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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類最后的掙扎嗎?”姒如歌調(diào)侃著問。 “不?可以么??”諸一夢嘆息道,“我們的社會,從來就不?只是一種?意志。” “信我吧,”姒如歌微微笑?了笑?,“我會盡力?的,他們其實說的沒有錯,是有一個怪物在?影響他們的行動,但它是居住在?深層意識里的,如果意志堅定又或者不?對何羅帶惡意,是可以抵抗的,我走了,以前任務的遺書還沒有用完,這次就不?寫了。” 他穿上鞋,把耳機里放上音樂,開門走了出去。 霧界的入口并不?遠,他的速度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到達了,但越是靠近,他就越能感覺到心口脈動開始減緩。 那是違逆那個存在?意志時,人性與天災力?量的沖突。 有一個意識在?告訴他,不?能再向前了,那種?沖突,不?是他一個人類可以擾動的。 越是靠近,血液似乎也開始了凝固,來自天災的血rou力?量正惶恐,正在?退避,正在?叫囂著退縮。 他突然就想到那個在?網(wǎng)上流傳廣泛的圖片——你是想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一秒鐘的英雄? 嘖,真是討厭的選擇啊,兩個都不?要不?行么?? …… 再度走入霧界時,何羅感覺到了冷清。 這里幾乎沒有了生靈,以前無數(shù)天災異種?,都仿佛被吸塵器吸過一次那么?干凈,要知?道,在?上次他來時,這里還有一些蝴蝶之類的小生靈,而如今,這里連霧氣似乎都開始稀薄起來。 可是,他還是沒找到阿星。 離他睜開眼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分?鐘了,他還是沒找到阿星。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暴躁。 無意之中,他來到了當初精心修筑的那處莊園,這里的水晶樹都已經(jīng)?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個突兀的樹坑,而那血rou填滿的湖泊,也已經(jīng)?干涸,只剩下一個大坑——仿佛有什么?東西,將這些構(gòu)成天災的元素都刪除了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他忍不?住呢喃。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熟悉的氣息闖入了他的感知?,他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在?數(shù)十公里以外,那個曾經(jīng)?見過的異化人類正走在?霧氣之中,向他的方向行來。 就是不?知?為什么?,速度越來越慢,何羅轉(zhuǎn)過身,他現(xiàn)在?沒時間跟這些人類聊天。 阿星會在?哪里呢? “諸晨……”這時,他聽到那個人類的聲音。 何羅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姒如歌松了一口氣,他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努力?向何羅伸出手,何羅有些困惑,但還是伸出一只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東西,那是一顆眼珠,光滑如玉,入手微溫,還帶著一點脈搏在?跳動一般。 姒如歌的笑?意燦爛起來,何羅卻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這個,是有星球本源氣息,他知?道諸晨的下落? 他的觸手本能地伸出一絲,透入對方的眉心,幾乎是一瞬間窺探完了青年的記憶。 對方糾結(jié)復雜的人生歷程被他完全無視,無論?悲喜和底線,又或者是最后的醒悟。 姒如歌神情很?釋然:“一開始,我只是不?服氣,覺得諸辰可以馴服一個天災,我為何不?可?” 他垂下頭:“它說,它不?想要什么?人類,它只想要何羅,想要你……” “我就潛伏過來,要引起天災和天災對陣,總需要有些犧牲,可以當個雙重臥底,可是沒想到,它的意識,就讓我沒法說出一個字來。” “我做過很?多壞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無論?什么?結(jié)局,都是我應得的,我想給mama,一個普通人能活下去的世界……” 他耳邊傳來輕微的碎裂聲,仿佛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空無一人,何羅——何羅早就離開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真是無情啊,”他輕聲道,“何羅,原來,你真的不?是天災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微不?可聞。 輕風吹過,凝固碎裂的聲音越來越大,蛛網(wǎng)般的裂紋終于從脖頸爬上他的面頰,那是一尊充滿裂紋的石像,栩栩如生。 何羅從姒如歌那得到的記憶,就是那可恨的怪物一直盤踞在?靈魂之河。 阿星應該也在?那里,所以沒有分?毫耽擱,他就來到了目的地。 但當他出現(xiàn)時,那場面是他沒有想到的。 對面也是一個何羅——長得和他看過的人類拍攝的何羅電影里的一模一樣,看阿星的神情充滿了含情脈脈,阿星正在?河邊,無數(shù)靈光像螢火,將氣氛弄得甚是浪漫。 何羅當場就炸了:“你是哪來的妖怪!” 對面的觸手怪輕易接下的揮來的觸手,笑?盈盈道:“我就是你啊,上個周目你啊,喜歡阿星也好,布下重生的局也好,都是我先來的,而且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為了最后重生啊,你捫心自問,你是那種?會犧牲自己,給另外一個自己桃子的人么??” 這話?太有道理,以至于何羅瞬間就冷靜下來:“這又如何呢,既然你我都是我,那就融合吧,誰做主導,看本事說話?。” 對面的觸手怪微微挑眉頭:“那可不?行,自我是一切的根本,我需要你的身體,但你的自我,卻是我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