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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剛剛開始不久,上臺的是一個位位歌王歌后和各種明星,語言節目都比較少,積極向上又很有觀賞性,現場表演的感染力要比小屏幕大很多,所以何羅還是看下去了。 終于,時間過得飛快,報幕員已經用激動的嗓音喊起來:“接下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將要到了,讓我鼓掌歡迎瘟疫云給我們帶來的表演——” 于是斗篷從座位飄出去。 周圍的音響開始自動震動起來,周圍是無數飛鳥齊聲歌唱的聲音,千千萬萬,不同種類,奇異又和諧——它在自己給自己伴奏。 然后便是歌聲,那熟悉的旋律,卻仿佛有著不同聲音的演繹,就算是最挑剔的人,也聽不出一個音符不對,就像機械歌姬一樣,不會出錯。 一時間,直播的彈幕都變得稀少了。 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天災,依靠著磁場震動物體發出的共鳴,也可以演繹出這樣與眾不同的聲音。 他們凝視著那厚重的,遮擋住一切視線的斗篷,不由得引起人的巨大好奇,都想看看那衣服下的生命,長成什么樣子。 終于,一曲完畢,眾人鼓掌,那斗篷人也在低頭向觀眾們示意,還有溫柔磁性地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問:“我唱得好嗎?” 眾人皆夸。 “你們,想看我的樣子么?” 眾人皆想。 就在無數翹首以待的時候,這個斗篷人,它惡意地一掀斗篷,在所有想看他真面目的人類面前,表演了一波見鬼。 第49章 星界逐夢 斗篷下邊, 空無一物,連斗篷都無聲地落到地上。 周圍的音箱里卻發出了“桀桀”怪笑,不用任何語言,那其中的惡意也聽得人毛骨悚然。 連坐在何羅旁邊的觀眾們都汗毛倒豎, 嘀咕著這是什么陰間樂曲, 這東西在跨年上放合適嗎? 周圍的音樂和怪笑聲的背景樂于是更恐怖了, 不過觀眾廳里的票是贈送邀請來的大咖, 并沒有什么心理不成熟的小孩子,一些年輕人還悄悄說這音樂回頭肯定有恐怖片的導演愿意賣,不知道是誰編的曲。 瘟疫云開始不明白了, 它機一動,周圍的音響于是冒起了風聲。 那是未來遇到過它的人類都會熟悉的聲音, 像風吹起了黃沙,是他強大時的特征之一, 在沒有抓到瘟疫云的前幾天, 網上把辨認它的方法傳得人盡皆知, 都進入防疫條例里去了,沒有人沒聽過。 于是觀眾們困惑地嘀咕起這種放這種背景音又是要干什么? 終于,音響里傳來瘟疫云抑郁的震動聲:“你們這些人類, 為什么都不害怕的, 宣傳片時, 你們這時候不應該全帶上防毒面具開窗通風準備酒精然后逃跑了么?” 觀眾們面面相覷,這時候,離前臺很近的男主持人就是一個非常有應變能力的人,他立刻用夸張的聲音恐慌道:“太可怕了,大天災來了,我會為大家擋住他, 你們快跑啊~~” 那個“啊”的尾音就拖得很高,生怕大家聽不出來他這個在當捧哏。 大場觀眾立刻哄堂大笑,不少人戲少的直接倒在椅子上,擠眉弄眼、吐舌掐脖,戲多的已經撲到戀人懷里痛哭起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一定要同年同月同日重生啊—— 一時間,在觀眾席上仿佛大型分別現場,導演也很機智地給了觀眾們大量鏡頭,至于是看直播的網友們早就笑得直不腰來,彈幕里除了說自己正在吃飯喝水受到傷害的,就是遺憾自己沒在現場,不能給大家展現自己優秀的影帝天賦。 瘟疫云生氣了,它裹上衣服,直接飄回何所思身上,連著斗篷把仆人一起裹住。 “他們為什么不怕啊?”何羅有點好奇的問阿星。 “一是因為他是用音響設備在說話,這種立體音被大家默認成節目效果了,”阿星低聲道,“二是因為,他們相信,既然都已經放在這種直播舞臺上了,那就應該是安全的。” “原來如此。”何羅滿意了,小弟果然就是靠不住,看看它這蹩腳的恐嚇水平,果然是天災之恥,技壓全場這事,還是得靠我這老大來。 而這時,主持人已經妙語連珠地把瘟疫一番夸獎,既保住了它的面子,也讓笑癱的觀眾們勉強恢復端莊,這時舞臺上冒起一架漂亮的白色鋼琴,主持讓大家猜一下一個節目有可能是誰出場,并且把出場人的琴技夸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還暗示有特殊效果,讓觀眾們立刻猜到是誰。 炒火了氣氛,主持人便熱情地邀請神秘鋼琴家上場。 何羅便趾高氣揚地走了上去,他服裝很家常,但優秀的美貌和凌厲的氣質,卻是什么衣服都壓不下去的。 一上場,何羅便拿出了全部本領,那十根手指宛如殘影一般,就來了一段疾風驟雨般狂暴的音樂,把周圍的人意識都暴打地抖腿起來,在他的音樂里,普通人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葉孤舟,被海浪與狂風各種揉捏,不知等了多久,才終于等到狂過停歇,風平浪靜時,陽光穿破烏云,照耀下來。 于是無數金色的光芒漂浮在海面,像金色的鏡子,映著天空,映著自己。 讓人不由得拷問起自我與靈魂:我是誰?我在做什么?我要去哪里? 然后他們就清醒過來。 看著舞臺正中驕傲的少年正盤著雙臂,神色驕傲又輕蔑,微卷的長發有一縷從眉梢落在指尖,更映得他的從眉梢到指尖,無一不精致到極限,不像是人,倒是游戲被大神耗費心血無數才捏出來的。