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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現在是掀老底兒時間嗎?要不要我把你寫給我的第一封情書背出來?” 時燦一點兒也不害怕,還挺得意的:“背就背,我堂堂正正字字真心,你要背得一字不差,證明你指不定翻來覆去看了多少遍了?!?/br> 殷棲寒忍不住笑出聲,他真是服了,時燦不害羞,他這招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不說話,時燦還不饒了:“不是掀老底兒時間嗎?你怎么停了?” 殷棲寒只好清了清嗓子,裝作回憶的樣子:“我不是停了,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有一個小丫頭暗戀我,寫了我和她的同人文,家里人都看過,就我沒看過,不過后來還是有幸拜讀了,好像是什么霸道王爺……” “你閉嘴!別說了!這局算你贏行了吧。”提起這個事,時燦勉強有了些女孩子的羞惱,不過越想越不甘心: “你那哪是有幸拜讀?你要不是確定關系之后,每天晚上都要摸到我房間求親親求抱抱,你能抓住我偷偷寫小說的事兒?” 她眼睛里帶著明媚的笑,眉宇間全是小得意。別說是聽她說話,就是看一眼她現在的樣子,殷棲寒都想把她抱緊了狠狠親個夠。 “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 忽然間,后座上傳來岳昭的聲音:“能不能行啊你們?當我是死的,消停會兒吧,煩人?!?/br> *** 把岳昭送到家,他下車之前,時燦叫住他:“狗昭,等一下?!?/br> 時燦將她脖子上一直隨身帶著的玉摘下來,遞給岳昭:“你拿著這個,昨天晚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我怕你這兩天可能會看見什么不太好的。你能力太差,還是能躲就躲吧。” 岳昭翻著白眼兒接過來:“說誰能力差呢?我好歹也是四家子弟。燦燦,這不是時伯給你和時嵐的那一對玉嗎?里邊有他的功法,給你護身用的,你怎么給我了?” 時燦拍了他一下,催促他帶好:“你想得美,誰說要送給你了?就是借你戴幾天,等你沒事了再還給我。這個東西很有用,保護你不受小鬼的侵擾綽綽有余?!?/br> “哈哈,那我就沒什么壓力了,謝了,戴幾天還你?!?/br> 岳昭出去一趟,雖然經歷過昨晚驚魂一刻,但是總體來說他什么事也沒干,心里裝著的還是來的時候琢磨的事:“行了,燦燦,殷哥,你們忙你們的吧,但是忙歸忙,別忘了還陽的事也得上上心,我也會惦記的?!?/br> 時燦一笑,揮了揮手:“知道了,趕緊回家休息吧。” 剛從岳昭家出來,時燦手機鈴響起,拿出一看,居然是失聯了好幾天的岳鴻飛。 “岳叔?你可算有聯系了,你從地府回來了?” 時燦開的免提,岳鴻飛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中傳出:“燦燦,你現在到我家來一趟,事情有點棘手,我這幾天在地府出了點事。” 時燦嚇了一跳:“岳叔,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一點小傷,昏迷了幾天,但糟糕的是……韓玉梓跑了,到現在還沒有她的下落。” 殷棲寒聽得微微擰起眉,他聽時燦提過韓玉梓的事,這個節骨眼她從地府跑了,絕對不是什么樂觀的事情。 時燦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好,岳叔,你在家等我,我十分鐘后就到?!?/br> 岳鴻飛嗯了一聲:“對了,你記得把那個小子,叫殷棲寒的,一并給我帶來?!?/br> *** “這書你們從哪淘來的?”岳鴻飛翻了翻六合雜談,“我知道了,先放我這幾天,讓我好好研究研究?!?/br> 他看時燦一眼:“別聽不專業的人瞎說,女兒怎么就有厄運和災難了?” 岳鴻飛先對時燦說給他的消息嗤之以鼻,收好書,才瞥了一眼殷棲寒。 “就是你偷了我的代孟湯?” 岳鴻飛上下打量著殷棲寒,這個青年長得高大帥氣,也許是他刻意收斂了,身上鬼魂的那股陰戾氣不重。再往下看,岳鴻飛看見他和時燦十指緊扣的手。 頓時他就有點不樂意:“你倆怎么牽著手?趕緊松開?!?/br> 殷棲寒當然沒松。 一直以來,岳鴻飛在他面前都不是岳父卻勝似岳父,時伯當然是喜歡他的,也雙手贊成他做他的女婿。但岳鴻飛就不是這樣,他最喜歡的孩子是時燦,但也知道自己家的岳昭配不上。 不過他是那種心理,自家得不到,也不想便宜了殷棲寒。 殷棲寒不松手,岳鴻飛心里更不舒服了。家里的小白菜,都不忍心讓自己家的豬拱,先讓別人家的豬拱了:“雖然你是殷豐那老小子的兒子,但我能留你單獨說話,證明我原來一定信任你,喜歡你,但是你卻辜負了我,偷了我的代孟湯,還改了我的記憶,現在還拉著燦燦的手?!這像話嗎?” 殷棲寒態度不卑不亢的說:“岳叔,我偷你的代孟湯,改你的記憶,確實是我對不起你,但這件事和牽燦燦的手是兩碼事。” 他還上綱上線了,岳鴻飛眼見著更生氣,時燦趕緊插嘴:“岳叔,你到底在地府發生什么事了?你說你受傷了,傷哪里了?現在好些了嗎?” 還是姑娘好,知道心疼人,岳鴻飛心里高興的同時,仍然覺得有點堵——她是關心自己,但也順便幫殷棲寒打了圓場。 他淡淡掀了時燦一眼,清清嗓子:“這事兒說起來還有點丟人,我小瞧韓玉梓了,去見她的時候手里沒帶家伙,哪想到短短幾天她就進入了化百期。審她之前我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結果我們在審訊室里面打了一架,我被她打傷,暈倒在那兒好幾天,這女人早跑得無影無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