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印天使(第二部)(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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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東 字數:16789 *** *** *** 77 先前,自己是怎么被明疼愛的,泥想,要盡可能回憶所有的細節;接著,再 預習今早可能出現的親密接觸。 果然,要不到幾秒,泥的rutou和陰蒂都充血到極限。而這一次,絲沒出現在 幻想中,讓泥能放心進展到更大膽的情節中;像是自己的陰部被明親吻,陰蒂被 舌尖連續點弄。 「或者,被牙齒輕觸──」泥小聲的說,自己的上下兩排牙齒卻差點磨出聲 響;在這么興奮的狀態下,無論明用的是門牙還是犬齒,泥都會馬上高潮。 而果然,泥想,術能高於一定數值后,早上一覺醒來,就會很容易發情;陰 道和肛門的連續動作,不僅導致yinchun開闔,還讓陰蒂的位置升高一些;好像已準 備好要吞吃不少東西,像極了兩張貪婪的嘴;除此之外,也有不少yin水流過大腿 內側, 要再淑女一點,泥提醒自己,輕咬雙唇。下一秒,她成功讓自己的表情看來 非常驚慌,連雙腳都有些內八。然而,她再次開口時,還是難掩笑意:「討厭。」 嘴里滿是口水的泥,低下頭。她用位於腹股溝上方的兩只觸手,把自己從陰 唇到腳踝都給舔乾凈。 突然,絲背上的觸手一連動了好幾下,還發出使勁嗅聞的聲音;她可能只是 夢到自己身在一堆美食──也許都是用明的母乳制成──之間,而沒針對泥。 頭幾秒,泥先是瞇起眼睛。接著,她除了后退兩步之外,還以右手掩住rufang; 在仔細考慮過后,她還是決定,要距離絲不只二十公尺。 那孩子的爆發力不是開玩笑的,泥想,左手稍微蓋住陰部。 而絲只是翻身,還因此背對泥。睜大雙眼的后者,慢慢呼出一大口氣。 接著,泥蹎起腳,舉起雙手。過約五秒后,她抬高右腿,開始轉圈;盡可能 讓腰上的觸手放松,這樣,它們就會像真正的裙擺那樣,朝順時鐘方向搖甩出漂 亮的弧線。她的身體,早被明給徹底治癒.而她的心靈,更是被明的愛給多次滋 潤。 所以,才能感覺如此輕盈;自胸腹深處涌出的精力彷彿真是源源不絕,而在 泥的記憶中,即便是在剛出生的頭十天,自己也有沒像現在這樣輕松。若不是怕 驚醒rou室內的其他人,她還真有點想連續蹦蹦跳跳不只十分鐘。 「那樣實在很幼稚。」泥承認,兩手放在膝蓋上。而這一次,她不僅沒有嘆 氣,還再次偷笑;仔細回憶自己從明那得到的讚美,又想到未來可能會和明一起 研發出什么新玩法,實在很難不讓她的腦袋被一片花海填滿。她相信,除這些夸 張的肢體語言外,自己還有可能會像個傻瓜一樣的大笑。 也不管會不會吵醒絲,就算會打擾到泠也無所謂,泥想,因為即使是蜜,也 曾犯過這種錯誤。 在許多時后,泥各方面的表現都和絲差很多。而事實上,在時后,她根 本和絲沒兩樣。 或許還更為夸張,泥想,先嘆一口氣。接著,她又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正是 因為明,讓他們能擺脫陰沉的生活。 雖然接下來的半個月,泥可能沒有機會和明zuoai。 明的肚子越來越大,泥想,早就徹底恢復健康的露,其實隨時被產下都不奇 怪;而明為了安慰蜜,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沒關系,泥想,使勁點一下頭。明有吃到她做的飯,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 她開心不已。 而明在吃飯時,嘴角若有微微上揚,也夠讓泥樂上一整天。 明所需要的營養,絕大多數都是由泥提供;對觸手生物來說,這可是一大榮 幸。 在好些年前,蜜曾說過:「料理為身體帶來的,可都是直接影響;一個人剛 醒來時,是否有活力;在完全清醒時,能否順利開始勞動;而在就寢時,睡眠品 質又到底好不好等等;泥,若你真把自己當成是家庭主婦,就必須要在做飯時還 考慮到這些!」 幸好,泥這方面的實力無可挑剔;不僅能顧及到明的健康,也能讓明吃得開 心。 所以前幾天,蜜曾把兩只前腳放在泥的肩膀上,說:「這事連我都不見得能 做到,交給你果然是對的!」 被領袖肯定,又被喂養者稱讚,讓泥很難不感到飄飄然;一邊沉浸在這樣的 氛圍里,一邊伸懶腰,讓她腰上的觸手都綁成麻花狀。 過約兩分鐘后,泥以清水和綠色液體沖洗過全身。接著,她喝下一點水;不 是rou柱里,而是倒入玻璃杯。 通常,觸手生物是以rou室內的rou塊來補充水分;只要以特定的方式踩踏,或 做一個簡單的法術設定便行;泥當然知道方法,卻故意不這么做。 要盡可能的,在一些小地方上表現得像個人類;她早在被明初次喂養時,就 已經下定決心。 若太像個怪物,泥想,明也會感到困擾的吧? 左邊嘴角上揚的泥,把杯子放入rou縫內。她要外出買菜,而在這之前,她先 使用一個簡單的法術,連接房間和rou室。 要先調暗rou室內的部分光線,泥想,這樣明才不會因為刺眼而驚醒。 在短促的「噗哇」聲后,墻上出現一個大洞;滿臉笑容的泥,深吸一口氣。 然而,才過不到兩秒,她就發現情況有異;房間內的味道很淡,都是更早以前所 留下。 明和蜜都不見了,泥想,咬著雙唇。 通常,蜜會比他們都要早起;起初是為了協助泠,因按照早年的統計,他們 的敵人最常選在太陽出來的前半小時來襲;不曉得究竟是什么樣的理由使這些傢 伙選在這種時段行動,泥想,這不重要;總之,多一個人守著rou室的入口,可以 減少泠的負擔;而當那些無聊的危險份子都消聲匿跡后,蜜還是維持著這個習慣。 至於明,泥想,右手大拇指按著額頭;在這個時候,明通常還在睡。 而昨晚,明沒有比較早睡;她提前起床,是自己醒來,還是被搖醒的?泥不 曉得。 而也許,有人對明施展能進入深度睡眠的法術,讓她即使少睡幾小時,也不 會覺得累。 昨天,與明睡在一起的,就只有蜜一個人而以;想到這里,泥立刻跨過洞口, 直接進到明的房間里;床鋪沒留下余溫,也沒有曾被壓過的痕跡;明和蜜都睡在 rou室里,而蜜卻沒在醒來后,就把明送回房間里。 眼前的一切,大致上都和泥先前整理過后一樣;只多出一張紙條,就放在明 的床鋪中央。上頭有幾行字,寫得還算清晰:我和明出去一下。 「就這么簡單?」泥說,看到下方的一小行附註:早飯可以晚四十至七十分 鐘完成。 聽起來不嚴重,泥想,先吐一口氣。她試著放松,卻無法令呼吸和心跳慢下 來。很快的,她感到有些頭暈。接著,過不到幾秒,她開始站不穩,得靠觸手裙 來撐住身體;有一股寒意,自骨盆涌出,往上蔓延。 上頭沒寫說她們是去哪里,這不像是蜜的風格;面對如此異常情形,讓泥全 身都像是觸電那般顫抖。 差一點,泥就要把這張紙給捏皺,甚至抓破;使勁咬著牙的她,在心里告訴 自己,不需要這么大驚小怪。 這張紙顯然是出自蜜之手,用於交代她和明的下落;雖然簡短,卻仍是極為 重要的訊息;若是在泥的手中變得極為破爛,其他人在看到后,會怎么想呢? 「善忌或神經質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形象。」泥說,咬著牙。而此時,比起蜜, 泥更在乎明的觀感。 「沒有什么,哈──」泥深吸一口氣,說:「一切都好得很,現在,我應該 把這張紙放回床上。」如此簡單的動作,只要花不到五秒;終於,她不用擔心會 弄壞什么,而能夠好好握緊雙拳。 此時,泥不僅呼吸略為急促,幾條血管還從次要觸手的根部浮出來。當她把 十根指頭都松開時,響起了一連串「啪啦」聲。他感覺自己從掌心到指尖都變得 非常冰冷,簡直就像是剛握著一堆冰塊。 在過約兩分鐘后,泥仍是越想越覺得不對。於是,她再次開啟洞口,回到rou 室里,把絲叫醒。而幾乎同時的,泠也從她們的身后出現;泥現在很恐慌,他能 感受得到;要不是展開漩渦所花的時間比預想中要來得多,他應該早在五分 鐘前就和泥面對面。 絲先是打了一個大哈欠,再稍微伸展一下背后的觸手。睡眼惺忪的她,有點 想要伸手柔捏泥的rufang。或乾脆假裝跌倒,一口含住泥的陰蒂,她想,吞下一大 口口水。 而絲在從泥那接過紙條后,背上的每只觸手都豎起來。她多少能理解泥的擔 憂,只是不想先假設太多。 抬起雙手的絲,在使勁揉過眼睛后,說:「蜜不見得能料到姊姊會最早起來, 但很顯然,底下這一段就是寫給姊姊看的。」 在紙張的背面,還有用原子筆劃出來的簡單涂鴉:一位小女孩騎上一只巨狼, 在一堆花草樹木間盡情奔馳。畫中的主角顯然就是明和蜜,她們只是出去游玩? 這聽起來很合理,但絲和泥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明決定成為喂養者后,他們──除了露之外──都曾在蜜的指示下,研究 明的筆跡與繪畫風格;「未來,也許有人會假冒明的身分,對我們使出一連串的 欺敵戰術。」蜜這么說,聽起來好像是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可老一輩的觸手生 物畢竟都經歷過不少攻擊,泥想,會有這些擔憂也是正常的;再說,他們本來就 該對喂養者有多一些了解。 上頭的字和涂鴉,顯然都不是出自明之手;太過工整,還具備素描底子── 而他們可不打算把這些分析都告訴明──。此外,在絲和泥的印象中,蜜也不是 這么活潑的人。 畫風竟然這么Q,泥想,眉頭緊皺。 前幾天,蜜的看來沒什么精神;現在,她會有心情畫出這樣的圖案?紙上的 一切都太不尋常,讓泥不敢松懈;在明的照顧下,蜜的精神狀況或許已經好轉, 但也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 若蜜的精神已惡化到一個地步,那這張字條所要表達的,就遠不如外觀上看 來的那么天真無邪;雖只是假設,可這么不信任蜜,聽來實在非常過分;他們都 很清楚蜜的為人,也都知道明的能耐。 然而,泥還是有些慌亂。這一個月來,她次掌握不到明的行蹤;蜜是故 意如此的,而究竟是什么樣的理由,會讓蜜決定把明帶到他們不那么容易感受到 的位置呢? 腦中的問號越多,就越不放心;泥實在很難冷靜下來,便試著來回踱步;這 樣,至少能讓體內的寒意散開;她的步伐越來越沉重,腰上的每一只觸手還都開 始磨牙。 過不到一分鐘,泥又有些站不穩。絲建議她,乾脆先坐在明的電腦椅上。 而被泥的情緒感染,讓原先不會太悲觀看待這些問題的絲,也開始感到很不 安。 路燈才剛熄,而太陽都還沒升起,外頭的人和車子都不多;即便如此,也不 見得就表示明和蜜已經走遠;吞下一大口口水的絲,決定先這么期待。她在輕咳 一聲后,說:「上班或上學的人潮,通常是不足以影響我們的行動力。但換個角 度想,路上少一些人車,我們即使不用法術,也能夠看得很清楚。」 泥皺著眉頭,說:「也許,她們不是用走的;如果積極使用法術,她們可能 會在不到半小時之內就離家不只十公里。」 而面對如此異常的情況,絲和泥都沒法像過去那樣信任蜜。 不能讓明受到任何傷害,泥想,馬上說:「我們最好分頭行動。」 絲點一下頭,說:「先從蜜習慣散步的地方開始找起。」 三人之中,只有泠非常冷靜。從剛才到現在,他眼中的光芒幾乎未改變大小。 而就在絲和泥都準備離家時,泠終於開口:「沒有問題的。」 絲和泥先是睜大雙眼,然后才停下動作。下一秒,她們都回過頭,看著泠。 泠把雙手放在腰后,說:「我是守衛,可以在睡覺時繼續觀察并消化rou室內 的大半資訊;雖然凡諾──即我們的創造者──當初強調是一切資訊,但其實沒 那么夸張;除了耗費大量術能外,若是連rou室里的每一根頭發都是怎么被吹飛 的這類極為瑣碎的細節都要記得一輕二楚,那我鐵定是很難睡得安穩。 「但是他們的對話、心跳和呼吸,我都有仔細觀察。以上,平常我無論醒著 還是睡著時,都能夠一段也不漏記。」 只花費一點術能就能夠做到這種事,泥想,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還叫不夠細微嗎?絲想,張大嘴巴。有不只一次,她真的覺得泠好像和他 們不是同一種族;而為了避免他傷心,她從來沒把這種感想說出來 泠把雙手舉至嘴前,繼續說:「當然,我觀察得最清楚的,還是在她們睡著 之前。」 可惜的是,為顧及到禮貌,泠沒有潛入明和蜜的夢境。問題是他接著又看到 和聽到了什么,這才是最重要的。 泠也曉得絲和泥最關心的是什么,便很快說:「她們非常和樂,可說是完全 沒有任何沖突。明在剛睡著的頭十分鐘,是有皺幾下眉頭,但我認為,那純粹是 因為她發情的緣故;對喂養者大人來說,這事在許多時后都算不上是什么煩惱或 問題。」 絲用左手肘頂了下泥的腰,小聲說:「姊姊,泠今天的話不少呢。」 泥不希望重要的段落被絲給打斷,幸好,泠有接著說下去;不過,在這之前, 泥也有些好奇:要是她們把這一段對話跟明說,他會嚇到縮起身子嗎? 泠現在是沒有面對明,才敢把話說得這么直接的吧?嘴角微微上揚的絲,也 有差不多的疑問。 嚇泠很好玩,而姊妹倆只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做出了決定:還是晚點再說吧, 現在,要聽他分享情報。 「今早──」泠說,稍微伸長脖子,「明和蜜就決定到外頭約會。很顯然的, 她們是在夢中就討論完大部分的細節。 「和往常一樣,明首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潔問題。她邊揉眼睛邊說:除 了飲水充足外,也要避免做到一半就想上廁所等情況。 「所以,明主動使用rou塊浣腸。她要蜜待在門外,連沖洗都自己來;只有在 取得rou塊時,才需要人幫忙,真不愧是喂養者;通常是該這么說啦,但連蜜也承 認,這樣會少那么一點點樂趣。」 聽到這里,絲和泥已經滿臉通紅。她們原先都以為,泠在談到這些事時會多 遮掩一些。 可要是連重點都略過,那會傳達得很模糊;使用代號,泠想,感覺又太幼稚 了。 「反正啊,我們──」他深吸一大口氣,說:「和明以及蜜都熟得很,根本 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她們之間還有不少對話,而詳細的內容,你們就親自去問吧。」 泠在盡守衛的義務時,還顧及到她們的大部分隱私,泥想,這可真了不起。 而身為守衛,就能夠聽到完整的內容,絲想,忍不住說:「泠好狡猾!」 聽到這句話,泠馬上低下頭。眼中光芒縮小一圈的他,嘴里吐出「嗚咕咕」 等聲音。和以前披著甲殼時一樣,絲想,而他剛才的話為:「我比較希望這話是 明對我說。 泥瞇起眼睛,松了好大一口氣。過快五秒后,她說:「我竟然會因為蜜的精 神狀況不佳,就以為明會有危險,唉──這實在很不──」 「你這樣很正常。」泠伸出右手,說:「蜜也擔心過,還曾要我在一旁戒備 呢。」 這表示蜜相信泠遠多過於相信自己,而絲一想到這里,便馬上問:「你主動 說把這事出來,真的好嗎?」 「沒有什么不好。」泠說,搖搖頭,「蜜一定也不希望我隱瞞。」 要盡全力坦承,即便可能帶來尷尬;這個觀念,正是明在剛和他們接觸時, 所一直強調的。 泠低下頭,繼續說:「蜜的身心緊繃也許無法在短時間內改善,而這樣最多 是令氣氛變得尷尬;她絕不會傷害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當然,比起和我們 相處,明在她的身上鐵定要花心思;不單只有說錯話,可能稍有失禮之處, 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會出現裂痕;先不論這種看法的正確性,但明在面對我們的領 袖時,不可能沒為此擔心過。」 「盡管如此,明還是全力往前邁進,做出最正確的修補;別說是觸手生物了, 在人類之中,也沒有幾位能做到這種事。」 絲慢慢點一下頭,說:「這就是明啊。」 吐出一大口氣的泥,也接著附和:「明就是這樣。」 也要蜜夠堅強、成熟才行。這一點,他們都曉得;然而,他們多數時的焦點, 仍然是明。 雖常一起談論明,絲想,可每一次,他們用的形容卻都非常簡單;在過去的 幾周內,是有不少相處細節都值得一提,但一時之間,他們總無法描述;相 信就算再過一個月──甚至幾年──,這種情況都不會改變太多。 因為,明總是超出他們的期待:除善良、體貼之外,思考方式又極為細膩; 不過才剛滿十六歲的她,抗壓性極高;而在面對rou室內的設備時,她的消化和應 用能力也都令人驚艷;這些,還不過他們在極短時間之內所觀察到的。 若說明是喂養者中的喂養者,泥想,感覺也不足以形容。此外,在多數時, 他們都認為,自己這輩子只會和明有如此緊密而長時間的身心聯系。已經有不只 兩周的時間,他們不會再去想像有其他喂養者的情形;他們的喂養者,只可能是 明,也必須是明;為了明,他們愿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人類的夫妻,可能也要相處至少十年,才會有類似的感覺;這除了表 示明是多么的優秀,也暴露出他們觀念中的天真和幼稚之處;然而,即便意識到 這一點,他們仍是非常安心;不只清楚描繪未來的景象,還樂於如此;好像大半 輩子累積的心理陰影,全部都不存在一般;很顯然的,也只有明,才能讓他們這 么迅速轉變。 沉浸其中,難以自拔,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絲想,明真的是太厲害,太神奇 了 彎下腰的泠,用右手食指和中指點一下rou室地面。下一秒,兩團漩渦自他的 指尖前開啟;左邊連接明的房間,右邊則連接他在rou室內的主要活動區域。 必須得再調整一下位置,泠想,呼一口氣;說到掌握空間座標的能力,他遠 不如泥來得厲害。 在一串「噗哇」和「啦嘶」聲之后,漩渦中的黑白線條消失了,只清楚顯示 令一邊的景象;左邊洞口已進入明的衣柜里,右邊洞口則非常接近地上的一條rou 縫。 泠伸出右手,把幾件自己昨晚縫制好的衣服從rou縫中拿出來。接著,他把衣 服給放到明的衣柜中。 正在哼著一首老爵士樂的泠,眼中的光芒稍微擴大。他抬起雙手,輕輕一拍; 手掌幾乎沒發出聲音,道是有兩下短促的「噗咻」聲自桌面傳出;洞口關閉,地 面又變得和原來一樣。 泠一邊看著泥,一邊坐下來。眼中光芒擴大一圈的他,抬起右手,說:「給 我一杯茶吧,一杯熱的,一杯冰的;冰的要加糖和檸檬,麻煩了。」接著,他問: 「絲呢?」 要過了快三秒,絲才反應過來,「和泠一樣。」她睜大雙眼,稍微提高音量: 「也許再吃一些小點心。」雖無法透過這種方式獲得營養,但淀粉和糖分仍能令 她們感到愉快。 泥抬高右邊眉毛,覺得眼前的發展變得有些好笑。此外,她也難免有被絲和 泠當成是仆役或服務生的感覺。 或者老媽,絲想,而姊姊是不會因此生氣的。 畢竟,泥本來就樂於分享。且有事可做,會讓他們比較不會胡思亂想。 這就是泠的目的,泥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也更加佩服他了;光是掌握每個人 的個性還不夠,為切入問題的核心,他必須先提供有營養的情報;而在確定每個 誤會都徹底解開之后,就將話題導向更為和平、理智的方向。 雖然要解釋很多,卻沒有失去焦點;在溝通的同時,又能夠維持當事人的隱 私;都很不簡單,絲想,承認自己沒如此能耐;也正是泠的誠意,讓她們不至於 有被草草應付的感覺;不愧是能被蜜託以重任的對象,他能勝任的工作,絕不只 有守衛而已。 泠稍微抬頭,說:「不用去找她們,特別是早上的氣氛還不錯;我覺得,至 少要給她們一個小時。」 泠沒說得更詳細,絲想,但還是太露骨了。很難得的,她有機會營造出比泠 還要保守的形象。 下一秒,絲將自己的臉給摀住,看來就像個走古典風格的少女;事實上,她 即使再花兩倍功夫偽裝,泥都不會對她刮目相看,更不會因此對泠有較多的負面 評語。 泥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說:「在外頭zuoai,可能會比預期還花時 間;等他們回來,飯應該都變涼了,而這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只要做出即使放超 過一小時,也一樣好吃的料理就沒問題了。」她已經在腦中構思出好幾十種組合, 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或建議。 這問題又是在買菜之前遇到,泥想,解決起來更是容易。 7 「姊姊──」絲指著一個貼有黃色標籤的茶罐,說:「這個,可以在她們剛 回到家的時候再泡。」 要說到準備一壺茶的時間,泥通常都不用提醒;絲曉得,這話沒有什么安撫 效果,但能稍微轉移焦點。 深吸一口氣的泥,說:「我在聽完泠的分析后,真的是一點也不緊張。再說, 我們在和明約會時,蜜不僅沒表示意見,也沒在一旁監看。」 絲點一下頭,說:「不愧是我們的領袖。」破壞情調,或是表現得太沒教養, 都不是他們樂見的。 「通常啊──」絲把雙手放在背后,說:「這根本不要人教,就能夠自行體 會的嘛。」接著,她不僅一臉得意,還挺起微突的rufang。 「你又來了。」泥說,搖搖頭。 絲在很小的時后,就以為自己比多數人都要懂得浪漫;的確,論學習效率, 她在許多時候是表現得非常優秀;可再這樣下去,她搞不好會以為,自己遲早也 能把蜜給踩在腳下;有必要挫挫她的銳氣,泥想,也挺起胸膛,說:「我們剛才 討論的,明也很清楚啊。」 「明最懂這些了!」絲說,高舉雙臂。滿臉通紅的她,使勁咬牙;在這種狀 態下,她的呼吸聲也會變尖一些。 雙手抱胸的泥,繼續強調:「多數時,明可是做得比我們都還要好呢。」 此刻,絲是否夠謙虛,對泥來說已不是那么重要;和幾分鐘前一樣,她們又 陷入對明的狂熱共鳴中;一但進入這種模式,除回憶和想像之外,讚美、尖叫和 自我吐槽通常也都是必不可少的;腦中和明有關的畫面繼續增加,讓蹎起腳的兩 人,陰蒂和rutou都迅速充血。接下來,她們可能會就這么手牽手、跳起舞來。 「明是無師自通的吧?」絲說,同時心想:不只是浪漫,還包括事;而 有許多細節,他們實在也不好意思一次講得太清楚。 泠慢慢吸一口氣,說:「雖然明一直給我們這種印象,可事實上,她父母的 教育也不差呢。所以說啊,我們不能老是忽略──」 「談到這里──」絲說,眉頭僅皺;突然間,她不僅表情變得非常嚴肅,連 聲音也稍微壓低,「我很懷疑,露會不會在修復全身之后,仍然笨到沒法在短時 間之內理解我們剛剛所談到的多數問題。」 聽起來很像是玩笑話,然而,露和其他觸手生物不同;非常的聒噪、粗野, 多數時,他們都習慣以「無禮」甚至「野蠻」來形容她。 露恢復健康后,不少新問題是會消失,但在這之后,一些老問題也會重新浮 現;還可能增強數倍,絲想,嘴角下垂到極限。 露在過去的種種行為,他們還不敢和明說得太詳細;一想到未來可能會遭遇 到的麻煩,不僅讓他們都開始嘆氣,身上的陰影也逐漸加深;泠低下頭,眼中的 光芒幾乎消失;閉上雙眼的絲,看來有些頭痛;泥見氣氛不對,趕緊說:「先別 對她要求太多,等這段期間結束后,我們應該多跟她提提目前大致上的情形是怎 樣。」 「嚴加管教。」泠說,眼中的光芒擴大一些。 絲點一下頭,說:「這樣對明也比較好。」 接著,泥想,是時后改變話題的方向:「要怎么服侍喂養者,才會比較合宜; 在我和絲剛出生時,蜜還常談到這些呢。」 因為明很好相處,要求的也不多;這當然是主要原因,泠只想再補充一點: 「最近,蜜是很少再提醒了。而這也表示,她早就把你們當成熟的大人看待啦。」 「而且──」絲說,滿臉笑容,「就目前為止,蜜也都不曾辜負我們的期待。 接下來,無論她還有何困擾,我們都不能只在一旁觀看,而是要給予她足夠的關 懷。」 泠低下頭,說:「事實上,我們在和明接觸時,倒是曾多次辜負蜜的期待呢。」 聽到這里,絲和泥的腦袋先是陷入一片空白。接著,有將近兩秒,她們都以 為,泠剛才所說的,是她們剛出生時,雖立刻就接受訓練,卻總是沒法在段時間 之內就完成蜜的要求。 在等泥把腦中的推論都說完后,絲接著問:「泠,你剛才指的是這些嗎?」 「其實,」泠說,稍微伸長脖子,「我只是想再次複習那些在近期曾被提及 多次的事,像是絲想要把明占為己有──」 「啊──!」絲大叫,曲起雙腿。幾乎同時的,她抱著頭、使勁咬牙。接著, 她抬起肩胛最外側的兩只觸手,把自己的耳朵給摀住。這一段,她不想聽。 這些不堪回首的事,絲通常不會主動回憶;除非,是在明的面前。 而泠覺得,有必要再講多一些:「當時,蜜是有些沮喪,但就我看來,她是 憶起自己和愛人初次相遇時的情形,因而感到有些複雜;對於絲的想法,她不至 於感到火大,甚至也不怎么意外。很顯然的,她能理解絲接下來的行動。」 聽到這里,絲稍微松一口氣。她放下觸手,重新站直。 在過約五秒后,絲一邊點頭,一邊說:「無論是必要還是非必要的部分,全 在蜜的意料之內。她真不愧是我們的──」 「泥就不一樣了。」泠說,把頭抬高。過去,他很少這樣打斷別人的話。抬 高左邊眉毛的絲,慢慢閉起嘴巴。 泠在輕咳一聲后,繼續說:「當時,泥因為缺乏術能,常常整天都沒有活力。 而在我報告完有關絲最近的言行舉止后,她竟然突破綠囊,施法離去。」 泥睜大雙眼,和他四目相交。挺直上半身的泠,再次開口:「看到自己的妹 妹這么不合作,做姊姊的自然會很生氣;當時,蜜是這么想的,而我也不怎么緊 張;我們沒料到的是,泥竟然會選擇把不滿給全發泄在明的身上──」 「啊──!」泥先是大聲尖叫,再兩手抱頭;很類似絲的反應,但程度上更 為夸張。 覺得呼吸困難的泥,重重跪下;這些話若是出自明之口,泥可能會使勁磕頭; 若明的語氣中帶有的譴責之意,泥可能還會撞墻;就算明已經原諒她,她也 無法輕易原諒自己;明可不想看到她自殘,其他人也不樂見。 然而,泥的腦中,早就充滿自己全身淤青──甚至多處流血──的畫面;他 認為,即使做到這種地步,自己的罪孽也無法贖去多少 「我、我──」閉緊雙眼的泥,嘴唇有些顫抖,「我這個做姊姊的,差點就 害自己的meimei和明斷絕關系。說到底,真正讓明感到不愉快的,不是蜜的那些充 滿失敗主義的發言,而是我的那些暴──」 「不、不、不!」絲摟住泥的腰,說:「姊姊,是我的錯,我不應該──」 「不,絲,你一直都沒錯!」泥說,使勁抓自己的觸手頭發,「你不過是想 要延長兩人世界的時間,這再正常也不過了;蜜也說過:我們之中的任何人在 被初次喂養后,難免都會興起這種念頭。其實,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顯示,你 會帶著明離我們遠去。是我太急了,而在侵犯明的當下,除了興奮之外,還有丑 陋的妒意!」 絲很快搖頭,說:「都是因為能量不夠的緣故,才會讓姊姊容易情緒失──」 「我是個不配得到愛的女人,內心是如此的卑鄙又丑陋,我不該被生下來!」 泥一邊大喊,一邊全力搖晃身體;差一點,她就要把絲給甩飛出去。 泠可不喜歡折磨她們,只是覺得,她們在懷疑蜜的同時,最好也能再次檢討 自己;這樣,除了較合乎禮數外,更能讓思考的內容趨於完整;稍微提一下,應 該不會太過分;原本,他是這么覺得的;沒想到會她們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這下,可真讓他感到有些罪惡。 這個時候,泠曉得,自己可不能從這個討論題目中缺席,「我則是太過畏縮 了。」他說,低下頭,「你們和蜜都曾提醒過我,要更主動親近明。」 過約十秒后,泥才停下動作。把絲抱在懷里的她,逐漸冷靜下來。 又過了不只一分鐘,泥才使勁眨幾下眼睛,呼一口氣。泠彎下腰,對她們表 示歉意。 泥在吸過鼻子后,邊點頭邊說:「你本來就該更主動些。」 「明很喜歡你啊!」絲說,臉頰緊貼泥的左rufang,「她也對你說過我愛你 吧?」 剎那間,泠眼中的光芒擴大至極限;像是在太陽之下,高舉兩顆透亮的美玉。 接著,他以極慢的速度,呼出兩道溫熱的氣息;充滿礦石香氣,還帶有那么一點 類似竹炭燃燒的氣味。失去大半甲殼的他,臉頰和頸子等處皆泛紅。 過去,泠即使喝下大量的烈酒,也不見得會有這種反應。倒是先前,他全身 都被明的乳汁染白──還因為得忍著不射精而雙膝跪地──時,也是這么開心。 只是,在明的面前,泠的表現往往不像絲或泥那般直接。之中的理由,可不 僅只是因為害羞而已 有不只五秒,泠因為沉浸在前幾周的回憶里而沒法說話。眼中光芒縮小兩圈 的他,在回過神后,深吸一口氣。接著,他坦承:「然而,次聽到明這么說, 我先是覺得沒有現實感;一直要到最近,我才發現,其實,當時我就根本沒有準 備好。」 「啥?」絲說,抬高兩邊眉毛。 把頭抬高的泠,繼續說:「原本,我一直認為,即使你們成功找到喂養者, 也不見得──會有我那一份。」 泥輕咬雙唇,已曉得他要表達些什么。過約五秒后,泠低下頭,再次開口: 「即使是在你們傳來好消息的時候,我仍認為,自己的命運只會更糟,而不會更 好。因為──我的長相,搞不好會讓明不敢成為喂養者;當然,當時的她,心意 已決,還是在看到我之前就如此;這很好,也多虧了你們;打從一開始,我在得 知蜜要訓練你們去和人類接觸時,就舉雙手贊成。 「然而,明若是在看到我后,就立刻大聲尖叫,并要我滾遠一點──你們也 曉得──,我是絕對會照做的。」 明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絲想,咬著牙;這時,應該賞泠一拳才是;在面對 如此無理的指控時,就要使用帶有暴力色彩的吐槽;然而,絲不僅沒出手,嘴巴 也閉得緊緊的。剛吞下一點口水的泥,也是差不多的反應。畢竟,這些悲觀的想 法,也不是完全沒在她們的腦中出現過。 吐出一大口氣的泠,繼續說:「找到喂養者,可能意味著,我將更早退場; 雖然遠離綠囊,必然會讓我的壽命減短,可為了你們的幸福,我很愿意從rou室中 消失;如果我的存在,會減少喂養者的喂養你們意愿,那我就該離開。雖然無奈, 但這一直都是理所當然的;對方可是唯一能拯救觸手生物的存在,當然有權決定 自己的后宮成員。 「起初,看似我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到這種結局,但很顯然的,要 說到最有可能被喂養者嫌棄的,就只有我而已。到那時候,我要是還堅持不走, 就是極為任性、自私又不負責任的表現。我的生存意義,就該只是在喂養者出現 之前,努力守護你們。」 有好長一段時間,泠都這么認為;即便是在從絲那兒知道明的存在,又很快 的就回應召喚,明面對面時,那些自己被即將放逐,與不知死在哪處的畫面,仍 在他的腦中不斷閃過。 基本上,只要是在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外,就沒有留下的必要;無論那名觸手 生物最初擔任的是何種職位,又或者還有何種潛力,在喂養者的喜好面前,都不 是那么重要。 太恐怖了,絲想,面色蒼白;盡管希望已近在眼前,又綻放萬丈光芒,他仍 覺得自己只配待在陰影中。 和其他人相比,泠的長相有如石像怪;當初,泥也覺得,要說他沒有希望, 已算是客氣了;他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理解到這幾點。所以,在遇上明之前,他 的一舉一動,都散發出不少絕望感;但很顯然的,他沒有被壓垮,更沒有因此而 放任自己去過著頹廢的生活。 比其他觸手生物,泠看待未來的角度,顯然更偏離一般人;然而,盡管受到 不少打擊,他卻沒有停下腳步,還愿意繼續守護同伴;即便位於自己前方的,是 極大的不幸,但只要看見同伴得到幸福,也就沒太多遺憾了;這種心態,與其用 「圣人」或「哲學家」來形容,不如說,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先是對抗逆境, 而后是至生死於度外;如此積極付出,卻不求多少報償;絲想,要說到這類人物 的最高標準,差不多就是像泠這樣了吧?擁有如此優秀心理素質的人,之所以在 人類之中也比較少,也正是因為他們在繁衍后待和維持自身存在上都不具備優勢; 為了讓自己能待在贏者圈之中,一般人會盡量減少這類傾向。 現在,也只有最離譜的上司,才會要求下屬犧牲這么多;然而,泥認為,泠 的層次還更高;考量到他──那連凡諾也掌握不了──的天性,以及后來的自我 選擇。 蜜也沒有刻意把泠培養成這樣,絲想,如此渾然天成,似乎只能用「藝術」 來形容。 遇上明之后,一切都非常理想,甚至遠超越他們最初的期望;雖然生活節奏 不慢,但大致上,每日的風格都沒有這么嚴肅;所以自然而然的,會讓絲和泥開 始以為,這些悲觀的念頭都不曾存在過 能成為喂養者的人,必定非同尋常;也許那人的興趣十分古怪,因而無法融 入社會,甚至前科累累;要和這種人相處,可能非常困難;偏偏,以上前提,又 極有可能是構成喂養者性格的重要關鍵;不是和凡諾一樣,就是比凡諾還糟;在 見到明之前,他們是常進行這類猜想。而早在絲和泥出生之前,蜜就常說:「要 假設最極端的情形,這樣在面對未來時,才不會過於痛苦。」 基本上,每個觸手生物在剛出生時,都像孩童那般天真;要他們維持樂觀的 思考方式,并不十分困難;然而,泠想,環境不允許;所以在多數時,他們必須 學會悲觀思考,特別是在聽過蜜的故事后。 明在對這幾段有足夠的了解之前,就決定要成為喂養者;雖不至於難以想像, 但對過去的他們而言,卻是不敢期待的。 其實,他們現身在一般人面前的經驗還不算少,無論是在上個世紀初,還是 在上個世紀末;對方若只是逃跑,已算是夠客氣了。在不少時后,他們極有可能 遭受到攻擊。 泠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多數人類都不能接受我們,而蜜也說過:這可 不表示他們惡劣或自私;因為打從一開始,我們的存在就不自然,也無必要性。 「雖然基本上,我們的內在與人類相近,但偏離人形、極為長壽,和擅長使 用法術等特點,真的很容易讓對方感到噁心;這除了是心理上的不愉快,也是生 理上的。 「而像這樣麻煩的生物,竟然不只一個,這點尤其令人難以忍受。人類的本 能,就是除去像我們這樣的存在,好確保他們在不久以后的將來,還能在世上繼 續繁衍;聽來非常過分,可對於擁有悠久歷史,又已創造出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 來說,這種潔癖卻是必要的;所以,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我們所帶來的就只有 威脅,而沒其他可能;想當初,絲不也正是因為考量到這些,才會不想在那么短 的時間內,就讓明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嗎?」 絲點一下頭,在這同時,她覺得喉嚨乾澀;明愿意喂養蜜,既然如此,明接 受泠,也是早晚的事;然而,泠卻不這么認為;當絲和泥開心描繪以后和明一起 生活的情景時,他已經為分別的那一刻做好心理準備。 絲看著泥,小聲的問:「這種事,蜜知道嗎?」 「蜜應該早就知道了。」泥說,沒刻意降低音量;現在的重點是有話直說, 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講悄悄話;而距離這么近,泠除非用法術阻絕自己的聽力,否 則他一定聽得到;絲很容易因擅自解讀氣氛而做出多余的事,泥想,眉頭輕皺。 明的態度,早就讓泠擔心的問題都不成問題。也正是因為如此,蜜才有 時間處理自己的煩惱 雖然,泠只和蜜差半歲,但在絲和泥的心中,他比較像個大男孩;在這類刻 板印象中,他應該是靦腆、思想單純,有活力,但又非常內向;明也是這么認為, 而沒想到,他的煩惱還不見得比蜜少。 泥還記得,蜜和明初次見面時,只是把盡量把實情全說出來;而真要說到悲 觀,蜜可能還沒他這么夸張。 大致上,在被明喂養過后,每位觸手生物臉上的陰影已都不會再像過去那般 沉重;即便如此,泠在把這些想法說出來的瞬間,rou室里也出現一股低壓,足以 立刻讓絲和泥感到胸悶、頭痛;這種血液逆流的感覺,會給毛孔和骨髓都帶來沖 擊。 原本,絲和泥都想大喊「泠好陰沉」,而在經過仔細考慮之后,她們還是決 定說:「泠,你太可憐了!」 三人抱在一起,看似準備大哭一場;閉緊雙眼的絲和泥,次要觸手全數下垂; 姊妹倆除了眉頭緊皺外,呼吸也都變得非常急促。 而即便過了兩分鐘,三人都沒有發出任何哽咽聲;畢竟,那些慘況都只存在 於想像中,即便再怎么合理,也從未成真過;憶起明這陣子的善行,他們笑都來 不及了。 接著,絲和泥開始拍打泠的背和肩膀等處;這既是安慰、鼓勵,也是在勸他 ──「要更陽光一些。」絲說,眉頭舒展開來,「要多笑笑,這樣明才會更喜歡 你。」 「明已經夠喜歡他了。」泥說,抬高兩邊眉毛,「但你要是太過畏縮,會對 明的心靈造成負擔。」 泠慢慢點頭,說:「不僅失禮,也無法好好享受;那樣,實在太浪費了。」 「你說得沒錯。」絲說,使勁點頭。 泥稍微動一下兩邊眉毛,既是在表示同意,也稍微取笑一下泠的自卑感;這 種做法乍聽之下有些過分,卻有助於他更快擺脫過去的陰影。 泥舉起腰上的大半觸手,說:「絲,過去的苦日子已經結束了。你和我,以 后都要盡可能笑著面對每一天喔。」 「當然。」絲說,也舉起背后的所有觸手,「不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蜜 和泠。當然,也要再感謝明,是她照亮了我們的未來!」 在遇上明之后,她們早想試著說說這些令人感到難為情的話,只是一直到現 在才有機會。 過不到幾秒,三人都笑了。即便是在停止擁抱之后,她們的心跳也還是相當 快。 現在的氣氛非常和樂,但泠認為,還有一個重點,必須接著提到:「我發現, 在談到這類問題時,露常常會被漏掉呢。」 「她啊──」絲閉起右眼,說:「哼、嗯、嗯──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講的。」 泥聳一下肩,開口:「我們就先這么說吧:露的情況比較特別」 「先前,」絲說,瞇起眼睛,「露因為健康問題,而導致神智不清,所以呢, 她和明的那幾句交談,我們也不能多認真看待;雖然,她現在佔據明的zigong,但 實際上,要說到和明交流,她還沒一個正式開始呢。」 「除去待在zigong里的時間,」泥說,低下頭,「露和明的相處時間實在不算 長,所以,我認為即便沒提到露,也──」 「既然如此──」泠說,眼中的光芒縮小一圈,「你們還在明的面前,說露 的壞話。」 終究,泥想,這一段的是不會被輕易遺忘的。只是,對她們吐槽的,居然不 是蜜,而是泠;這一點,她們怎樣也沒料到。 絲瞇起眼睛,說:「你先前不是也對露很沒信心?」 「但我也沒跟明那樣描述她。」泠說,認為這事早該有人提了。 絲睜大雙眼,嘴唇微微顫抖。把雙手曲至胸前的她,有些結巴的說:「那、 那一陣子,我們都想和明多聊聊嘛!」 「就算是這樣,我們好像也不該選擇這種話題。」泥說,舔濕雙唇,「何況 ──露的那一咬雖然粗魯,卻也讓我們一連好幾天都有鮮美的乳汁可喝。」 這算是露最大的貢獻,雖不至於把以前的惡劣行徑都給一筆勾消,但確實是 讓絲和泥會多感念她的一大原因。 而再次提到明的乳汁,絲和泥都閉上雙眼;幾乎同時,兩人的嘴巴和鼻孔都 開到極限;先是抬高下巴,再一起發出「啊──」、「哈──」等喘息;音量不 小,可見有多陶醉。 有些過份直接,泥想,卻還是來不及阻止自己。即使是表現得最為文雅的泠, 也忍不住呼出大量的氣息;足以卷走大量的落葉,或是把一整排的生日蠟燭都給 吹倒。 先是討論一些嚴肅的問題,然后又談到明的乳汁;像這樣的轉折方式,已不 知道是第幾次了;如此自然而然,好像真的無法避免一般;而和前幾次一樣,他 們不僅體溫上升,臉頰和胸口等處還微微泛紅。 過了快半分鐘后,泥終於回過神來;輕咳一聲的她,皺著眉頭,使勁捏一下 自己的左臉頰。她半睜著眼,忍不住說:「真像是一群酒鬼。」 泠也承認,這實在不太像是喝乳汁或品嚐乳制品該有的反應;絲想到的形容 更難聽,卻可能是最貼切的。畢竟,他們對明的愛,早就到了狂熱的境界。 絲打了一個大嗝,問:「明的奶,蜜不是也很喜歡嗎?」 「是啊。」泠點一下頭,說:「和我們一樣,蜜就算只是稍微回味,也能夠 陶醉個半天呢。」 泥兩手扣在一起,笑著說:「所以啊,最近蜜在睡著后,還常卷動舌頭呢。」 如果蜜真的睡著了,泠想,那她夢到的,可能不會只有喝奶而已;除憶起悲 傷的往事外,她也很常夢到明;通常,那會比她夢到貝林達要來得一覺好眠。 絲兩手握得緊緊的,說:「明的魅力難以估量,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 突然,她看著泥,問:「姊姊,你覺得乳汁應該怎么歸類?」 這些「相關產物」算是明的內在還是外在?這個問題,泥也不是沒想過;既 然內在指的是個性,那乳汁自然算外在吧?而在思考了將近兩秒后,她乾脆吐槽: 「你真的要計較這種事嗎?」 泠吞下一大口口水,說:「明應該不那么喜歡聽到你們討論這些內容。」 「沒錯。」絲點一下頭,說:「特別是我們對她尿液的評價也很高。」 低下頭的三人,先沉默至少三秒。接著,他們又笑了。 最近,蜜的確心事重重。而這可不表示,她的自自制力會低於其他人。 蜜當然也渴望和明約會,泥想,果然還是要到外面走走,才比較有感覺。而 與蜜密集接觸的明,在某些時候,可能比他們還要更了解蜜。 至於明和蜜為何一醒來就出門,這個問題也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夠獲得解答; 通常,絲回憶,只要是和明在一起,決定行程都不怎么花時間;明和蜜可能只講 不到五句話就討論出結果,又或者,她們是打算邊走邊想。 不需要太擔心,泥再次提醒自己,最近也只傳來好消息,不應該被太多悲觀 的念頭給影響情緒;嘴角只要稍微上揚,心中所有的陰影都會消失無蹤;不只有 泥,還包括絲和泠;也只有沐浴在明的光芒下,他們才能夠如此快活。 此時,明和蜜正在空中飛翔;遠看就像是一朵銀灰色的云,軌跡平順、流暢。 被幻象籠罩的她們,即便是在鳥類眼中,也幾乎是完全透明的。 兩人的目標,是十公里外的一處森林公園。 已離家超過十分鐘了,蜜想,之所以不用漩渦縮短距離,純粹只是為了好玩。 在離家之前,她先化為觸手衣,包住明的身體;現在,明的頸子以下幾乎全 被覆蓋,只在腰側等處開縫。 此外,雖然明沒有提出任何相關要求,蜜還是稍微調整了一下觸手衣的形狀; 現在,明看起來不那么像是雪人,而比較像是和蜜穿同一件大衣;伸長脖子的蜜, 下巴緊貼明的后腦杓;看來非常溫暖,很像是在冬天取暖的一對情侶。 而事實上,在明的心中,多少也有點把自己當成暴露狂的傾向;隨時都能裸 露全身,即便周圍都是人;光是想想,也能讓她產生不少快感。 在這同時,蜜也覺得,自己很像是把公主拐走的怪獸;任誰看到了,都會有 這樣的感想吧? 特別是現在,蜜又多了一對翅膀。而她無論是採用何種型態,都和鳥類有一 段距離。 除檢討這些瑣碎的細節外,蜜也因為回憶剛才和明一起洗澡時的事,而讓自 己的心跳加快、體溫上升, 和以往一樣,明在起床之后,堅持要先進行非常簡單的清潔;不需要花太多 時間,而在屁股以外的部分,多半也只用到清水。 早已轉換為狼人型態的蜜,負責幫明擦拭身體。 明的睡眠時間和前幾天差不多,卻還是昏昏沉沉。起初,她們都以為,是露 又長大一些的緣故;但仔細想想,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她們在夢中使用的法術; 雖然睡著了,卻維持意識清醒;同時,兩人的夢境不僅連在一起,還有許多複雜 的變化。 以上經歷,對蜜的影響不大。而明是人類,年紀又很輕。雖然,蜜想,明很 不普通;除個性之外,長時間和觸手生物在一起,已使得明的生理結構和尋常人 有差。 但終究,明和凡諾或老石那樣的召喚術士不同;除了消化大量資訊,還得進 行許多極為複雜的思考;在睡著時如此,也難怪,她一早醒來時的回神速度會慢 些。 有迅速恢復精神的法術,蜜卻只對自己施展;原因非常單純,即她希望明的 生活節奏能盡量保持自然。不然,明和凡諾的差異將大幅度降低;而要減少那些 法術對身體帶來的危害,就得從更積極的改造身體開始做起;那些都不是好的開 始,蜜想,要全力避免。 此外,明現在懶洋洋的模樣,也非常性感;毫不意外的,伸長舌頭的蜜,除 對明的全身上下多舔了好幾口之外,還想做些更過分的事。 而在過了快三分鐘后,蜜還是閉緊雙眼,把腦中的多數色情念頭都給拋開; 胸中的火熱sao或許難以止息,但只要維持在一定的高度之下,她的主要觸手就不 會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