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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最好與最壞的兩個考場是挨在一起的。 早上,蘇知夏過來,正巧撞上莊心瑤,她自然是在最差的那個考場。 盡管學校有規定不能化妝,可她還是無視權威,涂了bb霜,勾了眼線,抹了唇彩。 莊心瑤看到蘇知夏,將腿一伸,攔住了她的去路。 此刻她整個人懶懶地倚靠在墻上,氣焰囂張又跋扈。 如果蘇知夏沒看到她的舉動,肯定要被絆倒了。 “你有事嗎?” “好歹以前也是同班同學,就不能敘敘舊???” 莊心瑤扣著涂了車厘子紅的指甲,唇角勾起一抹張揚的笑。 她慢慢湊近蘇知夏,壓低音量在她耳邊說:“過往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吧。” 蘇知夏無語,“你能直接說你有什么事嗎?” 莊心瑤語噎一下,說:“我要追韓祁燃,聽說他是你同桌,你幫幫我?!?/br> 她的語氣是那么理所當然,肯定沒有求人幫忙的誠意,反而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要進去了?!?/br> 蘇知夏越過她要往前走,卻被她一把抓住。 “剛才我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鼻f心瑤的姿態突然放低了,“只要你答應幫我追他,我少不了給你好處?!?/br> “你覺得我缺什么?” 蘇知夏徐徐轉身,甩開她的手。 二人的目光無聲對峙著,忽然,蘇知夏看到韓祁燃從轉彎處走來。 她的心陡然漏跳一拍,莫名有點兒緊張。 而莊心瑤偏偏在此刻開口說道:“蘇知夏,你這是想讓我哀求你的意思吧?你真會利用韓祁燃當籌碼。” 若不是莊心瑤背對著韓祁燃,她真懷疑她是為了讓他誤會才那么說。 蘇知夏懶得再搭理,快步走進了考場。 韓祁燃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而莊心瑤一轉身看見了他,眼睛剎那間亮了。 她主動上前打招呼,姿態故作嬌羞,“你………你是在哪個考場?” 結果,韓祁燃看都沒看她,直接進去了。 莊心瑤氣得要死,偏又不能發作。 — 上午的考試結束,蘇知夏從考場出來,剛好撞上韓祁燃。 早上那事兒,她想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于是上前說:“你別誤會,今………” “我明白?!?/br> 韓祁燃打斷她的話,阻止她再說下去。 蘇知夏訕然一笑,“你明白就好?!?/br> 說完她快步往前走了。 — 兩天的月考很快結束,老師們的效率也比較高,沒用多久就將卷子批改完成,周四下午直接宣布成績。 按照慣例,成績公布后的第二天要召開家長會,所以很多同學都已經做好了面臨“死刑”的準備。 班主任拿著成績單,沉默許久,忽然幽幽地嘆口氣,說: “這次考試,說實話,我很不滿意,因為我們班在年級的排名直線下降?!?/br> 同學們聽到這話,不由面面相覷起來,有些心虛的都不好意思看老師了。 “之所以成績這么差,都是因為極個別同學的任性,拉低了整個的平均分?!卑嘀魅蔚穆曇粲猪懫?,視線在全班同學身上巡視一番,最終定格在某個人的身上,“韓祁燃同學,我說得就是你?!?/br> 同學們齊刷刷看向韓祁燃,他心理素質可真好,依舊悠閑地轉著筆,仿佛老師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見他沒半點反應,班主任的面子掛不住了,重重咳嗽一聲:“學習不好可以理解,但你也不至于交白卷吧?好歹蒙幾個選擇題,起碼有個態度?!?/br> 這話說完,班里一片哄然大笑,男生看著韓祁燃,心里都在想,他可真拽。 “如果下次你還是這樣,就別怪老師翻臉不認人了。”最后警告一句,接著班主任又去說別的同學了。 蘇知夏又毫無疑問地拿了班里第一,年級第六,班主任激動地表揚她一番,讓她再接再厲。 韓祁燃瞥了眼旁邊的人,倏然笑著問:“你說你一個正數第一和我這倒數第一當同桌,是不是挺受侮辱的?” “你努力學習不就好了?”蘇知夏轉頭,認真地看了看他,疑惑皺眉,“我看你也不笨??!” 韓祁燃看她一臉費解的模樣,被逗笑了。 他只是不想好好學罷了。 班主任這時又在臺上點韓祁燃的名了,“韓同學,你有這么一位優秀的同桌怎么不知道好好利用資源呢?平時多向她請教請教?!?/br> 蘇知夏聽得有點點羞愧,低頭假裝看書。 “老師說得是,我會好好請教的。” 韓祁燃難得應了一句,余光看著蘇知夏,嘴角勾起一抹頗有深意的弧度。 — 周五下午的最后一節課要召開家長會,所有同學都離開教室,去外邊自由活動了。 男同學熱愛籃球,一有空就三五成群地跑去打球了。 張昱對韓祁燃一直感覺挺不服氣,他打籃球挺厲害,于是故意去問了韓祁燃,問他要不要一起。 韓祁燃又沒什么事兒,懶洋洋地點頭答應了。 男生打球最大的動力無非就是喜歡的女生在旁邊圍觀,張昱抱著球走到蘇知夏的面前,紅著臉問她可不可以去看她打球。 單秋恩和蘇知夏坐一起,她張望一番,見韓祁燃在張昱的身后不遠處站著,便問他:“韓祁燃也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