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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飛機后,蘇知夏將眼罩一戴,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晚上還要去看鄧洛的演唱會呢,她可要養好精神才可以。 下飛機后,單秋恩開車來接蘇知夏,兩位好姐妹相約一起吃日料。 韓祁燃很奇怪,竟然沒有說要跟著一起了,大概他也明白女人聚會,男人不能摻和的道理吧。 進到日料店里坐下,單秋恩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當面給蘇知夏賠罪,為自己那天反抗不過韓祁燃,而將她拱手送出去的行為而感到羞愧。 雖然她在手機里已經跟蘇知夏道過幾次歉了,但那都沒誠意。 蘇知夏感覺無所謂,韓祁燃的人品還是靠得住的,他們高中談戀愛那會兒,許多小情侶去開房,他也沒提過,但蘇知夏知道,有些男生為了自己的生理需要,會強迫他女朋友,這點足以說明,韓祁燃很尊重她。 愛情最根本的就是該建立在尊重的前提上。 晚上,單秋恩載著蘇知夏去往鄧洛的演唱會現場,體育館四周的路都已經堵得水泄不通,大概都是為了來看他演唱會的。 兩個人的心里急得不行,后悔沒騎自己車來,蘇知夏降下車窗,努力張望前邊,想看看馬路什么時候才能通開。 “要不然我們把車停在前邊的商場,步行過去吧?” 無奈之下,只能這樣抉擇了。 單秋恩剛要去停車,忽然接了通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她慌亂得不行,趕緊對蘇知夏說:“我公司有點兒事,得趕緊過去一趟,不能陪你去看演唱會了。” 說完,她將兩張票拿起塞進她的手里,戲謔地眨眨眼,“在門口轉賣給別人也行啊!” ? 蘇知夏的頭頂冒出隱形的問號,怎么偏偏這時候有事呢? 單秋恩把蘇知夏原地放下,之后拐彎離開。 蘇知夏看到前方茫茫的車流,感覺很頭大。 一個人去看演唱會,貌似有點兒太索然無味了。 暗暗地嘆氣,蘇知夏繼續往前走,忽然一輛摩托車從后邊沖過來,停在她的旁邊,對她說“上車”。 當對方把頭盔摘下來的那一瞬間,蘇知夏的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單秋恩,你中午才跟我道歉,晚上又出賣我!!!! 她終于知道她為什么連喝三杯清酒給她賠罪了,原來是提前預警,彌補她的愧疚。 韓祁燃穿著黑色的衛衣,清爽又干凈,路燈璀璨的光打在他黑發上,像有熠熠閃光的鉆石在跳動,漆黑深邃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透著深深的吸引力。 他無論穿什么都很好看,行走的衣服架子名不虛傳。 初夏的晚風,帶著月季花的幽香,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睛,忽然笑了。 韓祁燃把手遞給她,請她上車,蘇知夏猶豫地坐上去,抓住了后面的把手。 這一幕仿佛又回到她第一次坐他車的時候,那時的她很緊張,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也不好意思抱住他。 韓祁燃回頭看她一眼,直接拉過來她的手讓她抱住他的腰。 不給她抽手的機會,下一秒他便加了油門,摩托車以飛一般的速度往前疾馳而去。 蘇知夏的臉貼上他的胸膛,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風吹過臉頰。 十八歲那年和他相擁以為能和他永遠,她見過最美的夏天,是他牽著她手穿過人群的那個七月。 如今卻再也找不回當初的心境了。 她恍然間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假裝對愛情毫不在乎,但其實心里一直渴望被愛。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停在了體育館的門口。 韓祁燃扶蘇知夏下車,她看著他,眸中似有千萬情緒。 “你等我一下。” 不知看到什么,韓祁燃忽然走遠,沒過多久他拿著一個發光的貓耳朵回來,給蘇知夏戴在了她的頭頂。 “你別亂動。” 他拿出手機要給她拍照,蘇知夏感覺很不好意思。 她都不是少女的年紀了還賣什么萌呢。 韓祁燃飛快地拍下一張,給她看了看,“多可愛。” “你覺得可愛你留著吧。”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自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肖像權應該歸我本人所有。” “你人都是我的,何況照片?” “…………” 她什么時候是他的了?好氣。 — 演唱會現場依舊人山人海特別多人,蘇知夏和韓祁燃在上萬人中顯得十分渺小。 記得第一次來看演唱會的時候,她會興奮地大喊,跟著臺上的鄧洛一同唱,而如今她只是晃著手里的熒光棒,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臺上的鄧洛氣質也沉穩許多,不再像幾年前那樣又唱又跳,精力充沛,有幾首歌都是坐在高腳椅上,低聲地唱。 蘇知夏靜靜地聆聽,在聽他唱到《表白》那首歌時,她的心臟顫抖了下。 這首歌承載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記憶,如今回想起來,心里都是滿滿的甜。 時光過去,我們都不再年輕了,那瘋狂的青春終究是回不去了。 — 幾日后,蘇知夏收到韓輕羽生日會的邀請,地點是在她家的別墅。 她心里并不太想去,怕遇到韓家的人,只是又不知如何拒絕。 單秋恩那邊也收到了邀請,她是毫不猶豫要去的,還喊著蘇知夏一起去為韓輕羽挑選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