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印天使(第二部)(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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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房東 字?jǐn)?shù):7613 *** *** *** 6 「感謝你,明。」蜜說,伸長脖子;在咬過明的罩袍后,她開始努力磨蹭明 的下巴、頸子和胸口。 「明、明、明,謝謝、謝謝、謝謝。」閉緊雙眼的蜜,把這些話重複不止十 次。而在這之前,她心中感謝明的次數(shù)可能早已破千。 每次,蜜的吐息都會在接觸到皮膚和布料時中斷;不只是鼻子,從耳朵到頸 子都會暫時移位。只要她沒有覺得不舒服,明就不會太擔(dān)心。 不需要減少呼吸力道,蜜想,即便情緒不能壓抑,至少也該改變風(fēng)格。先前, 她是因為擔(dān)憂,才表現(xiàn)得那么激動;而又一次,明的慈愛、友善與母性光輝,, 把累積在她胸腹內(nèi)的陰寒給徹底驅(qū)散;在幾次搖晃腦袋之后,她不僅僅是口鼻和 頭頂,連腳掌到尾巴都發(fā)燙。 使勁磨蹭,主動要求抱抱,甚至拒絕長大,蜜曉得,與自己先前的形象不合。 但事實上,像這樣撒嬌,,才合乎她的本性;先前,她的態(tài)度實在過於嚴(yán)肅,連 喂養(yǎng)者都覺得難以親近。 就算身為領(lǐng)袖,身負(fù)重任,但一直把氣氛變得冰冷,可不是蜜想要的。而在 一直嘗試減少距離同時,她也擔(dān)心明會感到不耐煩。 這一陣子,蜜光是在醒著時,就已經(jīng)常給明帶來困擾。如今,兩人都身在夢 中,明卻還是不得安寧;蜜覺得她已經(jīng)忍受了很長一段時間,已到隨時大聲抗議 也不奇怪的地步。 極為緊張的蜜,靠咬牙來止住腰臀傳來的一陣顫抖。下一秒,她抬起頭,發(fā) 現(xiàn)明不但沒有皺眉頭,還嘴角微微上揚。在被她的下巴碰到乳腺和rutou時,明會 笑出來。而明低下頭時,還會刻意用嘴唇和鼻子去碰觸她的鬍鬚. 原來,蜜想,明沒有覺得不耐煩。 現(xiàn)在,蜜的肌rou和骨骼都沒有現(xiàn)實中那么發(fā)達(dá)。即便她的動作再大,也不會 給明的身體帶來什么負(fù)擔(dān)。 從剛才到現(xiàn)在,明都像是在跟小狗嬉戲;這種情況,蜜由於沒什么把握,而 只敢偷偷期待期待。 很顯然的,明不僅想法與她非常契合,還因為沒有太多顧慮,而比她要更早 進(jìn)入狀況。 覺得非常好玩的明,主動搔弄蜜的腰側(cè)和肚子。 在接下來的兩分鐘內(nèi),明把雙手偷偷往中間靠,稍微擠壓rufang;除了包覆蜜 的腦袋,也把蜜給稍微抬高。 乳汁難免會溢出,明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而能夠盡情的撒嬌,不用擔(dān)心會傷到對方,這種機會是蜜夢寐以求的。大概 也只有在和明進(jìn)行夢境連接時,才有機會體驗到;而一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太過分, 蜜不僅全身的動作加快,扭動的幅度也提高;從尾巴到下巴,她使勁磨蹭明的身 體; 每一顆rutou都搔到,像是要換掉一層毛似的,在明的懷抱中,迅速變換姿勢; 爪子不尖,體重極輕,無論怎么樣伸展四條腿,都不會傷到對方;這種幼小的身 體,實在是太棒了!而若太得意忘形,還是有可能會把明的rufang給抓傷;就算是 在夢里,也不該這么粗魯;過了快兩分鐘后,蜜還是停下動作;在喘息的過程中, 蜜把腦中溢出的各種想法給簡化為一句話:「能遇上明,真的是太好了。」 微微開口的明,原本想說「我也這么想喔」。而在考慮幾秒后,她選擇閉緊 嘴巴;暫時用沉默來表示理解,這樣的效果應(yīng)該比言語要來得強烈。 已漸漸冷靜下來的蜜,尾巴先是慢慢的從左晃到右,再很快的從右晃到左; 一但開始迅速搖晃,連明的大腿內(nèi)側(cè)都拍出聲響。 「好可愛。」明說,眼尾給嘴角給擠到變形。過約兩秒后,她再次開口── 不僅咬字連續(xù)顫抖,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蜜,你真的、真的、真的好可愛!」 說完后,她親一下蜜的嘴巴,極為軟嫩,毛非常密集,幾根鬍鬚好像快和明的頭 發(fā)一樣細(xì)。明有點想要伸舌頭,可蜜現(xiàn)在的外型是幼犬;就算身處於夢境之中, 對剛出生沒多久的對象這樣做,感覺還是太下流了些。 而舌尖發(fā)燙的明,就是覺得還不夠;無論良知怎么提醒,都無法把她胸中的 渴望消除過半。不要多久,她乾脆嘴唇嘟得更高一些;「嘶啾」、「吱啾」、 「嚕啾」等聲音響連續(xù)響起,她一連親了七下;都很輕、不深入,但度極快,聲 音也非常大。 沒辦法,明想,蜜真的是太可愛了。看到蜜不時閉上雙眼,興奮到極點的明, 又一連親了好幾下;先是左臉頰,然后是右臉頰。 稍微睜開雙眼的蜜,耳朵和尾巴一直搖晃;雖然在往旁邊轉(zhuǎn)時,有點像是被 當(dāng)成布偶那般,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她看起來都非常愉快。 面對明的熱情,蜜可沒那么容易感到厭煩;雖然非常rou麻,又帶有不少嘻鬧 成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夠成為一連串回憶上的糖霜。可能有超過半年時間, 蜜都會在睡前複習(xí)這一段。 明在稍微恢復(fù)理智后,輕咳一下。重新抬高耳朵的蜜,延續(xù)先前的段落: 「過不到兩天,書陸陸續(xù)續(xù)的送來,幸好這陣子都沒有下雨,我想,卻也開始覺 得,情況沒有這么單純。 「只有幾本書有煙燻味,明顯就是從火災(zāi)現(xiàn)場搶救出來的。有不只一分鐘, 我以為另外幾疊書都是新買來的。直到翻開的那一瞬間,我才確定,都是原來的 書;上頭有我留下來的痕跡──鼻子輕點,腳掌按壓,乃至口水流在上面等等。 ○「這本書──我指著一本園藝入門,說:是凡諾在我出生前,就買 來的二手貨。在前一棟房子里,它一直都被放在樓梯附近的書架上;原持有者在 里頭留下的筆記,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凡諾倒是沒在上頭留下任何痕跡,這又是一個古怪之處。而他要是看一遍 就能全部記得,當(dāng)然就不會再拿來翻,不會想在上頭做筆記。我立刻把這段的分 析和泠說。他也覺得凡諾能做得到這種事。 「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在一個擺滿稻草的木箱里,有我和泠不久前從外頭 取得的蜂蜜和衣服。 「釦子竟然都──泠還沒說完,就吞下一大口口水;那罐蜂蜜也一樣, 完好如初。不僅是他,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東西沒在當(dāng)天被炸得稀爛,也應(yīng)該早被燒個精光才是。很顯然的,凡 諾施法保護(hù)圖書室。那種法術(shù)的外型應(yīng)該很類似水幕或油膜。我猜,沒發(fā)揮 想像力。」 這沒什么關(guān)系,明想,畢竟十九世紀(jì)中期的幻想作品,視覺效果都沒有像現(xiàn) 在的電影或游戲般壯觀。 蜜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有那種法術(shù)保護(hù),別說是大火或落下的磚瓦,想必 連包覆金屬的原木沖撞,與子彈的連續(xù)射擊也無法徹底穿透;雖然我這么認(rèn)為, 但從部分書籍帶有煙燻味看來,當(dāng)天的破壞還是稍微突破極限,而煙子就從失效 的那一部分竄進(jìn)去。 「起先,我認(rèn)為這是凡諾有心保護(hù)我們的最好證明。然而在我開始感到高興 之前,腦中就先浮出一個疑問:為何他沒讓整棟房子都受這個法術(shù)保護(hù)?若范圍 就只能那么大,那他為何沒跟我們講?是他忘記了,或者他只看中那些書? 「我一定要問個清楚,就挑在凡諾把露做出來之后。我說,皺著眉頭。 而過不到幾秒,我又喃喃自語:仔細(xì)回想,那個防護(hù)法術(shù)至少得在房子起火時 就啟動,可我卻沒有感受到任何術(shù)素的波動呢。吐一下舌頭的我,把頭往左轉(zhuǎn)。 泠在面對我的視線時,只是聳一下肩,表示自己對此一點概念也沒有。 接著,我們一起低頭沉思。過不到一分鐘,我也老實承認(rèn),自己對召喚術(shù)根 本不熟;就算我的嗅覺優(yōu)於尋常人類,在街上又能透過鬍鬚察覺幾個路人的最新 動態(tài),可當(dāng)法術(shù)啟動──即便規(guī)模很大──,或這些法術(shù)早已開始運作時,我都 感受不到。 「我們那時若沒正好望向窗外,而只是站在窗邊的話,大概早就已經(jīng)被轟成 rou醬;這是不爭的事實,我想,還有其他可能性嗎?噢──泠也許會活下來,他 身上的甲殼雖然不比門上的飾厚,但應(yīng)該很能承受沖擊和高熱;在思考一陣后, 我忍不住開口:如果隔著一道墻,你的正面應(yīng)該只會被黑袍男子烤到三分熟, 那樣是有些痛苦,但不見得活不下去;對你來說,這大概只能稱之為輕傷。 「語氣和表情皆冷靜的我,純粹就只是想秀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我還故意 抬高左前腿,以為這種模仿學(xué)校老師的姿勢,能替整件事帶來一點幽默的感覺─ ─」 「你嚇到泠了吧?」明問,抬一下右邊眉毛。 「唉──」蜜縮著身體,再次開口:「看到他曲起四肢,快鉆倒沙發(fā)縫里, 我便馬上說:抱歉,是我的錯。接著,我開始反覆說些你和我不是沒事嗎? 等話。 「過了快十分鐘,他還是趴在沙發(fā)上,好像就想這樣過一整天。手腳不停發(fā) 抖的他,雖然沒有用毯子蓋住眼睛,卻已讓我有些失去耐性。又過了快一分鐘后, 我乾脆說:那傢伙不會再出現(xiàn)的啦! 「我的聲音不僅缺少自信,聽起來還有點滑稽;要在眨眼間扯一個大謊,還 是針對已經(jīng)給自己和對方帶來許多刺激的事件,這需要一些才能。 「那時,我有被泠狠很吐槽的心理準(zhǔn)備。然而,才過不到三秒,他眼中的光 彩就增加數(shù)倍。」 畢竟是小孩嘛,明想,真容易受騙。 蜜把頭壓得更低,繼續(xù)說:「我為了改善現(xiàn)況,乾脆繼續(xù)把謊話給拉長: 先前啊,我聽凡諾說,那個一身黑的傢伙會被不少召喚術(shù)士處理掉;雖然執(zhí)行 任務(wù)的召喚術(shù)士都沒有凡諾強,但集結(jié)至少二十個人,要消滅一個垂死的目標(biāo)與 幾個三流的護(hù)衛(wèi),還是綽綽有余的啦! 「無論我講的話再沒有根據(jù)──或根本就是在扯謊──,泠都很快就相信。 不只是因為我比他要早出生,也是因為我接觸凡諾的經(jīng)驗較多──」 「他除了相信你之外,應(yīng)該還非常崇拜你吧?」明呼一口氣,說:「特別是 在親眼見到你替他拒絕凡諾的命令后。」 蜜雖然笑出聲,嘴巴卻在不知不覺中閉得更緊;好像一下韓著數(shù)顆酸梅似的, 她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說:「我承認(rèn),瞎掰一堆故事是挺有趣的,但看到他真的 因為那些謊言而鼓起勇氣,還是讓我產(chǎn)生不少罪惡感。雖然就那階段來說,是必 要的。 「我站在泠的身后,再次掃視一遍箱子里的東西:書籍、衣服,以及蜂蜜。 又一次的,我感到很奇怪;凡諾明明比較常待在研究室里,可那些常圍繞在他周 圍藥材和書籍,卻完全沒有法術(shù)保護(hù)。這表示他最重視圖書室內(nèi)的資產(chǎn),而選擇 把術(shù)能都集中在那里,或純粹只是他對於研究室的防護(hù)疏忽大意? 「不,我還記得,他早就算到會遇襲。若他沒有說謊,更有可能的情況是, 他把一堆垃圾都給放在研究室里。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蠢──」 「但這個怪人是有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明說,動一動眉毛,「就算沒有故 意放些垃圾好了,他之所以沒有去收拾和防范研究室里的物品,也可能只是為了 證明自己能夠承受這些損失。 「這搞不好就是正確答案。」蜜說,慢慢眨一下眼睛。有將近五秒,她忙著 令心跳和呼吸回穩(wěn)。 相較於其他段落,剛才的回憶還算簡單;但很顯然的,只要提到凡諾,蜜就 容易失去冷靜;而明明是在講自己的過往,卻有不少細(xì)節(jié)都是靠臨時拼湊甚至揣 測而來;大部分也都和凡諾有關(guān),明想,可見他們倆的交流真是非常有限。 都過了快兩個世紀(jì),蜜卻仍能在情緒激動的同時,還如此準(zhǔn)確并迅速的回憶。 她覺得,自已的表現(xiàn)算是很不錯;而明不只迅速消化她提供的訊息,還有能耐替 她把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話,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dá)出來,這點也令她感到非常驚奇, 喂養(yǎng)者的才能,蜜想,繼續(xù)說:「凡諾在和老石談話時,常指著自己的腦袋, 不是強調(diào)重要的資訊都在這里!就是說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老石不 會嚴(yán)重低估凡諾的實力,但在面對許多問題時,老石的分析通常稍微保留一點, 這通常都會讓凡諾忍不住打斷。老石幾乎無法預(yù)料,也難以避免。每次進(jìn)到屋內(nèi), 他都盡可能無視凡諾的胡鬧行徑。有時,后者還真像是只撲向rou塊的野狗,一旦 碰觸到目標(biāo),總要狠很撕咬一陣后才愿意放開。無怪乎,老石在和他說話時,常 是一副疲累樣──也許還使勁揮著雙手──,好,對,你當(dāng)然是最聰明的。 他在這么說之后,偶而還會再補上一句:那些離開地球的老家伙,沒一個比得 上你! 「他話中的諷刺意味──」明皺一下眉頭,問:「凡諾是聽不出來,還是暫 時選擇忽略?」 「不全是,」蜜說,豎起耳朵,「早些時候,他會開凡諾玩笑,有時還會故 意選在凡諾最自我陶醉時打一個大哈欠;一但成功讓凡諾不爽到咬牙切齒,他就 會忍不住大笑,讓我和泠也不得不努力憋笑。而在我們住進(jìn)新家之后,他奉承凡 諾的次數(shù)就變得比較多。 「這個看來比較像一般人的胖召喚術(shù)士,顯然有求於凡諾;雖然我和泠當(dāng)時 還不曉得究竟是些什么樣的內(nèi)容,卻也都看得出,他在凡諾面前常感到不怎么耐 煩,卻還是不得不一直壓抑情緒。 「而凡諾一但確定自己握有老石想要的東西,便更積極的折磨對方?」明問, 又抬高兩邊眉毛。 「沒錯。」蜜點一下頭,說:「所以即便老石講話不再帶刺,他也堅持要用 自己最擅長的那一套來sao擾老石。曉得后者在離開時會一臉不爽,前者在研究室 里的腳步在半天內(nèi)就會變得極為輕盈。」 原來對凡諾來說,這樣就能算是扯平了。明說,皺一下眉頭;就只是兩個老 傢伙的微小紛爭,似乎和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老石是在追求些什么?聽來雖很神秘,但真相可能無聊到了極點,像是希望 凡諾借他幾本珍貴的古書、傳授他什么法術(shù),或幫忙做些什么複雜的計算;明是 有些在意,卻不急著問出真相。而凡諾的態(tài)度,也喚起她的一些回憶:有一些學(xué) 生,即使拚了命讀書,卻老考不進(jìn)班上前五名。在他們之中,有不少都非常難以 相處;這種情形在小學(xué)階段倒還好,若是持續(xù)到國三,他們還好像真的會跟那些 膽敢瞧不起他們腦袋的人拚上性命。 考最后幾名的學(xué)生則多半都不在乎這類評價,還有閑情逸致拿自己的低分來 引起別人注意;明想,凡諾搞不好就是過著前一種童年;他在改造自己之前,極 可能是個很容易自卑的人。 而明不提問,只是聽蜜繼續(xù)說:「到了第二天晚上,該有的東西都有了。散 落一地的書,由黑泥負(fù)責(zé)整理,我和泠根本就不需要出手。最后一個木箱送來時, 我連看都懶得看,而只交由泠去確認(rèn)。 「里頭裝有幾本零散的書籍,大部分都是食譜。他說,還聞了聞其中一 本書的封面,沒有煙燻味。都是我們再熟悉也不過的東西,不會比沙發(fā)和毯子要 來得新奇。 「直到重新?lián)碛醒矍暗囊磺校覀儾耪嬲_始覺得新家夠可愛;我和泠雖然 都這么想,卻沒有開心到哭出來。為什么呢?我想,雖然覺得慶幸,胸中的悸動 卻好像一直都不夠強烈。要過了快十年,我才知道,是因為記憶的累積還不到標(biāo) 準(zhǔn)。」 「這怎么說?」明問,蜜馬上回答:「我們都曉得,一個人在剛出生與受傷 時都有可能會哭泣;這算是最為常見,也最不需要什么人生經(jīng)歷的。但要說到喜 極而泣,那必然是長年累積的經(jīng)歷,在零散、塵封──甚至感到有一段時間還感 到絕望──好一陣子后,又重新串聯(lián)成一直線的結(jié)果;我和泠雖然一出生即擁有 不少知識,卻也都還不到一歲。就算開始對周圍的人事物產(chǎn)生感情,沒有超過一 年以上的累積,日后就算會因重新獲得而導(dǎo)致情緒高昂,也很難達(dá)到讓自己哭泣 的標(biāo)準(zhǔn)。」 有點難懂,明想,但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慢慢吸一口氣的蜜,延續(xù)先前的 段落:「盡管如此,我和泠還是立刻沉浸在喜悅之中;有過那種差點死去的經(jīng)歷, 我們自然是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回顧起這一段,讓蜜的尾巴又翹起來;為模擬自己當(dāng)時的態(tài)度,她張大嘴巴, 輕咬明的左rufang;力道簡直就像是在搔癢,但盡量不擠出乳汁。 在按壓到明的乳腺時,蜜的動作更是小心;舌頭幾乎沒動,連吐息都非常節(jié) 制,而唾液還是從嘴巴兩邊溢出;那顆小小的腦袋,先是朝順時針方向轉(zhuǎn)圈,再 改朝逆時針方向轉(zhuǎn)圈;即便嘴巴是這么的小,卻還是想把rutou以外的部分都塞過 舌根;這么努力的蜜,讓明看了,又陶醉倒差點流出口水。她在放開明的左rufang 時,嘴巴發(fā)出啪的一聲。 在明彈跳的左rufang,和蜜甩落不少唾液的牙齒之間,一股熱氣正慢慢往上飄; 在溫和的光線下,兩人的鼻頭都有些紅。而有不只五秒,兩人的幾下喘息竟然在 半空中形成云朵。 瞇起眼睛的明,把那些狀似棉花的云朵給吹開。蜜完全不吐槽眼前的夢境效 果,繼續(xù)說:「知道凡諾要忙著把露制造出來,我更加高興。」 因為有新同伴了嘛,明想,而泠給蜜帶來的印象又不錯。在他們都尚年幼時, 可以很快就學(xué)會樂觀思考;只要短時間之內(nèi)沒再受到什么打擊,他們就不會覺得 又多一位同伴會是一件多不幸的事。 明很快就把自己得分析說出來,蜜在點一下頭后,開口:「一部分是因為如 此,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凡諾那一陣子只會專注在自己的研究上,這表示我和泠 都不會受他打擾。我得承認(rèn),那時的想法實在很矛盾;明明不久前,我還希望他 多陪陪我們。而在憶起他的古怪態(tài)度和無理要求后,我又希望他離我們越遠(yuǎn)越好。 「在他又把自己關(guān)在研究室里的那段期間,我和泠都過得特別享受。更幸運 的是,我們又被獲準(zhǔn)自由出門,凡諾提醒:泠不能獨自外出,他必須跟在你的 身邊。 「沒問題,我說,猛搖尾巴,泠也很樂意有我陪伴。 「事實上,我也需要泠;除了有個聊天的對象外,還能夠多從外面搬一些東 西回家。 「為了避開經(jīng)常登門拜訪的老石,我們常會直接跳到窗外的雨棚上。一來到 街上,我就對泠說:要好好紓解壓力,就該盡情玩樂! 「我們?nèi)ス涓魇礁鳂拥牡昙遥纯茨切┲閷殹⒎棥⒘阕臁⒕扑患?/br> 使有凡諾施展的幻象保護(hù),我們不會亂動這些商品。不少東西都令我們心動,但 進(jìn)到一家店里,也不一定要消費;在里頭逛個幾圈,待上五到十分鐘,就足以滿 足我們在那個年紀(jì)必然會有的好奇心。」 「我猜,」明抬高兩邊眉毛,問:「你們還是買了不少吃的和玩的吧?」 在先前的段落里,蜜只說「不見得要消費」,而沒說「未購買任何東西回去」。 蜜在愣了快五秒后,說:「沒錯。」接著,她用右前腳拍一下自己的額頭, 「啊──我怎么會忘了,正因為這個緣故,我們的份零用錢很快就用完了。 幸好,凡諾給錢還算大方,而為了避免麻煩,他乾脆把一落一落的錢幣放在一張 位於窗邊的桌子上。 「有關(guān)錢的問題,他只提醒我們:每次只許拿一份,用完才準(zhǔn)拿! 「泠看著那張桌子,說:路人可以從窗外看到這些錢幣,難道他不擔(dān)心小 偷嗎? 「我打了個哈欠,說:雖然凡諾偶而會外出,但別說是有哪個陌生人爬到 屋內(nèi)了,我們連老鼠都沒看到過。接著,我大致描述一下圍繞在這棟房子的幻 象運作方式,并要泠多觀察那些郵差和乞丐等在附近的異樣動作。為了讓他更安 心,我說:相信黑泥應(yīng)該足以擺平那種等級的麻煩,用不著凡諾或我們出馬。 「當(dāng)然,我們?nèi)舭堰@些錢給弄亂,絕對會惹火凡諾。他也確實說過:」就算 只是偏離一粒米的距離,我也能發(fā)現(xiàn)!「這使得我和泠在接近桌子時,都得盡量 小心腳步,避免一下把那些堆得有些高的錢幣給撞倒大半。 此外,凡諾也不準(zhǔn)我們偷偷存起來;又是一個非常奇怪的規(guī)定,而我在得知 的當(dāng)下,開始感到忍無可忍。當(dāng)我決定要向凡諾爭取自己的儲蓄自由時,泠說: 既然已經(jīng)拿到我們想要的了,那再要求,好像就會顯得過分。 「所以,我們不僅沒有挑戰(zhàn)凡諾,也沒多問。再說,他就是個怪人。這傢伙 的古怪之處,就算花超過一百年也觀察不完;這一點,我相信不只是老石,連那 些拒絕帶凡諾離開地球的召喚術(shù)士都曉得。」 無論是誰,明想,要以這樣的傢伙為研究對象,絕對是吃力不討好的。 眉頭緊皺的蜜,沒有停止抱怨:「在一連串的解答之后,可能還會有的 問號接著浮現(xiàn);我才和他相處不到一周,就已多次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此外,探究 那些沒營養(yǎng)的細(xì)節(jié),通常也不會帶來任何好處;沮喪和驚恐倒是先一步襲來,或 許還會受到物質(zhì)與自由方面的限制。 「他就討厭你們問這些瑣碎的問題。」 「所以啦。」蜜說,左邊耳朵晃了一下,「之后,我和泠在面對凡諾時,多 半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