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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晶往后座上一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哥忍不住笑:“怎么一大早上就開始嘆氣,是學(xué)生吧,是不是課業(yè)太重了?” “那都不重要,”韓晶擺了擺手,裝作憂郁氣質(zhì),“人生啊……” 然而還沒等她感慨完,司機大哥突然一個急剎車,韓晶直接撞在了前面座椅靠背上,頓時頭暈眼花,她揉著腦袋抬起頭一看,不由得怒火中:前邊那個破比亞迪怎么回事兒?!會不會開車?! 司機大哥是個直爽人,已經(jīng)開始罵了:“你駕駛證是買的啊?!趕著投胎啊?拐彎還拐這么急!” 那輛車歪歪扭扭的停在路邊的一個停車位里,駕駛室中跑下來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他正舉著電話哭喪著個臉:“組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昨天在車?yán)锼耍∥叶紱]回家,車在路邊停了一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對不起!”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的朝韓晶這邊鞠躬,他嘴里那幾句對不起挺忙,得伺候兩邊的人。 男人胡亂地道完歉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身后那家建筑設(shè)計公司里邊沖,對此韓晶搖搖頭,評價了一句,“神經(jīng)病。” 剛吐槽一句,韓晶忽然目光一凝,她眨眨眼睛,仔細的看——這個男人身后,好像隱隱有一團黑霧。 “可不嘛,遲到就遲到唄,多新鮮的借口啊,還在車?yán)锼耍€沒回家,還停路邊,切。”司機大哥沒察覺韓晶發(fā)愣,接口道。 韓靜皺了皺眉,她心粗,很快將那畫面拋之腦后,關(guān)心道:“您車怎么樣?蹭到?jīng)]有?要是有什么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司機大哥連忙擺手說沒事,到了地方,韓晶把車費湊了個整,沒等他找錢就下車了。 進了教室后韓晶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時燦果然不在。點名的時候,她捏著嗓子幫時燦喊了一個到。 韓晶聽了一會兒課就聽不進去了,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刷劇,剛看了不到五分鐘,手機就開始震動個不停。 “大晶,干嘛呢?”岳昭這段話后邊附贈了一個賤賤的表情。 韓晶回復(fù)他,“上課。學(xué)習(xí)。” “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像我們這種紈绔,別的可以沒有,但一定要有自知之明,高考考了多少分心里還沒點數(shù)嗎?咱們哪是學(xué)習(xí)那塊料。快別為難自己了,我這有個八卦,不轉(zhuǎn)不是中國人。” 韓星忍不住笑,岳昭這話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原本他們這幾家人世世代代傳承下來,個個都是拿得出手的優(yōu)秀人才。當(dāng)上代理人的能力當(dāng)然沒得說,但是剩下那些沒當(dāng)代理人的,也都在陽間混得風(fēng)生水起。 都不往上多數(shù),就說他們爸爸那一輩兒,沒有一個窩囊廢。 但是到了他們幾個這一代,那風(fēng)水才叫一個爛。只有殷家的殷棲寒,岳昭的大哥岳擎,還有時家的時嵐繼承了老祖宗們的優(yōu)秀基因,方方面面都拔尖,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是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合力撐住了他們四家的門面。剩下他們幾個人歪瓜劣棗,一個賽一個的爛泥扶不上墻。 就拿最基本的說,剩下的幾個人別說頂級名校,連個省重點大學(xué)都沒考上。她和時燦還好點,好歹還擦了一本線的邊兒呢,岳昭和時燦的堂弟時林,再加上殷家那個私生子老二,考的分比她倆還差的遠了。 “有八卦你早說啊,我正在這無聊呢。”韓晶噼里啪啦的打字。 岳昭幾個字幾個字往外崩:“你猜猜,昨天晚上,夜深人靜,寂寞無邊,正適合,追憶往事的,那個時間點,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哪個被你狠心拋棄的女鬼?” “滾滾滾,是小火山!時燦!昨天凌晨兩點給我打電話啊,”可能是打字不過癮,后半段岳昭直接發(fā)起了語音,“我跟你說,當(dāng)時她那個語氣,那可真是——帶著三分悔恨,三分惆悵,三分迷茫和一分糾結(jié)!你知道她問我什么嗎?你絕!對!想不到!她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句句都離不開殷棲寒,最后還問我要他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 韓晶本來是帶著笑意聽,怕笑出聲來,她一直捂著嘴。聽到后來,她的手指漸漸僵住,直到岳昭的語音放完很久,她的手才慢慢從嘴上滑了下來,唇角已經(jīng)沒有任何笑意。 韓晶有些愣愣的,過了一會,她才在手機上打下:“哈哈哈哈哈有故事啊,小火山是要火山爆發(fā)了嗎?打算再續(xù)前緣還是怎么著?” 她發(fā)完這段后將手機收進口袋,趁老師沒注意,貓著腰偷偷從后門溜了出去。 韓晶走到教學(xué)樓外面的天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確認空無一人后她拿出手機輸入快捷號碼,按下接聽。 “晶晶?這個時間你不是在上課嗎?”一個端莊貴氣的女人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媽,”聽見對方的聲音,韓晶張了下嘴又抿住,猶豫不決間聽見那頭的催促,她慢慢說,“有一個事,我覺得、我覺得……” “怎么了?什么事兒?你平常挺干脆的呀,今天吞吞吐吐什么,趕緊說,我正忙著呢。” 韓晶深呼吸了兩次,嘴唇因為抿得太用力而有些泛白:“媽,燦燦突然打聽殷棲寒的事情了。” * 時燦到殷家宅院的門前時,天正好大亮,太陽在東方露出了一點淺淺的邊兒,給地上鋪了一層暖洋洋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