦袋里想的事,也許真和我差不多。 但是,我們很早就決定,要把精采的留到最后;本來嘛,該在公共場所表現 得保守一點。 明看了一下我的主要觸手,說:「就算有罩一層幻象,也不能──」 突然,明又不打算說下去了。我把頭湊得很近,眼睛幾乎要碰到她的嘴巴。 瞇起眼睛的明,在豎起右手食指后,老實說:「都是我害的,老讓泠跨過那 條線。」 回家后,我猜,明會把責任推給絲;感覺像是在開玩笑,應該也不會多認真; 但仔細想想,這邏輯也沒錯太多。 果然,明馬上又談到:「不過,我們選在這類場所,算是有格調多了;絲太 喜歡廁所了,連在書店里也是!」她輕輕揮舞拳頭,幾乎沒影響到肚子;露是個 活潑的孩子,如今卻睡得好安穩。 我把嘴巴貼在明的肚臍上方,說:「我真羨慕她。」 「絲嗎?」明問,嘴角下垂。 其實我也常羨慕絲,這應該不是秘密;但一想到明剛才提到的內容,我真的 覺得,該立刻澄清:「我是說露。」 下一秒,我一邊用雙腿夾住主要觸手,一邊柔聲說:「她不是那么文靜的孩 子,但顯然是受到明的影響──」 「胎教?」明問,我回:「還有遺傳。」 明看著自己的肚子,說:「她變得像我,這樣真的好嗎?」這一次,我回得 更快:「再好也不過了。」 「會很好色喔。」 「觸手生物都是好色的。」 一來一往,內容也許不太正經,卻是最自然的一次對話;果然,只要談到孩 子,做母親的都會很積極呢。 我才剛笑出聲,明就敞開雙臂;貼過來了,好柔好嫩的觸感,直接碰到我的 眼睛。 是rufang,溫度不低;明的心跳加快,而我則覺得腦袋好沉重;舒服得要命, 感覺時間好像又要靜止了。 我得吞下不少口水,才能夠繼續思考;不過,也沒再想什複雜的事,只是一 直在腦中預習下次親熱的細節。 實在太興奮的我,又忍不住和明一起討論。眉頭輕皺的她,馬上吐槽:「泠 果然是男人。」 說完,明鼓起臉頰;眉角抬高──眉頭皺得更深──,卻沒有真的生氣;相 反的,她很開心。 我甚至發現,此時的明,比在咖啡廳里還要放松;除觀察心跳、體溫和呼吸 方式外,她藏在眼中的笑意,更是讓我難以忽略;而說我「果然是男人」,這之 中的譴責意味也不多。 依舊是吐槽,最核心的部分不能否認;但能從明那兒得到這種評語,也意味 著,我還算符合她的期待。 用「算是好現象」還不足以形容,我想,要說明剛才的話算是「讚美」應該 也不為過;但若真把以上感想都講出來,感覺又怪怪的。 即便只是意會,也讓腹腔深處一縮;畢竟是帶有自戀狂色彩的思考角度,不 太合我的胃口。 明好像察覺到我的尷尬,又忍不住笑出來。 在明產下露后,我們之間的對話還會現在這樣順利嗎?一定會的,我想,要 有信心!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和明都沒買什么東西;就算只是到處看看,感覺也很充 實;一般人都是這樣,我想,和以前其實沒差多少。 明沒有覺得無聊,這表示以后還可以像這樣到處逛。 曾為我畫出一張簡單地圖的絲,說:「只要稍微改變路線與目標,就沒問題 啦!」她向我推薦書店內的廁所,還強調男用與女用在氣氛上的差異;我想,這 一段還是別跟明透露好了。 下大雨時,我們離影城不到幾步。 我趕緊撐傘,沒讓明的頭發淋到一滴雨;腳踝和袖子倒是難以倖免,而事后, 她把我的舌頭當圍巾般磨蹭。 脖子、下巴、耳根、臉頰和頭發,嗚呼──觸感沒變,但融合來自周圍 環境的味道;往后,這會比影像紀錄還要能夠喚起我的回憶。而我也意識到,自 己才是使她一直無法維持乾爽的罪魁禍首;在懺悔的過程中,我又忍不住舔她的 肚子和屁股;不那么保守,但仍算得上節制。 看完電影,雨還沒停。我打電話給泥,跟她說:「我們會晚點回家。」 「曉得了。」泥的語氣平穩,聽來是早有心理準備。接著,她還提醒我: 「快五點了,要記得給明補充熱量。」 泥推薦一家店,說:「那邊的可可歐蕾很不錯,我建議搭配餅乾。」離電影 院很近,走幾步路就能到。 我們周圍有什么,泥都摸得很熟;過去一星期,她常花時間上網。絲因此得 去實體書店買書,不然就是借用明爸的電腦。 離家不遠的,或任何我們即將去一趟的地方,泥都盡可能先調查過;最近才 開始學電腦的她,是費了不少功夫,但沒有手忙腳亂 我的專長,是判斷周圍人事物的危險性;泥關心的,是更基礎的問題:吃飯, 以及住宿;接著,為確定哪些菜餚和飲料是真的名副其實,她幾乎都親自嚐過; 她也會去那些名不件經傳的店家,顯然是覺得那些網路、雜志上的推薦文不值得 信賴;也多虧了明提供的術能,讓我們能夠像人類一樣的品嚐這些食物;不然可 能會導致發炎,我想,蜜很有經驗。 泥很了不起,這無庸置疑;前天,剛從大賣場買來一疊筆記本的絲,說: 「姊姊常常在廚房里又寫又畫的,前一份可能已經用得差不多。」 說來,泥我們之中最常往外跑的;蜜只是偶而會在外頭晃晃,出門的次數和 時間其實都遠遠比不上泥。 等雨停的這段時間,我把剛才腦中整理的內容和明說;她睜大雙眼,問: 「那絲呢?」 「絲的出門時間和次數比不上蜜,主要是去書店和網路咖啡廳。」我說,右 手食指朝向百貨公司后方,那里就是絲最常去的地方。在明點過頭后,我補充: 「而她不會在網路咖啡廳買書,因為帳號不安全。」 「比我還像現代人呢。」明說,嘟著嘴;我看得出,她是替絲感到驕傲;也 許是不想要寵壞絲,才會習慣用看似不滿的方式來表達。 而我們很快就適應現代的各種工具,明除驚訝之外,應該也松了好大一口氣。 來到泥推薦的店家,雨卻在飲料送來之前就停了;建筑周圍霧氣瀰漫,有如 置身於夢境。 和明一起回家時,我感覺全身上下都輕飄飄的;像是身處在一個巨大的水槽 中,還不斷往下沉;光線微弱,空氣卻很充足,甚至非常清新;類似我們剛出生 時所待的環境,只是更有安全感。 之后──漸漸的──重力越來越微弱,有如脫離大氣圈,來到外太空;當然, 以上都是錯覺;但只要待在明的身旁,就一直會有類似的感想自腦中浮出:她的 翅膀,既寬大又溫暖;沒有確實的型體,而就是要這樣才好;沒有邊際,也不覺 得拘束。 只有待在明的懷中,我們才有真正活著的感覺;好想和她一起去旅行,最好 就在寒假期間;這事目前還在安排中,由我負責。 即便是最厲害的召喚術士,也無法確實為哪個人的心靈帶來這種效果;而 「對缺少信仰的觸手生物來說,喂養者絕對是最接近天使的存在」,這話說得一 點也沒錯,可我卻忘記是出自誰之口。 不是凡諾,那會是蜜嗎?我不怎么確定,嗯──好像也不是最近二十年聽到 的…… 算了,不重要;專心照顧明要緊,別出任何差錯;回到家后,我有的是時間 去想。 我看來有點累的明,幾次用右手擋住嘴巴,為的是不在打哈欠時發出太多聲 音。 人類的基本禮儀之一,搞不好比召喚術還要有歷史;我曾聽附近的mama這樣 教育孩子,明應該也被自己的爸媽或姊姊提醒過;我不怎么在意──話說回來, 明打哈欠的樣子也好可愛,真想拍下來;大聲一點也不錯,盡情的吼出來吧! 真正讓我感到好奇的是,明跟絲在一起時,也會顧慮這些嗎?若不能讓明徹 底放松,就表示我離真正的「好男人」還有一段差距。 不過,至少明今天都過得很開心,這是我仔細觀察所得出的結論;別過分質 疑,要有自信;既然一開始就不存在任何自欺欺人的感覺,那也不需要開口詢問。 這次出門,我獲益良多;可以抬頭挺胸的活下去,而不用挖個洞把自己埋起 來。 可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特別是發現明累到連眼睛都快睜不開時。 到家后,明對著在玄關迎接的泥說:「抱歉,晚餐再延后至少兩小時吧。」 「沒問題的。」泥說,語氣平穩。和我想的一樣,她早料到了;不僅沒穿上 圍裙,連幾個最主要的食材都還維持原樣。 在蜜推開房間之前,明摟著我的脖子,說:「親親。」 絲就站在我的身后,一語不發;伸長脖子的她,懷里抱著明的睡衣;這畫面 讓我有些不安,盡管氣氛其實輕松得很。 屏住呼吸的我,才剛張嘴,就被明輕咬舌尖;先把舌頭盡量含在嘴里,再使 勁吸吮;接下來發出的一連串聲響,令絲和泥都睜大雙眼;有些頭暈的我,眼中 的光芒應該足以讓明聯想到車燈。 幸好,絲沒有生氣,只是很驚訝;也是差不多情況的泥,腰上的觸手全往上 翻。 仔細回想,今早我和明做過更夸張的事;那時,絲和泥也只為我感到高興, 而沒有其他意見。 在確定一切都沒問題后,我就不再猶豫;除一樣使勁吸吮外,還舔過明的每 一顆牙齒;好幸福,足以讓我忘記呼吸。 過了不只一分鐘,一條不算長的唾液絲線,自我和明的嘴巴間牽出;嘴角上 揚的她,回房時的腳步,比剛到家時要來得輕盈。 今天,我和明的約會,應該算是非常成功。 在明躺到床上后,我小聲的說:「死而無憾了。」 剛走過來的蜜,全身的毛發都很柔順;看來是有好好整理過,我想,是用梳 子嗎? 蜜看著我,豎起尾巴;下一秒,她用鼻子頂一下我的屁股,問:「今天,你 們做了幾次。」 「好直接!」我想,差點跌到。 耳朵垂下來的蜜,沒更進一步動作;對我來說,她剛才的話,比一記重拳還 要具有沖擊性。 我咬著牙,把頭壓得低低的;抬起左腿、雙臂微曲;看起來像是剛閃過一輛 汽車,很夸張;而蜜沒吐槽我的動作,只是直挺挺的坐在地上。 當時,我眼中的光芒一定很亂。蜜要關心,也應該先從簡單一點的問題開始; 馬上就問我和明做了幾次,真失禮!雖然,我在腦中大叫,卻沒有吐槽。 身為領袖的蜜,不過是在履行義務;至於要投直球還是變化球,本來就隨她 高興;基本上,無論選擇哪種問法,結果都是相同的。 蜜歪著頭,抬高耳朵。過約半分鐘后,她再次開口:「你不愿意分享嗎?」 她的要求雖帶有軍事風格,但還不至於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沒什么好怕的,我想,把頭壓得更低;蜜很尊重每個人的隱私,而這陣子, 她自己也享有這種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