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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傲慢與黑化在線閱讀 - 第6節

第6節

    卓琰點點頭。

    這也難怪,血常規跟胃鏡本來就不在一層樓,上上下下別提多麻煩,更何況做胃鏡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難怪他寧可忍著也不想來醫院。

    阮湘南拍拍他的手背:“那就忍忍吧。”

    卓琰悚然一驚,在她莫名其妙的的眼神里抽回手,太不正常了,不管是他還是她。

    走完整個檢查的流程,值班醫生開了個藥單,又對阮湘南說:“阮醫生,最好讓病人留院住幾晚,等到復診沒問題了再辦出院。”

    阮湘南道:“沒問題,那就開住院單吧。”

    可是已經沒有單人的vip病房了。這個季節是住院的小高峰期,幾間vip病房不是早早被預定了就是正有人。但是要讓卓琰跟人去擠兩人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阮湘南對著名單跟人商量:“預定這間的是位孕婦,要后天才是預產期,而明天上午這間病房里的病人就出院了,不如先借用一下,等到明天搬到空出來的那間去。預產期是后天的話,這個時間點很快就天亮了,應該也不會這么湊巧,總之有什么問題我來擔。”

    負責排住院床位的同事跟她關系也不錯,順便調侃了幾句她今晚過于正式的衣著,也就開了后門。

    阮湘南安排好一切,又幫他拔掉了手背上吊針的針頭,用消毒棉按著止血,隔了一會兒松開手輕聲道:“我也先回去一趟。”

    卓琰撐起身體,示意司機:“把阮小姐送回家以后,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幫我帶換洗的衣服過來。”

    司機問:“要不要告訴卓總?”

    他所說的卓總,顯然就是卓琰的父親了。

    “不用,他這幾天在休假。”

    司機和阮湘南走了之后,他又給自己的秘書發郵件,叮囑她有什么重要的文件就直接送到醫院來,如果是不太緊急的事就先壓著,等他回去再處理。

    發完郵件,滿腦子依然是揮之不去的他和她在后座糾纏的畫面,如果他是因為酒精作祟,但她卻毫無反感甚至還體貼備至的原因,似乎就只有一個。

    只要一細想到其中緣由,他就難免失眠。

    他們的相識也有十年之久,不,比十年還要多,她那時候是剛被嚴家接回來的私生女,衣著寒酸,跟黑發雪膚的嚴央站在一起更被襯得面如菜色,那樣小心翼翼又有點畏畏縮縮,還有眼神里那種來自底層的小狡猾。

    他根本沒有想到他們還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卓琰的睡眠一直很淺。他自我調侃是睡沙發睡多了。辦公室里那張三人位的商務沙發,對身材高大的他來說,都要蜷縮著身體睡覺,一個不當心就會摔下去。

    所以門把手旋轉的輕微聲響,立刻就把他驚醒了。

    來人穿著輕軟的平底鞋,走路聲音也很輕,但他還是立刻辨認出是阮湘南的腳步聲。認識一個人久了,就算是從腳步聲,都能夠辨認出一個人來。

    阮湘南走近了,他立刻就放沉了呼吸,假裝自己依然是在沉睡中——其實這個舉動很無聊,就算他整夜失眠也沒什么,何必非要裝睡?

    她似乎彎下腰,在病床邊觀察了他一陣,伸手輕輕把抖落在床邊的被子又拉回去,還掖了掖被角。

    很快的,她離開病房,門外響起一聲關門的輕響。

    答應他去那種她從前很少會去的酒會,安安靜靜當他的漂亮花瓶,又為他耗費人情找一個安靜的病房,還有那溫柔的掖被子的動作——無不在暗示一種可能。

    阮湘南喜歡他。

    跟他十一年來都不太合得來的阮湘南喜歡他。

    但是他卻無法回應,即使有過沖動,到底不過是費洛蒙的誘惑。

    只是一旦想到這一點,卓琰就有莫名的煩躁。

    早上護士來查房的時候,順便又為他帶了一只保溫包,里面有一只飯盒:“這是阮醫生讓我帶給你的。”

    卓琰打開飯盒,粥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護士哇了一聲,抽抽鼻子:“好香。哪天我們食堂的粥要是有這么香就好了。”

    這一句話簡直讓卓琰食不知味,五味陳雜。

    她昨晚離開醫院至少也得凌晨了,還要熬粥,中途還回過來看他,如此盛情,他卻只能裝作不知。以他的身份,他更加適合找到一個商場上可以聯手的伙伴,以聯姻的方式來解決自己的婚姻問題。

    阮湘南在上午抽空來病房看他:“你的臉色看上去比昨晚好多了,覺得身體怎么樣?”

    “還不錯,”卓琰盯著她平靜到仿佛若無其事的臉,她的表現就跟平時一樣,似乎沒有任何異樣,“早上的粥不錯,你的廚藝挺好的。”

    阮湘南將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微笑道:“都是跟護士長學的。我當年實習的時候,護士長不太喜歡我,我只好天天跟在她后面問她討吃的然后拼命夸獎她做菜好吃,她還給我臉色看。等到我無師自通的時候,她終于開始喜歡我了。”

    其實她的這種毅力,要是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估計大家都皆大歡喜了。

    阮湘南又道:“我有時候會想,是不是我跟家里人關系不太好,其實完全是我自身的原因?”

    卓琰坦誠了心中的實話:“只有一部分,不能說全都是你的錯。”

    阮湘南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啊,我就跟人說走開十分鐘,現在得趕緊回去了。”

    她走出病房沒幾秒,又立刻退了回來,在口袋里摸東西,最后摸出一個粉紅色信封來:“剛才差點都忘記了,這個給你。”

    那種百味陳雜的心情又回來了。

    卓琰動搖地看著那只粉紅色信封,信封的紙質很好,紋路也漂亮,看來是花了心思去挑的,信封上倒是沒寫收信人的名字。而信封里的內容,也是不言而喻。

    他過去收到的情書也不少,疊起來也可以裝訂成課本了。

    卓琰遲疑地伸手接過了,那信封有點沉,里面的信紙似乎有好幾張。

    阮湘南道:“你看一下吧,畢竟也是人家的心意。”

    卓琰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她跟嚴央其實還是長得挺像的,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們是姐妹,但是唯一一處毫無相似之處的便是那雙眼睛。嚴央的眼睛瞪起人來是圓滾滾的,很可愛,可是阮湘南卻是那種眼尾有點長、雙眼皮線條很優雅的那種眼睛。

    “我會看的,但是答案卻未必是你想要的那種。”

    阮湘南聳聳肩,很無所謂的樣子:“不多說了,我還得回去坐門診。”

    他把那個信封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終于還是下了拆開它的決心。以前他收到情書時都是連拆都不拆,隨手一扔。

    雖然她再是喜歡他,他也不會去回應,但是把信里的話看完,也算是對她的尊重。

    卓琰拆開信封,從里面取出信紙來,一共有四張紙,字跡清秀,一開始就直奔主題: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很多年?

    他以前對她可不算好,再加上她的態度也很不好,每次都是以爭吵完結。他們認識這么多年,他甚至連她的愛好和平時的消遣都不知道。

    他一行行字看下去,里面倒是寫了一些關于他的小細節,拉拉雜雜,有點啰嗦,他還是耐著性子看了下去,直到最后一頁——

    最后一頁,赫然是一個陌生的署名。

    阮湘南回到自己的門診室,一會兒就有這層樓值班的護士探頭探腦地在外面看她。她托著腮朝她招招手:“我這里沒別的人,進來吧。”

    小護士看了看周圍,再沒有別的病人了,就跑到她的辦公室里:“阮醫生……”

    “信我已經轉交了。”

    “那么,他是——”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要是他有想法,大概會來找你的吧。”

    “師姐,謝謝你。”小護士很認真地說,“我真的喜歡卓師兄很多年了,原來我以為大學畢業就沒機會再見到他。”

    “這樣啊,”阮湘南想了想,“要不這樣吧,等下我跟護士長求求情,讓你去那片病房值班吧。”

    小護士開始掏錢包:“那個,我知道你以前遞信都是收費的,我給你錢。”

    阮湘南忙阻攔她:“回頭你請我去食堂吃個飯就好了,談錢多庸俗。還是你覺得我就是那種人?”

    ☆、008

    晚些時候,葉徙也收到消息來探病了。他是卓琰多年好友,不來探病也的確太不夠義氣。當他在醫院的停車場里停好車,看到住院部底下人來人往,都提著鮮花水果和各種禮品的時候才意識到,他來探病竟然還是空著手的。

    他就在住院部外面的水果店買了一只果籃。

    而現在這只準備送給卓琰的果籃已經被他拆開了,他挑出一只橙子,幾下就把皮剝干凈:“卓琰,我前幾天還聽我哥說,這幾天醫院里的病房很緊張,vip的單人病房基本早在幾個月前就預定掉了。”

    葉徙的親哥哥就是新晉提了副主任的葉徵,也是阮湘南同導師的師兄。

    他跟阮湘南都是怪胎。

    卓琰無悲無喜地說:“是阮湘南幫我安排的。”

    “哇,那得擔責任的耶,她對你有這么好?我還以為你們一直都是不對盤的。”

    “她半夜還來幫我蓋被子。”

    葉徙又從果籃里掏出一只香蕉,幾下就把黃色的香蕉皮剝開了,卻忘記放進嘴里:“……以我的經驗,她一定是在暗戀你。”

    “早上還給我送粥,我口味一直很挑。”

    “在你來之前,她給我遞了情書。”卓琰簡直忍無可忍,“我看到最后一行,發覺情書不是她寫的。”

    “還有,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就幫人遞情書給我,收費十塊錢一次。我的身高體重尺寸還有喜歡的顏色運動食物她全都知道,最后以五塊一條的價格賣給了別人!”

    葉徙長大了嘴巴:“……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尺寸?”

    卓琰面無表情地回答:“是你聽錯了,我沒說過。”

    葉徙本來就不是追根究底的人,聞言便道:“不過你這么一說,她可能不是在暗戀你,但是肯定是不討厭你的啦,至少肯定沒有你討厭她的程度這么嚴重——對了,你現在還這么討厭她嗎?”

    其實說不上討厭不討厭,能夠相處這么多年,也算是一種緣分。中學時候這么多同學,能夠繼續保持聯系的人也不多,而阮湘南就是其中之一。人都是有些念舊的。

    但是,虧他從昨晚開始就對她有一種微妙的虧欠心理,弄個半天反而是他在自作多情,真是讓他內傷得要吐血了。

    ——不對,應該覺得如釋重負才對。

    一個愛上了他的阮湘南跟一個只跟他對著干的兩面派損友阮湘南比,似乎還是后者好那么一點。

    阮湘南這幾天簡直忙到焦頭爛額。

    她下周就要去英國做項目交流,可是現在卓琰生病她要去管,還有各種交接工作要做,恨不得腳下生風,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

    她剛給卓琰送了中飯,他看見她臉色就沉了下來,好像她欠他很多錢沒還似的。

    安雅也會抽空來醫院一次,給他送要簽的緊急文件。她看見阮湘南也格外高興,在背后跟她訴苦:“卓總口味這么挑剔,外面打包的吃不慣,醫院食堂的飯也吃不慣,要是沒有你送飯,我就是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阮湘南一邊給護士補醫囑,一邊笑道:“沒事,反正就這么幾天,后天或者大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簽完字,護士長又來找她麻煩:“呦,你手頭還有欠我的東西沒有?有的話趕緊補過來,等下周你就要去洋鬼子的地盤,還怎么找到人。”她湊近阮湘南,在她耳邊道:“據說英國男人很紳士,預備帶一個回來?”

    阮湘南道:“我以信用擔保,絕對沒有欠你的東西了。”然后又壓低聲音:“拐帶一個回來給你當面首?”

    護士長重重地拍著她的背:“很好,你真是太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