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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再開始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嬸”字喊道一半被陸成周拿衣服扔在了臉上,陸子皓正要掙扎,就聽陸成周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聽mama說你想要在m國買輛車,你在周家給我長點(diǎn)臉,我回頭給你買一輛好的跑車。”

    “真的!”陸子皓立馬扯開蓋在臉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滿臉笑容的看著陸成周,頗為討好小心翼翼的問:“真給我買跑車?今年最新款的?”

    “好好表現(xiàn),別在你小嬸家人面前丟臉。”陸成周彎腰穿好鞋子說道。

    陸子皓在床上站起來,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敬禮姿勢,一臉嚴(yán)肅的喊道:“保證完成任務(wù),長官!”喊完嘿嘿笑著湊到陸成周邊上,說:“小叔,現(xiàn)在就讓我喊小嬸了啊,人追到?jīng)]啊就喊。”

    “追沒追到不關(guān)你的事,給我穿好衣服起床吃飯。”陸成周整理的一下衣服,相當(dāng)精神的走了出去。

    堂屋里的八仙桌已經(jīng)擺在了正中間,上面擺滿了一桌子的好菜,周文陽卻還在往外端。其實(shí)陸成周也不是稀客,就算多了個陸子皓也不用這么盛情的招待,不過周文陽覺得今天是他和陸成周正式在一起的日子,相當(dāng)?shù)闹档脩c祝,所以買菜的時候一個激動就買了一大堆,好在是冬天,就算吃不了放著也不會壞。

    陸成周走到桌邊幫忙分派碗筷,一邊問道:“陽陽,怎么買這么多菜?”

    周文陽對著他笑了笑,小聲說道:“我高興。”

    “我也高興。”陸成周湊到周文陽身邊,同樣小聲說道:“我給你買了新年禮物,等會兒給你。”

    “我也有禮物給你,也等會兒給你。”周文陽說道,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廚房。

    老式的廚房里油煙有些重,走進(jìn)去就覺得比其他的房間熱上好幾度。周老爺子在仔細(xì)的洗酒杯,周淑華則站在灶頭前面炒最后一個菜,一邊還指揮窩灶后頭燒火的小李添把柴。周文陽心情很好的哼著歌,把泡在熱水里的幾罐露露拿了出來,正要拿出去,院子里就進(jìn)來兩個人。

    走前頭的是趙建清,趙建強(qiáng)和周淑華的婚事在新年里已經(jīng)定下了,最近兩家的關(guān)系更好了,這個寒假里趙建強(qiáng)上白班不回家吃午飯趙建清就會來周家吃。這會兒趙建強(qiáng)滿臉尷尬的急匆匆的往屋里走,他后頭跟著的卻是拎了兩條小白鰱,挺著個大肚子的孫麗麗。

    周文陽的表情有一瞬間不怎么好看,他每次看到孫麗麗挺著的大肚子就覺得刺眼的厲害,他從不掩飾對肚子里那個孩子的厭惡,所以孫麗麗這些日子也避著他。不過周文陽的臉色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一想就知道孫麗麗過來是為了什么事,自從她認(rèn)出陸成周是陸家人以后估計心里一直沒放下過,她知道陸成周過年肯定是回了首都的,現(xiàn)在過來肯定還是打聽孫家的事情。而且周文陽買菜回來遇到了沈曉紅,估計沈曉紅告訴了孫麗麗他買了一堆的菜,孕婦都比較貪吃,孫麗麗是瞅準(zhǔn)了午飯時間過來想要蹭頓飯。

    孫麗麗進(jìn)了廚房把兩條一看就不足五斤的小白鰱往盆里一放,眼睛在廚房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把頭探到門口看了看堂屋桌子上的擺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耍缓竽樕蠋еc(diǎn)饞樣說道:“今天陸先生過來做這么多菜啊,都快要趕上過年了!”

    “現(xiàn)在可不還是在過年么。”周淑華翻了個白眼,把鍋里的炒rou片盛了起來,故意端著盤子從孫麗麗的面前經(jīng)過。

    孫麗麗聞著rou香味咽了口口水,說道:“你們吃飯也忒早了,我米都沒有淘呢!”

    “媽,謝謝你的魚,既然還沒做飯那你就快點(diǎn)回去吧,不然李文斌要餓著了!”周文陽說道,他是堅(jiān)決不會讓孫麗麗留下來吃飯的,不然還沒吃就飽了。

    “他自己會下面吃,我找陸先生聊聊。”孫麗麗看也不看周文陽,說著自顧自到了堂屋。

    周老爺子還沒有落座,陸成周和陸子皓只坐在墻邊的大凳子上翻報紙,孫麗麗到堂屋原本想坐飯桌那的,現(xiàn)在看一個人也沒坐下她也沒好意思坐下,只拿了個板凳坐到離陸成周不遠(yuǎn)的地方,臉上笑得有點(diǎn)諂媚的說道:“陸先生,您新年回首都了嗎?”

    陸成周看到穿著打扮俗艷的孫麗麗也有點(diǎn)反感,很不想搭理孫麗麗,不過居于最基本的禮貌他還是敷衍的恩了一聲。

    孫麗麗便更加湊近了一點(diǎn),“那陸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孫家的事情?”

    “沒有。”陸成周翻了一頁報紙,這下連眼皮都沒有抬了,明顯的不想和孫麗麗說話。

    不過孫麗麗的臉皮可不薄,因此笑了笑又說道:“下次陸先生要是回首都的話,能不能勞煩陸先生幫忙打聽一下,好歹也是陽陽的外公家,我們陽陽有出息,要是他外公知道了一定會想要見見他的。”

    周淑華正在擦凳子,聽了這話差點(diǎn)沒有對著孫麗麗的臉啐一口,當(dāng)初孫麗麗想回家那會兒,差點(diǎn)沒有把出生才幾個月的周文陽按在馬桶里淹死,現(xiàn)在倒想著用周文陽的名義來讓陸成周幫忙了,想的真是美。周淑華很不想在陸成周和陸子皓的面前發(fā)火,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帶著一點(diǎn)諷刺的說道:“要是想看,早十幾年就來了,這么多年連一點(diǎn)音訊也沒有,要是知道有我們陽陽這么個大孫子,不知道會不會嚇壞了。”

    孫麗麗聽了這話立刻想罵回去,看了眼陸成周后把到了嘴邊的臟話收了回去,說道:“當(dāng)年局勢那么亂,一個顧不上也不一定,現(xiàn)在要是知道了當(dāng)然是高興的,而且……”

    周文陽端著一大碗的蘿卜豬腳湯出來,湯上面還蓋了個大蛋餃和兩塊紅燒排骨,塞給了孫麗麗,打斷了她的話,“媽,這個你拿回去吃,等會兒把碗帶到橋頭,我去拿。你快點(diǎn)回去吧,李國民要是知道你不按時吃飯回頭一定會不高興的。”

    孫麗麗的肚子都有六七個月了,四月份的時候去醫(yī)院檢查出來是個男孩子,把李國民給高興壞了,不過當(dāng)初孫麗麗懷周文陽那會兒不著調(diào)的樣子李國民也知道,所以現(xiàn)在對孫麗麗的肚子可謂是嚴(yán)防死守的不讓出一點(diǎn)意外,要是他知道孫麗麗沒讓他小兒子按時吃上飯,估計回頭得大發(fā)一頓脾氣。孫麗麗看著手里的大碗,又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最后不甘心的拿著碗走了,臨走還不忘囑咐陸成周幫忙打聽打聽孫家的事情。

    人走了沒影后,周淑華跑去關(guān)了院門,跑回屋后扯了一下周文陽的耳朵,不高興的說道:“你給她那些菜干什么?”

    “換頓安生飯唄,不給她點(diǎn)她肯定就賴著不走了,那我們就都不要好好吃飯了。再說她拿來兩條魚,我給她一碗菜,兩清。”周文陽說道,拉了陸成周和陸子皓上席,又喊坐在一邊看電視的趙建清,“建清哥,你來和陸子皓坐一起,快點(diǎn),我們開飯了。”

    很快大家都落了座,周老爺子和周淑華坐在一起,周文陽和陸成周坐,趙建清和陸子皓坐,剩下小李一人霸占了一面,他到也不怎么客氣,還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子酒。

    陸子皓肚子里早上喝的那兩碗山芋粥早就消化了,這會兒戳了一個rou丸子啃完了才歪頭問周文陽:“陽陽,這邊有什么好玩的,下午我們做什么?”

    “鄉(xiāng)下哪有好玩的,下午要不看電視,要不打牌,或者睡覺,三選一。”

    “真一點(diǎn)玩的東西都沒有?那你們這的小孩子怎么過冬天啊!”

    “電視機(jī)不是最好過冬天的東西么?”趙建清喝了口露露說道:“家里要是有臺電視機(jī),小孩子就算挨了打也是要賴在家里的。”

    “電視有什么好看的啊,翻來覆去就那么幾部電視劇,都看膩了。”陸子皓滿臉的嫌棄。

    “你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這有電視機(jī)的人家掰著手指都能數(shù)的過來,誰家要是放電視,能迎來一窩的小孩子。我們家剛買電視機(jī)的那幾天,白天屋里坐滿了小孩子,晚上我們吃完飯他們也賴著不走,后來我說我要復(fù)習(xí)功課沒有時間看電視,那些小孩子才不來的。”

    “那除了看電視呢,還玩什么?”陸子皓問道。

    “那玩的多了,打彈珠、摔紙炮、玩過家家、鉆水庫、燒茅草……可是這些都已經(jīng)不適合你玩了。”周文陽一樣樣把自己小時候玩過的數(shù)給陸子皓聽,然后一并的給否決了。

    陸子皓聽得津津有味,這些他基本都沒玩過,他記得小時候除了比試各種玩具,女孩子玩的就是過家家,男孩子玩的則是打仗游戲,反正翻來覆去就那幾樣,比起鄉(xiāng)下的孩子還真是少了很多樂趣。

    午飯吃完后周老爺子出去找人下棋去了,周淑華收拾好廚房也拿著手工活出去找伴了,周文陽就拉著趙建清和陸成周他們湊了五個人一起斗地主,賭瓜子輸贏。

    陸子皓豪氣萬丈的拍胸脯說自己最會玩這個,還信誓旦旦的想把所有人的瓜子都給贏掉。周文陽就和他打賭,如果陸子皓贏了他就學(xué)一聲狗叫,陸子皓要是輸了的話就得喊周文陽一聲哥,陸子皓想也不想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趁著大家分瓜子,周文陽笑著悄悄的和坐他身邊的陸成周對了暗號,剛才叫陸子皓起床時的那聲小嬸他可是聽到了,害他差點(diǎn)被門檻絆著摔個大馬趴,這會兒他非得小小的報復(fù)一下不可。

    周文陽牌技本身就很好,他時不時的和陸成周在桌子底下踢腳對牌,偶爾再抽個老千,沒一會兒就成了全桌最大的贏家,而陸子皓則越玩越凄慘,不到一個小時就把分給他做資金的五十粒瓜子給輸了個精光。

    放下手里的牌周文陽得意洋洋的翹著二郎腿看著陸子皓:“來,陸子皓,喊哥!”

    陸子皓那個憋屈啊,從他開始玩牌以來就沒輸?shù)倪@么慘烈過,看到周文陽那得意的尾巴要翹到天上的表情,伸手捏著周文陽的臉頰晃了晃,特不樂意的喊了一聲:“周哥,您厲害,成了吧!”

    “成了。還來么?”周文陽拍開陸子皓的手問問。

    “不來了,今天本少爺手氣太差,你們玩吧,我出去逛逛。”陸子皓從周文陽面前贏來得那個瓜子堆里抓了一把瓜子,揣兜里后抬腿就跑了出去。

    陸子皓本來就不是個坐得住的人,他要出去走走大家也沒有當(dāng)回事,都那么大的人了沒什么不放心的。幾人無賴的繼續(xù)打牌,沒想到才又玩了一個多小時,就出事了。

    哭著跑來通知他們的是周文陽十六叔周寶福八歲的小孫子周志飛,小孩熏了一身的煙灰,衣服上還燙了幾個洞,跑進(jìn)屋就指著門外喘著氣喊:“陽陽哥哥,你們家來的那個大哥哥被火燒著了!”

    大家聽了都被嚇了一大跳,陸成周急忙問道:“人燒傷沒,在哪,快帶我們一起去!”

    周志飛剛才估計被嚇著了,表情有點(diǎn)愣,陸成周讓他帶路他轉(zhuǎn)頭就沖了出去,周文陽他們連忙跟上去。周文陽他們跟在周志飛屁股后頭跑了七八分鐘到了村里的曬谷場,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那里一排的草垛燒的火光沖天,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堆的人了,大家不知道在吵鬧什么,里面還夾著大哭聲。

    陸成周和小李急的臉都白了,兩人推開人群沖過去,看到陸子皓滿身是灰愣愣的坐在地上,有幾個人正在幫他脫燒焦了還在冒煙的衣服,連忙跑到陸子皓的身邊。

    陸成周一邊檢查著的情況一邊焦急的問:“小皓,你怎么樣,燒到?jīng)],身上傷了沒有?”

    “小叔,我沒事。”陸子皓說道,看著不遠(yuǎn)處還在燒的茅草堆,心有余悸的抖了一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成周抓著陸子皓的手拍了拍,看到那些燒著的草垛的時候他真是被嚇著了。

    陸子皓很快就被帶回了周家,他身上的衣服褲子都被燒壞了,頭發(fā)也被燒焦了一些,好在基本沒受什么傷,就手上和脖子被燙到了一點(diǎn),涂上幾天藥就會好。周文陽他們都松了一口氣,趕緊的讓陸子皓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

    頂著一頭被燒的黏在一起的頭發(fā),陸子皓洗好澡到堂屋的時候又活蹦亂跳了,周文陽給他懷了塞了個熱水袋,讓他坐到大躺椅上,說道:“陸子皓,你可嚇?biāo)牢覀兞耍疫€真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不過你倒底是怎么被燒到的啊?”

    陸子皓撓著頭發(fā)開始給大家說事情經(jīng)過,原來他剛出周家門就被幾個小孩拉著去曬谷場玩彈珠,他就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找了個草垛靠著曬太陽,后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等陸子皓醒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身后靠著的草垛竟然燒了起來,他連忙跳起來可是羽絨服還是被點(diǎn)著了,然后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火就燒到了他的褲子上。

    “他大爺?shù)模鏇]想到這羽絨服這么易燃,我以后再也不穿了。就被火尾巴燎了一下,結(jié)果衣服一下就燒著了。我嚇得就在地上打滾,滾了好久才把火給滅了。真是嚇?biāo)牢伊耍?dāng)時我都以為自己給燒死了呢。”

    “呸呸呸,你還胡說,你小叔還有小李叔被你嚇的臉都慘白了。快給我吐三口吐沫,敲三下木頭。”周文陽連忙說道,一邊伸手在桌子上敲了三下。

    “這么迷信。”陸子皓撇撇嘴,不過還是乖乖的照著周文陽的樣子朝著地上呸了三下,又用力的敲了三下桌子。

    ☆、第七十一章

    冬天的時候鄉(xiāng)下有燒茅草的習(xí)俗,小孩子特別喜歡玩這個,一到冬天差不多每個孩子口袋里都會塞一盒火柴,看到田邊地頭的枯草就會去燒一燒。大人們都不會管,但也會囑咐他們絕對不能燒草垛,因?yàn)槟切┎荻舛际且捎脠龅?要是燒了免不了一頓打。

    村里的曬谷場是以前大集體的時候造的,三間紅磚大瓦房,房子前面是一百多平的水泥地,那會兒大家收稻、收菜籽都在那一起干活。現(xiàn)在沒集體了,曬谷場就成了村里公用的堆稻草的地方,冬天里水泥場上總是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荻庾樱『⒆觽兘?jīng)常會聚在那里玩,不過他們從來不會在那里玩火,因此這次曬谷場上會燒起來就比較蹊蹺了。

    而且這把火把大半個曬谷場上的草垛子都給燒了,房子也被燒壞了一角,最主要的是它差點(diǎn)把陸子皓給燒死了。事情鬧得這樣大,就必定得找個罪魁禍?zhǔn)壮鰜碜鼋淮园淼臅r候這事情就有了結(jié)果。周文陽家吃完晚飯,周喜仁的大兒子周金寶就特意過來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

    放火的是個七歲的孩子,名叫周明明,是周天陽的堂弟。這個周明明平時最喜歡粘著周天陽,去年因?yàn)殇浫⊥ㄖ獣氖虑橹芴礻栆患冶怀靶Φ膮柡Γ芴礻栃宰影粒瑲獾陌l(fā)了一場高燒,還在家里躲了一個夏天。當(dāng)時他們家人都說這是周文陽害的,周明明聽了就記恨上了周文陽。

    周明明原本就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從小性子還陰毒,他記恨了周文陽就一直想著要報復(fù)一下,不過周文陽現(xiàn)在壓根不和小孩子們玩,他找不到機(jī)會。今天周明明看到陸子皓,他知道陸子皓是周文陽家的客人,就把報復(fù)放在了陸子皓的身上。當(dāng)時陸子皓靠草垛子上睡著了,周明明兜里還剩一個小鞭炮,就往陸子皓身邊一扔想嚇嚇陸子皓。結(jié)果小鞭炮沒有炸開,卻把草垛給燒著了,他看到了也沒有滅,還想著嚇陸子皓呢,最后差點(diǎn)就出了事。

    周金寶說完后,周老爺子便說道:“這事打算怎么交代?”

    “等會兒周梅生應(yīng)該會帶著周明明過來賠不是。不過他們家你們也知道,寵孩子寵到?jīng)]邊了,這賠不是也不會那么簡單。我爹說了,你們到時候不要顧及面子,該怎么罰就怎么罰,小小年紀(jì)就知道要報復(fù)人了,現(xiàn)在不收拾好了以后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我知道了,他要打要罵我們都不會多說一句的。”周老爺子嘆口氣。

    周金寶又說了幾句話后就走了,陸子皓看人走沒影了才心有余悸的對周文陽說道:“哎呦喂,這小孩子有前途啊,七歲就懂的報復(fù)了。”

    “我看你還不如他呢。隨便哪里都敢睡,瞧瞧你那一頭毛,下次你就長點(diǎn)心吧啊!”周文陽說道。

    “我頭發(fā)怎么了,哥什么發(fā)型都是最帥的!”陸子皓瞪著眼睛說道,手不由自主的在腦袋上摸了一圈。

    陸子皓的頭發(fā)焦的太厲害,一梳就把梳子給纏住了,所以晚飯前周淑華就把村里的老剃頭匠給請來了,給陸子皓剃了個特別短的板寸頭,現(xiàn)在腦門上就留了黑青色的一小層刺毛,跟個瓢禿差不了多少。不過陸子皓長相本來就陽光,剃個板寸其實(shí)還蠻好看的,而且顯得比以前更加陽剛了那么一點(diǎn)兒。

    “我覺得你頂著燒焦的雞窩頭最帥,你怎么不留著。”周文陽看到陸子皓一副頗為得意的樣子,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看你雞窩頭的樣子也好看!”陸子皓湊到周文陽面前,伸手把周文陽鉤到自己的懷里,然后兩手放在周文陽腦袋上使勁的揉。

    周文陽人小力氣小,掙扎不開來,只好反手去扯陸子皓的臉皮,兩個人斗的面紅耳赤的。

    陸成周一開始還體諒陸子皓今天受了驚嚇沒有打擾他的興致,結(jié)果看到周文陽被按在陸子皓懷里扭不開來,心里就不樂意了,看著陸子皓咳嗽了一聲,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

    陸子皓這才想起來周文陽未來是他的小嬸兒,他這個做侄子的當(dāng)著自己小叔的面把未來小嬸兒抱在懷里算是怎么回事,干笑了兩聲就把周文陽給放了,還好心的想給周文陽順頭發(fā),被陸成周一巴掌打開了手。

    和陸子皓打鬧了一通,周文陽腦門上就出了點(diǎn)汗,陸成周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又想幫他順頭發(fā),手剛摸到周文陽的頭頂,門外就傳來了吵鬧聲。

    “人來了。”周文陽說道,自己隨便把頭發(fā)捋了捋就跑到院門口去了。他也不看門,就趴在門縫上撅著屁、股往外看。

    周家門外這會兒已經(jīng)聚了一堆的人,正圍在門前大樹邊上看熱鬧。周明明的雙手被布條綁了起來,哭喊著拼命在掙扎,卻被他爺爺周梅生拉著逃不掉。周明明的爸爸周興良正在一根樹枝上系麻繩,他腳邊還丟著一根竹竿子。周明明的mama奶奶則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饒,卻不敢上去阻攔。

    周文陽回頭去看周老爺子,詢問他要不要出去看看,周老爺子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周文陽立刻對陸子皓招招手,讓他過來一同看熱鬧。

    陸子皓屁顛顛的跑過去,和周文陽一起撅著屁、股趴在門縫上。看到門外那架勢,就問道:“這是干嘛呢,吊起來打啊?”

    “可不是,其他家的孩子要是和周明明一樣早就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就他們家寵孩子寵的沒邊了,這么打估計還是頭一遭,你看那麻繩綁了半天還沒有綁上去。”

    “啊喲,那可真可憐。”陸子皓說道,語氣里是連丁點(diǎn)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在門口趴了幾分鐘,周興良磨磨蹭蹭的終于把周明明給吊樹上了。周明明不停的扭著身子,就跟一條被吊起來的魚似的死命掙扎尖叫著。

    “墨真叔,我們家明明做了錯事,我在這里抽他一頓給你們家客人賠不是。不過他年紀(jì)小不懂事,抽完了你們就大人大量不要計較了。”周興良拿著竹竿對著周家的大門大聲喊道。

    他這話剛說完,在人群里看熱鬧的周彩鳳就站出來說道:“別人家孩子犯了錯,都是在家打了一頓再過來賠不是,我還從來沒有看到把孩子帶到別人家門口打的事情。你在這里打了算是怎么回事,你讓墨真是攔著你還是不攔。不攔著你吧,你把孩子打一頓,回頭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低頭不見抬頭見,怎么好意思。攔著你吧,你讓人家客人白白受趟災(zāi),這誰樂意啊!”

    “就是,做戲給誰看呢,要打就快點(diǎn)打,你還讓人家出來看著你打不成!”其他人也湊熱鬧說道。

    周興良心里確實(shí)是打著過來做做樣子,讓周老爺子出來勸開的主意,可現(xiàn)在周家院門緊閉,院子里也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看樣子是不準(zhǔn)備出來了。周興良咬咬牙,舉起竹竿就抽了起來。瞬間大家都不出聲了,只剩下“啪啪啪”的竹竿抽到身上的聲音,還有周明明的哭叫聲和他mama奶奶的求饒聲音。

    打了十來下后,陸子皓看的沒趣了,撇撇嘴說道:“穿著厚棉襖用細(xì)竹竿子打,能疼嗎?”

    “不怎么疼,不過被吊著雙手挺難過的。”周文陽伸了個懶腰。

    “你被吊過?”陸子皓斜眼看著周文陽。

    “周成被吊過,好幾次。”周文陽把院門鎖好,一邊問陸子皓:“看電視不?”

    “不看,老子要睡覺,今天忒耗精神了,得補(bǔ)回來。”陸子皓也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摸著腦袋晃晃蕩蕩的進(jìn)了屋。

    陸子皓先回屋睡覺了,堂屋里就剩下周文陽、陸成周和周淑華三個人。周家房間不夠,小李今晚被安排到了趙建強(qiáng)家里睡,吃完晚飯就跟著趙建強(qiáng)和趙建清回去了。陸成周正在看新聞,周文陽沒有過去打擾他,坐到了周淑華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