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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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和周文陽講了二十多分鐘的電話,陸成周這兩天心里的郁悶感消散了很多,雖然掛了電話之后他就一直面無表情,但是吃午飯的時候還是連陸成仁都發(fā)現(xiàn)了他心情似乎不錯,因為陸成周看到餐桌上有雞rou竟然沒有表現(xiàn)出厭惡來。 不過陸成周高興了就意味著陸成仁不高興了,他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成周,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說道:“成周,現(xiàn)在連成天都答應(yīng)要回家相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有什么打算沒有?” “成仁,成周的事情他自己會處理的。”陸成風(fēng)皺著眉頭放下筷子看了眼陸成仁,“我們這種人家現(xiàn)在有幾個結(jié)婚早的,成周年紀也不算大,你不要管他。” “我哪里要管他,只是剛才看到他打電話,一臉的笑意,就想他是不是談戀愛了。要是談了呢,就帶回家讓大家看看。”陸成仁笑了下,夾了一個雞翅膀說道。 “是啊,成周年紀雖然不算大,不過也不小了,找到對象早點結(jié)婚也好早點給爸爸mama抱孫子不是。”錢安娜馬上附和著說道。 白秀玉和葛曉蕊聽了就開始向陸成周打聽是不是談對象了,心里則轉(zhuǎn)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陸成蘭的丈夫岳勝輝在桌子底下推了推陸成蘭的胳膊,對她使了個眼色。陸成蘭半站起來給陸老太太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成周要是談戀愛的話,對方是廣州那邊的還是滬市那邊的?那兩個地方也沒有什么大的人家,怕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吧?” 陸老太太知道陸成蘭是等著她接話,可是這話讓她怎么說,就笑了笑沒有搭理。 陸成蘭見陸老太太不搭理她,她也沒怎么在意,自顧自說道:“前幾天勝輝的侄女佳佳剛剛從m國回來,來我們家做客我看了,變化真是大,長的漂亮的不得了。聽她說在m國的大公司干了幾年覺得外國不如自己祖國好,就打算回來自己開公司,說是打算做什么外貿(mào)生意,不過她在海關(guān)那沒什么關(guān)系,卻很麻煩。成周不是也有個外貿(mào)公司么,你看能不能幫忙聯(lián)系一下。” 全桌人都聽出來了,陸成蘭這哪里是想讓陸成周幫忙,明明是想給陸成周介紹那個岳佳佳。有幾個看著陸成蘭的眼神就有些變了,特別是錢安娜,眼睛里都透著鄙視了。陸成蘭算是低嫁,當初岳家在首都不過是個三四流的人家,后來陸成蘭嫁了過去岳家才靠著陸家地位提升了一點,現(xiàn)在倒是野心大的很,想要再塞個岳家人到他們家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的。 陸老太太當即就有些不高興,擱下筷子看著陸成蘭說:“成蘭啊,我記得你朋友里不是有個張什么夫人的丈夫是弄海關(guān)的嗎,你直接過去讓她幫忙不就好了。” 陸成蘭聽出這話意思是拒絕了,可是岳家人和岳勝輝這幾天一直在陸成蘭的耳邊說讓她把岳佳佳介紹給陸成周,陸成蘭自己也覺得岳佳佳要是嫁給了陸成周她在岳家的地位一定會上升很多,就硬著頭皮說道:“她丈夫職位太低,幫不了什么忙,我就想成周既然已經(jīng)做熟了外貿(mào),干脆給搭根線不就省事了。” 說道婚事陸成周本來就頭大,陸成蘭這樣子更是讓他厭煩,便放下碗筷站起來說了一聲吃飽了,轉(zhuǎn)身就跑到樓上去了。 陸成蘭被拂了面子臉色就不好了,帶著點不滿的對陸老太太說道:“成周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親戚,又不是大事,就是幫個小忙。媽,你等會給他說說。” “哼。”陸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吃頓飯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嗎?成周又不是小孩子,他的感情問題他知道怎么解決,你們不要多插手。還有他的事業(yè)都是自己做出來的,和陸家沒有關(guān)系,你們也不要想著插手,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去管他,你們管什么。” 陸老爺子這么一哼,一桌子的人表情都不怎么好看,特別是陸成蘭和岳勝輝,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恨不得摔筷子走人。陸成仁倒是只撇了下嘴,沒有怎么樣。 其實陸成周喜歡男人的事情同輩里除了嫁出去的陸成蘭其他幾個兄長都是知道的,因為影響不怎么好,他們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沒有告訴。小輩里只有陸子皓知道,他也從來不會往外說。陸成仁剛剛提起陸成周的婚事純粹是在惹陸成周不高興,不過陸成蘭那么說卻是把手伸的太長了。 陸成周上了樓換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門,他開車去醫(yī)院找了認識的醫(yī)生給弄了幾瓶周文陽說的那個藥,出了醫(yī)院后就隨便找了家飯店填飽了肚子。吃完飯已經(jīng)快兩點了,肚子飽了陸成周心里的不痛快少了很多,他看了看手表,拿著外套走到了大堂柜臺那準備結(jié)賬。 “呦,我就說沒有認錯,果然是你,陸成周,怎么一個人來這里吃飯?” 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語氣熟稔但是聲音卻聽起來令人厭煩,陸成周抬頭果然看到杜啟天帶著兩個跟班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快要過年了,怎么陸大少爺被家里趕了出來,一個人來飯館吃飯,寂不寂寞啊?要不要兄弟給你介紹個伴?” 杜啟天一副和陸成周很熟的樣子,說著話還想要伸手拍陸成周的肩膀,卻被陸成周扭身避過了,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有些掛不住,收回手就哼了一聲說道:“我說陸成周,你怎么就想不開呢,有妞不泡的都是白癡。” 陸成周和杜啟天兩個人算是從小的對頭,當然這從來都是杜啟天單方面的挑釁,陸成周向來都不怎么把杜啟天當回事,所以他付了錢拿了發(fā)票,連眼神都沒給杜啟天一個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杜啟天臉完全陰了下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對著陸成周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瘋子!”又對身邊的跟班說道:“你們不知道吧,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就是個讓人惡心的同...瘋子。” 杜啟天的跟班都是他母親家鄉(xiāng)旁支里選出來的,才來首都沒幾個月,并不認識陸成周,這時看杜啟天一副牙癢癢的樣子,其中一個矮個子就走到杜啟天的身邊做了個手勢,小聲問道:“要不要教訓(xùn)教訓(xùn)?” “你也敢教訓(xùn)他。”杜啟天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然后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我早晚會好好收拾他的,看到他就覺得惡心!” 轉(zhuǎn)眼就到了除夕夜,周家屋子里一片燈火通明,從電視機里傳來的春節(jié)晚會的聲音夾雜著大家的說笑聲并著遠處的炮竹聲顯得特別的熱鬧。周家的堂屋正中央擺了一只八仙桌,上面滿滿的一桌好菜,周家人加上趙建強和趙建清五人圍坐在桌子上邊吃邊說笑著。 周老爺子今天高興,酒喝的有點多,臉上都紅了,正跟著電視里唱歌的演員哼哼。趙建清和周淑華坐在一條凳子上聊著天,他們兩已經(jīng)確定了明年開春結(jié)婚,這會兒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著數(shù)不清的設(shè)想要聊。周文陽和趙建清兩人則趁著大人們不注意給自己碗里倒了酒,偷偷的喝著。 不過才喝了半碗酒,周文陽就覺得有些醉了。其實他的酒量天生很不錯,只是他今天高興,就樂意醉一回。看著一家人都是滿臉的笑容,周文陽真覺得今年是他爸爸死后兩輩子過的最好的年了,他想自己能夠重生回來真是太好了,想著想著眼圈就紅了,然后眼睛里就聚了淚水。 “哎呦,你們看,陽陽這是喝醉了要哭了。”趙建清看到了指著周文陽驚奇的叫起來。 大家便都去看周文陽,周文陽眼睛里含著淚,卻有點愣愣的對著他們特高興的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又傻氣,把大家都給逗笑了。 “陽陽,你怎么就這么點酒量啊!”趙建強拿筷子敲了敲周文陽的飯碗,他可是看見了的,周文陽就偷偷的倒了半碗酒,還不夠他喝一口的呢,竟然就給喝醉了。 “他以前也就喝喝米酒,跟糖水似的,這第一回喝上度數(shù)的燒酒,可不得醉。建清,去給他倒杯濃茶來,今天可不能醉,醉了睡著了等會就不能守歲了。等十二點還等放炮竹迎財神呢,陽陽特意買了八個大炮出,八串一千響的小炮竹,說是要自個兒親自放,湊個發(fā)發(fā)好明年發(fā)財呢!”周老爺子笑著捏了捏周文陽紅彤彤的耳朵說道。 趙建清立刻跑去倒了一杯濃茶來塞周文陽手里,這杯茶淺淺一杯的水,趙建清卻放了半杯的茶葉,茶水泡出來都成綠色的了。周文陽看著這茶,吹了吹,低頭咗了一小口,苦的他舌頭都澀了,那一點點的酒意就完全的散了。 吃了一半的飯,周淑華用從廚房里端來了一大湯碗的餛飩和團子,這是新年晚上必須吃的,大家各自夾了就著rou骨頭湯沒一會兒就全給吃完了。 周文陽舔了舔嘴唇,想到陸成周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在吃團圓飯,不過首都那里大家吃的應(yīng)該不是餛飩而是餃子,就說道:“要是有餃子吃就好了。” 周淑華夾了一個雞爪放周文陽碗里,說道:“你白天不說,現(xiàn)在我哪里給你變餃子出來,要吃我明天給你做。” “我就說說,又不是真要吃,其實餃子和餛飩味道都一樣。”周文陽啃著雞爪子說道,他就是突然想起陸成周了而已,跟吃不吃餃子沒有關(guān)系。 ☆、第六十六章 短短一個新年,陸成周卻過得比往年都要辛苦,往年他帶著工作回家,不去理會家里的多出的那些人來,這幾天也倒是好熬過去。現(xiàn)在他心里總會想到周文陽,工作的時候也無法專心,心里一煩躁就覺得家里吵吵鬧鬧的越加討厭了。 除夕夜過了陸家的子孫就散了,白天只有幾個孩子還留在陸家里,其他人就晚上回來吃頓飯,這會兒離晚飯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陸成風(fēng)的女兒,今年二十歲的陸子晴帶頭在院子里堆雪人,客廳里便只剩下了陸老爺子和陸子皓。 陸老爺子坐在沙發(fā)上看京劇,陸子皓坐在地毯上的墊子上,手里拿著小錘子敲著小核桃,敲出來的核桃仁一分為二放在面前兩個小小的碟子里,陸老爺子一碟他一碟。陸老爺子那碟核桃仁一放上去就會被空了,陸子皓的那碟卻已經(jīng)堆得滿滿的冒尖了。 陸子皓手上不停,眼睛不時的瞄一眼果盤里剩下的幾顆小核桃,打算把那幾顆核桃敲了分掉后,再一股腦的吃掉。不過嘴上卻說道:“爺爺,我求你個事唄!” 陸老爺子手指在腿上敲打著節(jié)拍,懶洋洋的抬抬眼皮,問:“又有什么糟心事啊?我說怎么那么乖給我敲了這一下午的核桃。” “什么啊,我孝順爺爺和求不求您不是一件事啊。”陸子皓連忙說道。 “那你說說什么事?”陸老爺子從陸子皓那小碟子里倒了一點核桃仁到自己的小碟子里,慢吞吞的吃著問。 “就是我想買輛車開開。”陸子皓嘿嘿笑著說。 “家里還缺你一輛車,你看上了直接拿去開不就得了。” “不是在這買,我想在m國買。爺爺,人家m國和我們這不一樣,幾乎家家都有車的,那些上大學(xué)的本地學(xué)生幾乎都有車,上個學(xué)期我跟他們出去玩都是坐的他們的車,太不方便了,我就想自己買一輛。不貴,就買舊車就好,有七八百美元就好了。”陸子皓盯著陸老爺子笑的一臉的諂媚。 “你今年收了多少紅包,不夠買輛車的嗎?” “不夠,我和朋友辦了個小樂隊,我打算把零花錢花在那上面,就不夠買車的了。”陸子皓聳拉著眉頭可憐巴巴的求道:“爺爺,您就多給我一點零花錢唄,我朋友都有車,就我沒有,太丟臉了。” “要錢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陸老爺子拍了拍陸子皓的腦袋說道。 “您問。”陸子皓立刻一臉殷勤的說道。 “你小叔他是不是談對象了啊?我看他上次聊電話開心的跟撿了金子似的。”陸老爺子小聲問道。 “啊呀,爺爺你都和我奶奶沒交流的嗎?年前奶奶也問這個問題,現(xiàn)在你又問。我小叔那是和我朋友講電話呢,不是什么對象。” “真的?”陸老爺子明顯的不信,他小兒子的尿性他還不知道,就是他想讓陸成周給個好臉色也得看陸成周心情。那天陸成周臉上那笑的,說是春心蕩漾都不為過。 “真的,我朋友,叫周文陽,過了年十七歲,跟小叔就是談得來,其他的不可能的。”陸子皓搖著頭說道,不過這話說的沒什么底氣,一開始他倒是挺確定的,可是家里人接二連三的說陸成周跟周文陽打電話那樣子像是處對象了,被說多了他就有點懷疑了。 陸老爺子抿著嘴不說話了,瞇著眼睛靠到沙發(fā)背上沉思了起來。談戀愛的人,那臉上的表情是想瞞也瞞不過去的,陸老爺子一個過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陸成周那樣子代表了什么。不過過了年才十七歲啊,以前十五六歲結(jié)婚是常事,現(xiàn)在來說確實太小了點。而且現(xiàn)在的孩子不懂事,瞧瞧陸子皓都快二十的人了還跟幾歲小孩子似的,對方那孩子才十七歲啊,能有個定性嗎,可別是給陸成周給拐歪的,那就作孽了。 陸老爺子不說話,陸子皓也不往前湊,乖乖的敲完了最后幾顆核桃,然后拿著他自己的小碟子對著嘴巴里倒了幾下子,敲了一下午的核桃仁就給吞嘴里了。 “那孩子,你知道他喜歡男的女的?”陸老爺子想了半響突然問道。 “啥?”陸子皓被嚇了一跳,一嘴巴的核桃仁咽到一半給卡喉嚨里了,頓時就噴了一桌子,他也顧不上,大聲咳嗽著舉著拳頭直往胸口敲。 “哎呦,這是怎么了,小皓,來喝口水,喝口水!”陸老太太正拿了毛線從樓上下來,看到陸子皓咳嗽的驚天動地,滿臉通紅,眼淚鼻涕都給咳嗽出來了,忙走過去幫著順背,又倒了水喂了兩口。 陸子皓緩過來了,喘著氣躺在沙發(fā)上,淚朦朦的看著陸老太太,問:“奶奶,上次你說我小叔打電話那事,后來你有問過他嗎?” 陸老太太沒想到陸子皓會問這事,愣了愣看了眼陸老爺子,見陸老爺子沒什么反應(yīng),就坐下來拍著陸子皓的胸口說道:“問了。” “那我小叔說什么?” “什么也沒說。” “啊?怎么就什么也沒說,他沒說是和陽陽打電話啊,這有什么好瞞著的。”陸子皓盯著天花板問。 是啊,這有什么好瞞著的,不過就是和個喜歡的小輩聊了會兒電話,這有什么好瞞著的。瞞著,不就意味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嗎? “可是陽陽才十七歲,他懂什么啊!”陸子皓狠狠錘了一下沙發(fā),“我一開始就該想到的,陽陽長的那么漂亮,看著干干凈凈的,性格又乖巧,就是小叔最喜歡的類型。我說怎么他就對陽陽那么好呢,原來抱著這個心思。不行,我得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個人走那偏路就算了,陽陽還沒成年呢,他爸爸不在了,mama又改嫁,他們家就他一根獨苗,可不能被帶歪了。”說著猛的跳了起來,一臉憤怒的就想沖樓上去找陸成周。 陸老爺子一把將陸子皓給扯住了摔沙發(fā)上,瞪著眼睛道:“吼吼什么,吼吼什么,說出去好聽啊!再說事情還不清楚呢,你報哪門子不平!要是你小叔真想把人孩子給帶歪了,我第一個打斷他的腿。” 這時陸成蘭的小兒子陸子軍跑了進來,他年紀比陸子皓大一點,平時在家里倒也和陸子皓關(guān)系不錯,看陸子皓滿臉怒容似乎在發(fā)脾氣,便問道:“爺爺,怎么了,小皓怎么吵吵鬧鬧的?” “自己吃核桃仁吃的噎住了,瞧瞧噴了一桌子,我說他兩句倒不樂意了。”陸老爺子一臉嫌棄的指指桌子上和地毯上剛才被陸子皓咳得倒處都是核桃仁。 陸子軍看了就笑了起來,他是知道陸子皓吃東西的習(xí)慣的,瓜子、核桃、開心果等東西他都喜歡剝好了殼攢了一堆吃,看地上這些被噴出來的核桃仁估計這一下午砸出來的都在這里了,可不得生悶氣了。 陸子皓還愣愣的杵在客廳里不動,陸子軍就一把將他拉到了身邊,一邊推著陸子皓的背一邊說道:“走走,去外頭堆雪人去,我們都堆了一個,你也得堆一個出來才行。” “去吧去吧,別咋咋呼呼的。”陸老太太擺擺手,笑著擦起桌子來。 兩人走出去后,陸老爺子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垂著眼皮看著很不高興。“幼夕,你說他是不是發(fā)昏了,是不是我太寵他了?” 被這么一問,陸老太太眼眶就紅了,那是她最寵的兒子,他喜歡男人也是天生的,沒辦法改的,“要怪就怪我,怎么把他生成這個樣子。” 陸老爺子看到陸老太太一副要哭的樣子,眉頭便有些不耐煩的皺了起來,他生平最看不得女人半哭不哭的模樣,偏偏陸老太太就是抓住了他的痛腳,每次都這個樣子。 “大過年的你這是干什么?他生出來這個樣子又不是光你一個人的錯,老子也得擔一半的責任。” 要說這責任,其實誰的責任也不是,自古就有好男風(fēng)的,在古代這還是風(fēng)雅韻事,分桃斷袖都是佳話,陸老爺子飽讀詩書這點還是知道的,不然當初陸成周告訴他喜歡的是男人,以他的脾氣肯定得打的陸成周爬不起來不可。不過理解歸理解,氣還是照樣氣的厲害的。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陸老太太動了半天嘴唇問道。 “過會兒他們還都要回來吃晚飯,吃好了早點讓他們散了,然后你喊他去我書房。”陸老爺子說道,接著把電視的聲音調(diào)大,電視里唱旦角的人嗯嗯啊啊了半天,陸老爺子盯著他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陸成周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問題,他剛剛寫好一個文件,正盯著窗外發(fā)呆。陸成周對待自己的感情一直是堅定的,他知道自己是只喜歡男人的,便直白的毫不避諱的告訴家里的人。他以前很相信自己可以找到一個相愛的人,現(xiàn)在他找到了,可是事情卻有些出乎預(yù)料。遇到周文陽,陸成周真的迷茫了,即使已經(jīng)決定了要放手一搏,他依舊迷茫著。 周文陽太小了,就算他看起來什么都懂,但是他依舊太小了一點,小的讓陸成周無論如何都不能完全的放心,小的也讓陸成周感到愧疚。 陸家人都發(fā)現(xiàn)晚上的氣氛有些差,因此在吃完飯后陸老爺子急匆匆回了書房,他們不用陸老太太多說就紛紛帶著家人回去了。 樓下只剩下了陸老太太、陸成周還有陸子皓。陸老太太拿著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皮,對著陸成周說道:“成周,你爸爸找你,你上去吧,和他好好說話,不要發(fā)脾氣。” “mama,有什么事嗎?”陸成周問道,看了眼今晚一直莫名其妙的怒視他的陸子皓,心里有些明白了。 “你說呢?”陸老太太語氣有點生硬。 陸成周垂下眼睛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然后直著腰走到了樓上。書房里陸老爺子聽到院子里車子離開的聲音就做好了準備,拿出了柜子里一把半米多長、小孩巴掌寬的竹板戒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正襟危坐的看著書房的門。 陸成周抬頭挺胸走了進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陸老爺子,他站在書房中央,雙手垂在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陸老爺子和他對視了幾分鐘,終于壓著怒火問道:“小皓說的那孩子,怎么回事?” 陸成周抿抿嘴沒有說話。 陸老爺子看他那個樣子更是氣急。“是你給帶歪的?” 陸成周還是沒說話,不過樣子看起來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