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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有時差這回事了,現在打電話過去的確是有點兒打擾人家了。 “抱歉抱歉,這事兒以后再聊。”單秋恩忍住笑說,還提醒她,“記得穿我給你買的那套………你懂得哦。” 她不說,蘇知夏還真忘了。 在來馬爾代夫前,她叫了單秋恩一起去逛商場,經過一家內衣店的櫥窗前,單秋恩看到有一套黑色的性感內衣加睡裙,非要送給她。 蘇知夏說她根本不好意思穿,單秋恩卻篤定地說:“你會穿的。” “接下來該做正事兒了吧?”韓祁燃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 蘇知夏想拿開卻沒有他的力氣大,她不甘示弱地反擊,韓祁燃倒吸了口涼氣,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放下狠話,“我會讓你知道后果的。” 激情纏·綿的夜晚過了大半,蘇知夏終于在韓祁燃的懷里沉沉地睡著了。 他微笑著看她,枕在他臂彎上的小姑娘呼吸均勻,睡得很香。 長長的發絲凌亂散落在肩頭和臉蛋上,臉頰泛起紅暈, 韓祁燃輕輕地將她發絲撥開,低頭親了口。 蘇知夏的睫毛微微顫動下,一圈暗淡的烏黑浮在眼皮下,看得讓人很心疼。 此刻,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放松,未施粉黛的臉龐有種不經世事的純然。 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就情不自禁地唇角上揚。 — 翌日清晨醒來,蘇知夏覺得渾身酸痛不已,望向窗外,一縷柔和的光照進來,微塵飄在空氣中,彌漫著童話里的氛圍。 韓祁燃睡得正香,她偷偷下床,進去洗手間里。 還說今天下午出海,她兩條腿站都要站不穩,此刻微微發軟,感覺很沒力氣。 從鏡子里,蘇知夏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一個一個都是那么得鮮艷刺目。 這些印記彰顯出他倆昨夜有多么瘋狂,只要一回想到,她就有種又羞又燥的感覺。 深呼吸,蘇知夏將頭發梳理整齊,隨手扎了個馬尾。 她用涼水撲打下自己的臉龐,擠上洗面奶,身后悄然走進來一抹頎長的身影,不動聲色地環抱住她的腰。 透過鏡子看到她白皙脖子上的吻痕,他饒有興致地勾起唇,頗有成就感地低笑兩聲。 “我醒來沒見到你,還以為昨天晚上是一場夢。” 蘇知夏紅著臉沒說話,誰能想到外邊看起來那么斯斯文文的男生到了床上竟然會如此禽·獸,簡直就是一匹狼。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會那樣以為?” “為什么?” “因為我以前經常做夢夢到我們倆在………”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蘇知夏趕緊打斷,用胳膊肘撞他肚子。 韓祁燃失笑一聲,去到她旁邊洗漱。 兩個人在一起刷牙洗臉,仿佛都多了趣味,韓祁燃看著鏡子里的他們倆,想結婚的沖動忽然很強烈。 “要不然回去后我們倆先去領證吧?” 韓祁燃用胳膊肘碰一下她,詢問。 蘇知夏漱口,嘟嚕不清地說:“我不是說了等我爸回來再說么。” 她潛意識里不愿意提“出獄”這兩個字,想到就會覺得扎心。 “那叔叔出來你就跟我結婚?” “想得美,你要先求婚才可以。” 女生們都憧憬著有一天自己能成為女主角,會有一場專屬于自己的求婚,蘇知夏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場簡單浪漫的儀式,更是被堅定選擇的安心。 人生需要儀式感,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她自然會用心。 “這么說,那是前提條件,求了婚就會答應?” “差不多是這意思。”蘇知夏笑著點點頭,先出去了。 — 下午韓祁燃帶蘇知夏出海,他租了一艘游艇,打算帶她去另一座小島。 他居然還會開游艇,這點挺讓蘇知夏意想不到的。 兩人穿好救生衣,接著上游艇,韓祁燃伸手將蘇知夏拉上去,讓她抱緊他的腰。 “出發了。”他一踩油門,游艇往前飛馳。 蘇知夏嚇得抱緊他的腰,連忙讓他慢一點,她被海風吹得頭發都亂了。 旁邊也有一對情侶,韓祁燃在跟對方較勁兒,不想讓自己的速度落了下風。 他們兩個男人在海上炫起了技,游艇迎著海浪飛馳而起又落下,蘇知夏感覺自己的心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戰,始終提著,一直到他抵達岸邊才緩緩落下,松了口氣。 看到蘇知夏的頭發被風吹得像炸了毛的貓,韓祁燃不厚道地笑了,他替她把頭發捋順,問她刺不刺激。 蘇知夏生氣地拍開他的手,“我要有心臟病,現在已經嗝屁了。” 他失笑,見她快步往前走,連忙追上去,牽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你不是就喜歡刺激項目嗎?坐過山車都不害怕。” “我那是因為知道不會有什么事,但是在海上,如果把我摔下去,我得喝多少海水?” “你抱緊我不就行了?”韓祁燃捏捏她的鼻子,“行了,別生氣了。” 蘇知夏哪有生氣,她拿出手機又開始拍照了。 這次出來旅行,刺激了她的藝術細胞,她迸發出許多靈感,等回去后就設計一套適合在度假時佩戴的珠寶。 兩個人在小島上逛了大半天,直到蘇知夏感覺肚子餓了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