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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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傳來嘈雜的嗡嗡聲,那是觀眾們在激烈交談。拳臺上,金軒靜靜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吐出口中的護齒,接過工作人員手里的水瓶喝水,鐵頭的拳頭太重了,即使他盡力躲避,身上還是掛了彩,肋骨青了一片,膝蓋也腫了起來,眉骨被掛了一下,滲出細細的血絲。 醫(yī)生給他用酒精擦了傷口,詢問他有沒有什么不妥,金軒搖頭,漆黑雙眸看向?qū)蔷€的鐵頭。鐵頭臉色蒼白,嘴唇發(fā)青,身上卻看不出明顯的傷痕,一方面是因為皮膚太黑,一方面是因為剛才的攻擊中金軒用的都是柔勁兒,面上不顯,傷都在里面。 金家用得是華裔著名的“嚴氏搏擊法”,簡單地說,就是現(xiàn)代搏擊和古代功夫的雜糅,這種打法相當毒辣,往往表面上看不出痕跡,里面骨頭血管都斷完了。金軒從小受金轍真?zhèn)鳎畮讱q就敢和綁架他的劫匪動手,無論理論還是實踐,都是剛剛的。 當然,對著一個無辜的拳手,金軒還不至于下狠手,不過也不太輕是就是了。 視線掠過鐵頭,金軒又掃向vip看臺,音波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表情平靜。他旁邊的軍需官卻是極為興奮,沖著拳臺連連大叫,比大拇指,顯然剛才看得相當過癮。 隔著一個座位,就是巫承赫,他靜靜坐在那里,像一片幽深的潭水,周圍那些嘶吼叫囂像是被某種奇怪的氣場屏蔽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完全影響不到他的心緒。 他的狀態(tài)比之前在賭場的時候似乎穩(wěn)定了很多……金軒心中有些訝異,見他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自己,沖他挑了挑眉,通過意識通感道:【放心,之前是熱身,下一局我要開始反擊了】 巫承赫對他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叮——”鐘聲敲響,第二局開始了。 “吼!”鐵頭大喊一聲,依舊先發(fā)制人,龐大的身軀兇猛地向金軒壓了過來。經(jīng)過上一場的搏斗,他已經(jīng)意識到金軒不是那種心血來潮燒錢玩的富二代,而是受過嚴格訓(xùn)練,熟悉某種特殊搏擊技巧的高手。他覺得有些心虛,因為他沒接觸過這種東方搏擊式的打法,但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三局兩勝,金軒已經(jīng)贏了一局,如果再來一局,他就完了。 所以他必須在一開場就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能再讓金軒牽著他的鼻子走,他要壓住整場的節(jié)奏!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一局金軒沒有再延續(xù)之前靈活游走、趁機偷襲的打法,而是迎著鐵頭展開了正面反擊! 金軒的體型不如鐵頭彪悍,但他的肌rou強度一點不比鐵頭差,一拳打出去,速度更是鐵頭的好幾倍。沉重的鐵拳,加上兇猛的速度,讓金軒在拳臺上徹底掌握了主動。他不再一味取巧,而是以東方搏擊特有的快拳,配以剛猛的腿法,硬碰硬地將鐵頭再次逼到了死角! 一局不過三分之二,鐵頭的節(jié)奏已經(jīng)被金軒徹底打碎,他龐大的身軀像一座垮塌的山一樣一點點被金軒打到了地上,他掙扎著想要反擊,想要爬起來。卻是力不從心,金軒就像一頭發(fā)飆的雄獅,一邊發(fā)出威懾的怒吼,一邊壓著他爆發(fā)出一輪又一輪的連擊,仿佛力量用之不竭,永遠不會疲倦。 鐵頭發(fā)出崩潰的嚎叫,以掌拍地,示意認輸,他的教練將毛巾丟入場中,同時表示放棄比賽。裁判吹響哨子宣布比賽結(jié)束,沖上去將金軒從鐵頭身上拉開。看臺一片噓聲,很多人還沉浸在剛才金軒那幾輪狂風(fēng)驟雨般的組合連擊當中,良久才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裁判本來還怕金軒打發(fā)了性,控制不了自己,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隨時準備給他打平衡劑。誰知金軒一離開鐵頭就恢復(fù)了平靜,雙目清明,呼吸也迅速平穩(wěn)下來,只是顯得有些興奮,高舉雙拳向看臺大吼。那些買了他的人自然回應(yīng)他的吼聲,有些買了鐵頭的,也被他的身手折服,紛紛起立鼓掌。 巫承赫悄然收回思維觸手,看著臺上傷痕累累的男人,金軒的身上又是血又是汗,半邊臉布滿淤青,右臂的舊傷有復(fù)發(fā)的趨勢,腫起來一圈。他整個人看上去都狼狽得要命,但當穹頂?shù)淖饭獯蛟谒砩希紳M傷痕的身軀卻煥發(fā)出一種令人震撼的獨特魅力。 他就像戰(zhàn)火中爬起來的勇士,充滿兇悍的男子氣概,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巫承赫雙眼發(fā)亮,將兩指伸進口中,吹出一聲極為響亮的口哨,哨音中不知不覺使用了意識力,尾聲震顫,良久不散。金軒聽出了他的聲音,一只眼睛腫了,瞇起來看著他的方向,給他一個狂放的飛吻。 “好樣的!太棒啦!”軍需官都要high爆了,分開眾人沖到拳臺邊,一把抱住從臺上下來的金軒,哈哈大笑,將他的脊背拍得啪啪響,“太過癮,太精彩了,真沒想到兄弟你有這么好的身手!厲害!” 金軒微笑著與他擊掌,接過巫承赫遞過來的冰袋按在腫脹的右眼上,道:“僥幸,我也很久沒有打拳了,生疏了。”旁邊的主持人示意他去領(lǐng)獎金,他搖了搖頭,對音波道:“讓他們一半記在我賬上,一半打給我大哥。”說著拍了拍軍需官的肩膀。 “這這這,這不行。”軍需官臉色一變,連忙搖手,他是愛錢,但軍部有軍部的規(guī)矩,他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 “別著急,他們會走好賬的。”金軒微微一笑,耳語道,“給你做成賭資,稅照常交,沒人查得出來。” “哎呀兄弟你太客氣了。”軍需官眉花眼笑,他剛才下了四萬在金軒身上,早就翻倍賺了回來,現(xiàn)在又多出十五萬聯(lián)邦幣,就算除了稅金,也有一大筆。 “千金難買爺高興。”金軒眉峰一挑,道,“這兒太吵了,走,去樓上貴賓室坐坐。” 軍需官早已和他達成默契,自然不會拒絕,搭著他的肩膀往樓上走去。巫承赫看著賬面上忽然多出來的十幾萬聯(lián)邦幣,腿有點兒抖,拽著音波小聲問:“話說,這十幾萬都是我用那一千公款贏來的,要統(tǒng)統(tǒng)歸賬嗎?” 音波白他一眼:“你沒事吧?你覺得聯(lián)邦政府差你這點錢嗎?” 巫承赫一噎,音波拍拍他頭,道:“還一千回去就行了,讓長弓給你做賬。做特工就是有這點好處,冷不丁能撈點兒私財,運氣好還能睡幾個美男……”想起軍需官,捂胸嘔了一下,指著樓上道,“那什么,我不是說他。” 話音未落,金軒的獅子忽然從上面探出大頭來,低低“唬”了一聲。音波的黑豹立刻如臨大敵,雖然還搞不清是不是主人又說了什么喪病的話,爪子一緊,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淡定!】音波恨鐵不成鋼地揪住它的頂皮,對巫承赫道:“我也不是說銃槍。” 巫承赫才不在乎金軒是不是美男,因為那根本就是不爭的事實,捧著十幾萬聯(lián)邦幣還有些夢幻,傻傻“哦”了一聲,飄著上樓去了。 貴賓室里,金軒披著浴袍坐在沙發(fā)上,巫承赫跪坐在他旁邊,給他身上的傷口消毒包扎,又用冰袋給腫起來的地方冷敷。軍需官已經(jīng)從之前的興奮中冷卻了下來,端著高腳杯,看著杯中蕩漾的紅酒,眼中慢慢浮上狐疑的神色:“兄弟,你的身手這么了得,以前練過?” “嗯哼。”金軒勾著嘴角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算是家傳的吧,我從小就跟父親學(xué)東方搏擊,年輕的時候還打過職業(yè)賽。” “噢?”軍需官眼珠一轉(zhuǎn),道,“東方搏擊……是不是嚴氏搏擊?” 金軒表情一僵,良久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道:“是。” “你是嚴氏搏擊的嫡系傳人?”軍需官驚訝極了,兩眼發(fā)光,“你是嚴家人?” 所謂嚴氏搏擊,是三百多年前一名東方國學(xué)大師創(chuàng)立的搏擊流派。那位國學(xué)大師姓嚴,據(jù)說年輕時是一名海軍高官,后來因故退出軍界,成立了“嚴氏國學(xué)館”,潛心研究東方武學(xué),最終創(chuàng)立了內(nèi)外兼修的“嚴氏搏擊”。 這種搏擊術(shù)十分神奇,和傳統(tǒng)西方搏擊完全不同,集攻擊性、藝術(shù)性、思想性于一體,軍人練之可以提升戰(zhàn)斗力,常人練之可以強身健體,而那些思想家,則可以通過它研習(xí)神秘的東方文化,滌蕩心靈,陶冶情cao。這項搏擊問世不久就被列為奧運會比賽項目,還被收入基礎(chǔ)學(xué)校體育教材,可以說,敦克爾聯(lián)邦十個人有八個多多少少都能比劃兩下。 但這并不意味著嚴氏搏擊人人都能練得精,相反,因為它體系復(fù)雜,修行難度越往上越以幾何級數(shù)增加,所以絕大多數(shù)人都僅僅止步于皮毛,就連那些奧運冠軍、軍隊高官,最多也只能修煉到外門功夫的十之七八。 嚴氏搏擊真正的精髓,是它的內(nèi)功心法,這套心法是嚴氏的不傳之秘,三百年來只有嚴氏的嫡系血脈才能研習(xí)。嚴氏百年世家,到了這一代,人丁略有些凋零,僅剩國學(xué)館館長嚴齡一支。嚴齡育有一子一女,長子在聯(lián)邦科學(xué)院任職,是著名的機甲大師,幼女則是一名芭蕾舞演員。可惜,這兩個人都對搏擊不感冒,竟然沒有一個人愿意繼承家族的不傳之秘。 不過江湖傳聞,嚴齡有一情婦,早年曾為他生了一個私生子,很多人都傳言,這名私生子才是嚴氏搏擊的真正傳人。 軍需官若有所思地看著金軒,剛才角斗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名傳說中的富二代使用的是某種神秘的東方拳法,有點像嚴氏搏擊的套路,但比軍隊里流行的那種高明得多,而且在呼吸吐納方面似乎別有乾坤。 嚴齡是華裔和德裔的混血,眼前這名青年,黑發(fā)黑眸,五官輪廓卻十分深邃,尤其高高突起的眉骨,頗有點德裔的感覺。 難道他就是……那名私生子? 98史上最高調(diào)潛伏 “你是嚴家人?” 軍需官一句問話,金軒的表情越發(fā)地不好看,猶豫了一下,冷冷道:“不是。” 音波本來斜倚在軍需官旁邊,此時忽然臉色微變,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軍需官眉梢一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端起酒杯與金軒輕輕一碰。 金軒抿了一口酒,臉色陰晴不定,少頃終于恢復(fù)了之前的淡定,道:“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是嚴家人,但我父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