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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伏黑惠很懵,壓根不知道這是什么個意思。 他微微低頭,貼近伏黑惠面前,笑意耐人,你看的,并不是紋身。 伏黑惠不信,想也沒想,就知道這家伙肯定又在誆騙自己。 這么明顯的東西,怎么可能不是紋身? 那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宿儺神秘兮兮道,也不管對方感不感興趣。 伏黑惠輕輕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于是宿儺腳步微頓,想俯身在他耳邊說來著,可惜動作才堪堪到一半,就被伏黑惠打斷了。 停保持這樣的距離就行了。他不動神色地往旁邊側了側,嫌棄的意思很明確。 宿儺只好收回半身,稍微站直了,我又不會親你,你怎么老怕我接近你。 伏黑惠不語,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而且,親親也沒事啊,親親又不會懷孕。 他說得輕描淡寫,尤其是最后兩個字,仿佛并不覺得有什么,就連看人的眼神都是這么波瀾不驚。伏黑惠蹙起眉頭,簡直迷惑了,這人為什么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滿嘴跑火車?真的不覺得害臊嗎? 而且為什么要跟他提懷孕這兩個字?這個話題不應該是放在女孩子身上嗎?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氣,不打算跟他在這方面進行無意義的糾纏,你到底要不要說? 話題轉移,宿儺也沒執(zhí)拗上一個回答,說的。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又用手指挽起了衣袖,將一小截的手臂露出。膚色偏麥,小臂有力,隱隱有青筋暴起。刺青是黑色的,兩圈簡單的線條,仿佛沒有意義,只不過刺在腕骨稍后的位置,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氣。 伏黑惠斂低眉目,細致打量,覺得這刺青像是某種束縛,是要困住一種生性的冶艷。可惜適得其反,不但沒困成,反而變了味,單單看著,只覺又純又欲。 宿儺微微啟唇,接著上一個話茬:我這個不是紋身,是胎記。 原本停留在腕部的目光瞬間沒收,跟隨抬頭的動作,便對上了那對含笑的眉眼。伏黑惠神情不變,甚至語氣肯定道:你騙人。 那我換個說法,我之所以能考年級第一,就是因為它。 我不信你。 它可是神明的印記,別不信啊。 不信,不聽。 宿儺雙手微攤,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伏黑惠對此無動于衷,甚至當作沒看見處理。 細雨濛濛,落起薄霧,將周圍景象擁入模糊。櫻花樹在一團淡白之間,粉如光點,熠熠其美,路面水洼深淺不一,將凋零的花瓣拖起,圈圈漣漪間,都是微風經過的痕跡。 鞋底踏過,引得積水濺起,稍一會兒,幾滴便徹底停在鞋面上。伏黑惠不去在意,只是稍微側臉,向著身旁人問道:那個瓶子多少錢,我賠你。 你陪我?你現在不就在陪我嗎?宿儺故意曲解意思。 伏黑惠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正經點。 好啊。 所以是多少錢? 宿儺這時一個大步,走在他的前面,繼而轉過身子,看著他而腳步倒走著,我不要錢,我不缺錢。 雖然這句話很真實,但也很欠揍。伏黑惠不理會他的凡爾賽行為,只是強忍無語道:那你想要什么? 宿儺摸了摸下頜,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只是腦中的想法似乎很多,以至于這會兒眉頭緊鎖的,很是苦惱。伏黑惠見狀,不禁猜想了很多,于是便默默補上一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還不能違反道德。 即使他不這樣說,宿儺也知道,這樣吧,我要求不高,你請我吃頓飯怎么樣? 什么?伏黑惠沒由來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吃飯啊,你不會連請我吃飯都不愿意吧? 看他一臉認真,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伏黑惠抿了抿唇,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像宿儺這樣的人,怎么會提出這么簡單的要求? 他不言語,宿儺就當他是默認。停住步伐,他轉過身子,又與伏黑惠并肩前行,那你現在可以把我從VX的黑名單放出來了嗎? 伏黑惠其實不想,但是不放的話又說不過去,于是,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回到教室,剛好趕上第三節(jié)上課,不過任課老師不在。 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卻看到了五條悟雙手插著兜走進了教室。 有學生看到,不禁奇怪地咦了一聲:老師,這節(jié)不是思政課嗎? 五條悟微微頷首,是啊,不過我過來就是宣布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 你猜猜~你猜中了的話,我下次就點你起來回答我的加分問題,怎么樣? 老師這個似乎不怎么樣。 五條悟聞言,不禁輕啊了一聲,聲音拖長,仿佛很是可惜,覺得這位學生拒絕了加分這樣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